第四十章 密谈
第二纪元1138年新星月7日，晓月港
对于莱缪尔·海尔森来说，北方港口能玩得花样远比在玫瑰港要多。国王大街上的康乃馨俱乐部自然不在这条结论覆盖的范围内，可莱缪尔即便是得势后也踏不进大门。
那些流氓非要提什么只谈音乐，不谈男女情爱，这让莱缪尔的脑子烧了。在莱缪尔的行事哲学里，一个人生活应该有且只有两种目的：钱和性。其他所有事情都是这两样事物的幌子。这些文学家和音乐创作家呕心沥血的产物就统统变成了增添情调用的催情药了。
当然莱缪尔不是呆子。昨天绑了两个粮食商人的事情很快就经由一批狐朋狗友传到了他的耳朵里。这种事情再正常不过了，就是在公认善于治理内政的乔瓦尼·比格尼亚爵士的治理下，晓月港城门外依旧多得是强盗和绑匪。
莱缪尔就和这批人有深度合作。试想，当你看上了别人的什么产业，想要打听点什么秘密，或者是看上了别人的夫人和小姐，而对方又不愿意同意做买卖的时候，有什么比绑匪老巢更合适的谈判地点呢？
看来两个粮食商人也不过是不长眼在晚上出门的货色罢了。莱缪尔没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转头考量他今天的享受。
只有极致的禁欲才能解放出极致的欲望。有个叫萨德的诗人是怎么说得来着？强化欲望的最好方式就是对它加以限制。至少莱缪尔对此深信不疑。
晓月港有着全北方四领最大的修道院，也遍布着庄严宏伟的晨曦女神神教教堂。莱缪尔凭借自己一副风流倜傥的面皮和闯荡多年的冒险经历哄骗了不知道多少修女。这些修女心中总是不经意地流露出对外界事物的渴望，又没有经历过外界的风浪，心思单纯地要命。
他到了修道院就像到了甜言蜜语的海洋。在西泽尔派他北上的短短十天里，莱缪尔就至少和三个修女保持着书信往来。年轻的贵族小姐们喜欢战场上英姿勃发的青年，修女对英雄就更为渴求了。虽然莱缪尔没上过战场，可他至少穿着国民巡逻队的制服，编造出来的战斗经历修女也无从查证。
就在今天，莱缪尔收到了一封其中一位修女的来信。信件是匿名投递的，但莱缪尔认得这位可爱的女士的婉约的笔迹。因此他应约来到这座晓月港的修道院，和这名叫米莉莎的修女一起共赴温柔乡。
修道院毕竟不是教堂，平常根本不会有什么信众来这里祷告。相对更开明的北方贵族更喜欢把自己家的千金送去帝国读书，而不是送来什么修道院。久而久之，修道院多得是没人涉足的地方。
这为莱缪尔提供了异样的情调。让我们试想，在晨曦女神神徽的注视下，下午的阳光自落地窗洒落在花岗岩的地板上，古色古香的木质祷告室内依稀能听到圣歌。就在这样的环境下，莱缪尔亵渎着晨曦女神的侍女，玷污着晨曦女神的光芒。
老天啊。
莱缪尔已经忍不住将脑海中的猜想付诸实践了。
这位名叫米莉莎的修女姗姗来迟。外表上她穿着的修女服和晨曦女神教会的制式服装并无多大差别，实际上还是能体现出细微的心思的。米莉莎身上的下摆开叉要更高，要是动作大一些，兴许就能露出白花花的大腿；上半身经过适当的裁剪，更能凸显出米莉莎玲珑有致的身段。
莱缪尔就像草原上的饿狼，一把将米莉莎拥入怀中。两人啃了好一会儿，全然不顾米莉莎仅存的一点矜持——矜持还能改修女服？米莉莎面色潮红地看着莱缪尔的双眼，眼里满是柔情。
莱缪尔的心思早就飞到了九重天外。他在想着要是这身衣服下是爱丽丝丽泽修女长，要是爱丽丝丽泽修女长在他的臂膀里婉转哀求，要是他能在修道院的长椅将修女长就地正法，岂不是完成了玫瑰多少年来的男人都没完成过的梦想。
木门生锈的合页打破了莱缪尔的痴心妄想。春光半泄的米莉莎的脸色变得相当难看，莱缪尔感觉自己的心脏都要停跳一拍。
