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不死为贼
“聂政，韦大人的命令你也敢不听。”
“不敢，本官事多，不和你废话，你回去告诉韦大人，没本事坐那个位置就下来，不要占着茅坑不拉屎，误国误民，另外，这些人谁敢再打主意，我全杀了，谁都别想要。”
“你，你，聂政你会后悔的。”
“李断，吊起来抽十鞭，威胁朝廷命官，然后给我扔出去，至少要十米，去吧。”
“聂政，你敢滥用私权，你，你？”
“带下去，打你这事，在本官这还不算事，下次关好嘴巴。”
聂政摆摆手，李断走上前一巴掌将宋通判扇得一个趔趄，看手劲扔十米应是没问题的。
“潘常，喊李志来。”
“审的怎么样了？有招供的没，招的过堂。剩下不论生死，告诉他们活着能画押死了也能，本官没想做成铁案，招了的过堂。”
聂政审案子速度极快，聂政主要看其中有无冤枉者，一个个人犯被带来给聂政过目。
基本就是两句话，‘口供上所写是你干的不？’，‘你还有什么话说’，主要时间花在看口供上。
众人犯都是狠人，可到了聂政面前时，都已是遍体鳞伤，服服帖帖，还真有翻供的，聂政让带下去严加审理，大概不是冤枉的，那等着他们的可不是什么舒服的路。
随着口供的翻看，聂政又记录了一张新的抓捕名单。
卯时，聂政停了审讯，将名单传下去，让李忠天亮后带入去一一逮捕。
而他和潘常韩远带领一批文官，整理审问过的人犯卷宗，以及书写宁安楼的‘案情始末’。
‘大致是，聂政得到消息宁安楼着火，连忙带入去灭火，结果看到是宁照这一伙人在纵火，于是带兵将他们抓了起来。
其有京兆府魏德林者，阻止聂政抓人灭火，以至宁安楼烧成一片白地，所以聂政将魏德林一并抓获。
后人犯供称宁安楼是其私产，纵火取乐，无干他人，不应获罪，聂政不信，催其上交证据，人犯言在其在家中。
聂政遂派人一一前往搜寻，均未找到，后查证，其宁安楼为宁照强占一聂姓商人而得来，而这位商人正是聂政的远方堂叔，酒楼被夺后郁郁而亡。
聂政得知真相后，甚为恼怒，且得知宁照经常仗势欺人，甚为可恶，出于激愤上此书，请陛下做主云云。’
辰时，聂政给张勇留下一句，有事就杀人犯，启程回了公主府。
沐浴更衣之后，聂政扶着还未干的头发，见到了青阳公主。
“青阳，三日不见你更美了，你不知道我这几天是怎么过的，每一天我都在，不对，是每一刻我都在想你。”
“呸，嘴巴这么甜，是为了宁照还是红玉？”
“嘿嘿，是为了我自己。”
“你这又是何必呢？事做的这么绝，得罪这么多人，我当时就不应该答应你，宁安侯是父皇的舅舅，他就这一个儿子，你这是要让他绝后啊！”
“我也不想这样啊，你知道吗？宁照的案卷我都不敢看，其中有一项，他残害了一百多名少女，且手段极其残忍，我已经先阉了他，这事还没完，我不会让他死得舒服，当然，前提是先过了陛下这一关。”
“你不怕吗？”
“怕，但你要让我和这样的畜生和平相处，我还是做不到。”
“你猜到了，你怎么会猜到，有人告诉你，那个宋先生？”
“猜到的毕竟是猜到的，做事还是要做事。”
“你没了，我们怎么办？”
“我以后尽量温和些，这次也是冲动了。”
“走吧，车架已经准备好了，唉，我也没把握父皇会怎么处置你，毕竟太后还在，虽然，走吧。”
“我昨日还约见了杜家、李家和赵家三家的家主，我和他们......”
