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胜利带来的变化
一番争吵之后，替六个孩子挨剩下三鞭的人来到刑台之上。两个父亲，四个哥哥，代替格雷受罚的是他的大哥。他们被抽了三鞭，为了颜面，他们一个个都紧咬牙关，硬撑着没有出声。
就在众人以为今天就到此结束时，高登却掏出一个小本子，开口说道：“里克尔、华尔达、迪力……”
随着一个一个名字念出来，大家才记得这是驱邪节当天为六个孩子作证的人。
“大家都知道做假证，包庇犯罪的人需要付出的代价。”
以包庇罪犯为目的而做假证者，当受到犯罪一半的惩罚。所以这些人每个人都得挨两鞭半，依照惯例，实际执行时就按三鞭执行。
“高登先生，我们包庇的是自己孩子，这是人之常情，并且他们所犯的错也不是大凶大恶的事。我们的主人是个仁慈的人，他不会危难我们的。”里克尔说道。
“里克尔说的很有道理，男爵大人的确也是这样说的，但男爵大人同时提出，这事如果就这样算了，那么以后盗窃主人财物的人会越来越多。所以必须有人受到应有的惩罚，让剩下的人明白如此做需要付出的代价。里克尔，我记得你是第一个站出来给孩子们做证明的，对吧。”
里克尔意识到事情的不对劲，可当时他第一个站出来作证是千真万确的。如果现在退缩，必然会被认定为胆小鬼，以后在家族里的话语权恐怕会大打折扣。
思绪再三，里克尔开口说道：“是的。”
“那么就请你上台来吧，男爵大人说了，其余人的鞭子就免了，可第一个跳出来做假证的人必须受到足够的惩罚。”高登笑眯眯地说道。
里克尔环顾四周，身边的人都沉默了，被点名的人则都十分矛盾地看着他。
“怎么，里克尔，你不想替大家受罚么？如果那样，我只能把名单上的所有人都抽上三鞭子了。就算男爵大人怪罪起来，我也必须那么做，毕竟要警示大家，以后不能犯这种错。”
听到高登的话，被点名的人眼里的矛盾减少了，他们纷纷露出祈求的神情，希望里克尔能够上台，替大家挨一顿。
“上去吧，我想也就打个五七鞭，给大家看看。你替大家挨打，以后你说句话，他们还敢不支持你么？”里克尔身旁有人轻声说道。
里克尔心中也有这个想法，如果这次能够挺过去，那么以后自己在家族的声望必定再上层楼。在众人瞩目中，里克尔登上刑台。
“里克尔，你能够为大家做出牺牲，这让我很感动，我想他们一定会记住你的。”高登得意地笑道。
等里克尔被绑在木桩上之后，高登宣布里克尔要挨的鞭子数量，二十鞭子。
二十鞭子，就算是成年人，这也是一个极大的挑战。所以里克尔心里很自然地生出恐惧来，不过为了将来更大的话语权，他咬紧了牙。
大多数人都没有想到，仅仅在第八鞭，里克尔就痛晕了过去。高登先生似乎没有停手的意思，不折不扣地将二十鞭抽完。
等里克尔的家人上去抬他回家养伤时，才发现里克尔已经失去了呼吸。
“快去请牧师大人来。”有人喊道。
正在散去的奴隶们停住了脚步。奴隶的命不值钱，但因为一只羊而丢掉性命，这让所有奴隶心里都很不是滋味。虽然有些人对于里克尔的死抱有三分快意，但仍旧有七分的同病相怜。
邓肯也没有料到会发展到这种程度。在他看来，格雷等人挨了鞭子后，就很满足了。现在搭上一条人命，他感觉心里沉甸甸的。虽然里克尔的死亡完全是因为格雷几个人偷盗主人的财物而起，可格雷这种坏种是不会找自己的原因的，他们必然要把过错按到他头上。
