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好学的雨果
知识是宝贵的，但是青藤区的贫民们并不需要，他们需要的是漂亮的金磅。
但如果说还有一个人是对知识充满渴望的，那一定是雨果了。
雨果的身上充满了谜团，这些谜团从小就困扰着雨果。首先就是他的外貌，黑头发，黑眼睛，清秀的脸，这一切都说明他和普通的孩子不一样。
另一个就是他襁褓中的那块牌子，雨果的名字就来源于此，只不过在安娜阿姨给他解释过如何看出“HUgO“四个字母之后，雨果觉得安娜阿姨的理解不是很靠谱。
“安娜阿姨应该是弄错了，那么我真正的名字是什么呢？”
如今这块牌子被他挂在胸前，这多亏牌子的顶端有一个小孔。只不过，如果这样佩戴是正确的话，那么这块牌子应该是竖着看而不是横着看的。
虽然不知道这块牌子是什么材质，但是雨果能感觉到这块牌子很不凡。夏天的时候牌子冰冰凉凉的，但在冬天时又能隐约感觉到丝丝的暖意。
这种奇特的现象雨果不敢告诉其他人，省得这块牌子会被人抢去，这是他找寻自己身世的唯一线索。
“我来自哪里呢？”
“我的爸爸妈妈叫什么呢？”
“他们也是黑头发黑眼睛么？”
心中埋藏着这些疑团，雨果从小就是济贫院的好奇宝宝。然而济贫院中的安娜阿姨和玛姬阿姨虽然人都很好，但是她们的文化水平也十分有限，仅仅教授孩子们认识了字母和数字。
因此雨果想学习也没任何有途径，他曾想着成年离开济贫院之后去边做工边学习，但是眼前的书店给了他一个更好的机会。
书店的老板是一个看起来很和善的老爷爷，因此雨果放开胆子在书店里转了起来。整个书店并不大，除去靠墙的三排书架外，店铺的中间只有两排短短的书架。架子上的书看起来也不是新书，至少不如济贫院用来垫桌脚的新。
雨果伸手想去拿起一本看看，但是又怕把书弄脏，于是在上衣上蹭了蹭，心里想着如果晚上被玛姬阿姨骂也值得了。
雨果把书捧在手中，原地坐了下来。打开泛黄的书皮，雨果随意翻到了一页。这页应该是某种机械的图纸，中间画着各种复杂的齿轮，旁边还有许多连线引出文字说明。
雨果又翻了几页，发现每隔几页就有这种带着图的书页。虽然看不懂，但雨果仍然看得津津有味，因为他觉着这种复杂的齿轮排列在一起有一种独特的美感。
不过这一幕落在老板的眼里就十分诡异了，他在雨果坐下之前就抬起了头，心里满是诧异：“这个孩子认字么？他看《蒸汽拖拉机的养护与维修》干什么？难道是哪家的学徒？”
老板假装清了清嗓子，发现雨果没有抬头看他，只得又重重的咳嗽了几声，这才成功地吸引到了雨果的注意。
“我的手已经擦干净了，先生。”雨果怯怯地说道，随即从地上站了起来。
“咳咳，不是手的事情。小鬼，你对蒸汽拖拉机很感兴趣么？”
“蒸汽拖拉机？那是什么，先生？”
老板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于是换了种问法：“那么你在看什么呢？”
“先生，我在看这本书里面的画，这些画很好看。”
“你看的懂么？”
“看不懂，先生。但是我觉得很好看。”
老板终于确定眼前的孩子并不是一个机械学徒，而是一个跑出来找乐子的小混蛋。差点就被他干净的衣服给骗过去了，毕竟贫民一般是没有精力去注意自己的衣服是否干净。
“既然你看不懂那你假装看什么呢？你这个小骗子！”
“先生，我真的在认真看。”
“赶紧把书放回去，然后滚蛋。”
“先生，我的手很干净，不会弄脏您的书。我可以再看一会儿么？求您了。”
雨果诚恳的语气让老板有些相信雨果的确是在看书，不过马上又带着怀疑的语气问道：“你认不认识字？”
