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梦境交替
经过在洛斯陪伴下的友好交流，他能感觉到那群人骂骂咧咧的离开了。
脚步声靠近，有光照了进来。
终于舍得睁眼了啊……布里斯心想。
“他”看见“布里斯”站在面前，看见对方蹲了下来，向“自己”伸出了手。
“同学，你还好吗？”
熟悉的声音响起，视线晃动，似乎是“他”在点头。
手掌传递温暖，布里斯将他拉了起来，轻轻拍走他身上的尘土。
“你叫什么名字？”
梦中的布里斯瞬间集中注意，专注地期待“我”接下来的回答。
“我……”
刚有了张嘴的感觉，突然间视线迅速变得模糊。
没有任何时间用来反应，他的眼前出现了另一幅景象。
他发现自己正置身于一片红雾中……
此时已是深夜，整个营地失去人影。
无人看守的篝火已燃尽熄灭，月光透过枝条，照出了一种诡异的感觉。
不过此起彼伏的呼噜声破坏了这种氛围。
再一次半夜起床的阿格尼丝遇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银正撒娇耍赖般抱住她的胳膊不让她离开。
本来她打算沉默着不做回应，但被缠烦了也只好开口。
“您如果一定要跟去，这里恐怕没人能拦得住您。”
银松开了抱住她胳膊的双臂，不过依旧抓着她的衣角。
“姐姐说的没错，可是没有经过姐姐的同意就去偷听你们的对话……那是一种很失礼的行为。”黑暗中，他的笑容依旧纯净明朗。
“所以你带我去看看吧，美丽的大姐姐，我不会给你添麻烦的。”银开口请求。
“还是说，姐姐真的放心把我和你亲爱的弟弟一起留在这里？”
这已经是威胁了吧……阿格尼丝冷漠抽走衣袖，周围的温度似乎快要降至冰点。
“您随意吧。”
冰冷一句扔下，她不再纠缠，直接来到外面。确认周围没人，她向空中一挥手，同时念出了一个名字。
“阿塞格利。”
脆弱的光线被某些力量扭曲，事物的影像有所重叠。巨大的阴影从重叠中“走”出，就好像穿过了一扇门。
它是一个三四米高，拖着多条乌黑的扭动如触手般的尾巴的巨大“眼球”。
那挂着条条血丝的“眼球”迅速缩小，直到和正常人类的眼球相似。
难道把布里斯单独留在这里，我就放心了吗？
一边想着，阿格尼丝伸手“托”起不安分的“眼球”。
“眼球”在空中蹦跳，亲昵地蹭了蹭主人的脸颊，深黑泛红的瞳孔逐渐放大，触手般的尾巴缠向阿格尼丝，似乎在表达被召唤的喜悦。
“阿塞格利，替我保护好他。”
阿塞格利郑重其事地上下晃动两下，精准飞向布里斯的帐篷。
“咳咳。”银恰到好处地出现在她的视线里：“那么，请问现在可以出发了吗？”
“不让约定好的人等待对一个淑女来说是很重要的礼仪。”
银招呼着阿格尼丝，就像面对无比熟悉的亲密的朋友。
“我从来不是什么淑女。”阿格尼丝冷冷回应一句，本能的绕道走。
没走两步，她突然停住，不含感情地转眸看了银一眼。
她的面前看起来什么都没有，实际上她也不知道前面有什么，但她敏锐的感知到了某些事物，甚至预知到了再向前一步可能出现的惨烈后果。
银对她的注视回以微笑。
“你的同伴们在这边，作为队长，请至少不要让他们等待太久，防止我忍不住想去拜访他们。”
阿格尼丝当然知道队友在哪里，为了确保不被人发现，他们离营地的距离并不近。确定银的实力远超自己，她也不再纠结自己的反感，走到银的前方带路。
“阿格尼丝姐姐，你为什么从一开始就问我‘来自哪个家族’，而不是‘来自哪个组织’呢？”银随口问到。
“……因为我知道你来自哪个组织。”阿格尼丝回答。
