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2章 老绅士被作古
一辆轿车急急忙忙赶紧杏花村，奔到杏林牌楼旁停下。从车上下来一位官员模样的年轻人，来到大门前，刚要推门，看见门上挂着“外乡出诊，敬请谅解”的牌子，失望地回来。
“爹，柳先生到外乡出诊去了。”
车上躺着一位老绅士，道：“柳先生不在家，只得去真医堂了。”
“是，爹爹。”年轻官人对车夫道：“去新昌县真医堂。”
“是，大公子。”车夫晃着鞭子，两匹马迈开步子。
大车急急忙忙地奔出杏花村。
真医堂门前。几个人从车上抬下老绅士，进了真医堂楼里。患者无法上楼，也不方便往楼上抬，一个身强力壮的大汉背起老绅士。
南宫仁坐在太师椅上，回想着给梁府大小姐诊病的情景。前前后后，左思右想，觉得没有纰漏，却没治愈梁家父女的病。柳郎应该去了，不知情况如何。他本来想去梁府的，要亲眼看看柳郎如何医治大小姐，正巧来了几位患者，只得打消去梁府的念头。
正思想着，呼啦啦进来几个人。南宫仁起身接待。
“请将患者放在诊床上。”
几个人来到床边，将老绅士从壮汉身上抬下来，放在床上。
南宫仁给老绅士切脉，问道：“员外，你那不舒服？”
年轻官人替老绅士回答：“十多天前，我爹爹吃卷饼，多吃了些鳗鱼肉卷饼。吃后腹中胀痛，请了镇上的郎中诊病，问过病因，道：大便一通就好了，在他的药铺抓了芒硝和大黄。谁知服下药不但没有排便，肚子反而更加胀痛。不得已，又请了位坐堂郎中。这位郎中以木香槟榔丸、大小承气汤泻下。连服多日，胀痛益甚，粒米未进，大便还是不通。”
南宫仁道：“吃鳗鱼并不会影响健康，因为鳗鱼中含有丰富的营养成分，能起到祛湿抗痨、补虚养血、明目益肝、强精壮肾的功效，特别对某些久病体虚、血虚的病人有很好的疗效。不过，脾胃虚弱者不能吃，食用鳗鱼，会加重肠胃的消化负担，非常不利于脾胃的健康。如果一次性吃的过多，就有可能会加重胃肠道负担，消化不良，使患者出现腹胀、恶心等症状。”
年轻官人道：“我爹爹年岁大，又吃多了，就做下病。”
“员外大人是伤了脾胃，结食不通。不要紧，鄙医给老员外下副通便的药，三天就会好。”
“谢谢南宫堂主。”
南宫仁写下药方：
牵牛子三钱、没药一钱、乳香一钱、穿山甲二钱（煅）、大黄
二钱。
写完方子递给年轻官人，南宫仁道：“请到楼下抓药，抓回来鄙医告诉官人服法。”
“好。”年轻官人接过方子看看，对一仆人道：“你下楼去抓药。”
“是，公子。”
仆人接过方子出去，时间不长回来了。
南宫仁对年轻官人道：“这副药已经研成细末，每三钱包成一个小包，日服两次，每次服用一包，用开水冲开，温后服下。三天后再来复诊。”
“谢谢南宫堂主。”
梁府。
柳郎起床洗漱完毕，仆人引导来到餐厅。
梁员外抱拳施礼：“爱侄睡得可好？”
柳郎还礼：“睡得可香啦，不用合计患者半夜来敲门，脑袋挨上枕头，眼睛就闭上了，一觉就睡到太阳爬上山啦。”
“好，好，爱侄就在鄙府住下，让你天天睡到太阳爬上山。”
“那可不行，在贵府除了吃就是睡，噌噌长肉，路不能走，山不能爬，小侄如何走村进庄行医，如何上山采药？”
“你就在我家住下，大叔给你娶个媳妇。”
“谢谢大叔，小侄舍不得祖传的行当，也离不开满园的杏林。”
“是啊，缺了大叔这样的人行，缺了你可不行。再住些日子，大叔就让你回去。”
柳郎摆着手道：“小侄谢谢大叔，已经住了三天了，不能再住了，今日吃完饭，小侄务必回去。”
“你实在要回去就回去吧，大叔本心不愿意让你走，可患者离不开你。”梁员外的眼睛湿润了，“以后，大叔要是想你了就去杏花村看你，或者接你来住上几天。”
“好，咱爷俩就这么定了。”
梁员外设宴为柳郎饯行。
