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对图书馆的再探索
第二纪元1138年新星月9日，白霜郡
小拉格纳几乎是以跑断马的速度抵达了乔瓦尼的临时驻地。
“别急，先生。现在阿克萨摆明了要跟我们耗下去，抽调了一大部分部队去冲击暮光海岸郡。我们的时间还很充裕，有什么事情慢慢说。”
小拉格纳十分钟前还在马鞍上狂奔，现在的呼吸还没能平复下来。
“吉纳维芙女士的人告诉我们，西泽尔·潘塔瑞亚买通了晓月港和圣玫瑰港的商人，拒绝向我们出售粮食。”
“啊，原来是这种事。”乔瓦尼对身后的一位随从说了几句。十分钟后一位骑兵团指挥官进来了。
“亨德里克，你是晓月港议会守卫出身的军官吧。”
“是的，将军。”
“和老朋友们都还有联系吗，特别是晓月港议会的那些人。”
“至少还能说得上话。”
“那就太好了。亨德里克，带上现在在白霜郡修整的两个骑兵连，通知晓月港议会准备战时强制征收法案。如果有些钻进钱眼里的商人要违反命令。”
亨德里克敬了军礼，在房门外吹响了紧急集合的号角。
“我想人都是惜命的。钱总是能挣的，命却只有一条。好了，拉格纳先生，看样子你收获颇丰。今天晚上我正好没有什么事情做，你可以把故事讲给我。”
小拉格纳一五一十地汇报和谷物协会谈判的经历。
“你看过他们的粮仓了吗？”
“我在议会的协助下检查过他们出入库的账目了。尽管我不认为战争前战争储备粮食的质量是西泽尔·潘塔瑞亚和首相政府所指示的，但确实有一大批粮食不合常理地装船送往金樱花港。”
“现在我恐怕我们不能排除西泽尔的因素了。吉纳维芙给我写了一封信，她提到了索罗斯兰事前的一些准备。唉，这些贪婪的商人迟早会为了吊死自己出卖吊索。”
小拉格纳继续报告有关晓月港之行的信息。
“很好。你远比我想象中要敏锐。老亚历克西斯呢？他没和你一起回来复命？”
“他在和议会负责第一批粮食的交接工作。”
“那很好，亨德里克也能直接找他。不过现在看起来，索罗斯兰的手伸得要比吉纳维芙猜测的要深。不说这些了，关于现在的局势你有什么看法吗？”
“哪方面的局势，阁下？”
“都可以。军事上的或者是内政上的。”
“军事上我认为阿克萨封锁暮光海岸郡以限制骑兵旅的主要策略在两三个月内都不会改变。暮光海岸是整条边境线上仅剩的平原了，也是骑兵旅在克拉夫特半岛袭扰的补给线。”
乔瓦尼点点头，“很好。那么政治上呢？”
“我对这些事情没有充分的了解，阁下。请原谅我的冒犯。”
“作为一名军事主官，你得尝试去接触这些事务。我们所面对的敌人很多情况下不来自于北境，也不来自于精灵。我们所面对的敌人很大概率是先前还以朋友称呼的那些人。”
“是的，阁下。”
“你在粮食收购这件事情上处理的很好。我准备提拔你做炮兵团的副官，在何正文先生的第七野战炮兵旅手下。先休息吧。”
乔瓦尼在躺椅上慢慢闭上了双眼，蓝色的煤炭火苗在壁炉里摇曳着。白霜郡的大雪到昨天才停了，没有窗外的声响，乔瓦尼感觉自己有些难以入睡。
古朴的图书馆大门准时出现在了乔瓦尼的眼中。乔瓦尼很难定义这样的状态是否能称之为睡眠。清醒后精神上的负担被一扫而空，身体的状态也会尽可能恢复到最佳，但是记忆并没有随着大脑的重新开始工作而消磨掉。
眼前依旧是无边无际的书架，墙壁也依旧是大量被烧毁的书籍当做砖石堆砌成的。乔瓦尼现在倒有闲心在图书馆里多逛一逛。守卫战险些将他的注意力耗费到极限，休息后乔瓦尼发现自己的精神获得了一定的提升。
