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贝罗
踩着秋天的尾巴，骑士特本穿着近卫骑士的礼服，骑着鞍具崭新的战马来到罗姆河奴隶农场。奴隶农场的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是半年前还在奴隶农场的瘦弱的特本么？如果没人告诉他们，他们根本就不敢把此时战马上的人和他们心目中的特本联系在一起。
笔挺的近卫骑士礼服衬托出特本挺拔的身姿，让以前不肯和特本钻小树林的女奴隶后悔不已。
和特本一起来的还有男爵大人的第三个儿子贝罗•费尔德。比贝罗大两岁的男爵大人的女儿艾希莉·费尔德。保护两位小主人的骑士劳尔·布兰迪先生。他们的服饰比特本更加华丽，奴隶农场的人都不敢抬头去看他们。
农场管理员卡米罗和老牧师加文也是盛装相迎。
“老加文，你还没死么？”骑士劳尔·布兰迪笑着和老加文打招呼。
老加文没有理会劳尔，毕恭毕敬的向贝罗以及艾希莉行礼：“艾希莉小姐、贝罗少爷，见到你们我很高兴。”
“加文爷爷，你还是老样子啊。”艾希莉甜甜的一笑，行了一个宫廷屈膝礼。
“加文爷爷，你说的那个邓肯在哪里？”贝罗开口直奔主题。他今天来罗姆河奴隶农场，就是要见邓肯的。邓肯第一次冥想就差点进入冥想状态却被无知的捣蛋鬼破坏的事，老加文在例行文书里向费尔德男爵报告过。
当时费尔德男爵并没有在意，只是当做一个小故事说给家人听，结果贝罗听说一个和他同龄的奴隶差点走上半神之路，就提出要来见见叫邓肯的这个同龄人。
就算费尔德男爵告诉他，第一次冥想被打断，以后要想成功进入冥想的机会比从未有过这种体验的人更难。也就是说，邓肯此时走上半神指之路的机会比别的人更难。
就算如此，贝罗依然想见见邓肯。可惜一直都没得到允许。直到这次特本成为骑士，回罗姆河奴隶农场接父母，他才求到同来的机会。艾希莉提出要同行，作为姐姐监督弟弟的行径。这个工作自从贝罗出生以来就落在她的肩上，这次自然也不例外。
“啊，我可爱的小贝罗，不要着急，邓肯又不会长翅膀飞了，卡米罗特意交代厨房，准备了丰盛的午餐，不要辜负了卡米罗的心意。邓肯么，就等午饭过后再说吧。”老加文善意的提醒贝罗，让他不要忘记了应有的礼仪。
贝罗在姐姐的注目下，叹了一口气，暂时按捺下着急的内心，将一副不应属于他这个年纪的面具扣在脸上。
秋风瑟瑟，邓肯单薄破旧的亚麻衣衫根本就抵挡不住冷风的攻击。虽然他们这些奴隶已经习惯了饥饿和寒冷，但在有条件的时候，他们还是想获得一点吃的和温暖。
那只好斗的公羊已经彻底被邓肯驯服，此时它低头啃着绿意大部分已经退去的草儿，邓肯则背靠着他倚在它的一侧，依靠公羊来抵御这直钻骨髓的冷风。
其实不久前，邓肯刚刚练习完自己总计出来的牧羊杖动作，那时候他全身火热，根本就不怕冷风，可惜他能够得到的食物是有限的，过量的训练和冷风会让他的难以安心冥想，因此他不能依靠不停的训练来抵御冷风。
贝卡斯万万没想到，自己竟然得到为贝罗少爷和艾希莉小姐带路的殊荣。就连他作为监工的父亲，也没有得到和两位小主人交谈的机会。而这一切，只是因为邓肯这个牧羊人现在属于他管理。
连绵的秋雨刚过去没多久，牧羊人踩出来的小路泥泞不堪。好在贝罗少爷和艾希莉小姐两人是骑着马。如果让少爷小姐那精美的小皮鞋上沾上掺杂着羊粪球儿的乱泥，贝卡斯会觉得是一种莫大的罪过。
一片叶子尽是红色的枫树林让艾希莉小姐张大在嘴，这不期而遇的景色让她格外的开心。转过这片树林，邓肯依靠着公羊的画面就出现在他们面前。从刚刚美丽的让人心颤的景象就这么突兀的转到一个衣衫褴褛，身上满是泥，好像刚刚在泥地里滚过的瘦弱奴隶身上，艾希莉心中便生出一股厌恶来。
“邓肯！”贝卡斯开口喊道。
邓肯循声望来，看到贝卡斯、老加文陪着三个不认识的人转过枫树林向这边走来。那三个人一个中年骑士，两个年龄和他差不多的。从衣着来看，这两个人应该是白石城来的小主人。
骑在马上的男孩看到他，露出一股失望的神情，而那个女孩看到他，则是满脸的厌恶。