邓肯知道，自己必须得想办法应付格雷之后的报复。
加文牧师没有来，人已经死了，他会圣光技能不假，可惜还没有达到能够施展复活这种近乎奇迹的能力。那需要半神级别的牧师或者骑士才能施展的神迹。并且听说要施展这个神迹，还需要相当苛刻的条件。
死而复生可不是随随便便的事。
离开刑场后，邓肯领着自己的羊群来到新的牧场，自从上次他看到鱼人之后，他就不再去竹林边的牧场放牧了，现在他所在的牧场远离罗姆河，贴近奴隶墓园。这里的草比以前放羊的地方要差不少，羊群要频繁地走动才能找到足够的草，不像靠近河岸的牧场，羊群能够在很小一片地方就吃饱。
邓肯制作了一根牧羊杖，自己练习着戳、砸、抽等动作。这是现在的他唯一能够做到的准备。奴隶是不允许学习格斗和剑术的，只有通过了圣光启迪仪式成为圣光学徒，才有机会得到这两方面的训练。
不过邓肯练习的戳、砸……等动作，也不是他自己乱练，这是他父亲曾经教给他的。现在想来，这应该是他们家一代一代传下来的。毕竟他们家来到这里的先辈是战场上被俘虏的。
一开始邓肯只是记得动作，随着练习的次数增加，邓肯慢慢想起父亲教自己时说过的要点。看似一个简单的戳刺动作，却蕴藏着力道的运用。力气要从脚下生，腿应该怎样才能将力道顺利传递到腰跨，继而腰跨要如何扭动才能将力道传递到双臂……
练习的次数越多，邓肯越觉得这其中蕴含着无数变化，腰上的一个小的该别，就能让冲刺的力道更强，或者更快，或者更准……
在里克尔死后的第八天，格雷等人出现在邓肯面前。虽然格雷依然走在最前面，可其他几个人对格雷的态度却和以前有所不同。
他们将邓肯围住，格雷上前两步，咬牙切齿地开口道：“你这个狗杂……”
话还没说完，就被邓肯一棍子戳在肚子上，格雷闷哼一声，把后面的话吞进了肚子。另外几人见邓肯动手，一拥而上，邓肯奋力反抗，可依然被打的全身是伤。
一边咒骂一边把邓肯打了一顿之后，几个人才得意的离去。但他们明显是吸取了教训，没有去驱赶羊群。
邓肯缓了好久，才爬了起来，找到被瓦吉迪扔的一旁的牧羊杖，一瘸一拐地查看了一下羊群，确保羊群没有问题之后，忍着痛再次挥舞起牧羊杖。下一次这些人来的时候，他必须多撑一点时间，多打他们几下。
白天牧羊，晚上冥想，日子就在这样的循环里飞驰而过，转眼过了三个月。
这期间邓肯和格雷一伙较量了二十几次，最近邓肯发现这几个家伙来的时间间隔越来越长了。邓肯明白，这都是因为最近两次，他能够给每个人都来上几下，让他们每个人都知道来欺负他都要付出代价。
并且随着时间的推移，邓肯还发现格雷失去了坏种团伙头领的位置，现在他们以瓦吉迪为首。格雷身上的气势也和以前大不一样了，甚至给邓肯一种畏畏缩缩的感觉。
又过了两个月，瓦吉迪率领的坏种队，对邓肯完全失去了兴致。在教堂冥想时，见到邓肯他们也只是趾高气扬地哼一声，离邓肯远远的。
历时五个月，邓肯打赢了这场战斗。他赢得在罗姆河奴隶农场继续生存下去的权利。
就算瓦吉迪他们不再来找麻烦，邓肯也没有放弃牧羊杖的练习。
半年过去了，邓肯的光辉冥想法依然毫无进展，和老加文约定的时间到了。
“大人，我已经坚持了半年的光辉冥想法，不过再也没有出现第一次时的感觉，我还要继续坚持么？”邓肯在一次冥想结束后，留下来找到老加文。