“是吗？”银似乎对这个答案并不满意。“所以你已经知道我是谁了啊……”
阿格尼丝保持沉默以示默认。
银想了想，就这么走路似乎有些无聊：“好吧，那我换一个问题。”
“我和你们的人有过不少愉快的互动，对你们的行为模式还是有一定了解的。那么……你宁愿以身犯险也不愿意把自己的弟弟留在吉利纳城，是因为那里将会发生一些有趣的事情？”
“你的小队应该是七个人满员的状态吧，另外四个人不在吉利纳城，他们在哪里？”
阿格尼丝轻轻摇了摇头道：“我并不清楚将会发生什么，那只是一种感觉，他在我身边会比单独在吉利纳城更加安全。置于我的队友在哪里，你不需要知道。”
说话间，阿格尼丝快走几步将银落在身后，银没有追赶，不紧不慢地跟着。
月光下，他耀眼的金发染上了一摸殷红，他一点一点消失了，似乎是融进了月光，没有被任何人察觉。
阿格尼丝没有在意他是什么时候不见的，也没有向两名队友提起。
布里斯第三次从充满红雾的梦境中醒来，不出意料又刷出了“透视”技能。
不过这次，他首先看到了许多光芒……
散发着彩色光芒的东西分布在四周，有单独一个的、两个一起的，还有三个凑在一起的。
这些彩光不同的颜色似乎有一定规律的区块划分，聚在一起好像又有某种平衡，能给人一种舒适的感觉。
不对啊……布里斯揉了揉刺痛的双眼，这些……这些好像是……
这些好像是同学们啊……
确实是人形，而且横七竖八的，就是同学们……我还隐约能看见周围帐篷外的东西……
所以在我“看”来，活着的东西是发光的？
刚有这个猜想，布里斯本来因为被红雾侵蚀而疼痛的脑子突然无比清醒。
他记得很清楚，第一次触发“透视”是在家里，他看见了姐姐的房间，看见了一个发光的小球。
可他看见的发光的是活物的话……那他为什么没有看见阿格尼丝？
姐姐她……是鬼？
不可能！她是有温度的，有血有肉，有影子，不怕光……
可能当时姐姐起夜去上盥洗室，正好不在房间，毕竟她睡的很早。
那个小球大概是某种小动物……
布里斯终于给了自己一个合理的解释。
因为那些一块一块的光晃得他眼睛不太舒服，加上本来就眼疼，布里斯干脆闭上眼睛。
幸好红雾带来的力量消散的快，不过他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背后盯着自己，转了半天头什么都没有看见也就忽略掉了。
透视是个好技能，就是晚上这么折腾多了恐怕对身体不好……
布里斯打了个哈欠，顺便舒展了一下四肢。
不出所料，肌肉酸痛。
再次躺下，陌生而又熟悉的薄荷清香使他的身心放松下来。
“明明地球上的薄荷是提神醒脑的，这里却正好相反……也不一定，说不定只有水晶蓝薄荷这一个品种是这样的……”
“嗯……那个传说中的‘蓝幽灵’不算……”
很快，呼噜声代替了帐篷内的沉静。一个小小的眼球从枕边薄荷的叶片下钻了出来，认真对着熟睡中的布里斯看。
不知是出于好奇还是什么原因，它缓缓从叶片下深处一条细长的触手，对着布里斯的脸轻轻一戳。
第二天一早，布里斯是被姐姐叫起来的。
摆脱了奇奇怪怪的清醒梦境，他后半段睡眠质量极好，只可惜时间有点短。
因为是阿格尼丝叫自己起床，就算没睡够，布里斯的心情还算不错，直到他看见姐姐背后探出来的一个小脑袋。
“昨晚睡的怎么样？有做噩梦吗？”阿格尼丝关心询问，没有理会弟弟后移的视线。
“做了个奇怪的梦，睡的很舒服……姐姐，这几株薄荷非常管用。”布里斯回答。
他转而问到：“姐姐昨晚睡的好吗？”
“睡的可好了，布里斯哥哥！”
不等阿格尼丝开口，银抢先回答：