“不认识，先生。但是我真的很想认识，您可以教我么？”
老板本能地想拒绝，但是看着这自己面前这个胆怯中又带着勇敢，眼神中透着坚持甚至执拗的小男孩，他产生了一丝犹豫。
“认字对于你来说可没什么用，你又不是贵族少爷，嗯，看起来也不像是有钱人家的孩子。你最好还是去学一门手艺。”
“我真的想认字，先生。我是一个孤儿，我想学习知识！”
“这样我就可以去远方寻找自己的父母和家乡！”
不得不说正是这福至心灵的真诚话语打动了书店老板，他叹了口气说道：“你明天还是这个时间来吧。我教你音标，学习完你就可以自己看书了。我可没有那么多时间一点一点教你。”
然后又补充了一句。“今天就到这吧，我要闭店了。”
雨果兴奋地叫了一声，又担心会惹老板生气，连忙赶紧闭上了嘴。他把书放回原位，毕恭毕敬地鞠了一躬，然后推开门离开了小书店。
雨果迈着轻快的步伐一步一跳地走在街上，他感觉今天是自己人生中最幸福的一天。
“今天真是我的幸运日！啊！不对，昨天也很幸运。”
“哪天更幸运一些呢？”
想到这，雨果又不由自主地想起了昨天下午回济贫院路上遇见的小女孩，他的脸忽然一红，脚步一转准备去昨天那家修理铺的附近再逛逛。
“昨天的那个修理铺真的很有意思，今天得再去看看。”雨果对自己说道，末了还点了点头。
要想去那里，雨果只认识昨天的路。于是雨果原路返回，再从中间的大市场中穿过去。心里带着急切，脚步就更加急促。很快，雨果又来到了昨天的大市场中。
今天的市场比昨天更加热闹，也有可能是因为时间更早的缘故。相比于昨天初来乍到时的忐忑和不安，今天的雨果虽然依旧小心翼翼，但是多了几分从容。
雨果本想快速从市场中穿过，但是刚走了几步就挪不开眼睛了。他的面前有一个瘦高个正在唾沫横飞地向四周的人介绍一款古怪的机械，
这个机械有着两个大轮子，前轮的上面有两个把手。前后轮之间是一个座位，座位下面是横梁以及一个大的金属盒子，在金属盒子的底端两侧则有两个脚蹬。后轮的侧面挂着一个管子，瘦高个介绍说是用来排气的。
在介绍一番之后，瘦高个决定给众人演示一下。他掏出了一块拳头大的蒸汽石，打开座位下面的金属盒放了进去，随后跨坐上了座位。
围观的众人给他让出了一条道，只见摊主刚开始慢慢地蹬脚踏，但这个古怪的机械却以与观感极不相符的速度冲了出去，比雨果全力奔跑都要快。
“好快啊！我要是也有这么一辆，“坏查理”他们就追不上我了。”
“原来蒸汽石有这么大的作用！”
瘦高个没有骑多远就又回来了，他将奇怪的机械停下，又从金属盒子中把石头掏了出来拿在手里，对着周围人大声吆喝道：“一块拳头大的蒸汽石就可以助力100迈尔远！100迈尔啊！”
虽然瘦高摊主介绍得很卖力，但是围观群众们还是以看热闹为主，看完了都各自散去。摊主也不气馁，重新开始吆喝起来。
雨果本想趁着这个机会凑到近处瞧瞧，但他突然注意到一个纹着骷髅纹身的光头汉子向摊主走了过去。
光头汉子伸手想搂住摊主的肩膀，但是因为摊主个子太高却够不到，摊主见状连忙把腿弯下，方便光头汉子搂着肩膀，这一幕十分滑稽。
光头大汉搂着摊主在低声说着什么。但雨果不敢凑过去听，只是看到摊主一边苦笑一边点头。
光头汉子没说几句就离开了，脸上带着满意的笑容。摊主在光头汉子离开后却没有继续吆喝，而是一边叹气一边收拾东西。
只见他把其他东西卷成了一个卷绑到了后轮上方的小架子上，又四处张望了一番，然后突然一跃到座位上，飞速蹬起了脚踏。
奇怪机械发出刺耳的尖响，像一发呼啸的炮弹一样从市场中瞬间消失，一条长长的白线从后轮的管子中拖出来又慢慢消失。
