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审讯
两人回小区的路上。
冯磊看肖辰又是沉默不语，就主动说道：“上周四晚上，肖时楼将陈娟杀害，之后冒充陈娟出了小区，而后又从小区西南角的缺口回到住所，上周五又正常出去一天，而后在下午时分回到小区，将陈娟尸体藏进小区西南角的垃圾桶中，在晚间，又偷了刘金仓的保安制服，之后又出那个缺口出去，混进垃圾场。在当晚九点之前，将陈娟尸体从垃圾箱中拖出，再带到荒地中进行尸解。最后再通过垃圾场到缺口处，最后回到小区住所内！”
“大概过程没错，但其中还有很多细节需要确定。”肖辰说道。
“不错，其中很多问题还都需要查明，但至少案情目前已经清晰了许多。”冯磊说道。
“那你认为我们接下来应该做什么？”肖辰反问道。
“肖专家，这是要考我啊。我就先说说，有什么漏洞，还请肖专家帮忙补充补充，先回去再找老刘，因为之前垃圾场的门口的监控我们看过，进出人员无法确定身份的人都是带有帽子的，而且那个帽子应该是和工作人员服装一套的，所以我们要确定下老刘的帽子有没有过丢失，如果没有，那就需要查下其他人员的帽子有没有过丢失的情况。因为目前我们几乎可以确定凶手肯定进出过垃圾场，所以这是个突破口。”冯磊说道。
肖辰笑了笑，表示认同，冯磊说的也是他回到小区准备做的。
“最重要的还是凶器，还有刚才尸体被埋的并不算浅，凶手埋尸的坑又是用什么挖的。这些东西都要找到。”肖辰说了句。
“老白干活你放心，都是老刑警了，那些东西他肯定会仔细找的。”冯磊回了句。
之后两人又回到小区内，有了这个缺口，却是方便了许多，肖辰冯磊都不走小区门了，直接从缺口里钻过去。
再次敲门，不过这次开门的却不是韩美华和刘金仓，而是一个中年男人。身材微胖，身着白衬衣，腰带外露，头发有些秃顶，典型的中年油腻男模样。
“你们是？”那中年人问道。
“你好，我们是警察，想找刘金仓同志询问一些问题。”冯磊说道。
“爸，你出来一下。咳咳...”那中年人对里面喊了一句。喊完还咳嗽了几下，明显是有所感冒，之后又回过头，一脸疑惑的问道：“找我爸干什么？”
“我们刚才来过，就是询问一些问题。”冯磊说道。
那中年人又是咳嗽了几下，说道：“哦，还是为了那个幸福河头颅案件吧，咳咳咳...，你们得尽快破案啊，现在我爸我妈都不敢出门了。”
“同志放心，我们肯定尽快抓住凶手。”冯磊语气坚定的回到。
说着，刘金仓从里面出来，看到是冯磊和肖辰，就说到：“两位怎么又来了？”
“是这样的，我们还有些细节需要和您核对下。您的那套工作制服有没有配套的帽子？”冯磊说道。
“有啊。一套一共三件，一个帽子，一个上衣，还有一个裤子。”刘金仓说道。
“那您的帽子现在在哪儿？”冯磊问道。
“你这还真问住我了，我平时也不带帽子，所以帽子也不知道丢哪儿去了，我让老伴去找找。”说着刘金仓又回去喊韩美华去找那套衣服的帽子。
冯磊肖辰在门口等了一会儿后，刘金仓又是出来说道：“还真是找不到了。我回头再仔细找找。”
“那您找到了的话，可以给我打电话，这是我的电话。”说着冯磊就掏出随身带的纸笔写了个手机号递了过去。
“好好，警察同志放心，我找到了就联系你们。”刘金仓回了句。
之后肖辰又去了小区门口，站在小区门口看了看，又去对面B区的门口看了一会儿。
然后对冯磊说道：“你还记得周四晚上的监控陈娟从西门出门后是往北面天行路方向去的吗？”