看来只有不断地逼迫自己使用更多的注意力才能探索图书馆的更多秘密。乔瓦尼抬头注意到顶部那亮如白昼的光芒。
那盏吊灯是有大量的蜡烛所组成的。黄色的，白色的蜡油在蜡烛间不断流动、融化、凝固，直至和连接着蜡烛的玻璃合而为一。穹顶中只有这一盏吊灯提供照明。
如果这种蜡烛灯真的存在于现实世界中的话，图书馆恐怕早就变成窒息的牢笼了吧，乔瓦尼心想。一些飞舞的书页上还残留着蜡油和火漆，纹章与痕迹分辨不出它们的从属。
乔瓦尼现在不费什么功夫就能完整阅读那卷记载着北境秘教教派的人皮卷轴。还有些其他的书籍记载了这些教派的过往，相比于第一次看这些书的时候，他不费什么功夫就能记忆书籍中的内容。
现在他对那些邪门的邪术阵有了自己的猜测。
第七重天上的神灵需要大量的燃料才能施加某些影响。在乔瓦尼眼里这是一件顺理成章的事情，就像火车在铁轨上跑需要加煤，磨坊要转需要水车一样。
那么假定三个要塞附近的邪术阵都起到了添煤的作用的话，这样的机器最后要产生何种影响呢？
乔瓦尼的猜测落到了那些传说里极为诡异的战士。海棠里的传说里，任何人在冰晶群岛的寒风中都有可能变成其他生物。北境氏族的人会成为披着人皮的没毛的熊，玫瑰探险家会变成只会在黄昏出没的海豹。只有帝国修验司的人能乘船在冰晶群岛的寒风中穿梭。
那么会不会有人能获得寒风中的力量又不会丧失人的理智呢？这样的邪术阵若是能取代理智本身成为力量的来源，那么比自然的，多动的寒风所给予的力量会更加强大也是具有可能性的。
脚步声打断了他的思考。
一袭黑色修女服缓慢地向他走来，向他行了晨曦女神的礼节。
“重新认识一下，乔瓦尼阁下。”修女服收拢了自己的裙摆坐在书堆上，“我是圣丽贝卡女修院长，爱丽丝丽泽。”
小拉格纳几乎是以跑断马的速度抵达了乔瓦尼的临时驻地。
“别急，先生。现在阿克萨摆明了要跟我们耗下去，抽调了一大部分部队去冲击暮光海岸郡。我们的时间还很充裕，有什么事情慢慢说。”
小拉格纳十分钟前还在马鞍上狂奔，现在的呼吸还没能平复下来。
“吉纳维芙女士的人告诉我们，西泽尔·潘塔瑞亚买通了晓月港和圣玫瑰港的商人，拒绝向我们出售粮食。”
“啊，原来是这种事。”乔瓦尼对身后的一位随从说了几句。十分钟后一位骑兵团指挥官进来了。
“亨德里克，你是晓月港议会守卫出身的军官吧。”
“是的，将军。”
“和老朋友们都还有联系吗，特别是晓月港议会的那些人。”
“至少还能说得上话。”
“那就太好了。亨德里克，带上现在在白霜郡修整的两个骑兵连，通知晓月港议会准备战时强制征收法案。如果有些钻进钱眼里的商人要违反命令。”
亨德里克敬了军礼，在房门外吹响了紧急集合的号角。
“我想人都是惜命的。钱总是能挣的，命却只有一条。好了，拉格纳先生，看样子你收获颇丰。今天晚上我正好没有什么事情做，你可以把故事讲给我。”
小拉格纳一五一十地汇报和谷物协会谈判的经历。
“你看过他们的粮仓了吗？”
“我在议会的协助下检查过他们出入库的账目了。尽管我不认为战争前战争储备粮食的质量是西泽尔·潘塔瑞亚和首相政府所指示的，但确实有一大批粮食不合常理地装船送往金樱花港。”
“现在我恐怕我们不能排除西泽尔的因素了。吉纳维芙给我写了一封信，她提到了索罗斯兰事前的一些准备。唉，这些贪婪的商人迟早会为了吊死自己出卖吊索。”
小拉格纳继续报告有关晓月港之行的信息。
“很好。你远比我想象中要敏锐。老亚历克西斯呢？他没和你一起回来复命？”
“他在和议会负责第一批粮食的交接工作。”