光头大汉也听见了动静。他气急败坏地大喊了一声，周围又钻出了几个纹身汉子，几个人叫骂着追出了市场。
雨果的心中欢快了起来。他对这些纹身汉子的观感并不好，感觉他们就像是济贫院的“坏查理”一样，因此看到这些人被耍了特别开心。
“不过，也没听到那个机械叫什么，它跑得可真快啊，我要是能有一辆就好了。”
“对了，摊主是什么时候又把蒸汽石放进去的？”雨果突然反应过来，看来摊主早就打算好要跑了。
看完了热闹，雨果接着往前走。他其实并不认识从市场中穿过去的路，只知道大体的方向。万幸的是，，市场里的路并不复杂，雨果很快就到了另一侧的门洞附近。
不过，在离开市场之前，有一家气派的店铺吸引了雨果的注意。
店铺并没有名字，只有一个由短剑和手枪交叉组成的金属招牌。雨果其实并不是认识手枪，只是上次委员会的大人物来济贫院的时候雨果在他们的身上见过。当时“坏查理”为了显摆自己的见识跟周围的孩子吹嘘手枪的威力。
“一枪就可以打死黑头发！”
“切，一下能打死我的武器多了！”雨果在心里不屑道。他对手枪的威力没有明确的概念，不过听着“坏查理”的描述似乎是一种特别厉害的武器。
“我要是有一把手枪，坏查理就再也不敢欺负我了吧？”当时的雨果想道。
但对于那时候的雨果来说，手枪离他太遥远了。可现在不一样了，手枪似乎就在眼前。
雨果决定进去看看。
店铺的大门是一个自动的旋转门，中间是不透明的暗色玻璃，雨果徘徊了许久才鼓足勇气一步跳了进去。
“真是奇怪，为什么要用这样的旋转门呢？人都不好进去！”雨果嘴里忍不住嘟囔，心里却觉得这样的旋转门很有意思，盘算着要不要一会儿离开时再玩几次。
没等对旋转门的新奇感消退，雨果就进到了店铺里面，更大的震撼也出现在了雨果的面前。
迎面而来的就是店员身后的武器墙，小巧精致的盾牌，刻着花纹的长剑，长短不一的枪械分门别类的挂在墙上。
店员身前的玻璃柜台上则是展示着一些更小的武器，雨果迫不及待地想凑过去看看。
只不过雨果眼睛里只盯着前面的柜台，却没看旁边的人。
“哎呦。”雨果被人一把推倒了在地上。
抬起头，雨果看清了推倒他的人，同时也被吓了一跳。
这个“人”很魁梧，但似乎他的身上有很多机械的构造。所以也许应该叫“机械人”更为合适。最令雨果害怕的就是他的一只机械眼球，此刻正不停的旋转，盯着地上的雨果。
“喂！小子！走路不长眼睛的？”
机械人一边说着，一边俯下身。改造过的机械小臂突然旋转张开，露出了中间黄灿灿的金属杆。这金属杆朝着雨果伸出来一大截，似乎想抓雨果的脚踝。
雨果来不及起身，连忙双脚蹬地，向后挪动了两下，避开了机械人的手。
机械人似乎也没有真的打算抓住雨果，反倒是雨果慌乱的表现把他逗得哈哈大笑。
“嘿，小子！我看你挺机灵的，要不也加入我们骷髅帮吧！”机械人说着把胸前的衣服敞开，漏出了里面的骷髅纹身。
不同于雨果之前见过的，机械人的骷髅纹身是纹在胸前的，面积更大，细节更清晰，那种邪恶和压迫感也更强。
雨果被吓得拼命地向后挪，机械人则是不慌不忙地往前走。
“啊......啊，不要啊！”雨果终于忍不住大喊了起来，这一下子吸引到了店里其他顾客的目光，好多人戏谑地瞅过来，似乎想欣赏一出好戏。
“喂！乔治！不要太过分！”一个大腹便便的男人朝着这边喊道。
“放心！不会弄脏你的店铺！”机械人头也不回地说道。
雨果激发出了前所未有的潜力，从地上一跃而起，然后冲进了旋转门。他的身后爆发出了更大的笑声，似乎是雨果的动作逗笑了整个屋子的人。
明白过来的雨果也不敢再回去，飞快地朝着门洞外的街道跑去。
“骷髅帮也没什么了不起的！”
“总有一天我要回来的！”
