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你一张嘴我就知道蹦出几个屁来
“刘月，你打算几时去洛阳？”，田树先问问刘月的打算。
刘月看看父亲，又看看田树，疑惑道：“不是正常开学前去吗？”
书院十月中旬开学，她五月初中考。因为豫国各地距离远近不一，所以书院一年放五个月假期，学习七个月。不过有的学生距离实在是远，来回一趟太过劳心劳力，书院便常年开放。假期除了不授课，其他与学习期间一样。不少学生就干脆在学院直接待四年，费用家里直接寄到书院。而中学小学不像书院那样生源来自于全国，而是来自于所在郡县辖地，所以时间与书院有所不同。
五月是中考最好的时间。冬季太冷，夏季太热。那就只能五月或者九月中考。而九月中考就要考虑开学时间问题。早了，学生大冬天赶路。晚了，在书院学习时间太短。只有五月最合适。
“我也要回一趟京师，一起去，到时候见见我爹，混个脸熟”。
“你不办案了？”
“李可要回去准备突破，我也就打算暂时停停”。
“那样也行”，刘河自然同意。有田树陪着，他就不用再去。不然一趟下来，他年纪大，要遭不少罪。
“我什么时候去都行”，她对京师很好奇，想早点去。但这事她决定不了，也不能由着自己的性子来。不过既然是田树哥陪着自己，那倒可以稍微表示一下自己的想法。
“伯母觉得怎么样？”
“你陪她去也好”
“那就这样，到时候我带刘月去京师，几时走我会提前说”，想想街上的事情，还是叮嘱一番，“最近能不外出还是不要外出，可能会发生些事。”
......
不喝酒，吃饭一般会很快。田树也顺嘴告诉他们自己小队的事。
离开刘月家，田树无聊的走着。说起来夜路走多了，这胆子也慢慢的变大许多。果然胆量还是要练的。缓缓停下脚步，他想起来饭间伯母说的话，抬头望着夜空，星星都没一个。终究扭头又走去南安羊肉馆。
王驼子夫妇的尸体并未放在家里，应该是被拉去警备局了。“可怜王驼子夫妻就这么撒手，丢下一队儿女”。这只是伯母晚上众多话中的一句，可惜不知怎地田树就记住了这句。他虽然巡视着整个城西，但也只是知晓个大概。论家长里短还是刘河夫妇知道的多。连王驼子家还是问了羊肉馆好几个伙计才知道。
田树来到王驼子家，里面似乎有光，推开大门，愕然发现院子里站着一个熟人，杨婶。
“杨婶，你怎么在这？”
“小树，你怎么来了？”
两人一同开口。还是杨婶先回答：“我就住隔壁啊，这么多年竟然都不知道我家在哪，啧...”。刚想起嘴皮子，便想起不大对，生生忍住。
气氛有些沉闷，两人说话都很轻。在田树进了院子后，就看到没关的堂屋门后藏着一个男孩，偷偷露出一个脑袋，一会看着他们，一会又躲起来。
“我听刘伯母说王驼子家还有一对儿女，就过来看看。”
许是听见院内有人来，这时从屋里跑出来一个约莫三四岁的女娃，两只小手揉着眼睛，哭着喊道：“爹，娘，哥哥打我...唔...”，跑过来就是直接抱住田树的腿，边哭边在裤腿上抹着眼泪鼻涕。
任凭如何哭喊也没了往日的回应，女娃仰起头，登时松开手，连忙后退几步，也不知绊到了什么，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看着田树，也不敢出声，空留着眼泪。
此时门后男娃蹬蹬跑出来，到了女娃边，抱起来就往屋里跑。一进门，小女娃这才忍不住哇哇哭出了声来。
“慢点，别摔着你妹妹”，杨婶叮嘱道。
“这是王驼子的两个娃？”
杨婶也是叹息，“是啊，可怜的。一个六岁多，一个三岁多。这么小没了爹娘，以后可咋办？”，走进屋里，“王大，天都这么黑了，赶紧哄你妹妹睡觉。”
“知道了，杨大娘。”
杨婶搬出来几个凳子，田树把东西放在凳子上，“他们吃过了？”
“晚上我多做了点，哄他们吃过了。”
“王驼子有什么亲戚吗？”
“没听说有什么亲戚，当邻居这么多年，也没见有亲戚来。他爹娘先后得病，没治好，留个房子就撒手了。从十一二岁的时候就自己过，劳劳碌碌的也就驼了。后来存了点钱，他媳妇是买的。也不知道在哪买的。
请街坊邻居吃一顿，就算是打个招呼告诉大家他成家了。之后也没见吵过架什么的，倒是安安稳稳的过着日子，不曾想招了这个事。唉！”
看着椅子上的东西的包装，还是没忍住，“你倒是大方，我天天没少给你扔东西，没见回来一个”。
“路上才想起来这事，这个点也就羊肉馆还在开着。这俩娃...”