邓肯急忙起身，先快速查看了一下羊群，所有的羊都在他视线氛围内，羊的数量没有少，这才向贝卡斯他们走来。
“贝卡斯先生，加文大人，有什么吩咐么？”
“邓肯，你把你第一次冥想的情况尽量详细地说一遍。”老加文说道。
邓肯看到骑在马上的男孩身子往前躬了躬，似乎是想听的更明白一点。
邓肯给艾希莉的印象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无知奴隶，这种人在他们面前，一句最简单的话语都会说的语无伦次，让这种人讲一个冥想过程，对于听众来说，就是一种煎熬。
不过邓肯一开口，就让艾丽希觉得自己的固有认知出了岔子。因为邓肯语言清晰，详略得当，在重点地方还加上自己的分析见解，丝毫没有紧张激动掺杂其中。很快就将整个过程讲完。
这半年来，在邓肯的脑海里把第一次冥想的经过不知道重复了多少遍。所以他讲起来时，特别的流利。
“你忘记了时间、地点的时候，具体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贝罗问道。
邓肯想了一会，说道：“就好像周围一片漆黑，只有一点光亮，这点光亮只能照到正在雕刻的木头和刻刀，其他完全被黑暗吞噬。”
贝罗陷入沉思，好像在体会邓肯所说的这种状态。邓肯一边回答他们的话，一边还在关注着羊群。这时一只调皮的半大小羊，钻进了远处的一处灌木丛。
邓肯顾不得眼前的众人，急忙拿起牧羊杖去找羊。
“邓肯，你干什么？”贝卡斯被邓肯突然的举动吓到了，在小主人没有发话的情况他，他竟然就这样跑了，这实在是太没礼貌了。
邓肯停下来，疑惑地看着贝卡斯，说道：“贝卡斯先生，有只羊而钻到灌木丛里了，我得去把他赶回来。”
“羊不羊的先不要管，先在这里等着。”
“可是如果羊丢了，我可是要吃鞭子的。”邓肯说道。他知道老加文陪同的两个人的身份，可这对于他这样的奴隶来说，这样的人不是他这个奴隶能够巴结的，对于他来说，更重要的是不能丢了羊。
本来对邓肯有了一点不一样的看法的艾希莉再次觉得这个奴隶讨厌起来，她还是第一次遇到自己还不如一头羊重要的情况。
“今天可以特殊。”贝卡斯来到邓肯身旁，气愤地低声说道。
对于贝卡斯的话，邓肯是怀疑的，如果真的丢了羊，自己挨不挨鞭子是高登先生决定，贝卡斯是没有权利决定的。但他毕竟是自己的顶头上司，邓肯只能姑且相信他一次。
虽然他停下来了，但眼神总是往灌木丛那边看。明显心神已经不在当下了。
看到邓肯心不在焉的样子，贝罗也和他姐姐一样感觉到自己被轻视，这让他有点不高兴，但作为一个有教养的贵族，是不能没有理由就向奴隶发难的，不过贝罗也没有想就这样放过邓肯，他决定故意多问两个无所谓的问题，捉弄捉弄邓肯。
“听说第一次进入冥想状态时被破坏，以后会很难再进入冥想状态，你有没有这方面的感觉？”贝罗问道。
“有。”邓肯简单的说道。
“能详细说一说么？我对这点很感兴趣。”对于这个问题的答案，贝罗大概知道，无非是这类人在冥想的时候会有更多杂念冒出，扰乱正常的冥想。
邓肯看了看灌木丛方向，简单地说道：“在冥想的时候，总是有种想要引导自己向第一次将要进入状态靠拢，如果和第一次冥想时的状态不同，更是会立刻跳出一个否定自己的念头。”
本来只是想捉弄捉弄邓肯，浪费邓肯一点时间的贝罗，觉得邓肯说的如此具体，好像有一种意外的收获。
“你既然知道了这些念头不对，那你为何不提前告诫自己，不要在意它们呢？”贝罗问道。
邓肯笑了笑：“如果告诫自己就有用，那半神就不会那么稀少了吧。”
贝罗点了点头，认可了邓肯的这句话。
加文和劳尔两个人相互看了一眼，他们有点不敢相信这是两个十岁的孩子探讨的问题。当然邓肯和贝罗聊的内容在他们看了不过是最基本的东西，但对于十岁的孩子来说，这明显有点超纲了。
和邓肯多聊了一会，贝罗捉弄人的心渐渐消失，最后他竟然觉得这个奴隶还不错的感觉。
“很高兴能和你聊这么多，你放心，那只羊如果丢了，就可以让加文爷爷作证，就说我已经给你赦免挨鞭子。如果它没有丢，那么它将属于你。算是我对你回答我的问题的奖励。”贝罗说完摘下帽子和邓肯行了一个告别礼。