但如果说还有一个人是对知识充满渴望的，那一定是雨果了。
雨果的身上充满了谜团，这些谜团从小就困扰着雨果。首先就是他的外貌，黑头发，黑眼睛，清秀的脸，这一切都说明他和普通的孩子不一样。
另一个就是他襁褓中的那块牌子，雨果的名字就来源于此，只不过在安娜阿姨给他解释过如何看出“HUgO“四个字母之后，雨果觉得安娜阿姨的理解不是很靠谱。
“安娜阿姨应该是弄错了，那么我真正的名字是什么呢？”
如今这块牌子被他挂在胸前，这多亏牌子的顶端有一个小孔。只不过，如果这样佩戴是正确的话，那么这块牌子应该是竖着看而不是横着看的。
虽然不知道这块牌子是什么材质，但是雨果能感觉到这块牌子很不凡。夏天的时候牌子冰冰凉凉的，但在冬天时又能隐约感觉到丝丝的暖意。
这种奇特的现象雨果不敢告诉其他人，省得这块牌子会被人抢去，这是他找寻自己身世的唯一线索。
“我来自哪里呢？”
“我的爸爸妈妈叫什么呢？”
“他们也是黑头发黑眼睛么？”
心中埋藏着这些疑团，雨果从小就是济贫院的好奇宝宝。然而济贫院中的安娜阿姨和玛姬阿姨虽然人都很好，但是她们的文化水平也十分有限，仅仅教授孩子们认识了字母和数字。
因此雨果想学习也没任何有途径，他曾想着成年离开济贫院之后去边做工边学习，但是眼前的书店给了他一个更好的机会。
书店的老板是一个看起来很和善的老爷爷，因此雨果放开胆子在书店里转了起来。整个书店并不大，除去靠墙的三排书架外，店铺的中间只有两排短短的书架。架子上的书看起来也不是新书，至少不如济贫院用来垫桌脚的新。
雨果伸手想去拿起一本看看，但是又怕把书弄脏，于是在上衣上蹭了蹭，心里想着如果晚上被玛姬阿姨骂也值得了。
雨果把书捧在手中，原地坐了下来。打开泛黄的书皮，雨果随意翻到了一页。这页应该是某种机械的图纸，中间画着各种复杂的齿轮，旁边还有许多连线引出文字说明。
雨果又翻了几页，发现每隔几页就有这种带着图的书页。虽然看不懂，但雨果仍然看得津津有味，因为他觉着这种复杂的齿轮排列在一起有一种独特的美感。
不过这一幕落在老板的眼里就十分诡异了，他在雨果坐下之前就抬起了头，心里满是诧异：“这个孩子认字么？他看《蒸汽拖拉机的养护与维修》干什么？难道是哪家的学徒？”
老板假装清了清嗓子，发现雨果没有抬头看他，只得又重重的咳嗽了几声，这才成功地吸引到了雨果的注意。
“我的手已经擦干净了，先生。”雨果怯怯地说道，随即从地上站了起来。
“咳咳，不是手的事情。小鬼，你对蒸汽拖拉机很感兴趣么？”
“蒸汽拖拉机？那是什么，先生？”
老板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于是换了种问法：“那么你在看什么呢？”
“先生，我在看这本书里面的画，这些画很好看。”
“你看的懂么？”
“看不懂，先生。但是我觉得很好看。”
老板终于确定眼前的孩子并不是一个机械学徒，而是一个跑出来找乐子的小混蛋。差点就被他干净的衣服给骗过去了，毕竟贫民一般是没有精力去注意自己的衣服是否干净。
“既然你看不懂那你假装看什么呢？你这个小骗子！”
“先生，我真的在认真看。”
“赶紧把书放回去，然后滚蛋。”
“先生，我的手很干净，不会弄脏您的书。我可以再看一会儿么？求您了。”
雨果诚恳的语气让老板有些相信雨果的确是在看书，不过马上又带着怀疑的语气问道：“你认不认识字？”
“不认识，先生。但是我真的很想认识，您可以教我么？”
老板本能地想拒绝，但是看着这自己面前这个胆怯中又带着勇敢，眼神中透着坚持甚至执拗的小男孩，他产生了一丝犹豫。