冯磊一听，也是顿然明白，肖辰在看什么，那个缺口是在小区西门的南面，而当时的监控显示陈娟是往北面这边走的，所以无论那个陈娟是本人还是凶手伪冒的，那都要再次从门口经过去到南面才能进入小区。
冯磊也是马上看了看两边小区监控，发现两边小区虽然都有监控对着门口，但都仅仅只是对着门口，所以如果周四晚上的那个陈娟从路面上走过，两边小区门口的监控都是看不到的。但为了确保，冯磊还是去调取了B区门口的监控查看。果然也是没有任何线索。那就极有可能是出了门口往北走了一段路后，又走路中心，然后回到了南面，这样就可以避开所有监控再次回到小区。
三月九日，下午四点四十三分，冯磊肖辰回到了局里。
六点半时候，确定了那个荒地中的尸体就是陈娟，确定后的第一时间，将肖时楼带回了局里进行审讯。
审讯室中，冯磊王升平坐在审讯位置上，对面坐着肖时楼。上次来局里，是在会客室，只是简单的问询，而这次却是直接坐到了审讯室里。
肖时楼的脸色很平静，有些疑惑的问道：“我没有犯法吧？”
“有没有犯法你自己应该很清楚。”冯磊说道。
“抱歉，我不清楚。”肖时楼很平静的说道。
“姓名。”
“肖时楼。”
“性别。”
“男。”
“你有没有什么违法犯罪行为，现在交代，还有减刑的机会。”王升平说道。
“我不太清楚这句话什么意思，我是个合法公民，没有任何违法犯罪行为。”肖时楼还是很平静的说道。
“陈娟是你女朋友吧。”王升平问道。
“是。”肖时楼问道。
“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怎么认识的？”王升平问。
“时间太早了，不记得了，只记得她当时还是个高中生。当时是通过QQ加的好友就认识了。”肖时楼答道。
“那你们什么时候确定男女朋友关系的？”王升平问。
“说出来算早恋吧，从高三就开始恋爱了。”肖时楼面色终于变化了下，有些微笑着说道，很明显，那是一段美好的回忆。
“那你为什么要杀她？”王升平突然问道。
“我知道你们认为我是凶手，但我不是，如果你们有证据，可以直接给我定罪。”肖时楼恢复平静的面庞，甚至有些阴沉，似乎很不满美好的回忆被打断。但依旧淡淡的说道。
“肖时楼，我们已经掌握了很多线索，也已经完全知道了你的犯罪方式，所以现在是你最后的机会。”一旁冯磊说道。
“那还问我干什么，直接定罪不就好了。”肖时楼直视着冯磊说道。
冯磊一笑说道：“希望你能一直这样嚣张。”
“如果没有证据，那就赶紧让我出去，我还要回去看比赛。”肖时楼说道。
“你还有心情看比赛？”冯磊嘲讽的问了句。
“为什么没心情，我女朋友死了，但我还活着，我会伤心，但伤心后我的生活依旧还要继续。”肖时楼回到。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比赛，但今天的比赛你应该是看不了了。”冯磊说道。
“最多二十四小时是吧，反正现在我也没工作，关着就关着吧，我其实也挺好奇犯罪嫌疑人的生活是怎样的，刚好体验一下。”肖时楼回到。
“那刚好，不久后，还能让你体验下监狱犯人的生活。”冯磊说道，起身离开了审讯室。
审讯室外的张副局，还有肖辰，王朔白，赵辰都在看着。
“太嚣张了，完全是一幅不把我们放在眼里的样子。”冯磊出了审讯室，就是一副愤怒至极的模样，完全没有审讯室里的那种轻松态度。
“行了，找到证据定罪才是关键。肖专家有什么建议吗？”张局说了一句冯磊，又是看向肖辰。