老加文看了看邓肯，发现此时站在他面前的邓肯和半年前的好像换了一个人，半年前的邓肯眼神虽然清澈却明显不够自信、不够坚定。而此时的邓肯眼神里有了这两样东西。
“孩子，我只能给你建议，你的人生要你自己决定。”老加文摸了摸邓肯的头说道。
自从父亲死后，就再也没有人这样轻柔地抚摸邓肯的头了，所以老加文的举动让邓肯生出一股亲切感。并且老加文的话在震惊邓肯的同时，也让邓肯十分感激。
“我只是个奴隶，我的人生怎么能自己决定呢？”邓肯问道。
“奴隶啊？我曾经也是一个奴隶，这点你知道吧。”老加文微笑着问道。
邓肯点了点头。
“在圣光面前，所有的头衔、名誉、身份都将化为飞灰，只留下最本真的那个‘人’。要想沟通圣光，就只能按照圣光的规矩来做，一个公爵的头衔对沟通圣光没有丝毫助益。同样，奴隶的身份也不会增加你沟通圣光的难度。所以在追随圣光的道路上，每个人的路都将由自己决定。”
邓肯似懂非懂，但他还是很感激老加文对他说的这些。
“那我应该怎么办呢？”邓肯觉得还是直接问应该怎么样做比较好，他不想把时间浪费在这些云里雾里的说辞上。
“是选择《费尔德冥想法》还是《光辉冥想法》就由你自己决定吧，你也可以两个都用。记住了，不过你怎么选，都是你自己决定的。”
邓肯离开了教堂，他决定两个都用，单数日子冥想时用《光辉冥想法》，双数日子就用《费尔德冥想法》。
赛尔坎的儿子成了正式骑士。这个消息在罗姆河奴隶农场传到每个人的耳朵里。赛尔坎的工作已经交接给监工瑞恩的儿子贝卡斯，用不了几天，近卫骑士特本将亲自来农场接父母去白石城。在白石城他们虽然摆脱不了奴隶的身份，但却已经无需干活，甚至会有两个奴隶来为他们服务。
这让农场里的奴隶们羡慕地眼红。十岁到十五岁的孩子们耳朵里再次充斥着‘特本’。
就在众人以为今天就到此结束时，高登却掏出一个小本子，开口说道：“里克尔、华尔达、迪力……”
随着一个一个名字念出来，大家才记得这是驱邪节当天为六个孩子作证的人。
“大家都知道做假证，包庇犯罪的人需要付出的代价。”
以包庇罪犯为目的而做假证者，当受到犯罪一半的惩罚。所以这些人每个人都得挨两鞭半，依照惯例，实际执行时就按三鞭执行。
“高登先生，我们包庇的是自己孩子，这是人之常情，并且他们所犯的错也不是大凶大恶的事。我们的主人是个仁慈的人，他不会危难我们的。”里克尔说道。
“里克尔说的很有道理，男爵大人的确也是这样说的，但男爵大人同时提出，这事如果就这样算了，那么以后盗窃主人财物的人会越来越多。所以必须有人受到应有的惩罚，让剩下的人明白如此做需要付出的代价。里克尔，我记得你是第一个站出来给孩子们做证明的，对吧。”
里克尔意识到事情的不对劲，可当时他第一个站出来作证是千真万确的。如果现在退缩，必然会被认定为胆小鬼，以后在家族里的话语权恐怕会大打折扣。
思绪再三，里克尔开口说道：“是的。”
“那么就请你上台来吧，男爵大人说了，其余人的鞭子就免了，可第一个跳出来做假证的人必须受到足够的惩罚。”高登笑眯眯地说道。
里克尔环顾四周，身边的人都沉默了，被点名的人则都十分矛盾地看着他。
“怎么，里克尔，你不想替大家受罚么？如果那样，我只能把名单上的所有人都抽上三鞭子了。就算男爵大人怪罪起来，我也必须那么做，毕竟要警示大家，以后不能犯这种错。”
听到高登的话，被点名的人眼里的矛盾减少了，他们纷纷露出祈求的神情，希望里克尔能够上台，替大家挨一顿。