“别说话，你一张嘴我就知道蹦出几个屁来。我养不起，前两年杨墩成家就花了一大笔。去年有了孩子，这逢年过节又要给补点。家里还有个小翠，就指望我跟你杨叔起早摸黑的去奔波。”
说完，杨婶看着田树。
“别，我还有事，更养不了”，田树忙摆摆手，“我看他家好像也只有这个房子值点钱，招个人进来养这俩娃，然后房子归他...”。话还没说完，田树也晓得有些不妥。
“唉，麻烦事。”，田树起身离开，说道：“杨婶先照看几天，我想想办法。”
“成，照顾几天可以，但话说好，我不会养着。你要是想不到法子早点说，到时候能送一个是一个。”
两人都知道俩娃守着一个房子会是什么结果。城外的领养不靠谱，在城里没生计，就只能卖屋子带俩娃出城。城内有钱人不会干这出力不讨好或者没利的事，俩娃带着普通房子是以什么身份到自己家。以丫鬟仆人身份，被有心人说图谋人家家财，坏自己名声。以义子义女，高了，以后说不定是个麻烦事。
也不能找没房的城内人，自己都过不下去，还能指望养活俩娃？城内有房的一般早早就成家，自己都有孩子要养。最有可能的是有人要收养，但只收养一个。房子卖了掰一半，谁要谁带走。所以杨婶才说能送一个是一个。
刘月看看父亲，又看看田树，疑惑道：“不是正常开学前去吗？”
书院十月中旬开学，她五月初中考。因为豫国各地距离远近不一，所以书院一年放五个月假期，学习七个月。不过有的学生距离实在是远，来回一趟太过劳心劳力，书院便常年开放。假期除了不授课，其他与学习期间一样。不少学生就干脆在学院直接待四年，费用家里直接寄到书院。而中学小学不像书院那样生源来自于全国，而是来自于所在郡县辖地，所以时间与书院有所不同。
五月是中考最好的时间。冬季太冷，夏季太热。那就只能五月或者九月中考。而九月中考就要考虑开学时间问题。早了，学生大冬天赶路。晚了，在书院学习时间太短。只有五月最合适。
“我也要回一趟京师，一起去，到时候见见我爹，混个脸熟”。
“你不办案了？”
“李可要回去准备突破，我也就打算暂时停停”。
“那样也行”，刘河自然同意。有田树陪着，他就不用再去。不然一趟下来，他年纪大，要遭不少罪。
“我什么时候去都行”，她对京师很好奇，想早点去。但这事她决定不了，也不能由着自己的性子来。不过既然是田树哥陪着自己，那倒可以稍微表示一下自己的想法。
“伯母觉得怎么样？”
“你陪她去也好”
“那就这样，到时候我带刘月去京师，几时走我会提前说”，想想街上的事情，还是叮嘱一番，“最近能不外出还是不要外出，可能会发生些事。”
......