“关键还是证据，虽然现在案情初步明了，但没有丝毫确切的证据，垃圾桶，工作制服，包括死者的尸检，这些都还需要时间才能有结果，而监控依旧需要查，但就凭借这两天的勘察来看，凶手对于监控防范的极好，估计从监控中有突破的可能性不大。而我之前看过冯队对肖时楼第一次问话的录像，那时的肖时楼和刚刚肖时楼的表现，几乎是判若两人。这点我觉得很可疑。另外，肖时楼住所有什么发现吗？”肖辰问道。
“没有，具体细节还需要时间，但目前没有什么特殊发现。”冯磊说道。
“头，有发现。”吴宇突然过来说道。
“说。”冯磊直接说道。
“下午时候陈娟的姐姐陈莉过来了，经过了解，陈莉和陈娟关系并不好，陈莉大陈娟八岁。在陈娟十岁的时候，被村里混混欺负，而陈莉为了保护陈娟，失手捅死了人。之后被判处五年有期徒刑。而此后的陈娟因为姐姐入狱，所以更是被其他人欺凌，导致陈娟极其讨厌她姐姐，丝毫不念及姐姐是为了她才入狱的。”吴宇喘着气说道。
“这只是陈娟的家庭关系。这有什么问题？”冯磊问道，这也不算是什么发现啊。
“我还没说完。”吴宇又是喘口气说。
“赶紧说。”冯磊皱着眉头说。
，陈娟家境并不好，可陈娟的生活质量一直不低，自从陈娟开始上大学以来，身上衣服包包虽然不是什么国际大牌，但也都是知名品牌，这点我们刚刚和陈娟大学室友核对过。而陈娟能过上如此好的生活，都是来源于肖时楼。”吴宇又是说道。
“肖时楼？”冯磊疑惑了下。
“据陈莉所说，陈娟自从大学后，心气越来越高，基本完全脱离了家庭，平时节假日也不回家。所以和家里关系极差。而我们通过肖时楼名下的银行卡核查了下肖时楼的情况，此人收入并不低，在大学时，他就自己进行过创业，赚了不少钱，毕业后，虽然是正常上班，但除此之外，他业余时间还会做一些其他工作。最近两年内，每月的收入基本都在两万左右。而且还记得我们之前核查肖时楼的行踪轨迹吗，先前的查询包括邻居房东的叙述，都证明肖时楼是个宅男，基本没什么花销，所以以他的收入，多的不说，起码几十万的存款应该是有的，可事实是肖时楼所有的银行卡加起来，仅仅只有两三万，因为他的钱都花在了陈娟身上。通过刷卡记录，消费大多都是用于购买女式衣物包包，以及微信转账陈娟。”吴宇又是说道。
这番话说完，大家也都是明了了。这肖时楼是深爱着陈娟的，所以愿意为她付出一切。
可有时候，爱的越深，分手后，恨的也就越深。
所以当陈娟提出分手时，肖时楼挽留无果后，就下了杀手。
冯磊听完后，马上就转身又进了审讯室。
“怎么，你们这是要用疲劳战术，不停审讯我吗？”肖时楼看到冯磊再次进来说道。
“你是不是很爱陈娟？”冯磊直接问道。
“当然，她是我女朋友。”
“那她提出分手时，你挽留过吗？”
“当然，正如你上一个问题，我很爱她。”
“所以当挽留无果后，你就杀了她？”
肖时楼笑了笑，说道：“这些都很符合常理，但也仅仅是符合，也不用诱导我说什么了，还是那句话，有证据就给我定罪。”说完就靠在椅子上，闭目不再说话。
“你为她付出了很多，所以当她提出分手后，你觉得你付出的一切都是徒劳，这种心理的巨大落差，让你无法接受，所以你下了杀手。”冯磊又是说道。
可肖时楼没有任何回答。
审讯室外，众人看着肖时楼的表现。也是无可奈何。
肖辰则是微微眯了下眼睛，而后走出了这件屋子，不再看肖时楼的审讯，因为他知道，此次审讯，不会有任何结果。