“认字对于你来说可没什么用，你又不是贵族少爷，嗯，看起来也不像是有钱人家的孩子。你最好还是去学一门手艺。”
“我真的想认字，先生。我是一个孤儿，我想学习知识！”
“这样我就可以去远方寻找自己的父母和家乡！”
不得不说正是这福至心灵的真诚话语打动了书店老板，他叹了口气说道：“你明天还是这个时间来吧。我教你音标，学习完你就可以自己看书了。我可没有那么多时间一点一点教你。”
然后又补充了一句。“今天就到这吧，我要闭店了。”
雨果兴奋地叫了一声，又担心会惹老板生气，连忙赶紧闭上了嘴。他把书放回原位，毕恭毕敬地鞠了一躬，然后推开门离开了小书店。
雨果迈着轻快的步伐一步一跳地走在街上，他感觉今天是自己人生中最幸福的一天。
“今天真是我的幸运日！啊！不对，昨天也很幸运。”
“哪天更幸运一些呢？”
想到这，雨果又不由自主地想起了昨天下午回济贫院路上遇见的小女孩，他的脸忽然一红，脚步一转准备去昨天那家修理铺的附近再逛逛。
“昨天的那个修理铺真的很有意思，今天得再去看看。”雨果对自己说道，末了还点了点头。
要想去那里，雨果只认识昨天的路。于是雨果原路返回，再从中间的大市场中穿过去。心里带着急切，脚步就更加急促。很快，雨果又来到了昨天的大市场中。
今天的市场比昨天更加热闹，也有可能是因为时间更早的缘故。相比于昨天初来乍到时的忐忑和不安，今天的雨果虽然依旧小心翼翼，但是多了几分从容。
雨果本想快速从市场中穿过，但是刚走了几步就挪不开眼睛了。他的面前有一个瘦高个正在唾沫横飞地向四周的人介绍一款古怪的机械，
这个机械有着两个大轮子，前轮的上面有两个把手。前后轮之间是一个座位，座位下面是横梁以及一个大的金属盒子，在金属盒子的底端两侧则有两个脚蹬。后轮的侧面挂着一个管子，瘦高个介绍说是用来排气的。
在介绍一番之后，瘦高个决定给众人演示一下。他掏出了一块拳头大的蒸汽石，打开座位下面的金属盒放了进去，随后跨坐上了座位。
围观的众人给他让出了一条道，只见摊主刚开始慢慢地蹬脚踏，但这个古怪的机械却以与观感极不相符的速度冲了出去，比雨果全力奔跑都要快。
“好快啊！我要是也有这么一辆，“坏查理”他们就追不上我了。”
“原来蒸汽石有这么大的作用！”
瘦高个没有骑多远就又回来了，他将奇怪的机械停下，又从金属盒子中把石头掏了出来拿在手里，对着周围人大声吆喝道：“一块拳头大的蒸汽石就可以助力100迈尔远！100迈尔啊！”
虽然瘦高摊主介绍得很卖力，但是围观群众们还是以看热闹为主，看完了都各自散去。摊主也不气馁，重新开始吆喝起来。
雨果本想趁着这个机会凑到近处瞧瞧，但他突然注意到一个纹着骷髅纹身的光头汉子向摊主走了过去。
光头汉子伸手想搂住摊主的肩膀，但是因为摊主个子太高却够不到，摊主见状连忙把腿弯下，方便光头汉子搂着肩膀，这一幕十分滑稽。
光头大汉搂着摊主在低声说着什么。但雨果不敢凑过去听，只是看到摊主一边苦笑一边点头。
光头汉子没说几句就离开了，脸上带着满意的笑容。摊主在光头汉子离开后却没有继续吆喝，而是一边叹气一边收拾东西。
只见他把其他东西卷成了一个卷绑到了后轮上方的小架子上，又四处张望了一番，然后突然一跃到座位上，飞速蹬起了脚踏。
奇怪机械发出刺耳的尖响，像一发呼啸的炮弹一样从市场中瞬间消失，一条长长的白线从后轮的管子中拖出来又慢慢消失。
光头大汉也听见了动静。他气急败坏地大喊了一声，周围又钻出了几个纹身汉子，几个人叫骂着追出了市场。
雨果的心中欢快了起来。他对这些纹身汉子的观感并不好，感觉他们就像是济贫院的“坏查理”一样，因此看到这些人被耍了特别开心。
