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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黄展

    田树无语的看着杨婶,转身离开,“这羊肉你拿回去吧,天热放不了多长时间。就当杨婶这几天的辛苦费”。

    “呵!辛苦费,那你倒是给钱啊。”

    杨婶回屋子收拾收拾,一回头,吓了一跳。仔细一看,原来是王大躲在门后面抹着眼泪,他也不知道自己哭什么,就是想哭。

    几天下来,仍旧想不出来怎么什么法子。今天终于在杨婶催的催促下,将孩子接出来。给了杨婶钱,她没收。这些天俩孩子也跟他稍微熟悉了起来,一开始哭着闹着要爹娘,后来也就不再闹了。不是知道了什么,而是小的才三岁,要爹娘也是一阵一阵的。大的可能意识到要不到,所以不再闹了。

    俩娃不敢进来,田树招手,“来,小大,小二,进来”。

    刘河夫妇还是很懵的,不清楚是什么情况。

    “过段时间我准备回京师,把他们俩带上。我爹经常不在家,我也经常不在家。家里有俩仆人,不怎么忙,能照顾着。”

    “养孩子可要花不少钱呢,还是俩”,夫妇俩劝田树慎重些。

    “无妨无妨,等这几天流程走完,把王驼子屋子卖了,也差不了多少。又不是富贵的养着,能中学毕业就行,后面就看他们兄妹俩的造化了。”

    “烂好心,早晚有一天把自己赔进去。南安县孤儿多了,你咋不都养着?”,刘月又是一顿嘲讽。

    田树干笑,“这不是阴差阳错的接手上,牵扯进去了吗。看不见的也就算了,在眼前的总不能再推出去东一个西一个”。又回过味来,“小刘月,你最近好像一直顶撞我啊。怎么,不把哥哥放眼里了?”

    “哼!”,她心里还有点气上次田树逞强,差点被一脚踢死,也就刺刺的。以前还有李可姐跟唐标叔给他擦屁股,现在就只有一个人了,都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烦死了!

    见田树看来,刘河夫妇也是不知道啥情况。还是刘伯母训斥道:“怎么跟你哥说话的。”

    “知道了,知道了”,走去逗着俩娃。

    夫妇对视一眼,这女儿要管不住了。想来想去只能归因于上了书院,可这还没去,只是录取文书下来,翅膀就竖起来了?

    这王驼子给娃取名也简单。哥哥叫王大,小名小大。妹妹叫王二,小名小二。

    “有人来看房子,俩娃在那也不方便,也没人照顾,所以就领了过来。想着在伯父伯母这边住段时间,等梁王的事结束,到时候一起去京师。”

    “也行,杂物间收拾收拾够,虽然不大,但他俩住也够了”。

    说干就干,三人收拾起来,而刘月看着俩孩子。这刘月还是有点能耐的,不一会小大小二就“姑姑”“姑姑”的叫起来。

    “哈哈,你才多大,就让人叫你姑姑,羞不羞”,田树逮住机会嗤笑道。

    “不叫姑姑,叫甚么,叫姐姐吗?我看是有人想让人叫哥哥!”,刘月立马反击。

    田树闷头继续干活,心下郁闷,好像没几个是自己可以说的过的。没打算晚上在刘月家吃饭,帮忙收拾完杂物间就离开。他要去看看黄展。之前刚出事,不知道他们是不是有什么安排,就不去打扰。现在已经过去段时间,再去就不算打扰。外域是自己的将军,这次又“救”了自己,。他愿不愿意见自己另说,但如果田树不去,那就不很合适。

    好在黄展让他进去,县令丁超的管家给田树引路。不是说黄展最后住在县令家,而是县令担心其他人招呼不周,专门让自己的老管家过来。到了院门口,管家停下来,田树自个儿进去。

    黄展在院中自酌,示意田树坐下,“你怎么窝在南安了?”

    “能离我爹远点”,田树将酒放在地上,吃食在桌子上摆好。

    “那冀州,青州更远呢,你怎么不去?”,黄展讥笑道。今世与上古不同,不过现在的人有时候还会沿用古时的某些地域称谓,当然指代的区域更大。

    “那边冷的要死,要是咱豫国能往南夺点地方,我还能再往南挪挪窝。”

    “把你带的酒拿上来。”

    田树这才将酒拿起打开给黄展倒上,“也不是什么好酒,在南安还好,放到南阳郡地界来看就是很普通的酒。”

    “哈哈,普通不普通有甚么关系。喝酒不就是喝个意思吗?”

    黄展这段时间一直在县衙。像丁超那三个老油条,黄展跟他们没什么好说的,至于那个来伺候的,更是不认识。着实有些无聊的紧,好不容易碰到一个能谈的,也就稍微放松了些。

    “说起来咱俩关系也不算远。田署长与我恩师交好,互为知己,称兄道弟。”

    田树知道这些,不过他不可以像黄展这样随意就能说。黄展这样说是平易近人,待人和蔼。他这样的话,就会有点像巴结。岔开话题,“自从外域之后,没想到还能在南安这么偏僻的地方与将军相见。”

    “确实巧了”,虽然两人都在京师有住处,可都是不怎么归家的。豫国这么大,黄展又是高阶武者,跟田树都不在一条道上走路。几十年一晃儿去,田树可能都不知道埋到哪去了。能再相见也是缘分。

    “将军怎么会来南安?”,田树还是有些好奇,没忍住。

    “现在说给你也没什么,早晚也会猜到。我来南安是堵人。”

    这事朝廷还没公告,报纸也就没报出来。黄展在这也每天会翻翻报纸。这么多天了也没报出来,不是说朝廷想隐瞒什么。没有必要,隐瞒不住。其他几国说不定已经开始报道了。整个事情很简单,报出来并不复杂,难的是后面。谁负责,怎么负责,负责到什么程度?主要是卡在这里!

    “堵人?”,愈发好奇,什么人能让黄展来堵。

    “前段时间宛城抓了个玄元境的江山会贼人。稽查署想用这人做个饵。说起来跟你还有点瓜葛。”

    “我?”,田树指着自己,有些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