“姐姐会唱歌，还会讲睡前故事！姐姐身上软软的，抱起来可舒服了！”
布里斯的表情瞬间难以掩饰地有一些扭曲，有一种想掐死对方的冲动。
现在！立刻！马上！
“这样……啊……”
“不然你以为要怎么样？”阿格尼丝毫不在意地一笑。
“一个怕黑又没有安全感的小孩子，还是需要有人陪伴照顾的。”
第二天依旧是在亚迪拉山谷活动，不过更加深入了不少。
和阿格尼丝所预料的一样，累是肯定的，但是比起第一天要轻松不少。
布里斯发现自己低估了这群“文弱书生”的身体素质，目前竟没有一个人严重落后跟不上队伍，也没有人频繁提出休息拖慢队伍进度……
不过在众人眼中好奇、赞叹、感到不可思议的自然景观到了布里斯眼里那都是平平淡淡。
毕竟穿越前在神州大地上壮美山河自然奇观见的多了去了，到了这边花花草草的配上一条林间小溪……就这？
也就吸引一下这些出门少的学生们了。
布里斯承认确实有一些没见过的植物动物长相奇特，很吸引眼球。
但对于见识过各种幻想生物，研究过克苏鲁神话，还正在亲身体验穿越的他来说，好奇程度还是大大的降低。
不过他也像其他人那样假装认真的随手摘了点“样本”带回去研究。
其实他认为没有必要现在就采摘要带回去的植物，还有二十多天才能回到吉利纳城。现在摘好了，等会去要么干透了，要么烂透了，而且还增加重量。
虽然学校拨出来的钱足够，钱也确实给到位了，村民会按照标记的路线每天来给他们送些食物，就算是离村子更加远了，淳朴的村民们也会自己想办法把食物送到他们手中。但这些学生们舍不得把样本交给村民，宁愿自己带着。
对此，布里斯的看法很简单：自作自受。
本以为这一天将要充实又无聊的过去，直到他们寻找到新的营地，他听见身边传来两道交谈的声音。
脚步声靠近，有光照了进来。
终于舍得睁眼了啊……布里斯心想。
“他”看见“布里斯”站在面前，看见对方蹲了下来，向“自己”伸出了手。
“同学，你还好吗？”
熟悉的声音响起，视线晃动，似乎是“他”在点头。
手掌传递温暖，布里斯将他拉了起来，轻轻拍走他身上的尘土。
“你叫什么名字？”
梦中的布里斯瞬间集中注意，专注地期待“我”接下来的回答。
“我……”
刚有了张嘴的感觉，突然间视线迅速变得模糊。
没有任何时间用来反应，他的眼前出现了另一幅景象。
他发现自己正置身于一片红雾中……
此时已是深夜，整个营地失去人影。
无人看守的篝火已燃尽熄灭，月光透过枝条，照出了一种诡异的感觉。
不过此起彼伏的呼噜声破坏了这种氛围。
再一次半夜起床的阿格尼丝遇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银正撒娇耍赖般抱住她的胳膊不让她离开。
本来她打算沉默着不做回应，但被缠烦了也只好开口。
“您如果一定要跟去，这里恐怕没人能拦得住您。”
银松开了抱住她胳膊的双臂，不过依旧抓着她的衣角。
“姐姐说的没错，可是没有经过姐姐的同意就去偷听你们的对话……那是一种很失礼的行为。”黑暗中，他的笑容依旧纯净明朗。
“所以你带我去看看吧，美丽的大姐姐，我不会给你添麻烦的。”银开口请求。
“还是说，姐姐真的放心把我和你亲爱的弟弟一起留在这里？”
这已经是威胁了吧……阿格尼丝冷漠抽走衣袖，周围的温度似乎快要降至冰点。
“您随意吧。”
冰冷一句扔下，她不再纠缠，直接来到外面。确认周围没人，她向空中一挥手，同时念出了一个名字。
“阿塞格利。”
脆弱的光线被某些力量扭曲，事物的影像有所重叠。巨大的阴影从重叠中“走”出，就好像穿过了一扇门。