不喝酒，吃饭一般会很快。田树也顺嘴告诉他们自己小队的事。
离开刘月家，田树无聊的走着。说起来夜路走多了，这胆子也慢慢的变大许多。果然胆量还是要练的。缓缓停下脚步，他想起来饭间伯母说的话，抬头望着夜空，星星都没一个。终究扭头又走去南安羊肉馆。
王驼子夫妇的尸体并未放在家里，应该是被拉去警备局了。“可怜王驼子夫妻就这么撒手，丢下一队儿女”。这只是伯母晚上众多话中的一句，可惜不知怎地田树就记住了这句。他虽然巡视着整个城西，但也只是知晓个大概。论家长里短还是刘河夫妇知道的多。连王驼子家还是问了羊肉馆好几个伙计才知道。
田树来到王驼子家，里面似乎有光，推开大门，愕然发现院子里站着一个熟人，杨婶。
“杨婶，你怎么在这？”
“小树，你怎么来了？”
两人一同开口。还是杨婶先回答：“我就住隔壁啊，这么多年竟然都不知道我家在哪，啧...”。刚想起嘴皮子，便想起不大对，生生忍住。
气氛有些沉闷，两人说话都很轻。在田树进了院子后，就看到没关的堂屋门后藏着一个男孩，偷偷露出一个脑袋，一会看着他们，一会又躲起来。
“我听刘伯母说王驼子家还有一对儿女，就过来看看。”
许是听见院内有人来，这时从屋里跑出来一个约莫三四岁的女娃，两只小手揉着眼睛，哭着喊道：“爹，娘，哥哥打我...唔...”，跑过来就是直接抱住田树的腿，边哭边在裤腿上抹着眼泪鼻涕。
任凭如何哭喊也没了往日的回应，女娃仰起头，登时松开手，连忙后退几步，也不知绊到了什么，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看着田树，也不敢出声，空留着眼泪。
此时门后男娃蹬蹬跑出来，到了女娃边，抱起来就往屋里跑。一进门，小女娃这才忍不住哇哇哭出了声来。
“慢点，别摔着你妹妹”，杨婶叮嘱道。
“这是王驼子的两个娃？”
杨婶也是叹息，“是啊，可怜的。一个六岁多，一个三岁多。这么小没了爹娘，以后可咋办？”，走进屋里，“王大，天都这么黑了，赶紧哄你妹妹睡觉。”
“知道了，杨大娘。”
杨婶搬出来几个凳子，田树把东西放在凳子上，“他们吃过了？”
“晚上我多做了点，哄他们吃过了。”
“王驼子有什么亲戚吗？”
“没听说有什么亲戚，当邻居这么多年，也没见有亲戚来。他爹娘先后得病，没治好，留个房子就撒手了。从十一二岁的时候就自己过，劳劳碌碌的也就驼了。后来存了点钱，他媳妇是买的。也不知道在哪买的。
请街坊邻居吃一顿，就算是打个招呼告诉大家他成家了。之后也没见吵过架什么的，倒是安安稳稳的过着日子，不曾想招了这个事。唉！”
看着椅子上的东西的包装，还是没忍住，“你倒是大方，我天天没少给你扔东西，没见回来一个”。
“路上才想起来这事，这个点也就羊肉馆还在开着。这俩娃...”
“别说话，你一张嘴我就知道蹦出几个屁来。我养不起，前两年杨墩成家就花了一大笔。去年有了孩子，这逢年过节又要给补点。家里还有个小翠，就指望我跟你杨叔起早摸黑的去奔波。”
说完，杨婶看着田树。
“别，我还有事，更养不了”，田树忙摆摆手，“我看他家好像也只有这个房子值点钱，招个人进来养这俩娃，然后房子归他...”。话还没说完，田树也晓得有些不妥。
“唉，麻烦事。”，田树起身离开，说道：“杨婶先照看几天，我想想办法。”
“成，照顾几天可以，但话说好，我不会养着。你要是想不到法子早点说，到时候能送一个是一个。”
两人都知道俩娃守着一个房子会是什么结果。城外的领养不靠谱，在城里没生计，就只能卖屋子带俩娃出城。城内有钱人不会干这出力不讨好或者没利的事，俩娃带着普通房子是以什么身份到自己家。以丫鬟仆人身份，被有心人说图谋人家家财，坏自己名声。以义子义女，高了，以后说不定是个麻烦事。
也不能找没房的城内人，自己都过不下去，还能指望养活俩娃？城内有房的一般早早就成家，自己都有孩子要养。最有可能的是有人要收养，但只收养一个。房子卖了掰一半，谁要谁带走。所以杨婶才说能送一个是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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