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四绝先生
“哎，她那样对你，你不恼啊？”
“恼啊，我起始不是没理她。”
“那是你没看见人吧，她坐下后，我看你也和她有说有笑的，男人，哼！”
“我是来办事的啊，再说也不是什么大事，她最后也答应帮忙了。”
“你没看见她那不情愿的样子，肯定是不舍得掏钱。”
“那也是人之常情，我也没有掏钱啊。”
“你看你这人，我是帮你说话，你反倒还替她说话，我真是看错你了。”
“没有，没有，我，唉，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天克自己加一。
李婉儿和秋蝉名义上是主仆，其实情同姐妹，这在风尘之中是很难得的。
青楼女子不管外在如何风光，内里都是不自信的，所以会去挣、去抢、去骗、去防备，甚至做一些疯狂阴暗的事。
在这样的环境中，能有一个可以信任的人，有一个好姐妹，李婉儿平日里是真的宠秋蝉，平时不管秋蝉犯了何错，连句重话说的都少，疼着护着，但秋蝉今天却明显有些过于肆意了。
抚琴开始，琴声舒缓，还没进入境界，两人说说话，她也不当回事儿，但自己已抚琴半天了，俩人还在嬉笑言谈，当自己是伴奏吗？
不由间，抚琴的手按的就有些重，琴音自然立刻就变了，秋蝉当即听出不对，不敢再言。
聂政还想和秋蝉聊几句认捐管钱的事，见秋蝉指了指耳朵，于是也立马端正坐姿静心听琴。
他俩安静了，李婉儿却更是心绪难平，勉强继续往下弹。
还好，看聂政的样子，似乎是真的不通音律，放下心之时又提起伤心。
聂政倒不是真的不通音律，在酒坊时，他也学过，只是学不好，但好坏还是能听出来的，李婉儿的水平很高。
琴音一入耳，静下心来的聂政便感知到不对，其体内的虎豹功居然在跟随着琴音摆动，其动作之轻微，以致聂政先前竟未察觉。
聂政福至心灵马上就明白是怎么回事，全身心投入到琴音中，很快就入定了。
李婉儿和秋蝉也是有些见识的，秋蝉立马封闭了客室，李婉儿却不敢停了琴音，她尝试弹错一个音符，果然聂政皱了一下眉头。
不知过了多久，李婉儿也不知弹了几曲，从出师后，她已久未弹得这么久，弹得这么用心，一时心神也沉浸入琴曲，李婉儿也闭上了双目。
一曲作罢，两人久久都无动作。
终于，聂政站起身来，对着李婉儿深深一拜，李婉儿若有所思感，也点头对聂政回拜。
不知此时是何时，天色已彻底暗了下来，聂政再次提出告辞。
这次二人都没有挽留。
聂政走后。
“小姐，这位聂公子怎么样？”
“你个死丫头，才见一面，就把我给卖了，明天我就把你送人。”
“好啊好啊，是送给聂公子吗，我先去替小姐打个前站，就是聂公子家好像很穷。”
“我看你是想死，饿死你才好。”
“小姐，我是真的觉得聂公子不错，不虚伪，有才华，还很随和。”
“有才华才是坏事啊。”
“我看他是个本分的。”
“我看你是真的疯了，算了我累了，今天休息。”
“好啊，好啊，我也想看看聂公子那本书。”
“先去给我弄的吃的，你到好，陪着聂公子吃席，银子还是我掏的，我可一口没吃着，饿了一天了。”
“我不是替小姐陪客嘛，而且小姐出银子，全让他吃了，不是赔的慌，我好歹吃回来一些。”
“我看你从聂公子别的没学到，嘴皮子倒是顺溜许多，这犟嘴的本事大有长进啊!”