梁公子拉住柳郎，“柳郎哥，你再住几天吧，我和你还没亲近够呢。”
“你和你爹你娘这样款待我，我也不想走，可患者离不开我。以后我还会来看你和你爹你娘。你也可以去杏花村看我。”
梁员外对儿子道：“让你柳郎哥走吧，他是郎中，救死扶伤是他的责任，咱爷们不能耽误他。”
大车驶出梁家镇。梁员外亲自送柳郎回家。
“爱侄，正好路过新昌县，咱们到真医堂看看南宫仁。”
“大叔，别去了，免得他难为情。”
“不行，咱们定好的，他必须执行。”梁员外对车夫道：“进了新昌县城，将车赶到真医堂。”
“是，老爷。”
真医堂。楼前停着一辆大车，车夫坐在车沿上打瞌睡。梁府大车停下，将车夫惊醒，看着柳郎和梁员外下了车，走进楼里。
“南宫堂主，吃了你的药，我父亲大便仍然没下来，连小便也变成点点滴滴的了。”
“你父亲的病很怪，吃药不管用，鄙医给他做艾灸吧。”
南宫仁拿来艾柱，在老绅士的中脘穴上灸了几个艾炷。转回身才看见梁员外和柳郎，连忙抱拳：“二位请坐。”
梁员外和柳郎还礼，坐下等待。
做完艾灸，患者仍然没有便意。肚子胀得像扣着一个大簸箕，连身子都不能动了。
南宫仁只得将年轻官人请到旁边，压低声音道：“老员外病情严重，加之年事已高，以无法治愈，三日后准备后事吧。”
“你说什么？！”年轻官人瞪起眼睛，“我爹还活着，你竟然让在下为爹爹准备后事！”
南宫仁低三下四地道：“回官人，多位郎中为令尊大人医治，鄙医也为令尊大人医治，所用泻药方子基本相同，再无方子可用。所以，令尊大人只能准备后事了。”
“庸医，庸医。本官要是知道你也无能为力，就不找你了。”年轻官人气得直喘粗气。
不知车夫何时上楼来，见自家主人发脾气，低声道：“禀大公子，柳先生就在那坐着，何不请柳先生看看？”
“柳先生？你认识柳先生？”
“认识，小人受老爷差遣，经常走南闯北，见过柳先生。”
“快引我见柳先生。”
“是，大公子。这边请。”
“爹，柳先生到外乡出诊去了。”
车上躺着一位老绅士，道：“柳先生不在家，只得去真医堂了。”
“是，爹爹。”年轻官人对车夫道：“去新昌县真医堂。”
“是，大公子。”车夫晃着鞭子，两匹马迈开步子。
大车急急忙忙地奔出杏花村。
真医堂门前。几个人从车上抬下老绅士，进了真医堂楼里。患者无法上楼，也不方便往楼上抬，一个身强力壮的大汉背起老绅士。
南宫仁坐在太师椅上，回想着给梁府大小姐诊病的情景。前前后后，左思右想，觉得没有纰漏，却没治愈梁家父女的病。柳郎应该去了，不知情况如何。他本来想去梁府的，要亲眼看看柳郎如何医治大小姐，正巧来了几位患者，只得打消去梁府的念头。
正思想着，呼啦啦进来几个人。南宫仁起身接待。
“请将患者放在诊床上。”
几个人来到床边，将老绅士从壮汉身上抬下来，放在床上。
南宫仁给老绅士切脉，问道：“员外，你那不舒服？”
年轻官人替老绅士回答：“十多天前，我爹爹吃卷饼，多吃了些鳗鱼肉卷饼。吃后腹中胀痛，请了镇上的郎中诊病，问过病因，道：大便一通就好了，在他的药铺抓了芒硝和大黄。谁知服下药不但没有排便，肚子反而更加胀痛。不得已，又请了位坐堂郎中。这位郎中以木香槟榔丸、大小承气汤泻下。连服多日，胀痛益甚，粒米未进，大便还是不通。”
南宫仁道：“吃鳗鱼并不会影响健康，因为鳗鱼中含有丰富的营养成分，能起到祛湿抗痨、补虚养血、明目益肝、强精壮肾的功效，特别对某些久病体虚、血虚的病人有很好的疗效。不过，脾胃虚弱者不能吃，食用鳗鱼，会加重肠胃的消化负担，非常不利于脾胃的健康。如果一次性吃的过多，就有可能会加重胃肠道负担，消化不良，使患者出现腹胀、恶心等症状。”
年轻官人道：“我爹爹年岁大，又吃多了，就做下病。”
“员外大人是伤了脾胃，结食不通。不要紧，鄙医给老员外下副通便的药，三天就会好。”
