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瓦吉迪
“可是赛尔坎说的很清楚，邓肯大部分时间是和他在一起的，如果邓肯有同伙，那么这个同伙就是赛尔坎。如果你不认为赛尔坎是邓肯的同伙，那么你的意思就是赛尔坎在说谎。”高登说道。他的话完全是牵强附会，但作为一个监工，他就是把牵强附会的话说得十分肯定。
“我不是这个意思，高登先生，这不是我的意思。我绝对没有认为值得尊敬的赛尔坎会是这个小偷的同伙，我只是说邓肯可能会有同伙，不过我敢肯定，这个同伙绝对不会是赛尔坎。”里克尔说道。
就算里克尔极力辩解，赛尔坎的愤怒也没有减少一分。如果是以前，就算被人诬陷，赛尔坎也只能表现出一副无辜的神态，最多抗议两句，并不会像现在这样气愤到近乎失言。可现在不同了，赛尔坎有了很快就会成为骑士的儿子，如今的他将尊严这件衣服从箱子底翻了出来，重新穿在了身上。这是他为何如此气愤的原因。
“哈……里克尔……哈……”赛尔坎深呼吸两次，尽量将自己的心情平复了一点，不过说话依然有点艰难。
“里克尔，你看，你把特本骑士的父亲，我们敬爱的赛尔坎气到什么程度？”高登在一边添油加醋地调拨着。
里克尔盯着赛尔坎，他心里十分矛盾，他不想得罪赛尔坎的，可是赛尔坎一家在特本成为圣光骑士之前也受过他们的欺负。赛尔坎一家在罗姆河奴隶农场到特本这一代才只有三代人，也是人丁稀少的奴隶家庭。
现在赛尔坎虽然身份不同了，可让他给一个以前被欺负的人正式道歉，特别是在众目睽睽下道歉，他心里有道坎过不去。就算心里没这道坎，当面向赛尔坎道歉，会影响他以后在家族里的威望。再三权衡，他也只是向高登先生辩解自己没有针对赛尔坎的意思。
赛尔坎过了好一会才将心情平息下来，他开口说道：“里克尔，你不要解释了。大家都不是傻子，高登先生说的没错，在你的心里，你就是把我当成了邓肯的同伙。以前的事就过去吧，我也就不提了，但今天的事，必须把事情给搞明白。”
到了这个时候里克尔也不再顾虑了，他强硬地说道：“那你就证明吧，反正这几个孩子下午没有外出，这点我们能够证明。”
高登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本巴掌大的记事本，打开本子，本子里夹着一只碳笔，飞快的在本子上写了起来，郑重其事地说道：“这毕竟涉及到一位骑士父亲的声誉，所以必须要郑重对待。肯证明这几个孩子没偷羊的报出名字，我好记录下来。“
“里克尔……”高登一边写一边说道“还有么？”
“华尔达……”
“迪力……”
……
没多久就记了十几个人名。
“帕莎，你也证明他们几个没有偷羊对么？”高登盯着人群里的帕莎问道。
帕莎急忙摇头。她没有想到高登先生会主动问她，心里一时慌乱起来。
“你不能证明他们几个没有偷羊？那么他们有没有偷羊呢？”高登的语言里充满了陷阱。
帕莎更是把头摇的像个拨浪鼓，她心里虽然知道格雷他们并没有在家里睡觉，但她同样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真的偷了羊。并且在这种情况下，她不能指认格雷他们，毕竟他们中有四个人是她的堂弟。
高登笑了笑，没有再为难帕莎，说道：“就是说你对这件事情一点也不知道，只是单纯的来看热闹的，是么？”
帕莎这才点了点头。