“是啊，聂公子人好，说话也很好听。”
“张口聂公子，闭口聂公子，可别再提你的聂公子了，再提我就要饿死了。”
“不提了，不提了，我马上去。”
————————————
“冬梅，你可长本事了。”
“奴婢不敢。”冬梅慌忙跪下。
“不敢，你有什么不敢的，人家聂公子那样的大才子，都给你写诗了，你有什么不敢的。”
“奴婢当时也是蒙的，奴婢也不知道聂公子为什么要给我作诗啊！”
“算了，我也不想多说了，反正就那点事，说破了也没啥意思。我也不打你，我也不骂你，你也长大了，我这里庙小，也留不住你，趁着聂公子这股东风，我再给妈妈说上一声，你也选个房间接客吧，冬雪妹妹！”
“奴婢还想伺候小姐，小姐你不要赶我走啊。”
“呵呵，我可用不起你，我和李婉儿斗了五年，年年月月压她一头，没想到最后竟毁在你手上，这世上有些事真是有意思啊！”
“奴婢没有啊，奴婢也不敢啊！”
“以后都是姐妹了，冬雪妹妹不要再称奴婢了，你也不要再跪着了，我承受不起，你还年轻，说不得哪天我还得喊你声姐姐。你走吧，我累了。”
“那奴婢告退，小姐您好好休息。”
正常给自家小姐投喂以后，秋蝉是一刻没闲着，不多时，整个醉月楼都炸开了锅，一日四首好诗，两名花魁陪伴，一分钱没花。
所有人都在疯狂传他的事迹，连那个替聂政传诗的小厮，也被一帮人围了起来。
醉月楼掌柜也不介意，他心中早已乐开了花，笑的合不拢嘴，并表示以后四绝先生再来，还由这个小厮接待，不，他不在时再由小厮接待。
往常这样的一首诗，是求都求不来的，一年能有一首，都是烧高香了。
今日一日四首名诗，明日醉月楼的名号就能传遍洛阳，后日就能传遍大唐，甚至南楚，至于传不传到西夏，倒是无所谓了，那群蛮子，懂什么诗。
而作为配角的四位，李婉儿和水仙均闭门谢客，也没人敢打扰，今日之后，二女必定身价倍增。
已预订醉月楼甚至整个洛阳城第一名妓的李婉儿是真的累了，用过饭后，便拿着‘杜十娘’回了卧室。
水仙亦会声名远扬，不过此时她也顾不得了，她亦是心力交瘁，她已想的明白，这事是自己做的差了。
更是无比庆幸自己下午去了，更是听到了那首诗，否则结果不堪设想，心里也对聂政添了敬畏，甚至后悔自己最后为什么没有配合着舞上一舞。
秋蝉和冬梅就没那么好运气了，被一群女子围追堵截，谁让具体事情只有他们五个人知晓呢。
秋蝉开始还十分乐意，很快就受不了了，当即表示，十两银子一个消息，立马就少了一大半人。
冬梅，哦现在是冬雪了，她可不敢像秋蝉那样肆意，一遍遍不厌其烦的回答各种问题，最后笑的脸都僵了，喉咙也哑了，倒是提前体验了一番做头牌的滋味。
那四首诗，迅速风靡于洛阳城内的各个大小青楼，很快四绝先生之名也不知从何处被传出，并疯狂传播。
“恼啊，我起始不是没理她。”
“那是你没看见人吧，她坐下后，我看你也和她有说有笑的，男人，哼！”
“我是来办事的啊，再说也不是什么大事，她最后也答应帮忙了。”
“你没看见她那不情愿的样子，肯定是不舍得掏钱。”
“那也是人之常情，我也没有掏钱啊。”
“你看你这人，我是帮你说话，你反倒还替她说话，我真是看错你了。”
“没有，没有，我，唉，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天克自己加一。
李婉儿和秋蝉名义上是主仆，其实情同姐妹，这在风尘之中是很难得的。
青楼女子不管外在如何风光，内里都是不自信的，所以会去挣、去抢、去骗、去防备，甚至做一些疯狂阴暗的事。
在这样的环境中，能有一个可以信任的人，有一个好姐妹，李婉儿平日里是真的宠秋蝉，平时不管秋蝉犯了何错，连句重话说的都少，疼着护着，但秋蝉今天却明显有些过于肆意了。
抚琴开始，琴声舒缓，还没进入境界，两人说说话，她也不当回事儿，但自己已抚琴半天了，俩人还在嬉笑言谈，当自己是伴奏吗？
不由间，抚琴的手按的就有些重，琴音自然立刻就变了，秋蝉当即听出不对，不敢再言。
聂政还想和秋蝉聊几句认捐管钱的事，见秋蝉指了指耳朵，于是也立马端正坐姿静心听琴。
他俩安静了，李婉儿却更是心绪难平，勉强继续往下弹。
还好，看聂政的样子，似乎是真的不通音律，放下心之时又提起伤心。
聂政倒不是真的不通音律，在酒坊时，他也学过，只是学不好，但好坏还是能听出来的，李婉儿的水平很高。
琴音一入耳，静下心来的聂政便感知到不对，其体内的虎豹功居然在跟随着琴音摆动，其动作之轻微，以致聂政先前竟未察觉。
聂政福至心灵马上就明白是怎么回事，全身心投入到琴音中，很快就入定了。
李婉儿和秋蝉也是有些见识的，秋蝉立马封闭了客室，李婉儿却不敢停了琴音，她尝试弹错一个音符，果然聂政皱了一下眉头。
不知过了多久，李婉儿也不知弹了几曲，从出师后，她已久未弹得这么久，弹得这么用心，一时心神也沉浸入琴曲，李婉儿也闭上了双目。
一曲作罢，两人久久都无动作。
终于，聂政站起身来，对着李婉儿深深一拜，李婉儿若有所思感，也点头对聂政回拜。
不知此时是何时，天色已彻底暗了下来，聂政再次提出告辞。
这次二人都没有挽留。
聂政走后。
“小姐，这位聂公子怎么样？”
“你个死丫头，才见一面，就把我给卖了，明天我就把你送人。”
“好啊好啊，是送给聂公子吗，我先去替小姐打个前站，就是聂公子家好像很穷。”
“我看你是想死，饿死你才好。”
“小姐，我是真的觉得聂公子不错，不虚伪，有才华，还很随和。”
“有才华才是坏事啊。”
“我看他是个本分的。”
“我看你是真的疯了，算了我累了，今天休息。”
“好啊，好啊，我也想看看聂公子那本书。”
“先去给我弄的吃的，你到好，陪着聂公子吃席，银子还是我掏的，我可一口没吃着，饿了一天了。”
“我不是替小姐陪客嘛，而且小姐出银子，全让他吃了，不是赔的慌，我好歹吃回来一些。”
“我看你从聂公子别的没学到，嘴皮子倒是顺溜许多，这犟嘴的本事大有长进啊!”