“不过，也没听到那个机械叫什么，它跑得可真快啊，我要是能有一辆就好了。”
“对了，摊主是什么时候又把蒸汽石放进去的？”雨果突然反应过来，看来摊主早就打算好要跑了。
看完了热闹，雨果接着往前走。他其实并不认识从市场中穿过去的路，只知道大体的方向。万幸的是，，市场里的路并不复杂，雨果很快就到了另一侧的门洞附近。
不过，在离开市场之前，有一家气派的店铺吸引了雨果的注意。
店铺并没有名字，只有一个由短剑和手枪交叉组成的金属招牌。雨果其实并不是认识手枪，只是上次委员会的大人物来济贫院的时候雨果在他们的身上见过。当时“坏查理”为了显摆自己的见识跟周围的孩子吹嘘手枪的威力。
“一枪就可以打死黑头发！”
“切，一下能打死我的武器多了！”雨果在心里不屑道。他对手枪的威力没有明确的概念，不过听着“坏查理”的描述似乎是一种特别厉害的武器。
“我要是有一把手枪，坏查理就再也不敢欺负我了吧？”当时的雨果想道。
但对于那时候的雨果来说，手枪离他太遥远了。可现在不一样了，手枪似乎就在眼前。
雨果决定进去看看。
店铺的大门是一个自动的旋转门，中间是不透明的暗色玻璃，雨果徘徊了许久才鼓足勇气一步跳了进去。
“真是奇怪，为什么要用这样的旋转门呢？人都不好进去！”雨果嘴里忍不住嘟囔，心里却觉得这样的旋转门很有意思，盘算着要不要一会儿离开时再玩几次。
没等对旋转门的新奇感消退，雨果就进到了店铺里面，更大的震撼也出现在了雨果的面前。
迎面而来的就是店员身后的武器墙，小巧精致的盾牌，刻着花纹的长剑，长短不一的枪械分门别类的挂在墙上。
店员身前的玻璃柜台上则是展示着一些更小的武器，雨果迫不及待地想凑过去看看。
只不过雨果眼睛里只盯着前面的柜台，却没看旁边的人。
“哎呦。”雨果被人一把推倒了在地上。
抬起头，雨果看清了推倒他的人，同时也被吓了一跳。
这个“人”很魁梧，但似乎他的身上有很多机械的构造。所以也许应该叫“机械人”更为合适。最令雨果害怕的就是他的一只机械眼球，此刻正不停的旋转，盯着地上的雨果。
“喂！小子！走路不长眼睛的？”
机械人一边说着，一边俯下身。改造过的机械小臂突然旋转张开，露出了中间黄灿灿的金属杆。这金属杆朝着雨果伸出来一大截，似乎想抓雨果的脚踝。
雨果来不及起身，连忙双脚蹬地，向后挪动了两下，避开了机械人的手。
机械人似乎也没有真的打算抓住雨果，反倒是雨果慌乱的表现把他逗得哈哈大笑。
“嘿，小子！我看你挺机灵的，要不也加入我们骷髅帮吧！”机械人说着把胸前的衣服敞开，漏出了里面的骷髅纹身。
不同于雨果之前见过的，机械人的骷髅纹身是纹在胸前的，面积更大，细节更清晰，那种邪恶和压迫感也更强。
雨果被吓得拼命地向后挪，机械人则是不慌不忙地往前走。
“啊......啊，不要啊！”雨果终于忍不住大喊了起来，这一下子吸引到了店里其他顾客的目光，好多人戏谑地瞅过来，似乎想欣赏一出好戏。
“喂！乔治！不要太过分！”一个大腹便便的男人朝着这边喊道。
“放心！不会弄脏你的店铺！”机械人头也不回地说道。
雨果激发出了前所未有的潜力，从地上一跃而起，然后冲进了旋转门。他的身后爆发出了更大的笑声，似乎是雨果的动作逗笑了整个屋子的人。
明白过来的雨果也不敢再回去，飞快地朝着门洞外的街道跑去。
“骷髅帮也没什么了不起的！”
“总有一天我要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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