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用密谋来对付密谋
在这位十七使徒派的神父带领下，莱缪尔见到这位宗教领域至高无上的大人物。罗德里戈，或者说若望十二世身披一身标志性的玫瑰红色的披风，胸口的克拉巴特式领巾被裁剪成海滩扇贝的形状，牧徽据称是玫瑰港最杰出的纹章学学者设计的，莱缪尔的纹章学水平也形容不上来究竟有什么要素。
他此时并没有穿戴标志性的三重冕。大部分玫瑰人都是靠这个来辨认教宗的。这位大人物现在在二楼的阳台上，俯视着广场里吵闹的群众。
神父将莱缪尔带到后便退下了。
“我们很久没见过了，莱缪尔先生。哦现在应该称呼莱缪尔子爵了。”若望十二世转过身来问候莱缪尔，这让他有点受宠若惊，“我们上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来着？”
“在西泽尔的宴会上，圣座。那时您还是玫瑰领的枢机主教。”
“啊，我想起来了。您瞧，您是真正的青年才俊。您只用那些玫瑰的大学里的学生一半的时间就取得了比他们多整整两倍的成就。”
“这都仰赖女神的荣光和您的庇佑。”
“好了，你特地乘坐火车来圣玫瑰港，想来也不是和我叙旧的。”若望十二世的神情变得较为严肃，“我想是和西泽尔与我共同的敌人有关的事情吧。”
“是的，圣座。我有证据证明修女长爱丽丝丽泽和主裁官对您的举措感到不满，密谋废黜您的位置。”
“这是不得了的指控啊，莱缪尔子爵。”若望十二世的眼神极为阴狠，“我现在就可以把你交给主裁官。你在指控两位教会的栋梁背叛了教会，你能承担起这样的责任吗？”
说归这么说，若望十二世在政治上的嗅觉远非常人可比。对修院院长和主裁官不满自己的决策这件事上他心里是有数的，特别自己在外包养情人和生育子女这种事被捅到裁判所之后。
他想要莱缪尔给出一个一锤定音的证据，为此他加重了语气。
“那么看着我的眼睛，莱缪尔·海尔森子爵。您能以神灵的名义发誓你接下来说的话都是实话吗？”
“我…我可以。我以八王宪章的见证者，海峡南北的裁决者和所有玫瑰生灵的保护者，至高无上的晨曦女神的名义起誓，我…我，莱缪尔·海尔森所做出的所有回答没有一丝一毫的虚假。”
“很好，子爵先生。那么开始吧。你是在什么地方听到了他们密谋商谈的内容的呢？”
“晓月港的一座修道院里。”
“晓月港有很多修道院，阁下。我想不用我来提醒您这一点。”
“圣芭芭拉修道院的侧厅。平常没什么人去的，冕下。”
“很好。既然平常没什么人去，您又为什么要去这种侧厅里呢？难道是您提前收到了消息？”
“不，不，冕下，”莱缪尔的语调里充满了恐惧，“我和一位修女坠入了爱河，我对她是真心，就……”
“那么那位女士现在人在哪呢？恐怕早就被您用各种手段送去见女神了吧。”
“我…我…”
“看来我说的是真的了。不过您会这样做，应该是这个秘密太过于惊人了吧。”
“是的，冕下。”直到现在莱缪尔才能进行一次完整的呼吸，“我清楚我能够保守秘密，但我不相信她会这样做。”
“这没什么，子爵阁下。那些创世者一开始创造男女的目的不正是为了鼓励他们繁衍吗？我不会在这个问题上责怪您。那么都有谁参与会谈呢？”
“三个人，爱丽丝丽泽阁下，主裁官和海棠领的枢机主教。”
“你有听清楚他们准备如何推翻我吗？”
“他们说，说艾尔弗顿·比格尼亚支持海棠领的枢机主教，桃乐丝女公爵也支持他，若是能争取到莫里·波顿授权樱桃群岛领的主教参与这一事业，主裁官就能在枢机主教会议上公开向您发难。”