它是一个三四米高，拖着多条乌黑的扭动如触手般的尾巴的巨大“眼球”。
那挂着条条血丝的“眼球”迅速缩小，直到和正常人类的眼球相似。
难道把布里斯单独留在这里，我就放心了吗？
一边想着，阿格尼丝伸手“托”起不安分的“眼球”。
“眼球”在空中蹦跳，亲昵地蹭了蹭主人的脸颊，深黑泛红的瞳孔逐渐放大，触手般的尾巴缠向阿格尼丝，似乎在表达被召唤的喜悦。
“阿塞格利，替我保护好他。”
阿塞格利郑重其事地上下晃动两下，精准飞向布里斯的帐篷。
“咳咳。”银恰到好处地出现在她的视线里：“那么，请问现在可以出发了吗？”
“不让约定好的人等待对一个淑女来说是很重要的礼仪。”
银招呼着阿格尼丝，就像面对无比熟悉的亲密的朋友。
“我从来不是什么淑女。”阿格尼丝冷冷回应一句，本能的绕道走。
没走两步，她突然停住，不含感情地转眸看了银一眼。
她的面前看起来什么都没有，实际上她也不知道前面有什么，但她敏锐的感知到了某些事物，甚至预知到了再向前一步可能出现的惨烈后果。
银对她的注视回以微笑。
“你的同伴们在这边，作为队长，请至少不要让他们等待太久，防止我忍不住想去拜访他们。”
阿格尼丝当然知道队友在哪里，为了确保不被人发现，他们离营地的距离并不近。确定银的实力远超自己，她也不再纠结自己的反感，走到银的前方带路。
“阿格尼丝姐姐，你为什么从一开始就问我‘来自哪个家族’，而不是‘来自哪个组织’呢？”银随口问到。
“……因为我知道你来自哪个组织。”阿格尼丝回答。
“是吗？”银似乎对这个答案并不满意。“所以你已经知道我是谁了啊……”
阿格尼丝保持沉默以示默认。
银想了想，就这么走路似乎有些无聊：“好吧，那我换一个问题。”
“我和你们的人有过不少愉快的互动，对你们的行为模式还是有一定了解的。那么……你宁愿以身犯险也不愿意把自己的弟弟留在吉利纳城，是因为那里将会发生一些有趣的事情？”
“你的小队应该是七个人满员的状态吧，另外四个人不在吉利纳城，他们在哪里？”
阿格尼丝轻轻摇了摇头道：“我并不清楚将会发生什么，那只是一种感觉，他在我身边会比单独在吉利纳城更加安全。置于我的队友在哪里，你不需要知道。”
说话间，阿格尼丝快走几步将银落在身后，银没有追赶，不紧不慢地跟着。
月光下，他耀眼的金发染上了一摸殷红，他一点一点消失了，似乎是融进了月光，没有被任何人察觉。
阿格尼丝没有在意他是什么时候不见的，也没有向两名队友提起。
布里斯第三次从充满红雾的梦境中醒来，不出意料又刷出了“透视”技能。
不过这次，他首先看到了许多光芒……
散发着彩色光芒的东西分布在四周，有单独一个的、两个一起的，还有三个凑在一起的。
这些彩光不同的颜色似乎有一定规律的区块划分，聚在一起好像又有某种平衡，能给人一种舒适的感觉。
不对啊……布里斯揉了揉刺痛的双眼，这些……这些好像是……
这些好像是同学们啊……
确实是人形，而且横七竖八的，就是同学们……我还隐约能看见周围帐篷外的东西……
所以在我“看”来，活着的东西是发光的？
刚有这个猜想，布里斯本来因为被红雾侵蚀而疼痛的脑子突然无比清醒。
他记得很清楚，第一次触发“透视”是在家里，他看见了姐姐的房间，看见了一个发光的小球。
可他看见的发光的是活物的话……那他为什么没有看见阿格尼丝？
姐姐她……是鬼？
不可能！她是有温度的，有血有肉，有影子，不怕光……
可能当时姐姐起夜去上盥洗室，正好不在房间，毕竟她睡的很早。
那个小球大概是某种小动物……