“谢谢南宫堂主。”
南宫仁写下药方：
牵牛子三钱、没药一钱、乳香一钱、穿山甲二钱（煅）、大黄
二钱。
写完方子递给年轻官人，南宫仁道：“请到楼下抓药，抓回来鄙医告诉官人服法。”
“好。”年轻官人接过方子看看，对一仆人道：“你下楼去抓药。”
“是，公子。”
仆人接过方子出去，时间不长回来了。
南宫仁对年轻官人道：“这副药已经研成细末，每三钱包成一个小包，日服两次，每次服用一包，用开水冲开，温后服下。三天后再来复诊。”
“谢谢南宫堂主。”
梁府。
柳郎起床洗漱完毕，仆人引导来到餐厅。
梁员外抱拳施礼：“爱侄睡得可好？”
柳郎还礼：“睡得可香啦，不用合计患者半夜来敲门，脑袋挨上枕头，眼睛就闭上了，一觉就睡到太阳爬上山啦。”
“好，好，爱侄就在鄙府住下，让你天天睡到太阳爬上山。”
“那可不行，在贵府除了吃就是睡，噌噌长肉，路不能走，山不能爬，小侄如何走村进庄行医，如何上山采药？”
“你就在我家住下，大叔给你娶个媳妇。”
“谢谢大叔，小侄舍不得祖传的行当，也离不开满园的杏林。”
“是啊，缺了大叔这样的人行，缺了你可不行。再住些日子，大叔就让你回去。”
柳郎摆着手道：“小侄谢谢大叔，已经住了三天了，不能再住了，今日吃完饭，小侄务必回去。”
“你实在要回去就回去吧，大叔本心不愿意让你走，可患者离不开你。”梁员外的眼睛湿润了，“以后，大叔要是想你了就去杏花村看你，或者接你来住上几天。”
“好，咱爷俩就这么定了。”
梁员外设宴为柳郎饯行。
梁公子拉住柳郎，“柳郎哥，你再住几天吧，我和你还没亲近够呢。”
“你和你爹你娘这样款待我，我也不想走，可患者离不开我。以后我还会来看你和你爹你娘。你也可以去杏花村看我。”
梁员外对儿子道：“让你柳郎哥走吧，他是郎中，救死扶伤是他的责任，咱爷们不能耽误他。”
大车驶出梁家镇。梁员外亲自送柳郎回家。
“爱侄，正好路过新昌县，咱们到真医堂看看南宫仁。”
“大叔，别去了，免得他难为情。”
“不行，咱们定好的，他必须执行。”梁员外对车夫道：“进了新昌县城，将车赶到真医堂。”
“是，老爷。”
真医堂。楼前停着一辆大车，车夫坐在车沿上打瞌睡。梁府大车停下，将车夫惊醒，看着柳郎和梁员外下了车，走进楼里。
“南宫堂主，吃了你的药，我父亲大便仍然没下来，连小便也变成点点滴滴的了。”
“你父亲的病很怪，吃药不管用，鄙医给他做艾灸吧。”
南宫仁拿来艾柱，在老绅士的中脘穴上灸了几个艾炷。转回身才看见梁员外和柳郎，连忙抱拳：“二位请坐。”
梁员外和柳郎还礼，坐下等待。
做完艾灸，患者仍然没有便意。肚子胀得像扣着一个大簸箕，连身子都不能动了。
南宫仁只得将年轻官人请到旁边，压低声音道：“老员外病情严重，加之年事已高，以无法治愈，三日后准备后事吧。”
“你说什么？！”年轻官人瞪起眼睛，“我爹还活着，你竟然让在下为爹爹准备后事！”
南宫仁低三下四地道：“回官人，多位郎中为令尊大人医治，鄙医也为令尊大人医治，所用泻药方子基本相同，再无方子可用。所以，令尊大人只能准备后事了。”
“庸医，庸医。本官要是知道你也无能为力，就不找你了。”年轻官人气得直喘粗气。
不知车夫何时上楼来，见自家主人发脾气，低声道：“禀大公子，柳先生就在那坐着，何不请柳先生看看？”
“柳先生？你认识柳先生？”
“认识，小人受老爷差遣，经常走南闯北，见过柳先生。”
“快引我见柳先生。”
“是，大公子。这边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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