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打人的不是马天

    “你们进去吧，”老A说，把我们推进房间，男孩们立即抬起头，睁大眼睛看着我们进来。

    我的目光立刻从一张脸转到另一张脸，直到看到马天熟悉的目光，我终于能够放松下来。他没有死。不是他。我能感觉到在我身边的夏薇也做了同样的事情。

    “我过一会儿就会带着晚餐回来。”老A在离开前说道。

    当老A关上门并锁上门时，夏薇和我都走到了坐在小床上的马天身边，罗明就在他旁边。我们坐在他们对面的小床上，默默地坐着。我们四个人都不确定谁会先问问题。

    “那么，”夏薇打破了沉默，“到底是谁袭击了圆饼？”

    说完，我环视了一下房间，清点了一下剩下的人，发现总共只剩下十个人了。

    “是李登，”罗明回答道。“他突然爆发了。他打了圆饼一拳，圆饼大吃一惊，没有时间做出反应，但在第二拳时，他反应过来了。圆饼躲开了那一拳，然后放下了拳头到了李登的脸上。”罗明用手对着自己的脸做了个手势。“他的鼻子里发出可怕的声音，然后他倒在了地上。”

    罗明的手垂了下来，他的前臂搁在膝盖上，身体微微前倾。然后他侧头看向马天。“我们本来可以采取一些措施来阻止这种情况的发生。或者甚至可以帮助李登打倒圆饼。”罗明回头看着我们。“我不知道……也许吧。我和圆饼一样措手不及。”

    “我以为你袭击了他，”夏薇直视着马天说道。

    马天笑着翻了个白眼。“哦，来吧。我以为我们已经证明我并不愚蠢。当他们身上有两件武器时，我不会攻击他们中的一个。”

    “好吧。”罗明向后靠去，用右手梳理着他仍然略显潮湿的头发。“我想是吴馨在尖叫吧？”

    夏薇的眉毛扬起。“你们听到了吗？”

    马天几乎悲伤地点点头。“都应该能听到吧。”

    “那么，她在哪儿？”罗明问道。“他杀了她吗？”

    在回答罗明的问题之前，我和夏薇看了一眼。“我们不知道……但我想是的。”

    两个男孩的表情都充满了困惑。

    “你是什么意思？”马天皱着眉头问道。

    “他带我们回到电梯。”他们睁大了眼睛，我继续说道：“他把吴馨推到冰冷的冰箱里，然后拉下了控制杆——”

    “电梯是做什么的？”马天打断道。

    我瞪了他一眼。“我正要说到那部分。吴馨消失在电梯里，老A把它停在那里，困住了她。他说我们要把她留在那里过夜，早上再接她。”

    “那么，早上她可能还活着？”罗明充满希望地问道。

    夏薇耸耸肩，给了他我可能也会给他的答案。“是的，也许吧。”

    吴馨早上还活着的可能性似乎很小。我们一直站在大走廊的中间，可以感觉到从那么远的小隔间里散发出的温度……而吴馨注定要在那样的寒冷温度下过夜。当我们能够把她带到加热器旁时，她肯定会被冻伤或类似的东西。

    罗明点点头，悲伤地看着地板。他一定是察觉到了夏薇声音中的一丝不确定。“她究竟做了什么？”

    “老A留下了手机，当他回来时，她拿着手机，”夏薇回答道。“我的意思是我们任何人都可以——”

    “等等，坚持住。”马天震惊地看着我们。“他留下手机了？”

    夏薇点点头。“是的。”

    “你为什么不把它藏在裤子或衬衫之类的东西里，等你回来后再用呢？”马天问道。

    我和夏薇互相看了一眼。为什么我们不这样做呢？

    我们还没来得及回应马天，门把手就开始晃动，另一边老A的声音转移了我们的注意力。一秒钟后门打开了，棍子推着一辆装满熟悉的纸箱的手推车，老A手里拿着记事本绕着它走来走去。

    “我们快点处理这件事吧，好吗？”老A一边说，一边举起记事本，读出第一个名字。“罗明。”

    罗明站起来，拿起其中一个盒子，然后手里紧握着纸板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夏薇。”

    她站起来，做了和罗明同样的事情。

    “叶茉。”

    我从座位上站起来，把目光从老A身上移开，随即选择了一个盒子，然后走回座位。

    “马天。”

    他站起来，做了同样的事情。

    “李百合，...”

    就这样，一个接一个地继续，直到没有剩余的盒子。老A再次低头看了看他的记事本，然后转身对棍子说了一句话，然后把它放进了裤子里。

    我趁机打开盒子看了看里面。看上去和前一天的食物一模一样，只是份量比我们早餐的一半小。一半的肉块、稀土豆和糊状青豌豆。盒子里还有一把小塑料叉子。在马天事件和之前发生的整个圆饼袭击事件之后，他们可能不信任我们提供真正的器具。

    老A对棍子说了一句简短的话后转身面对我们，棍子推着空手推车离开了房间，然后用手比划着箱子。“吃饱了，就休息一下。明天你们又是重要的一天。”

    说完，老A就离开了。留给我们的是冷食和明天我们将要经历的恐怖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