“确实是合乎程序的选择。看来这些并不是您编撰的，恐怕您也编不出来这么完美的阴谋。只可惜……您立下了大功劳，这值得褒奖，阁下。”
“承蒙您的恩典。”
“这就错了。女神的恩典，阁下。凡人没有资格窃据这些赞美。”
“是。”
“那么，您想要什么样的奖赏呢？我作为教会的主持者，有一定权力代女神做出决断。”若望十二世心里恨不得将这些阻拦他登上权力的至高位置的人撕成碎片，但至少眼下他还不能表露出来。
莱缪尔的精神总算恢复了一般水平：“我不渴求这些世俗的物品，冕下。能为教会做出贡献就是对女神信徒的最大奖赏。”
若望十二世点了点头，“很好。那么教会需要你把这件事情做完。您在玫瑰王国的地下世界摸爬滚打的这么些年，总会积攒下一笔不小的人脉吧。”
“我在很多朋友那里都能说得上话。”
“那就好。你对秘教派有了解和接触吗？”
莱缪尔的眼睛不敢直视若望十二世。
“那看来是有过了。放心，铲除这些异端是裁判所的事情，只要您不说，我不说，谁又能知道呢？”
“您要我联系他们做什么呢？”
“他们想要让世俗的权力染指神圣的教堂。作为一名虔诚的信徒，莱缪尔·海尔森子爵，您能容忍这一切吗？”
莱缪尔不是什么虔诚的信徒，若望十二世的教堂也不见得是什么光明的地方。但是莱缪尔依旧装模作样地摇头。
“为了重现女神的荣光，为了将这些灰尘从殿堂里驱逐出去，在整个过程中使用一些卑劣的手段并不会被人们指摘，不是吗？子爵。”
“正相反。我认为这是一种高尚的行为，我想有识之士们都会这么想。”
“很好，那么我委派您去做这样一件事，事成之后我会在西泽尔·潘塔瑞亚陛下面前为您提起升爵的事情，也包括您的父亲。当然爵位不足以打动您这样道德高尚的绅士，因此我还会为您求来一份专营文书，负责盐的开采和贩卖，怎样？”
“您的意志就是我的使命，冕下。”
他此时并没有穿戴标志性的三重冕。大部分玫瑰人都是靠这个来辨认教宗的。这位大人物现在在二楼的阳台上，俯视着广场里吵闹的群众。
神父将莱缪尔带到后便退下了。
“我们很久没见过了，莱缪尔先生。哦现在应该称呼莱缪尔子爵了。”若望十二世转过身来问候莱缪尔，这让他有点受宠若惊，“我们上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来着？”
“在西泽尔的宴会上，圣座。那时您还是玫瑰领的枢机主教。”
“啊，我想起来了。您瞧，您是真正的青年才俊。您只用那些玫瑰的大学里的学生一半的时间就取得了比他们多整整两倍的成就。”
“这都仰赖女神的荣光和您的庇佑。”
“好了，你特地乘坐火车来圣玫瑰港，想来也不是和我叙旧的。”若望十二世的神情变得较为严肃，“我想是和西泽尔与我共同的敌人有关的事情吧。”
“是的，圣座。我有证据证明修女长爱丽丝丽泽和主裁官对您的举措感到不满，密谋废黜您的位置。”
“这是不得了的指控啊，莱缪尔子爵。”若望十二世的眼神极为阴狠，“我现在就可以把你交给主裁官。你在指控两位教会的栋梁背叛了教会，你能承担起这样的责任吗？”
说归这么说，若望十二世在政治上的嗅觉远非常人可比。对修院院长和主裁官不满自己的决策这件事上他心里是有数的，特别自己在外包养情人和生育子女这种事被捅到裁判所之后。
他想要莱缪尔给出一个一锤定音的证据，为此他加重了语气。
“那么看着我的眼睛，莱缪尔·海尔森子爵。您能以神灵的名义发誓你接下来说的话都是实话吗？”