“是啊，聂公子人好，说话也很好听。”
“张口聂公子，闭口聂公子，可别再提你的聂公子了，再提我就要饿死了。”
“不提了，不提了，我马上去。”
————————————
“冬梅，你可长本事了。”
“奴婢不敢。”冬梅慌忙跪下。
“不敢，你有什么不敢的，人家聂公子那样的大才子，都给你写诗了，你有什么不敢的。”
“奴婢当时也是蒙的，奴婢也不知道聂公子为什么要给我作诗啊！”
“算了，我也不想多说了，反正就那点事，说破了也没啥意思。我也不打你，我也不骂你，你也长大了，我这里庙小，也留不住你，趁着聂公子这股东风，我再给妈妈说上一声，你也选个房间接客吧，冬雪妹妹！”
“奴婢还想伺候小姐，小姐你不要赶我走啊。”
“呵呵，我可用不起你，我和李婉儿斗了五年，年年月月压她一头，没想到最后竟毁在你手上，这世上有些事真是有意思啊！”
“奴婢没有啊，奴婢也不敢啊！”
“以后都是姐妹了，冬雪妹妹不要再称奴婢了，你也不要再跪着了，我承受不起，你还年轻，说不得哪天我还得喊你声姐姐。你走吧，我累了。”
“那奴婢告退，小姐您好好休息。”
正常给自家小姐投喂以后，秋蝉是一刻没闲着，不多时，整个醉月楼都炸开了锅，一日四首好诗，两名花魁陪伴，一分钱没花。
所有人都在疯狂传他的事迹，连那个替聂政传诗的小厮，也被一帮人围了起来。
醉月楼掌柜也不介意，他心中早已乐开了花，笑的合不拢嘴，并表示以后四绝先生再来，还由这个小厮接待，不，他不在时再由小厮接待。
往常这样的一首诗，是求都求不来的，一年能有一首，都是烧高香了。
今日一日四首名诗，明日醉月楼的名号就能传遍洛阳，后日就能传遍大唐，甚至南楚，至于传不传到西夏，倒是无所谓了，那群蛮子，懂什么诗。
而作为配角的四位，李婉儿和水仙均闭门谢客，也没人敢打扰，今日之后，二女必定身价倍增。
已预订醉月楼甚至整个洛阳城第一名妓的李婉儿是真的累了，用过饭后，便拿着‘杜十娘’回了卧室。
水仙亦会声名远扬，不过此时她也顾不得了，她亦是心力交瘁，她已想的明白，这事是自己做的差了。
更是无比庆幸自己下午去了，更是听到了那首诗，否则结果不堪设想，心里也对聂政添了敬畏，甚至后悔自己最后为什么没有配合着舞上一舞。
秋蝉和冬梅就没那么好运气了，被一群女子围追堵截，谁让具体事情只有他们五个人知晓呢。
秋蝉开始还十分乐意，很快就受不了了，当即表示，十两银子一个消息，立马就少了一大半人。
冬梅，哦现在是冬雪了，她可不敢像秋蝉那样肆意，一遍遍不厌其烦的回答各种问题，最后笑的脸都僵了，喉咙也哑了，倒是提前体验了一番做头牌的滋味。
那四首诗，迅速风靡于洛阳城内的各个大小青楼，很快四绝先生之名也不知从何处被传出，并疯狂传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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