冯磊看肖辰又是沉默不语，就主动说道：“上周四晚上，肖时楼将陈娟杀害，之后冒充陈娟出了小区，而后又从小区西南角的缺口回到住所，上周五又正常出去一天，而后在下午时分回到小区，将陈娟尸体藏进小区西南角的垃圾桶中，在晚间，又偷了刘金仓的保安制服，之后又出那个缺口出去，混进垃圾场。在当晚九点之前，将陈娟尸体从垃圾箱中拖出，再带到荒地中进行尸解。最后再通过垃圾场到缺口处，最后回到小区住所内！”
“大概过程没错，但其中还有很多细节需要确定。”肖辰说道。
“不错，其中很多问题还都需要查明，但至少案情目前已经清晰了许多。”冯磊说道。
“那你认为我们接下来应该做什么？”肖辰反问道。
“肖专家，这是要考我啊。我就先说说，有什么漏洞，还请肖专家帮忙补充补充，先回去再找老刘，因为之前垃圾场的门口的监控我们看过，进出人员无法确定身份的人都是带有帽子的，而且那个帽子应该是和工作人员服装一套的，所以我们要确定下老刘的帽子有没有过丢失，如果没有，那就需要查下其他人员的帽子有没有过丢失的情况。因为目前我们几乎可以确定凶手肯定进出过垃圾场，所以这是个突破口。”冯磊说道。
肖辰笑了笑，表示认同，冯磊说的也是他回到小区准备做的。
“最重要的还是凶器，还有刚才尸体被埋的并不算浅，凶手埋尸的坑又是用什么挖的。这些东西都要找到。”肖辰说了句。
“老白干活你放心，都是老刑警了，那些东西他肯定会仔细找的。”冯磊回了句。
之后两人又回到小区内，有了这个缺口，却是方便了许多，肖辰冯磊都不走小区门了，直接从缺口里钻过去。
再次敲门，不过这次开门的却不是韩美华和刘金仓，而是一个中年男人。身材微胖，身着白衬衣，腰带外露，头发有些秃顶，典型的中年油腻男模样。
“你们是？”那中年人问道。
“你好，我们是警察，想找刘金仓同志询问一些问题。”冯磊说道。
“爸，你出来一下。咳咳...”那中年人对里面喊了一句。喊完还咳嗽了几下，明显是有所感冒，之后又回过头，一脸疑惑的问道：“找我爸干什么？”
“我们刚才来过，就是询问一些问题。”冯磊说道。
那中年人又是咳嗽了几下，说道：“哦，还是为了那个幸福河头颅案件吧，咳咳咳...，你们得尽快破案啊，现在我爸我妈都不敢出门了。”
“同志放心，我们肯定尽快抓住凶手。”冯磊语气坚定的回到。
说着，刘金仓从里面出来，看到是冯磊和肖辰，就说到：“两位怎么又来了？”
“是这样的，我们还有些细节需要和您核对下。您的那套工作制服有没有配套的帽子？”冯磊说道。
“有啊。一套一共三件，一个帽子，一个上衣，还有一个裤子。”刘金仓说道。
“那您的帽子现在在哪儿？”冯磊问道。
“你这还真问住我了，我平时也不带帽子，所以帽子也不知道丢哪儿去了，我让老伴去找找。”说着刘金仓又回去喊韩美华去找那套衣服的帽子。
冯磊肖辰在门口等了一会儿后，刘金仓又是出来说道：“还真是找不到了。我回头再仔细找找。”
“那您找到了的话，可以给我打电话，这是我的电话。”说着冯磊就掏出随身带的纸笔写了个手机号递了过去。
“好好，警察同志放心，我找到了就联系你们。”刘金仓回了句。
之后肖辰又去了小区门口，站在小区门口看了看，又去对面B区的门口看了一会儿。
然后对冯磊说道：“你还记得周四晚上的监控陈娟从西门出门后是往北面天行路方向去的吗？”
冯磊一听，也是顿然明白，肖辰在看什么，那个缺口是在小区西门的南面，而当时的监控显示陈娟是往北面这边走的，所以无论那个陈娟是本人还是凶手伪冒的，那都要再次从门口经过去到南面才能进入小区。