“我…我可以。我以八王宪章的见证者，海峡南北的裁决者和所有玫瑰生灵的保护者，至高无上的晨曦女神的名义起誓，我…我，莱缪尔·海尔森所做出的所有回答没有一丝一毫的虚假。”
“很好，子爵先生。那么开始吧。你是在什么地方听到了他们密谋商谈的内容的呢？”
“晓月港的一座修道院里。”
“晓月港有很多修道院，阁下。我想不用我来提醒您这一点。”
“圣芭芭拉修道院的侧厅。平常没什么人去的，冕下。”
“很好。既然平常没什么人去，您又为什么要去这种侧厅里呢？难道是您提前收到了消息？”
“不，不，冕下，”莱缪尔的语调里充满了恐惧，“我和一位修女坠入了爱河，我对她是真心，就……”
“那么那位女士现在人在哪呢？恐怕早就被您用各种手段送去见女神了吧。”
“我…我…”
“看来我说的是真的了。不过您会这样做，应该是这个秘密太过于惊人了吧。”
“是的，冕下。”直到现在莱缪尔才能进行一次完整的呼吸，“我清楚我能够保守秘密，但我不相信她会这样做。”
“这没什么，子爵阁下。那些创世者一开始创造男女的目的不正是为了鼓励他们繁衍吗？我不会在这个问题上责怪您。那么都有谁参与会谈呢？”
“三个人，爱丽丝丽泽阁下，主裁官和海棠领的枢机主教。”
“你有听清楚他们准备如何推翻我吗？”
“他们说，说艾尔弗顿·比格尼亚支持海棠领的枢机主教，桃乐丝女公爵也支持他，若是能争取到莫里·波顿授权樱桃群岛领的主教参与这一事业，主裁官就能在枢机主教会议上公开向您发难。”
“确实是合乎程序的选择。看来这些并不是您编撰的，恐怕您也编不出来这么完美的阴谋。只可惜……您立下了大功劳，这值得褒奖，阁下。”
“承蒙您的恩典。”
“这就错了。女神的恩典，阁下。凡人没有资格窃据这些赞美。”
“是。”
“那么，您想要什么样的奖赏呢？我作为教会的主持者，有一定权力代女神做出决断。”若望十二世心里恨不得将这些阻拦他登上权力的至高位置的人撕成碎片，但至少眼下他还不能表露出来。
莱缪尔的精神总算恢复了一般水平：“我不渴求这些世俗的物品，冕下。能为教会做出贡献就是对女神信徒的最大奖赏。”
若望十二世点了点头，“很好。那么教会需要你把这件事情做完。您在玫瑰王国的地下世界摸爬滚打的这么些年，总会积攒下一笔不小的人脉吧。”
“我在很多朋友那里都能说得上话。”
“那就好。你对秘教派有了解和接触吗？”
莱缪尔的眼睛不敢直视若望十二世。
“那看来是有过了。放心，铲除这些异端是裁判所的事情，只要您不说，我不说，谁又能知道呢？”
“您要我联系他们做什么呢？”
“他们想要让世俗的权力染指神圣的教堂。作为一名虔诚的信徒，莱缪尔·海尔森子爵，您能容忍这一切吗？”
莱缪尔不是什么虔诚的信徒，若望十二世的教堂也不见得是什么光明的地方。但是莱缪尔依旧装模作样地摇头。
“为了重现女神的荣光，为了将这些灰尘从殿堂里驱逐出去，在整个过程中使用一些卑劣的手段并不会被人们指摘，不是吗？子爵。”
“正相反。我认为这是一种高尚的行为，我想有识之士们都会这么想。”
“很好，那么我委派您去做这样一件事，事成之后我会在西泽尔·潘塔瑞亚陛下面前为您提起升爵的事情，也包括您的父亲。当然爵位不足以打动您这样道德高尚的绅士，因此我还会为您求来一份专营文书，负责盐的开采和贩卖，怎样？”
“您的意志就是我的使命，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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