邓肯震惊了，他从没想到过能够拥有一只自己的羊。他愣在当场，忘记了向两位小主人告别。
笔挺的近卫骑士礼服衬托出特本挺拔的身姿，让以前不肯和特本钻小树林的女奴隶后悔不已。
和特本一起来的还有男爵大人的第三个儿子贝罗•费尔德。比贝罗大两岁的男爵大人的女儿艾希莉·费尔德。保护两位小主人的骑士劳尔·布兰迪先生。他们的服饰比特本更加华丽，奴隶农场的人都不敢抬头去看他们。
农场管理员卡米罗和老牧师加文也是盛装相迎。
“老加文，你还没死么？”骑士劳尔·布兰迪笑着和老加文打招呼。
老加文没有理会劳尔，毕恭毕敬的向贝罗以及艾希莉行礼：“艾希莉小姐、贝罗少爷，见到你们我很高兴。”
“加文爷爷，你还是老样子啊。”艾希莉甜甜的一笑，行了一个宫廷屈膝礼。
“加文爷爷，你说的那个邓肯在哪里？”贝罗开口直奔主题。他今天来罗姆河奴隶农场，就是要见邓肯的。邓肯第一次冥想就差点进入冥想状态却被无知的捣蛋鬼破坏的事，老加文在例行文书里向费尔德男爵报告过。
当时费尔德男爵并没有在意，只是当做一个小故事说给家人听，结果贝罗听说一个和他同龄的奴隶差点走上半神之路，就提出要来见见叫邓肯的这个同龄人。
就算费尔德男爵告诉他，第一次冥想被打断，以后要想成功进入冥想的机会比从未有过这种体验的人更难。也就是说，邓肯此时走上半神指之路的机会比别的人更难。
就算如此，贝罗依然想见见邓肯。可惜一直都没得到允许。直到这次特本成为骑士，回罗姆河奴隶农场接父母，他才求到同来的机会。艾希莉提出要同行，作为姐姐监督弟弟的行径。这个工作自从贝罗出生以来就落在她的肩上，这次自然也不例外。
“啊，我可爱的小贝罗，不要着急，邓肯又不会长翅膀飞了，卡米罗特意交代厨房，准备了丰盛的午餐，不要辜负了卡米罗的心意。邓肯么，就等午饭过后再说吧。”老加文善意的提醒贝罗，让他不要忘记了应有的礼仪。
贝罗在姐姐的注目下，叹了一口气，暂时按捺下着急的内心，将一副不应属于他这个年纪的面具扣在脸上。
秋风瑟瑟，邓肯单薄破旧的亚麻衣衫根本就抵挡不住冷风的攻击。虽然他们这些奴隶已经习惯了饥饿和寒冷，但在有条件的时候，他们还是想获得一点吃的和温暖。
那只好斗的公羊已经彻底被邓肯驯服，此时它低头啃着绿意大部分已经退去的草儿，邓肯则背靠着他倚在它的一侧，依靠公羊来抵御这直钻骨髓的冷风。
其实不久前，邓肯刚刚练习完自己总计出来的牧羊杖动作，那时候他全身火热，根本就不怕冷风，可惜他能够得到的食物是有限的，过量的训练和冷风会让他的难以安心冥想，因此他不能依靠不停的训练来抵御冷风。
贝卡斯万万没想到，自己竟然得到为贝罗少爷和艾希莉小姐带路的殊荣。就连他作为监工的父亲，也没有得到和两位小主人交谈的机会。而这一切，只是因为邓肯这个牧羊人现在属于他管理。
连绵的秋雨刚过去没多久，牧羊人踩出来的小路泥泞不堪。好在贝罗少爷和艾希莉小姐两人是骑着马。如果让少爷小姐那精美的小皮鞋上沾上掺杂着羊粪球儿的乱泥，贝卡斯会觉得是一种莫大的罪过。
一片叶子尽是红色的枫树林让艾希莉小姐张大在嘴，这不期而遇的景色让她格外的开心。转过这片树林，邓肯依靠着公羊的画面就出现在他们面前。从刚刚美丽的让人心颤的景象就这么突兀的转到一个衣衫褴褛，身上满是泥，好像刚刚在泥地里滚过的瘦弱奴隶身上，艾希莉心中便生出一股厌恶来。
“邓肯！”贝卡斯开口喊道。
邓肯循声望来，看到贝卡斯、老加文陪着三个不认识的人转过枫树林向这边走来。那三个人一个中年骑士，两个年龄和他差不多的。从衣着来看，这两个人应该是白石城来的小主人。
骑在马上的男孩看到他，露出一股失望的神情，而那个女孩看到他，则是满脸的厌恶。
邓肯急忙起身，先快速查看了一下羊群，所有的羊都在他视线氛围内，羊的数量没有少，这才向贝卡斯他们走来。
“贝卡斯先生，加文大人，有什么吩咐么？”
“邓肯，你把你第一次冥想的情况尽量详细地说一遍。”老加文说道。
邓肯看到骑在马上的男孩身子往前躬了躬，似乎是想听的更明白一点。