冯磊也是马上看了看两边小区监控，发现两边小区虽然都有监控对着门口，但都仅仅只是对着门口，所以如果周四晚上的那个陈娟从路面上走过，两边小区门口的监控都是看不到的。但为了确保，冯磊还是去调取了B区门口的监控查看。果然也是没有任何线索。那就极有可能是出了门口往北走了一段路后，又走路中心，然后回到了南面，这样就可以避开所有监控再次回到小区。
三月九日，下午四点四十三分，冯磊肖辰回到了局里。
六点半时候，确定了那个荒地中的尸体就是陈娟，确定后的第一时间，将肖时楼带回了局里进行审讯。
审讯室中，冯磊王升平坐在审讯位置上，对面坐着肖时楼。上次来局里，是在会客室，只是简单的问询，而这次却是直接坐到了审讯室里。
肖时楼的脸色很平静，有些疑惑的问道：“我没有犯法吧？”
“有没有犯法你自己应该很清楚。”冯磊说道。
“抱歉，我不清楚。”肖时楼很平静的说道。
“姓名。”
“肖时楼。”
“性别。”
“男。”
“你有没有什么违法犯罪行为，现在交代，还有减刑的机会。”王升平说道。
“我不太清楚这句话什么意思，我是个合法公民，没有任何违法犯罪行为。”肖时楼还是很平静的说道。
“陈娟是你女朋友吧。”王升平问道。
“是。”肖时楼问道。
“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怎么认识的？”王升平问。
“时间太早了，不记得了，只记得她当时还是个高中生。当时是通过QQ加的好友就认识了。”肖时楼答道。
“那你们什么时候确定男女朋友关系的？”王升平问。
“说出来算早恋吧，从高三就开始恋爱了。”肖时楼面色终于变化了下，有些微笑着说道，很明显，那是一段美好的回忆。
“那你为什么要杀她？”王升平突然问道。
“我知道你们认为我是凶手，但我不是，如果你们有证据，可以直接给我定罪。”肖时楼恢复平静的面庞，甚至有些阴沉，似乎很不满美好的回忆被打断。但依旧淡淡的说道。
“肖时楼，我们已经掌握了很多线索，也已经完全知道了你的犯罪方式，所以现在是你最后的机会。”一旁冯磊说道。
“那还问我干什么，直接定罪不就好了。”肖时楼直视着冯磊说道。
冯磊一笑说道：“希望你能一直这样嚣张。”
“如果没有证据，那就赶紧让我出去，我还要回去看比赛。”肖时楼说道。
“你还有心情看比赛？”冯磊嘲讽的问了句。
“为什么没心情，我女朋友死了，但我还活着，我会伤心，但伤心后我的生活依旧还要继续。”肖时楼回到。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比赛，但今天的比赛你应该是看不了了。”冯磊说道。
“最多二十四小时是吧，反正现在我也没工作，关着就关着吧，我其实也挺好奇犯罪嫌疑人的生活是怎样的，刚好体验一下。”肖时楼回到。
“那刚好，不久后，还能让你体验下监狱犯人的生活。”冯磊说道，起身离开了审讯室。
审讯室外的张副局，还有肖辰，王朔白，赵辰都在看着。
“太嚣张了，完全是一幅不把我们放在眼里的样子。”冯磊出了审讯室，就是一副愤怒至极的模样，完全没有审讯室里的那种轻松态度。
“行了，找到证据定罪才是关键。肖专家有什么建议吗？”张局说了一句冯磊，又是看向肖辰。
