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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不可为敌

    张勇此时已将宁照的尸身带了出来,置于侯府外空地上,宁安侯府为其遗体,换上的华贵的寿衣,已经被剥了下来,早准备好的狗屎马粪照着宁照的头就倒了下去。

    接着倒的是火油,‘嘭’的一声大火便燃了起来,聂政跳下桌子接过老鼠递过来的一根木柴,走到跟前扔了进去,他身后一众兵马司官员依次投入一根木柴,火势很快就稳定了下来。

    忽然一身白衣,看上去最多也就四十多点,保养的很是不错,但可以明显看出十分憔悴的贵夫人,尖叫着从侯府内冲了出来,冲向大火,被兵马司军士拦了下来。

    “你拦她干嘛,放开她。”

    被放开的妇人,不冲向火,反冲向了聂政,“聂政我要杀了你,你敢杀我儿子,毁他尸身,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聂政推开身前保护他的军士,一脚踹到侯府夫人脸上,将其踹倒在地,指着火堆道。

    “夫人,你活着看来是不行了,去卖的话,肯定有人会对侯府夫人,宁照他娘亲感兴趣,但我估计也卖不了多久,不如做鬼试试,请。”

    侯府夫人只是不停的哭闹,不停的诅咒聂政,聂政看向宁安侯。

    “侯爷,你管不住儿子,以至于受此奇耻大辱,难道还想再来一次吗?宁照是不是你儿子,你到底有种每种?”

    围观的人顿时都觉得一股凉气从脚底往上冒,这聂政是真的阴毒啊,杀人诛心,杀人诛心,这是真正的杀人诛心啊!

    杀人诛心莫过于此啊!

    此子不死不可与其为敌。

    太阴毒了,得罪不起。

    半天,在家丁的搀扶下才得以站立的宁安侯,崩出了一句话。

    “把夫人带回去,回府。”

    说完便闭紧双眼,任凭家丁将其抬回府内。

    接着是侯府夫人,侯府夫人倒是挣扎,不过此时已无人理会她了,将其架了回去。

    来吊唁的亲戚和一干宾客纷纷掩面而去,到路口后,一哄而散。

    宁安侯府紧闭上了大门。

    而宁照的尸身处,早已有附近的百姓不断向火中投柴,也有闻讯而来的百姓,陆续向火中投柴,火势已越来越大。

    “臭死了,张勇,本官先走了,你在这再看会儿,等到宁照烧成灰,再留几个人看着,直到无有百姓来投柴为止,但也要小心别烧了别的地方,引起火灾。”

    “是,大人放心。”

    聂政上了马车,原定是要返回公主府的,半路聂政叫停了马车,“李明,你回去给公主说一声,我身上脏,明天再回去。”

    “是大人。”

    “回衙。”

    马车于是又重新前行。

    聂政在西城兵马司是有官邸的,里面陈设十分完备,青阳还派飞雪来过一趟,重新布置了一番,自是十分宜居的,可惜聂政上任至今,还没进去过几次。

    在官邸沐浴更衣之后,聂政勉强又处理一些事情,扔下笔来到大堂外,想了想,又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叫老鼠去备车。

    老鼠原名胡广,长得其实颇为健硕,就是一张脸实在是不搭配,早两日聂政便饶恕了他。但惩罚他伺候的时候,他一直抱怨,让他走,他反而赖着不走。

    说什么实在不放心聂政,什么这次没立下功劳,小旗是保不住了,什么我其实武艺高强不次于李忠张勇,而且在兵马司多年,人头熟,总能帮上大人云云。

    聂政也不管他,其实聂政在发现他才干其实颇为不错,为人也算精明后,更是心细如发后,查过他,其为人纯孝,跟邻里同僚之间相处也无仗势欺人之举,就是喜欢占小便宜。

    原也有人欣赏他的能力,向王副指挥等人引荐过他,但看着就是一张坏人脸,实在是带不出去,最后此事也就罢了。

    他这几天伺候聂政,也算得上尽心尽力,聂政的吩咐,他抱怨归抱怨,全都不折不扣完成了,只是这张脸,实在是让人不喜。

    聂政也不想带他,让他站在自己身边,总觉得不自信,觉得百姓会不信,自己是个好官。

    一来是暂时没有其他适合的人出现,二来是聂政已想到了解决办法,过两天就能解决。

    不过,现在聂政要去的地方,带着他非常适合。

    不过聂政最终还是错了,老鼠骑马抵达醉月楼后,大手一挥,军士们如狼似虎的冲进醉月楼中护卫,可是真威风。

    随后下车的聂政都感觉自己不如老鼠,实在是他的霸服太强,醉月楼小厮都无人敢和他对视,掌柜的也是战战兢兢立在一旁。

    ‘这算是优点,还是缺点?’

    聂政嘀咕着,跟掌柜的点点头,抬腿进了醉月楼,还是熟悉的地方,熟悉的人,如果忽略远远将这里包围住,里三层外三层的护卫外,其实和上次没有什么差别。

    其实聂政也不想如此,但他得罪的人可不少,可不信无人敢杀他。

    所以现在李断在门口守着,李果在外窗看着,李英在醉月楼大门口,还有三十名西城兵马司最凶悍的军士在四周待命,任何一处出现不对,随时都可以策应支援,都是精通搏杀之辈。

    客室内,李婉儿和秋蝉都有些紧张,实在是聂政的排场有些大,与原来的差别也是太大了。

    聂政见此对李婉儿点了点头,坐到了椅子上,随即看向秋蝉:“秋蝉是吧,来给本官揉揉肩。”

    秋蝉见状,美目圆睁,紧咬下唇,站在原地没动,想了想看了一眼李婉儿,激愤中带着委屈,夹杂着恐慌和怯生,脚步轻动欲要上前。

    李婉儿拉住了她,向聂政又施了一礼,“驸马爷真要如此吗?”

    “哈哈哈,我就是吓她一下,哈哈。”

    聂政是真的开心,欺负人的感觉不错。

    秋蝉脸一红,上来就要垂聂政,被李婉儿快步赶忙拉住。

    “聂公子就是逗一下你,好了,去泡茶来。”

    秋蝉红着眼睛,狠狠的瞪了聂政几眼,才去折磨茶具了。

    李婉儿款款坐下,“不知聂公子今日前来又是所为何事?”

    此话其实毛病甚大,男人上青楼能为何事,但聂政自然是不同的,他来了两次,都是有事。

    只听了一场琴,还不是他自己要求的,当然他两次一分钱也没花,也是事实。

    所以李婉儿才这样尝试着一问。

    聂政闻言眉头微皱,稍吸了一口气,“今日并无他事,只是想请婉儿小姐抚琴一曲。”

    “那不知聂公子是想以客人的身份还是朋友的身份,想听曲子。”

    “自然是朋友,我今天也没带银子,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