莱缪尔连忙捂住米莉莎的嘴，以防她叫出声来。大气不敢出的两人躲在老化的告解室内，在静谧的恐惧中瑟瑟发抖。
时间不会给莱缪尔留下多少屏住呼吸的机会。一些似乎构成谈话的人声充满整个大理石大厅。
“哪些龟孙儿又来坏我的好事情。”莱缪尔的恼火让他险些咬破了舌头。
“我已经从乔瓦尼那里回来了。”一道柔和的女声响起。米莉莎听出来这正是爱丽丝丽泽的声音。
莱缪尔先前还在幻想着这位修女长，现在只怕是被吓软了。老实说，莱缪尔也不知道玫瑰有没有这样的医生能解决这种问题。
“很好。看来北境氏族真的和元老院那些出走的秘教徒勾搭上了。我们还有必要遵守那张纸吗？”急躁的声音属于裁判所的主裁官。
“目前看来不影响战场的大局。帝国修验司会有比我们能做的更好的办法。我想我们的精力还是得集中应对教皇冕下。”
莱缪尔知道这个人，海棠领的枢机主教。不过这段话是什么意思，修女长、主裁官和枢机主教要密谋推翻教皇吗？这可是不得了的大秘密。
他的眼睛闪烁着贪婪和阴谋的光芒。教皇眼下是西泽尔陛下的最主要的支持者，要是能揭发这一密谋，莱缪尔就又能立下一次大功。
“首先要考虑到樱桃群岛领那边。要对教皇发难，我们至少得争取到北方四领的枢机主教，然后爱丽丝丽泽阁下和我才能罢免教皇。”
黑色的修女服点了点头：“现任教皇对元老院偷偷传播的秘教充耳不闻，听之任之。我们不能允许这样亵渎的政策在玫瑰境内继续下去。”
“肯定是西泽尔·潘塔瑞亚和元老院达成了什么协定。”主教补充道。
“现在您能支持我们主要是因为艾尔弗顿·比格尼亚赞成我们的事业。可斯塔尔·波顿的老爹到目前为止，在教会的态度上还比较暧昧。”
莱缪尔想要干一票大的买卖。只是眼下这位佳人的命运，他还得想想。
对于莱缪尔·海尔森来说，北方港口能玩得花样远比在玫瑰港要多。国王大街上的康乃馨俱乐部自然不在这条结论覆盖的范围内，可莱缪尔即便是得势后也踏不进大门。
那些流氓非要提什么只谈音乐，不谈男女情爱，这让莱缪尔的脑子烧了。在莱缪尔的行事哲学里，一个人生活应该有且只有两种目的：钱和性。其他所有事情都是这两样事物的幌子。这些文学家和音乐创作家呕心沥血的产物就统统变成了增添情调用的催情药了。
当然莱缪尔不是呆子。昨天绑了两个粮食商人的事情很快就经由一批狐朋狗友传到了他的耳朵里。这种事情再正常不过了，就是在公认善于治理内政的乔瓦尼·比格尼亚爵士的治理下，晓月港城门外依旧多得是强盗和绑匪。
莱缪尔就和这批人有深度合作。试想，当你看上了别人的什么产业，想要打听点什么秘密，或者是看上了别人的夫人和小姐，而对方又不愿意同意做买卖的时候，有什么比绑匪老巢更合适的谈判地点呢？
看来两个粮食商人也不过是不长眼在晚上出门的货色罢了。莱缪尔没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转头考量他今天的享受。
只有极致的禁欲才能解放出极致的欲望。有个叫萨德的诗人是怎么说得来着？强化欲望的最好方式就是对它加以限制。至少莱缪尔对此深信不疑。
晓月港有着全北方四领最大的修道院，也遍布着庄严宏伟的晨曦女神神教教堂。莱缪尔凭借自己一副风流倜傥的面皮和闯荡多年的冒险经历哄骗了不知道多少修女。这些修女心中总是不经意地流露出对外界事物的渴望，又没有经历过外界的风浪，心思单纯地要命。
他到了修道院就像到了甜言蜜语的海洋。在西泽尔派他北上的短短十天里，莱缪尔就至少和三个修女保持着书信往来。年轻的贵族小姐们喜欢战场上英姿勃发的青年，修女对英雄就更为渴求了。虽然莱缪尔没上过战场，可他至少穿着国民巡逻队的制服，编造出来的战斗经历修女也无从查证。
