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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更弦易辙02

    李寻欢道:“红楼梦中的影射,常是一咏三叹。刘姥姥为茗玉塑像就是宝钗为黛玉设祭,犯重而不犯冲。隐喻清人入关后重新安葬崇祯皇帝,以收前明臣民之心。作者之妙笔,灵巧有度,出人意表之外,却入情理之中,令人赞叹。戴着通灵宝玉的贾宝玉便是拟人化的传国玉玺,虽然有情,但因其作为器物的自性所限,本也无法改变什么,便如开篇状宝玉的西江月如言:纵然生得好皮囊,腹内原来草莽。作者通过巧思妙笔,把宝黛钗三人的爱情婚姻,写得风流宛转,合情合理,掩盖了传国玉玺自性儿之限,读来余香满口,拍案叫绝。而到后来宝钗“悔教夫婿觅封侯”,宝玉出家为僧时,颈中已经没有了通灵宝玉,这才做回了不受羁绊的神瑛侍者。”

    李寻欢道:“宝玉和宝钗成亲之时,贾母贾政王夫人等长辈或已亡故,或已离散,昨夜朱楼梦,已成今日水国吟,故园不堪回首月明中。与其说是宝玉娶亲,不如说是入赘薛家。一向不喜欢穿戴的宝钗,在婚礼上穿上了勇晴雯熬着病体拼着性命织补的雀金裘。贾府内贼外鬼乱哄哄,你方唱罢我登场,一场辛苦为谁忙,到头来还不是为宝钗做嫁衣裳!”言至此,李寻欢再度凝噎。

    曹公叹道:“甄士隐有大慧根,听了跛足道人的《好了歌》,解了一篇《陋室空堂》,便是此书的情节大纲也,可惜三百年来鲜有人懂得,既不懂得,便不能通识全书情节,更遑论书中气象。宝钗的追求金玉良缘,停机之德实有大喻,李公也可解得?”

    李寻欢道:“《红楼梦》书中薛宝钗喻皇太极。虽然满清入关时皇太极已然故去,但红楼梦正面写闺阁用写实之笔,背面写春秋用写意之法,丹青写意之圣手作画重在传神,哪里会如画工描形拓状,又焉然胶柱鼓瑟?皇太极从蒙古得到传国玉玺,自以为天命所归,创国号为清,在盛京称帝,欲与明朝分庭抗礼,有逐鹿问鼎之意。历来的惯例,有传国玉玺的皇帝可宣称得国之正。皇太极对传国玉玺的看重便是宝钗对金玉良缘的孜孜以求。皇太极是清朝开国之主,才略超群,见事极远,他尊崇汉文化,尊重汉礼法,重用汉人,当然也极为重视汉人的读书取仕之法。皇太极对汉族人才的重视对读书取仕的重视便对应了薛宝钗的停机德。钗黛的判词在停机德之前加上可叹二字,便是叹息华夷之对立。宝玉夙不喜贾雨村,斥其为国贼禄蠹,又叹息宝钗好好一个女儿家,入不国贼禄鬼之流,便是在怒骂变节的汉人官员学子,以及收买汉人的满清政权。黛玉为何与宝玉知音,从不劝宝玉读书,并非真不读书,而是持节守志,誓死不食清禄之意。此乃魏晋时期竹林七贤不仕曹魏之意。宝玉黛玉有嵇康之志,有不视钟会,绝交山涛之节操。历来曲解红楼的人何其多也,世人深恐自家子弟学习宝玉黛玉的不读书,却不知宝玉黛玉满腹锦绣,所谓不读书正是民族的气节,正是爱国的精神。每每看见八大山人画叶那荷花出淤泥而不染,梅花傲立霜雪,抑或翻着白眼的鸟儿只用一只脚站在寒枝上,便不由赞叹感佩!画中书中,处处皆是花魂与鸟魂,尽是华夏忠魂!”

    李寻欢道:“传国玉玺是皇太极开国之基石,重用汉人读书取仕是皇太极用人之策。从一开始,宝钗便从旁再三劝宝玉读书,二人成婚之后关系已是名正言顺,箴劝更是不遗余力,宝玉痛苦不堪,无从回避。那蠢物通灵宝玉随神瑛侍者下世本是静极思动,想去富贵场中,温柔乡中享受几年。却不想乐极悲生,人非物换,到头来只为宝钗踮脚而已,不由想起当年一僧一道两位仙师之言,后悔不已。它本来质蠢,并无神通,直到宝玉和熙凤被马道婆用五鬼相害时,一僧一道又再次与它相见,施法让它有了灵性,救了宝玉熙凤叔嫂二人。此刻那通灵宝玉见贾宝玉如此狼狈,便灰了在人间游历之心,使出变化的神通,隐匿飞遁到一旁去了。没有了石头的贾宝玉便复了真性真情,毅然离了薛宝钗,出家为僧,远遁江湖去了。这便是女儿愁,悔教夫婿觅封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