青阳公主带着聂政的上书和卷宗进了永安殿，聂政在外闭目养神站立。
他这三日几乎没有眨眼，即使虎豹功小成，也感觉有些扛不住，此时闭上双眼，疲惫顿时爬上了他的眉头。
可能是事情已做到此地步，无可挽回，一呼一吸之间，聂政竟前所未有的平静，仿佛饱食后的凶兽，安静且无害。
不知过了多久，一太监来传武德帝口谕。
聂政忤逆长辈，让他去长乐宫向太后赔罪，聂政深吸一口气，这一关算是过了。
随后太监便领着聂政前往位于皇宫深处的长乐宫，于这深宫内行走，聂政提起心神，一路都走得小心翼翼，可惜直到最后抵达长乐宫时，连人影都没见到几个。
太后已经很老了，但看着身体还硬朗，就是脸色不太好看，尤其是当太监通禀，聂政到了的时候。
聂政见到太后，直接跪下，低头看着地面，一言不发。
“陛下让你来给老身赔罪，你就是这么赔罪的？”
“我也算是您的孙儿，孙儿犯了错在祖母面前，可不就是如此样子。”
“牙尖嘴利，我可没有你这样的孙儿，我问你，你如何敢如此欺我宁家？”
“欺人者终被人欺，另，太后是天家，不是宁家。太后您是大唐的太后，是万民的太后，唯独不是宁家的太后。”
“哦，哀家为何独不是宁家的太后，就因为他们是哀家的亲族？”
“非是如此，而是宁家未曾当太后是宁家人，否则也不会做出如此丧心病狂，天怒人怨的事情来，让太后蒙羞，让太后被万民所，孙儿不敢说了。”
“所唾弃，所不齿，不过是如此罢了，也有你聂政不敢做的事，哼？”停顿了一下，太后似乎陷入什么回忆，长叹之后，又开口说道。
“有些事你不知道，天家欠他宁家的，本宫要向你保宁照一命，你答不答应？”
“孙儿当然可以答应，但是孙儿还想说一句，下一次呢，有些东西是不能换的，恩情哪有还的时候呢？”
“你为何一定要置他于死地？”
“他活着，别人就活不了。”
“罢罢罢，你去吧，告诉陛下，宁家之事与本宫无关，哀家是郭家的媳妇。”
“哈哈，太后您多保重身体，孙儿告退。”
聂政叩头后起身转身就走，太后老脸现出尴尬的红润之色，话在喉咙里滚了又滚，最终化为一道叹息。
离开长乐宫后，聂政被直接带出了皇宫，青阳公主已在马车中等候多时。
“太后怎么说？”
“老而不死是为贼，一个老不死而已，不用管她。”
“不敢，本官事多，不和你废话，你回去告诉韦大人，没本事坐那个位置就下来，不要占着茅坑不拉屎，误国误民，另外，这些人谁敢再打主意，我全杀了，谁都别想要。”
“你，你，聂政你会后悔的。”
“李断，吊起来抽十鞭，威胁朝廷命官，然后给我扔出去，至少要十米，去吧。”
“聂政，你敢滥用私权，你，你？”
“带下去，打你这事，在本官这还不算事，下次关好嘴巴。”
聂政摆摆手，李断走上前一巴掌将宋通判扇得一个趔趄，看手劲扔十米应是没问题的。
“潘常，喊李志来。”
“审的怎么样了？有招供的没，招的过堂。剩下不论生死，告诉他们活着能画押死了也能，本官没想做成铁案，招了的过堂。”
聂政审案子速度极快，聂政主要看其中有无冤枉者，一个个人犯被带来给聂政过目。
基本就是两句话，‘口供上所写是你干的不？’，‘你还有什么话说’，主要时间花在看口供上。
众人犯都是狠人，可到了聂政面前时，都已是遍体鳞伤，服服帖帖，还真有翻供的，聂政让带下去严加审理，大概不是冤枉的，那等着他们的可不是什么舒服的路。
随着口供的翻看，聂政又记录了一张新的抓捕名单。
卯时，聂政停了审讯，将名单传下去，让李忠天亮后带入去一一逮捕。
而他和潘常韩远带领一批文官，整理审问过的人犯卷宗，以及书写宁安楼的‘案情始末’。
‘大致是，聂政得到消息宁安楼着火，连忙带入去灭火，结果看到是宁照这一伙人在纵火，于是带兵将他们抓了起来。
其有京兆府魏德林者，阻止聂政抓人灭火，以至宁安楼烧成一片白地，所以聂政将魏德林一并抓获。
后人犯供称宁安楼是其私产，纵火取乐，无干他人，不应获罪，聂政不信，催其上交证据，人犯言在其在家中。
