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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3章 神医妙手回春

    车夫和年轻官人站在柳郎和梁员外跟前。两人喝着茶,低低地说着话,没注意他们。

    车夫抱拳施礼:“柳先生,给您添麻烦。”

    柳郎闻言,连忙站起身还礼。

    年轻官人躬身施礼,“请问足下是柳先生吗?”

    “在下正是。”

    “可找到您了。”年轻官人惊喜道:“家父患病,曾去贵府求医,先生不在,只得来真医堂。南宫堂主没医好,却让我给父亲准备后事。”

    不等柳郎回话,南宫仁过来,道:“柳先生,是这么回事。这位官人的令尊大人因食用鳗鱼卷过多,致使大便不通,多方施治无效才来鄙医处求医。鄙医所用方剂都是消食通便的,依然无效,又做艾灸,还是不管用,那只有准备后事了。既然柳先生赶上了,不妨麻烦柳先生给看看。”

    柳郎对南宫仁和年轻官人道:“南宫堂主都没医好,在下也无把握,试试吧。”

    三人来到诊床旁。患者面色苍黑,肚子鼓鼓的,尚有精神。

    柳郎坐在床边给患者切脉,问道:“老人家,您吃什么了?”

    年轻官人替父亲回答:“吃鳗鱼卷了。”

    柳郎对年轻官人道:“请官人不要替老人家回答,让他自己说。”

    年轻官人会意,点点头。

    柳郎又问:“老人家,您吃什么了?”

    “吃鳗鱼卷了。”老绅士回道,声音虽然不大,却有气力。

    “你老感觉哪不舒服?”

    “这,胀得慌。”老绅士指着肚子,又指着下边:“不通,不通。”

    “啊,鄙医知道了。”柳郎切脉得到的脉象:六脉滑大,重按两尺有力。起身,对年轻官人做个请的手势。几人离开患者。

    柳郎对年轻官人和南宫仁道:“都用过什么药?”

    年轻官人道:“先前请的郎中用的都是泻药。”

    南宫仁道:“鄙医用的是黑白丑方剂。”

    柳郎点点头,对年轻官人道:“鄙医诊视老员外病体,两尺有力,神藏不露,当有一线生机,鄙医尽力医治。但老人家年时已高,患病多日,不知病体能否有转机。”

    年轻官人抱拳施礼道:“请柳先生放手医治,如不能治愈,在下决不怪罪于先生。”

    南宫仁在心里骂道:“当官有啥了不起,看人下菜碟,骂我庸医,到柳郎那就放手医治,治不好还不怪罪。”

    “官人如此说,鄙医就放手医治。”柳郎思虑再三,写下香砂六君子汤方剂:

    人参二钱、白术二钱、茯苓二钱、甘草七分、陈皮八分、半夏一钱、

    砂仁八分、木香七分。

    柳郎将方子递给南宫仁,“请堂主过目。”

    南宫仁接过方子看看,道:“香砂六君子汤具有疏补化痰之功效,主治气虚肿满,痰饮结聚,脾胃不和,变生诸证者。老先生中满胀鼓,二便俱闭,怎么能再进补呢?更何况面色苍黑者尤其忌用人参和白术。传统方剂人参和白术用量都是一钱,先生反而要加大这两种药的剂量呢?”

    柳郎胸有成竹地回道:“学生认为老员外之症并非结食鼓胀,而是内伤脾胃。病起之初,伤食还在上鬲,应当用吐法。不用吐药而用泻药,势必伤其脾胃;脾胃既伤,则失运化。这就是愈泻愈胀鼓的原因。故用六君子以醒其脾,香砂以助其运,再用吐法吐出前药,才有生机。此方并非是医治食结不便病症,而是要对付后吃的伤脾胃的药。学生所顾虑的并非是大便不通,而是用药后大便不禁。”

    南宫仁又问道:“鄙医和以前的诸医用了那么多泻药都泻不下来,先生为何顾虑大便不禁昵?”

    柳郎答道:“健康之人能服多少剧烈的泻药呢?老员外年事已高,幸亏所服的泻药还没有发作,如果大便一通,所服的泻药一并发作,那就危险了!”

    年轻官人问道:“柳先生这么说,家父的病有救了?”

    柳郎道:“令尊始为食伤,继为药伤,所伤在上中二焦,下元未损,故两尺脉尚有神气。《难经》上说:‘人之有尺,如树之有根也’。肾司二便,《内经》上说:‘肾者胃之关’。在下看令尊面色苍黑,神藏气固,知其肾关未动,尚且有救之机。”

    年轻官人闻言抱拳施礼:“多谢柳先生费心。”

    柳郎还礼:“救死扶伤乃是郎中分内之责,大官人不必称谢。”

    南宫仁听了柳郎的一番言语,认为言之有理,不再质疑,静观疗效。

    梁员外坐在太师椅上,喝着茶水,看着柳郎,越看越喜欢,心里道:别看柳郎年纪轻轻,却是老成厚道的正人君子。我的女儿太小了,若是和他年纪相当,一定招他做女婿。

    柳郎对年轻官人道:“请大官人到楼下抓药,鄙医随同令尊老大人回府,用药后观其病变,再辨证施治。”

    年轻官人欢喜地道:“如此甚好,有劳先生。”

    柳郎来到梁员外身边,施礼道:“梁大叔,小侄得跟随患者去了,不能请您到杏花村了。”

    梁员外站起身,微笑道:“不用你说,大叔一看心里就明白了,你一向以患者为重。就此别过。”

    来到老绅士府上,柳郎让人煎药,给患者服下。老绅士喝下药汤不久,腹中更加疼痛。年轻官人看在眼里,十分着急。

    “柳先生,家父何以如此?”

    “大官人,不必着急。令尊如此,是药力作用。”

    次日,柳郎又下升均汤和至宝丹两方剂。年轻官人命人去真医堂买回药。柳郎先煎升均汤,让患者服下。

    柳郎看看患者,切完脉后,对仆人道:“请准备一个大盆,放在老员外炕边。”

    仆人端来大瓷盆,放下。柳郎将盆移到老绅士头旁,拿一根鹅毛,对老绅士道:“请你老张开嘴。”

    老绅士张开嘴。柳郎将鹅毛伸进他的嘴里,轻轻地搔他的喉咙。老绅士哕了起来,哇哇开吐,将以前服下的药都吐出来了,大瓷盆装了半盆。

    年轻官人信服地看着柳郎,心中称赞。

    老绅士吐完,看着儿子道:“吐完舒服多了,连老眼都亮了。”

    年轻官人对柳郎深深施礼:“多谢柳先生。”

    柳郎还礼:“大官人不必谢,医者医患之疾,乃应该所为。”

    一个时辰后,柳郎又让患者服下至宝丹,对年轻官人嘱咐道:“此药化浊开窍,清热解毒,以温中气。傍晚时分老员外大便必行,请做好准备。”

    “谨遵先生吩咐。”年轻官人命仆人们准备便盆等应用之物。

    不出柳郎所料,太阳刚刚落山,老绅士的肚子咕咕噜噜地响起来了,果然便下,小便也通了。三天后,病症痊愈,患者恢复正常。

    老绅士拉着柳郎的手,感激得老泪纵横,“老朽想不到先生如此年轻,医术却如此高超,别人让准备后事,先生却将老朽医活,无愧神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