高登又问了一圈，直到记录了二十几个人名。他看着满满一页的名字，满意的点了点头，对着台下的人读道：“1655年驱邪节，费尔德男爵所拥有的罗姆河农场。牧羊人邓肯指控格雷、瓦吉迪、亚诺斯……六人偷了他管理的一只羊。但农场里的很多人站出来证明格雷等人是无辜的，证人说，格雷等人在丢羊的时间段内，都在家睡下午觉，做出这个证明的有里克尔、华尔达、迪力……”
高登把长长的名单一个一个念出来，每念一个都和相应的人再次确认，等念完之后，还补充道：“大家都听到了，我记录的没有错吧。”
“高登先生，我们的证言你已经记录好，那么他们几个人能不能先回去呢？”里克尔说道。
“里克尔，不要着急，今天是休息日，反正大家都空闲，就让我们好好的娱乐一下吧。”
“鞭笞孩子可不是什么好的娱乐项目。”里克尔说道。
高登心想，刚刚让我鞭笞邓肯的时候，你可没这么说。不过高登还是笑着说道：“今天咱们换个玩法，我就不用惯例了。”说完他来到邓肯身边，问道：“邓肯，你说你还看见他们偷了几瓶酒对么？”
“是的先生。”邓肯脸贴在木桩上，侧着脸说道。邓肯的腿依然在轻微的抖动。
“那么去厨房问问，他们有没有丢酒，如果丢了酒，最可疑的小偷是谁？”
很快，厨房的负责人沙菲亚被找来，她是个胖胖的妇人，是监工卢克的妻子。
人还没到远远地就听到她怒骂的声音：“卑鄙的小偷，竟然偷到老娘头上。抓住了么？狠狠地抽他们，让他们这些贱骨头知道偷东西的下场。”
“沙菲亚，不要着急，不要着急。”高登安抚着依然在生气的沙菲亚。
“高登先生，你捉到小偷了么？”沙菲亚到场后，四处打量，只看到被绑起来的邓肯，疑惑地说道“邓肯？不对，他不会偷酒的。你是不是抓错了？”
“不，沙菲亚，邓肯是不是偷酒的人我还不能确定，不过他涉及到另外一件偷盗事件。你不要着急，我肯定会把偷酒的家伙给抓出来，在这之前我得问你两个问题，请你如实地回答我。”
“好吧，你问吧。”
“你看看这几个孩子，谁有偷酒的嫌疑？”高登指着邓肯和格雷等人让沙菲亚指认。
沙菲亚来回看了好几遍，摇了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是不是他们几个里面的人。”
在沙菲亚出现之后，高登一直都用余光观察着几个孩子的神情，瓦吉迪和亚诺斯两个人从沙菲亚出现开始，就变得很紧张。当沙菲亚说他不能确认谁是小偷时，他们的紧张感快速消失，并且还得意的露出一丝笑容。
毕竟还只是十岁左右的孩子，还不知道该如何隐藏自己的内心。
“那也许不是他们偷的，顺便问一句，沙菲亚，你有没查看一共丢了多少酒呢？”高登问道。
“半箱，十二瓶。这是准备在仲夏节用的。”沙菲亚肯定地说道。
瓦吉迪和亚诺所两个人都表现出意外的神情，同时格雷等几个人还怀疑地看了看他们两个，好像他们藏私了一样。
“邓肯，你说你看到格雷他们在河边一边吃烤羊一边喝酒，你有没有看到他们偷了几瓶酒？”
“我当时只是匆匆一瞥，因为格雷喊着要把我扔到河里喂鱼人，所以我当时很紧张，隐约看到他们有五瓶酒，或许剩下的他们藏了起来。”邓肯说道。
“你不要乱说，我可没到罗姆河河畔，更没说过要捉你喂鱼人。”格雷气地跳脚。
“你还说如果让我跑了，你们就得吃鞭子，所以要把我捉住喂鱼人，就没有人能够知道你们做了什么。”邓肯说道。
“你说谎，你一定是为了报仇栽赃我。”格雷吼道。
