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清风袭月01

    曹公道：“恶郑声之乱雅乐，恶利口之覆邦家。明末除了内忧，还有外患，我们看了红紫乱朱，作者又如何写清风扰明月的外患呢？”

    李寻欢道：“红紫乱朱也好清风扰明月也好，作者都多处设线，多处用笔，一咏三叹。黛玉是主，可卿是客，写可卿时黛玉刚好去了扬州，便是犯重不犯冲的笔法。刘姥姥时对每个小姐卧房都评论，独不议宝钗，席间众人皆笑刘姥姥的有趣却独不见宝钗笑他，也都是不犯冲的回避笔法。宝钗是主，刘姥姥为客也。关于清风扰明月，我们且从刘姥姥这一条线说起。荣府人口有三百余人，一天一二十宗事，为什么偏要以千里之外，芥豆之微，小小一个人家的刘姥姥作为话头写起呢？风起于青萍之末，浪成于微澜之间，红楼作者哪里会有闲文废墨，必然大有因由。贾府的败亡虽有多种原因，但这姥姥的三进荣国府必然是促成家败人亡的重要原因。有读者言刘姥姥质朴善良，知恩图报，这是因为只看正面文章，只照见了美人儿却没见背面的恶灵骷髅伸出的魔爪。”

    “刘姥姥与贾府本就豪无瓜葛，八杆子也打不着，却凭厚脸皮强行攀亲，才有了“贾宝玉初试云雨情，刘姥姥一进荣国府”这一回书，如同建州女真依附明朝。贾母惜老怜贫，意谓明朝之怀柔四方。刘姥姥二进大观园时，名为送山货土产，实为借机敛财，真正是“老牛老牛，食量大如牛”，喻女真借进贡之名，索求无度，林黛玉说“她是哪门子姥姥，不过母蝗虫罢了”，说的极为形象，却被只会正照风月鉴的读者所诟病。贾宝玉动了怜悯之心，在妙玉处讨了成窑杯，却不知反被刘姥姥睡了自己的床，只是被袭人遮掩过去。贾宝玉被警幻仙姑“称誉＂为“古今天下第一淫人”，许多“佳丽”都想和他行云雨之事，而偏生被刘姥姥染指了，恶心不恶心？贾母带刘姥姥一行人进妙玉的栊翠庵说怕冲撞了菩萨，其实是怕在太庙中冲撞祖先。而刘姥姥的睡了宝玉的床，又入了太庙，便是觊觎神器，的的确确是冲撞了菩萨。所以妙玉才会要掷杯洗地。掷成窑杯，喻成化年间明宪宗对女真的狂悖行径忍无可忍勃然大怒，洗地喻明宪宗“成化犁庭”对女真的清洗。无三不成礼，刘姥姥还会三进大观园，届时，荣国府已被强盗洗劫，林妹妹护家守院不敌终自缢殉家。而刘姥姥已经阔气了，打着为荣国府收尸报仇之名来到大观园，还救下贾巧姐，此喻清人入关，撵走李自成，自称得位之正。清人总说明亡于李自成，他们只是来撵李自成，为崇祯皇帝为明朝报仇，实则窃取国家。这样的刘姥姥，真的是善良纯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