邓肯给艾希莉的印象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无知奴隶，这种人在他们面前，一句最简单的话语都会说的语无伦次，让这种人讲一个冥想过程，对于听众来说，就是一种煎熬。
不过邓肯一开口，就让艾丽希觉得自己的固有认知出了岔子。因为邓肯语言清晰，详略得当，在重点地方还加上自己的分析见解，丝毫没有紧张激动掺杂其中。很快就将整个过程讲完。
这半年来，在邓肯的脑海里把第一次冥想的经过不知道重复了多少遍。所以他讲起来时，特别的流利。
“你忘记了时间、地点的时候，具体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贝罗问道。
邓肯想了一会，说道：“就好像周围一片漆黑，只有一点光亮，这点光亮只能照到正在雕刻的木头和刻刀，其他完全被黑暗吞噬。”
贝罗陷入沉思，好像在体会邓肯所说的这种状态。邓肯一边回答他们的话，一边还在关注着羊群。这时一只调皮的半大小羊，钻进了远处的一处灌木丛。
邓肯顾不得眼前的众人，急忙拿起牧羊杖去找羊。
“邓肯，你干什么？”贝卡斯被邓肯突然的举动吓到了，在小主人没有发话的情况他，他竟然就这样跑了，这实在是太没礼貌了。
邓肯停下来，疑惑地看着贝卡斯，说道：“贝卡斯先生，有只羊而钻到灌木丛里了，我得去把他赶回来。”
“羊不羊的先不要管，先在这里等着。”
“可是如果羊丢了，我可是要吃鞭子的。”邓肯说道。他知道老加文陪同的两个人的身份，可这对于他这样的奴隶来说，这样的人不是他这个奴隶能够巴结的，对于他来说，更重要的是不能丢了羊。
本来对邓肯有了一点不一样的看法的艾希莉再次觉得这个奴隶讨厌起来，她还是第一次遇到自己还不如一头羊重要的情况。
“今天可以特殊。”贝卡斯来到邓肯身旁，气愤地低声说道。
对于贝卡斯的话，邓肯是怀疑的，如果真的丢了羊，自己挨不挨鞭子是高登先生决定，贝卡斯是没有权利决定的。但他毕竟是自己的顶头上司，邓肯只能姑且相信他一次。
虽然他停下来了，但眼神总是往灌木丛那边看。明显心神已经不在当下了。
看到邓肯心不在焉的样子，贝罗也和他姐姐一样感觉到自己被轻视，这让他有点不高兴，但作为一个有教养的贵族，是不能没有理由就向奴隶发难的，不过贝罗也没有想就这样放过邓肯，他决定故意多问两个无所谓的问题，捉弄捉弄邓肯。
“听说第一次进入冥想状态时被破坏，以后会很难再进入冥想状态，你有没有这方面的感觉？”贝罗问道。
“有。”邓肯简单的说道。
“能详细说一说么？我对这点很感兴趣。”对于这个问题的答案，贝罗大概知道，无非是这类人在冥想的时候会有更多杂念冒出，扰乱正常的冥想。
邓肯看了看灌木丛方向，简单地说道：“在冥想的时候，总是有种想要引导自己向第一次将要进入状态靠拢，如果和第一次冥想时的状态不同，更是会立刻跳出一个否定自己的念头。”
本来只是想捉弄捉弄邓肯，浪费邓肯一点时间的贝罗，觉得邓肯说的如此具体，好像有一种意外的收获。
“你既然知道了这些念头不对，那你为何不提前告诫自己，不要在意它们呢？”贝罗问道。
邓肯笑了笑：“如果告诫自己就有用，那半神就不会那么稀少了吧。”
贝罗点了点头，认可了邓肯的这句话。
加文和劳尔两个人相互看了一眼，他们有点不敢相信这是两个十岁的孩子探讨的问题。当然邓肯和贝罗聊的内容在他们看了不过是最基本的东西，但对于十岁的孩子来说，这明显有点超纲了。
和邓肯多聊了一会，贝罗捉弄人的心渐渐消失，最后他竟然觉得这个奴隶还不错的感觉。
“很高兴能和你聊这么多，你放心，那只羊如果丢了，就可以让加文爷爷作证，就说我已经给你赦免挨鞭子。如果它没有丢，那么它将属于你。算是我对你回答我的问题的奖励。”贝罗说完摘下帽子和邓肯行了一个告别礼。
邓肯震惊了，他从没想到过能够拥有一只自己的羊。他愣在当场，忘记了向两位小主人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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