就在邓肯和格雷争论的时候，高登慢慢走到瓦吉迪身旁，突然高声问道：“瓦吉迪，另外几瓶酒你藏到哪里去了？”
“我……我没有藏。”瓦吉迪被这突然而来的喝问弄蒙了，毫无防备地说道。
“你没有偷十二瓶是么？”
“是的，我没偷……”
“那你偷了几瓶？”高登猛地瞪大眼睛，盯着瓦吉迪的眼睛问道。
“五……我一瓶都没偷。”瓦吉迪脸色煞白了。
“五瓶，很好。沙菲亚，我已经给你抓到一个偷了五瓶的小偷。”高登很绅士地向一手按胸，轻轻鞠躬。
“五瓶？不可能，我数了好几遍，一共是十二瓶。他一定是在说谎。这种贱骨头就要狠狠的抽他，不然他是不会说实话的。”
“不，我们真的就只拿了五瓶。”瓦吉迪哭丧着脸说道。
“好吧，我相信你只偷了五瓶，那么酒在哪里？”高登突然又变得温柔起来。
“被喝掉了。”既然已经露馅，为了少挨鞭子，瓦吉迪乖乖地回答着高登先生的提问。
“在哪里，和谁一起，什么时候喝掉的？”
另外几个孩子，以及刚刚声明为她们作证的人都瞪着瓦吉迪。瓦吉迪感觉到四周的压力，他知道如果自己说了，不但要吃鞭子，以后还会被报复。
“我……我自己偷偷喝掉了。”
高登满意地点了点头，对于瓦吉迪的回答，他很满意。他突然转头喊道：“里克尔，你们刚刚证明这孩子下午都在休息，那么他是怎么偷的酒呢？难道是在梦里和魔鬼达成交易，由魔鬼代劳？”
“他一定是中午的时候偷的酒，喝完后迷迷糊糊睡了一下午。”里克尔再次狡辩道。
“啊……”高登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然后转头继续道瓦吉迪：“你是中午偷的对么？”
“是的。”瓦吉迪点了点头。
“什么时候，吃饭前还是吃饭后？把时间准确的告诉我。”
“吃饭之后，他们在洗盘子的时候。”瓦吉迪说道。
“我不是这个意思，高登先生，这不是我的意思。我绝对没有认为值得尊敬的赛尔坎会是这个小偷的同伙，我只是说邓肯可能会有同伙，不过我敢肯定，这个同伙绝对不会是赛尔坎。”里克尔说道。
就算里克尔极力辩解，赛尔坎的愤怒也没有减少一分。如果是以前，就算被人诬陷，赛尔坎也只能表现出一副无辜的神态，最多抗议两句，并不会像现在这样气愤到近乎失言。可现在不同了，赛尔坎有了很快就会成为骑士的儿子，如今的他将尊严这件衣服从箱子底翻了出来，重新穿在了身上。这是他为何如此气愤的原因。
“哈……里克尔……哈……”赛尔坎深呼吸两次，尽量将自己的心情平复了一点，不过说话依然有点艰难。
“里克尔，你看，你把特本骑士的父亲，我们敬爱的赛尔坎气到什么程度？”高登在一边添油加醋地调拨着。
里克尔盯着赛尔坎，他心里十分矛盾，他不想得罪赛尔坎的，可是赛尔坎一家在特本成为圣光骑士之前也受过他们的欺负。赛尔坎一家在罗姆河奴隶农场到特本这一代才只有三代人，也是人丁稀少的奴隶家庭。
现在赛尔坎虽然身份不同了，可让他给一个以前被欺负的人正式道歉，特别是在众目睽睽下道歉，他心里有道坎过不去。就算心里没这道坎，当面向赛尔坎道歉，会影响他以后在家族里的威望。再三权衡，他也只是向高登先生辩解自己没有针对赛尔坎的意思。
赛尔坎过了好一会才将心情平息下来，他开口说道：“里克尔，你不要解释了。大家都不是傻子，高登先生说的没错，在你的心里，你就是把我当成了邓肯的同伙。以前的事就过去吧，我也就不提了，但今天的事，必须把事情给搞明白。”