布里斯终于给了自己一个合理的解释。
因为那些一块一块的光晃得他眼睛不太舒服，加上本来就眼疼，布里斯干脆闭上眼睛。
幸好红雾带来的力量消散的快，不过他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背后盯着自己，转了半天头什么都没有看见也就忽略掉了。
透视是个好技能，就是晚上这么折腾多了恐怕对身体不好……
布里斯打了个哈欠，顺便舒展了一下四肢。
不出所料，肌肉酸痛。
再次躺下，陌生而又熟悉的薄荷清香使他的身心放松下来。
“明明地球上的薄荷是提神醒脑的，这里却正好相反……也不一定，说不定只有水晶蓝薄荷这一个品种是这样的……”
“嗯……那个传说中的‘蓝幽灵’不算……”
很快，呼噜声代替了帐篷内的沉静。一个小小的眼球从枕边薄荷的叶片下钻了出来，认真对着熟睡中的布里斯看。
不知是出于好奇还是什么原因，它缓缓从叶片下深处一条细长的触手，对着布里斯的脸轻轻一戳。
第二天一早，布里斯是被姐姐叫起来的。
摆脱了奇奇怪怪的清醒梦境，他后半段睡眠质量极好，只可惜时间有点短。
因为是阿格尼丝叫自己起床，就算没睡够，布里斯的心情还算不错，直到他看见姐姐背后探出来的一个小脑袋。
“昨晚睡的怎么样？有做噩梦吗？”阿格尼丝关心询问，没有理会弟弟后移的视线。
“做了个奇怪的梦，睡的很舒服……姐姐，这几株薄荷非常管用。”布里斯回答。
他转而问到：“姐姐昨晚睡的好吗？”
“睡的可好了，布里斯哥哥！”
不等阿格尼丝开口，银抢先回答：
“姐姐会唱歌，还会讲睡前故事！姐姐身上软软的，抱起来可舒服了！”
布里斯的表情瞬间难以掩饰地有一些扭曲，有一种想掐死对方的冲动。
现在！立刻！马上！
“这样……啊……”
“不然你以为要怎么样？”阿格尼丝毫不在意地一笑。
“一个怕黑又没有安全感的小孩子，还是需要有人陪伴照顾的。”
第二天依旧是在亚迪拉山谷活动，不过更加深入了不少。
和阿格尼丝所预料的一样，累是肯定的，但是比起第一天要轻松不少。
布里斯发现自己低估了这群“文弱书生”的身体素质，目前竟没有一个人严重落后跟不上队伍，也没有人频繁提出休息拖慢队伍进度……
不过在众人眼中好奇、赞叹、感到不可思议的自然景观到了布里斯眼里那都是平平淡淡。
毕竟穿越前在神州大地上壮美山河自然奇观见的多了去了，到了这边花花草草的配上一条林间小溪……就这？
也就吸引一下这些出门少的学生们了。
布里斯承认确实有一些没见过的植物动物长相奇特，很吸引眼球。
但对于见识过各种幻想生物，研究过克苏鲁神话，还正在亲身体验穿越的他来说，好奇程度还是大大的降低。
不过他也像其他人那样假装认真的随手摘了点“样本”带回去研究。
其实他认为没有必要现在就采摘要带回去的植物，还有二十多天才能回到吉利纳城。现在摘好了，等会去要么干透了，要么烂透了，而且还增加重量。
虽然学校拨出来的钱足够，钱也确实给到位了，村民会按照标记的路线每天来给他们送些食物，就算是离村子更加远了，淳朴的村民们也会自己想办法把食物送到他们手中。但这些学生们舍不得把样本交给村民，宁愿自己带着。
对此，布里斯的看法很简单：自作自受。
本以为这一天将要充实又无聊的过去，直到他们寻找到新的营地，他听见身边传来两道交谈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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