就在今天，莱缪尔收到了一封其中一位修女的来信。信件是匿名投递的，但莱缪尔认得这位可爱的女士的婉约的笔迹。因此他应约来到这座晓月港的修道院，和这名叫米莉莎的修女一起共赴温柔乡。
修道院毕竟不是教堂，平常根本不会有什么信众来这里祷告。相对更开明的北方贵族更喜欢把自己家的千金送去帝国读书，而不是送来什么修道院。久而久之，修道院多得是没人涉足的地方。
这为莱缪尔提供了异样的情调。让我们试想，在晨曦女神神徽的注视下，下午的阳光自落地窗洒落在花岗岩的地板上，古色古香的木质祷告室内依稀能听到圣歌。就在这样的环境下，莱缪尔亵渎着晨曦女神的侍女，玷污着晨曦女神的光芒。
老天啊。
莱缪尔已经忍不住将脑海中的猜想付诸实践了。
这位名叫米莉莎的修女姗姗来迟。外表上她穿着的修女服和晨曦女神教会的制式服装并无多大差别，实际上还是能体现出细微的心思的。米莉莎身上的下摆开叉要更高，要是动作大一些，兴许就能露出白花花的大腿；上半身经过适当的裁剪，更能凸显出米莉莎玲珑有致的身段。
莱缪尔就像草原上的饿狼，一把将米莉莎拥入怀中。两人啃了好一会儿，全然不顾米莉莎仅存的一点矜持——矜持还能改修女服？米莉莎面色潮红地看着莱缪尔的双眼，眼里满是柔情。
莱缪尔的心思早就飞到了九重天外。他在想着要是这身衣服下是爱丽丝丽泽修女长，要是爱丽丝丽泽修女长在他的臂膀里婉转哀求，要是他能在修道院的长椅将修女长就地正法，岂不是完成了玫瑰多少年来的男人都没完成过的梦想。
木门生锈的合页打破了莱缪尔的痴心妄想。春光半泄的米莉莎的脸色变得相当难看，莱缪尔感觉自己的心脏都要停跳一拍。
莱缪尔连忙捂住米莉莎的嘴，以防她叫出声来。大气不敢出的两人躲在老化的告解室内，在静谧的恐惧中瑟瑟发抖。
时间不会给莱缪尔留下多少屏住呼吸的机会。一些似乎构成谈话的人声充满整个大理石大厅。
“哪些龟孙儿又来坏我的好事情。”莱缪尔的恼火让他险些咬破了舌头。
“我已经从乔瓦尼那里回来了。”一道柔和的女声响起。米莉莎听出来这正是爱丽丝丽泽的声音。
莱缪尔先前还在幻想着这位修女长，现在只怕是被吓软了。老实说，莱缪尔也不知道玫瑰有没有这样的医生能解决这种问题。
“很好。看来北境氏族真的和元老院那些出走的秘教徒勾搭上了。我们还有必要遵守那张纸吗？”急躁的声音属于裁判所的主裁官。
“目前看来不影响战场的大局。帝国修验司会有比我们能做的更好的办法。我想我们的精力还是得集中应对教皇冕下。”
莱缪尔知道这个人，海棠领的枢机主教。不过这段话是什么意思，修女长、主裁官和枢机主教要密谋推翻教皇吗？这可是不得了的大秘密。
他的眼睛闪烁着贪婪和阴谋的光芒。教皇眼下是西泽尔陛下的最主要的支持者，要是能揭发这一密谋，莱缪尔就又能立下一次大功。
“首先要考虑到樱桃群岛领那边。要对教皇发难，我们至少得争取到北方四领的枢机主教，然后爱丽丝丽泽阁下和我才能罢免教皇。”
黑色的修女服点了点头：“现任教皇对元老院偷偷传播的秘教充耳不闻，听之任之。我们不能允许这样亵渎的政策在玫瑰境内继续下去。”
“肯定是西泽尔·潘塔瑞亚和元老院达成了什么协定。”主教补充道。
“现在您能支持我们主要是因为艾尔弗顿·比格尼亚赞成我们的事业。可斯塔尔·波顿的老爹到目前为止，在教会的态度上还比较暧昧。”
莱缪尔想要干一票大的买卖。只是眼下这位佳人的命运，他还得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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