“那很好，亨德里克也能直接找他。不过现在看起来，索罗斯兰的手伸得要比吉纳维芙猜测的要深。不说这些了，关于现在的局势你有什么看法吗？”
“哪方面的局势，阁下？”
“都可以。军事上的或者是内政上的。”
“军事上我认为阿克萨封锁暮光海岸郡以限制骑兵旅的主要策略在两三个月内都不会改变。暮光海岸是整条边境线上仅剩的平原了，也是骑兵旅在克拉夫特半岛袭扰的补给线。”
乔瓦尼点点头，“很好。那么政治上呢？”
“我对这些事情没有充分的了解，阁下。请原谅我的冒犯。”
“作为一名军事主官，你得尝试去接触这些事务。我们所面对的敌人很多情况下不来自于北境，也不来自于精灵。我们所面对的敌人很大概率是先前还以朋友称呼的那些人。”
“是的，阁下。”
“你在粮食收购这件事情上处理的很好。我准备提拔你做炮兵团的副官，在何正文先生的第七野战炮兵旅手下。先休息吧。”
乔瓦尼在躺椅上慢慢闭上了双眼，蓝色的煤炭火苗在壁炉里摇曳着。白霜郡的大雪到昨天才停了，没有窗外的声响，乔瓦尼感觉自己有些难以入睡。
古朴的图书馆大门准时出现在了乔瓦尼的眼中。乔瓦尼很难定义这样的状态是否能称之为睡眠。清醒后精神上的负担被一扫而空，身体的状态也会尽可能恢复到最佳，但是记忆并没有随着大脑的重新开始工作而消磨掉。
眼前依旧是无边无际的书架，墙壁也依旧是大量被烧毁的书籍当做砖石堆砌成的。乔瓦尼现在倒有闲心在图书馆里多逛一逛。守卫战险些将他的注意力耗费到极限，休息后乔瓦尼发现自己的精神获得了一定的提升。
看来只有不断地逼迫自己使用更多的注意力才能探索图书馆的更多秘密。乔瓦尼抬头注意到顶部那亮如白昼的光芒。
那盏吊灯是有大量的蜡烛所组成的。黄色的，白色的蜡油在蜡烛间不断流动、融化、凝固，直至和连接着蜡烛的玻璃合而为一。穹顶中只有这一盏吊灯提供照明。
如果这种蜡烛灯真的存在于现实世界中的话，图书馆恐怕早就变成窒息的牢笼了吧，乔瓦尼心想。一些飞舞的书页上还残留着蜡油和火漆，纹章与痕迹分辨不出它们的从属。
乔瓦尼现在不费什么功夫就能完整阅读那卷记载着北境秘教教派的人皮卷轴。还有些其他的书籍记载了这些教派的过往，相比于第一次看这些书的时候，他不费什么功夫就能记忆书籍中的内容。
现在他对那些邪门的邪术阵有了自己的猜测。
第七重天上的神灵需要大量的燃料才能施加某些影响。在乔瓦尼眼里这是一件顺理成章的事情，就像火车在铁轨上跑需要加煤，磨坊要转需要水车一样。
那么假定三个要塞附近的邪术阵都起到了添煤的作用的话，这样的机器最后要产生何种影响呢？
乔瓦尼的猜测落到了那些传说里极为诡异的战士。海棠里的传说里，任何人在冰晶群岛的寒风中都有可能变成其他生物。北境氏族的人会成为披着人皮的没毛的熊，玫瑰探险家会变成只会在黄昏出没的海豹。只有帝国修验司的人能乘船在冰晶群岛的寒风中穿梭。
那么会不会有人能获得寒风中的力量又不会丧失人的理智呢？这样的邪术阵若是能取代理智本身成为力量的来源，那么比自然的，多动的寒风所给予的力量会更加强大也是具有可能性的。
脚步声打断了他的思考。
一袭黑色修女服缓慢地向他走来，向他行了晨曦女神的礼节。
“重新认识一下，乔瓦尼阁下。”修女服收拢了自己的裙摆坐在书堆上，“我是圣丽贝卡女修院长，爱丽丝丽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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