到了这个时候里克尔也不再顾虑了，他强硬地说道：“那你就证明吧，反正这几个孩子下午没有外出，这点我们能够证明。”
高登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本巴掌大的记事本，打开本子，本子里夹着一只碳笔，飞快的在本子上写了起来，郑重其事地说道：“这毕竟涉及到一位骑士父亲的声誉，所以必须要郑重对待。肯证明这几个孩子没偷羊的报出名字，我好记录下来。“
“里克尔……”高登一边写一边说道“还有么？”
“华尔达……”
“迪力……”
……
没多久就记了十几个人名。
“帕莎，你也证明他们几个没有偷羊对么？”高登盯着人群里的帕莎问道。
帕莎急忙摇头。她没有想到高登先生会主动问她，心里一时慌乱起来。
“你不能证明他们几个没有偷羊？那么他们有没有偷羊呢？”高登的语言里充满了陷阱。
帕莎更是把头摇的像个拨浪鼓，她心里虽然知道格雷他们并没有在家里睡觉，但她同样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真的偷了羊。并且在这种情况下，她不能指认格雷他们，毕竟他们中有四个人是她的堂弟。
高登笑了笑，没有再为难帕莎，说道：“就是说你对这件事情一点也不知道，只是单纯的来看热闹的，是么？”
帕莎这才点了点头。
高登又问了一圈，直到记录了二十几个人名。他看着满满一页的名字，满意的点了点头，对着台下的人读道：“1655年驱邪节，费尔德男爵所拥有的罗姆河农场。牧羊人邓肯指控格雷、瓦吉迪、亚诺斯……六人偷了他管理的一只羊。但农场里的很多人站出来证明格雷等人是无辜的，证人说，格雷等人在丢羊的时间段内，都在家睡下午觉，做出这个证明的有里克尔、华尔达、迪力……”
高登把长长的名单一个一个念出来，每念一个都和相应的人再次确认，等念完之后，还补充道：“大家都听到了，我记录的没有错吧。”
“高登先生，我们的证言你已经记录好，那么他们几个人能不能先回去呢？”里克尔说道。
“里克尔，不要着急，今天是休息日，反正大家都空闲，就让我们好好的娱乐一下吧。”
“鞭笞孩子可不是什么好的娱乐项目。”里克尔说道。
高登心想，刚刚让我鞭笞邓肯的时候，你可没这么说。不过高登还是笑着说道：“今天咱们换个玩法，我就不用惯例了。”说完他来到邓肯身边，问道：“邓肯，你说你还看见他们偷了几瓶酒对么？”
“是的先生。”邓肯脸贴在木桩上，侧着脸说道。邓肯的腿依然在轻微的抖动。
“那么去厨房问问，他们有没有丢酒，如果丢了酒，最可疑的小偷是谁？”
很快，厨房的负责人沙菲亚被找来，她是个胖胖的妇人，是监工卢克的妻子。
人还没到远远地就听到她怒骂的声音：“卑鄙的小偷，竟然偷到老娘头上。抓住了么？狠狠地抽他们，让他们这些贱骨头知道偷东西的下场。”
“沙菲亚，不要着急，不要着急。”高登安抚着依然在生气的沙菲亚。
“高登先生，你捉到小偷了么？”沙菲亚到场后，四处打量，只看到被绑起来的邓肯，疑惑地说道“邓肯？不对，他不会偷酒的。你是不是抓错了？”
“不，沙菲亚，邓肯是不是偷酒的人我还不能确定，不过他涉及到另外一件偷盗事件。你不要着急，我肯定会把偷酒的家伙给抓出来，在这之前我得问你两个问题，请你如实地回答我。”
“好吧，你问吧。”
“你看看这几个孩子，谁有偷酒的嫌疑？”高登指着邓肯和格雷等人让沙菲亚指认。