“上去吧，我想也就打个五七鞭，给大家看看。你替大家挨打，以后你说句话，他们还敢不支持你么？”里克尔身旁有人轻声说道。
里克尔心中也有这个想法，如果这次能够挺过去，那么以后自己在家族的声望必定再上层楼。在众人瞩目中，里克尔登上刑台。
“里克尔，你能够为大家做出牺牲，这让我很感动，我想他们一定会记住你的。”高登得意地笑道。
等里克尔被绑在木桩上之后，高登宣布里克尔要挨的鞭子数量，二十鞭子。
二十鞭子，就算是成年人，这也是一个极大的挑战。所以里克尔心里很自然地生出恐惧来，不过为了将来更大的话语权，他咬紧了牙。
大多数人都没有想到，仅仅在第八鞭，里克尔就痛晕了过去。高登先生似乎没有停手的意思，不折不扣地将二十鞭抽完。
等里克尔的家人上去抬他回家养伤时，才发现里克尔已经失去了呼吸。
“快去请牧师大人来。”有人喊道。
正在散去的奴隶们停住了脚步。奴隶的命不值钱，但因为一只羊而丢掉性命，这让所有奴隶心里都很不是滋味。虽然有些人对于里克尔的死抱有三分快意，但仍旧有七分的同病相怜。
邓肯也没有料到会发展到这种程度。在他看来，格雷等人挨了鞭子后，就很满足了。现在搭上一条人命，他感觉心里沉甸甸的。虽然里克尔的死亡完全是因为格雷几个人偷盗主人的财物而起，可格雷这种坏种是不会找自己的原因的，他们必然要把过错按到他头上。
邓肯知道，自己必须得想办法应付格雷之后的报复。
加文牧师没有来，人已经死了，他会圣光技能不假，可惜还没有达到能够施展复活这种近乎奇迹的能力。那需要半神级别的牧师或者骑士才能施展的神迹。并且听说要施展这个神迹，还需要相当苛刻的条件。
死而复生可不是随随便便的事。
离开刑场后，邓肯领着自己的羊群来到新的牧场，自从上次他看到鱼人之后，他就不再去竹林边的牧场放牧了，现在他所在的牧场远离罗姆河，贴近奴隶墓园。这里的草比以前放羊的地方要差不少，羊群要频繁地走动才能找到足够的草，不像靠近河岸的牧场，羊群能够在很小一片地方就吃饱。
邓肯制作了一根牧羊杖，自己练习着戳、砸、抽等动作。这是现在的他唯一能够做到的准备。奴隶是不允许学习格斗和剑术的，只有通过了圣光启迪仪式成为圣光学徒，才有机会得到这两方面的训练。
不过邓肯练习的戳、砸……等动作，也不是他自己乱练，这是他父亲曾经教给他的。现在想来，这应该是他们家一代一代传下来的。毕竟他们家来到这里的先辈是战场上被俘虏的。
一开始邓肯只是记得动作，随着练习的次数增加，邓肯慢慢想起父亲教自己时说过的要点。看似一个简单的戳刺动作，却蕴藏着力道的运用。力气要从脚下生，腿应该怎样才能将力道顺利传递到腰跨，继而腰跨要如何扭动才能将力道传递到双臂……
练习的次数越多，邓肯越觉得这其中蕴含着无数变化，腰上的一个小的该别，就能让冲刺的力道更强，或者更快，或者更准……
在里克尔死后的第八天，格雷等人出现在邓肯面前。虽然格雷依然走在最前面，可其他几个人对格雷的态度却和以前有所不同。
他们将邓肯围住，格雷上前两步，咬牙切齿地开口道：“你这个狗杂……”
话还没说完，就被邓肯一棍子戳在肚子上，格雷闷哼一声，把后面的话吞进了肚子。另外几人见邓肯动手，一拥而上，邓肯奋力反抗，可依然被打的全身是伤。
一边咒骂一边把邓肯打了一顿之后，几个人才得意的离去。但他们明显是吸取了教训，没有去驱赶羊群。