“关键还是证据，虽然现在案情初步明了，但没有丝毫确切的证据，垃圾桶，工作制服，包括死者的尸检，这些都还需要时间才能有结果，而监控依旧需要查，但就凭借这两天的勘察来看，凶手对于监控防范的极好，估计从监控中有突破的可能性不大。而我之前看过冯队对肖时楼第一次问话的录像，那时的肖时楼和刚刚肖时楼的表现，几乎是判若两人。这点我觉得很可疑。另外，肖时楼住所有什么发现吗？”肖辰问道。
“没有，具体细节还需要时间，但目前没有什么特殊发现。”冯磊说道。
“头，有发现。”吴宇突然过来说道。
“说。”冯磊直接说道。
“下午时候陈娟的姐姐陈莉过来了，经过了解，陈莉和陈娟关系并不好，陈莉大陈娟八岁。在陈娟十岁的时候，被村里混混欺负，而陈莉为了保护陈娟，失手捅死了人。之后被判处五年有期徒刑。而此后的陈娟因为姐姐入狱，所以更是被其他人欺凌，导致陈娟极其讨厌她姐姐，丝毫不念及姐姐是为了她才入狱的。”吴宇喘着气说道。
“这只是陈娟的家庭关系。这有什么问题？”冯磊问道，这也不算是什么发现啊。
“我还没说完。”吴宇又是喘口气说。
“赶紧说。”冯磊皱着眉头说。
，陈娟家境并不好，可陈娟的生活质量一直不低，自从陈娟开始上大学以来，身上衣服包包虽然不是什么国际大牌，但也都是知名品牌，这点我们刚刚和陈娟大学室友核对过。而陈娟能过上如此好的生活，都是来源于肖时楼。”吴宇又是说道。
“肖时楼？”冯磊疑惑了下。
“据陈莉所说，陈娟自从大学后，心气越来越高，基本完全脱离了家庭，平时节假日也不回家。所以和家里关系极差。而我们通过肖时楼名下的银行卡核查了下肖时楼的情况，此人收入并不低，在大学时，他就自己进行过创业，赚了不少钱，毕业后，虽然是正常上班，但除此之外，他业余时间还会做一些其他工作。最近两年内，每月的收入基本都在两万左右。而且还记得我们之前核查肖时楼的行踪轨迹吗，先前的查询包括邻居房东的叙述，都证明肖时楼是个宅男，基本没什么花销，所以以他的收入，多的不说，起码几十万的存款应该是有的，可事实是肖时楼所有的银行卡加起来，仅仅只有两三万，因为他的钱都花在了陈娟身上。通过刷卡记录，消费大多都是用于购买女式衣物包包，以及微信转账陈娟。”吴宇又是说道。
这番话说完，大家也都是明了了。这肖时楼是深爱着陈娟的，所以愿意为她付出一切。
可有时候，爱的越深，分手后，恨的也就越深。
所以当陈娟提出分手时，肖时楼挽留无果后，就下了杀手。
冯磊听完后，马上就转身又进了审讯室。
“怎么，你们这是要用疲劳战术，不停审讯我吗？”肖时楼看到冯磊再次进来说道。
“你是不是很爱陈娟？”冯磊直接问道。
“当然，她是我女朋友。”
“那她提出分手时，你挽留过吗？”
“当然，正如你上一个问题，我很爱她。”
“所以当挽留无果后，你就杀了她？”
肖时楼笑了笑，说道：“这些都很符合常理，但也仅仅是符合，也不用诱导我说什么了，还是那句话，有证据就给我定罪。”说完就靠在椅子上，闭目不再说话。
“你为她付出了很多，所以当她提出分手后，你觉得你付出的一切都是徒劳，这种心理的巨大落差，让你无法接受，所以你下了杀手。”冯磊又是说道。
可肖时楼没有任何回答。
审讯室外，众人看着肖时楼的表现。也是无可奈何。
肖辰则是微微眯了下眼睛，而后走出了这件屋子，不再看肖时楼的审讯，因为他知道，此次审讯，不会有任何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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