聂政遂派人一一前往搜寻，均未找到，后查证，其宁安楼为宁照强占一聂姓商人而得来，而这位商人正是聂政的远方堂叔，酒楼被夺后郁郁而亡。
聂政得知真相后，甚为恼怒，且得知宁照经常仗势欺人，甚为可恶，出于激愤上此书，请陛下做主云云。’
辰时，聂政给张勇留下一句，有事就杀人犯，启程回了公主府。
沐浴更衣之后，聂政扶着还未干的头发，见到了青阳公主。
“青阳，三日不见你更美了，你不知道我这几天是怎么过的，每一天我都在，不对，是每一刻我都在想你。”
“呸，嘴巴这么甜，是为了宁照还是红玉？”
“嘿嘿，是为了我自己。”
“你这又是何必呢？事做的这么绝，得罪这么多人，我当时就不应该答应你，宁安侯是父皇的舅舅，他就这一个儿子，你这是要让他绝后啊！”
“我也不想这样啊，你知道吗？宁照的案卷我都不敢看，其中有一项，他残害了一百多名少女，且手段极其残忍，我已经先阉了他，这事还没完，我不会让他死得舒服，当然，前提是先过了陛下这一关。”
“你不怕吗？”
“怕，但你要让我和这样的畜生和平相处，我还是做不到。”
“你猜到了，你怎么会猜到，有人告诉你，那个宋先生？”
“猜到的毕竟是猜到的，做事还是要做事。”
“你没了，我们怎么办？”
“我以后尽量温和些，这次也是冲动了。”
“走吧，车架已经准备好了，唉，我也没把握父皇会怎么处置你，毕竟太后还在，虽然，走吧。”
“我昨日还约见了杜家、李家和赵家三家的家主，我和他们......”
青阳公主带着聂政的上书和卷宗进了永安殿，聂政在外闭目养神站立。
他这三日几乎没有眨眼，即使虎豹功小成，也感觉有些扛不住，此时闭上双眼，疲惫顿时爬上了他的眉头。
可能是事情已做到此地步，无可挽回，一呼一吸之间，聂政竟前所未有的平静，仿佛饱食后的凶兽，安静且无害。
不知过了多久，一太监来传武德帝口谕。
聂政忤逆长辈，让他去长乐宫向太后赔罪，聂政深吸一口气，这一关算是过了。
随后太监便领着聂政前往位于皇宫深处的长乐宫，于这深宫内行走，聂政提起心神，一路都走得小心翼翼，可惜直到最后抵达长乐宫时，连人影都没见到几个。
太后已经很老了，但看着身体还硬朗，就是脸色不太好看，尤其是当太监通禀，聂政到了的时候。
聂政见到太后，直接跪下，低头看着地面，一言不发。
“陛下让你来给老身赔罪，你就是这么赔罪的？”
“我也算是您的孙儿，孙儿犯了错在祖母面前，可不就是如此样子。”
“牙尖嘴利，我可没有你这样的孙儿，我问你，你如何敢如此欺我宁家？”
“欺人者终被人欺，另，太后是天家，不是宁家。太后您是大唐的太后，是万民的太后，唯独不是宁家的太后。”
“哦，哀家为何独不是宁家的太后，就因为他们是哀家的亲族？”
“非是如此，而是宁家未曾当太后是宁家人，否则也不会做出如此丧心病狂，天怒人怨的事情来，让太后蒙羞，让太后被万民所，孙儿不敢说了。”
“所唾弃，所不齿，不过是如此罢了，也有你聂政不敢做的事，哼？”停顿了一下，太后似乎陷入什么回忆，长叹之后，又开口说道。
“有些事你不知道，天家欠他宁家的，本宫要向你保宁照一命，你答不答应？”
“孙儿当然可以答应，但是孙儿还想说一句，下一次呢，有些东西是不能换的，恩情哪有还的时候呢？”
“你为何一定要置他于死地？”
“他活着，别人就活不了。”
“罢罢罢，你去吧，告诉陛下，宁家之事与本宫无关，哀家是郭家的媳妇。”
“哈哈，太后您多保重身体，孙儿告退。”
聂政叩头后起身转身就走，太后老脸现出尴尬的红润之色，话在喉咙里滚了又滚，最终化为一道叹息。
离开长乐宫后，聂政被直接带出了皇宫，青阳公主已在马车中等候多时。
“太后怎么说？”
“老而不死是为贼，一个老不死而已，不用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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