邓肯缓了好久，才爬了起来，找到被瓦吉迪扔的一旁的牧羊杖，一瘸一拐地查看了一下羊群，确保羊群没有问题之后，忍着痛再次挥舞起牧羊杖。下一次这些人来的时候，他必须多撑一点时间，多打他们几下。
白天牧羊，晚上冥想，日子就在这样的循环里飞驰而过，转眼过了三个月。
这期间邓肯和格雷一伙较量了二十几次，最近邓肯发现这几个家伙来的时间间隔越来越长了。邓肯明白，这都是因为最近两次，他能够给每个人都来上几下，让他们每个人都知道来欺负他都要付出代价。
并且随着时间的推移，邓肯还发现格雷失去了坏种团伙头领的位置，现在他们以瓦吉迪为首。格雷身上的气势也和以前大不一样了，甚至给邓肯一种畏畏缩缩的感觉。
又过了两个月，瓦吉迪率领的坏种队，对邓肯完全失去了兴致。在教堂冥想时，见到邓肯他们也只是趾高气扬地哼一声，离邓肯远远的。
历时五个月，邓肯打赢了这场战斗。他赢得在罗姆河奴隶农场继续生存下去的权利。
就算瓦吉迪他们不再来找麻烦，邓肯也没有放弃牧羊杖的练习。
半年过去了，邓肯的光辉冥想法依然毫无进展，和老加文约定的时间到了。
“大人，我已经坚持了半年的光辉冥想法，不过再也没有出现第一次时的感觉，我还要继续坚持么？”邓肯在一次冥想结束后，留下来找到老加文。
老加文看了看邓肯，发现此时站在他面前的邓肯和半年前的好像换了一个人，半年前的邓肯眼神虽然清澈却明显不够自信、不够坚定。而此时的邓肯眼神里有了这两样东西。
“孩子，我只能给你建议，你的人生要你自己决定。”老加文摸了摸邓肯的头说道。
自从父亲死后，就再也没有人这样轻柔地抚摸邓肯的头了，所以老加文的举动让邓肯生出一股亲切感。并且老加文的话在震惊邓肯的同时，也让邓肯十分感激。
“我只是个奴隶，我的人生怎么能自己决定呢？”邓肯问道。
“奴隶啊？我曾经也是一个奴隶，这点你知道吧。”老加文微笑着问道。
邓肯点了点头。
“在圣光面前，所有的头衔、名誉、身份都将化为飞灰，只留下最本真的那个‘人’。要想沟通圣光，就只能按照圣光的规矩来做，一个公爵的头衔对沟通圣光没有丝毫助益。同样，奴隶的身份也不会增加你沟通圣光的难度。所以在追随圣光的道路上，每个人的路都将由自己决定。”
邓肯似懂非懂，但他还是很感激老加文对他说的这些。
“那我应该怎么办呢？”邓肯觉得还是直接问应该怎么样做比较好，他不想把时间浪费在这些云里雾里的说辞上。
“是选择《费尔德冥想法》还是《光辉冥想法》就由你自己决定吧，你也可以两个都用。记住了，不过你怎么选，都是你自己决定的。”
邓肯离开了教堂，他决定两个都用，单数日子冥想时用《光辉冥想法》，双数日子就用《费尔德冥想法》。
赛尔坎的儿子成了正式骑士。这个消息在罗姆河奴隶农场传到每个人的耳朵里。赛尔坎的工作已经交接给监工瑞恩的儿子贝卡斯，用不了几天，近卫骑士特本将亲自来农场接父母去白石城。在白石城他们虽然摆脱不了奴隶的身份，但却已经无需干活，甚至会有两个奴隶来为他们服务。
这让农场里的奴隶们羡慕地眼红。十岁到十五岁的孩子们耳朵里再次充斥着‘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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