沙菲亚来回看了好几遍，摇了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是不是他们几个里面的人。”
在沙菲亚出现之后，高登一直都用余光观察着几个孩子的神情，瓦吉迪和亚诺斯两个人从沙菲亚出现开始，就变得很紧张。当沙菲亚说他不能确认谁是小偷时，他们的紧张感快速消失，并且还得意的露出一丝笑容。
毕竟还只是十岁左右的孩子，还不知道该如何隐藏自己的内心。
“那也许不是他们偷的，顺便问一句，沙菲亚，你有没查看一共丢了多少酒呢？”高登问道。
“半箱，十二瓶。这是准备在仲夏节用的。”沙菲亚肯定地说道。
瓦吉迪和亚诺所两个人都表现出意外的神情，同时格雷等几个人还怀疑地看了看他们两个，好像他们藏私了一样。
“邓肯，你说你看到格雷他们在河边一边吃烤羊一边喝酒，你有没有看到他们偷了几瓶酒？”
“我当时只是匆匆一瞥，因为格雷喊着要把我扔到河里喂鱼人，所以我当时很紧张，隐约看到他们有五瓶酒，或许剩下的他们藏了起来。”邓肯说道。
“你不要乱说，我可没到罗姆河河畔，更没说过要捉你喂鱼人。”格雷气地跳脚。
“你还说如果让我跑了，你们就得吃鞭子，所以要把我捉住喂鱼人，就没有人能够知道你们做了什么。”邓肯说道。
“你说谎，你一定是为了报仇栽赃我。”格雷吼道。
就在邓肯和格雷争论的时候，高登慢慢走到瓦吉迪身旁，突然高声问道：“瓦吉迪，另外几瓶酒你藏到哪里去了？”
“我……我没有藏。”瓦吉迪被这突然而来的喝问弄蒙了，毫无防备地说道。
“你没有偷十二瓶是么？”
“是的，我没偷……”
“那你偷了几瓶？”高登猛地瞪大眼睛，盯着瓦吉迪的眼睛问道。
“五……我一瓶都没偷。”瓦吉迪脸色煞白了。
“五瓶，很好。沙菲亚，我已经给你抓到一个偷了五瓶的小偷。”高登很绅士地向一手按胸，轻轻鞠躬。
“五瓶？不可能，我数了好几遍，一共是十二瓶。他一定是在说谎。这种贱骨头就要狠狠的抽他，不然他是不会说实话的。”
“不，我们真的就只拿了五瓶。”瓦吉迪哭丧着脸说道。
“好吧，我相信你只偷了五瓶，那么酒在哪里？”高登突然又变得温柔起来。
“被喝掉了。”既然已经露馅，为了少挨鞭子，瓦吉迪乖乖地回答着高登先生的提问。
“在哪里，和谁一起，什么时候喝掉的？”
另外几个孩子，以及刚刚声明为她们作证的人都瞪着瓦吉迪。瓦吉迪感觉到四周的压力，他知道如果自己说了，不但要吃鞭子，以后还会被报复。
“我……我自己偷偷喝掉了。”
高登满意地点了点头，对于瓦吉迪的回答，他很满意。他突然转头喊道：“里克尔，你们刚刚证明这孩子下午都在休息，那么他是怎么偷的酒呢？难道是在梦里和魔鬼达成交易，由魔鬼代劳？”
“他一定是中午的时候偷的酒，喝完后迷迷糊糊睡了一下午。”里克尔再次狡辩道。
“啊……”高登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然后转头继续道瓦吉迪：“你是中午偷的对么？”
“是的。”瓦吉迪点了点头。
“什么时候，吃饭前还是吃饭后？把时间准确的告诉我。”
“吃饭之后，他们在洗盘子的时候。”瓦吉迪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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