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祭坛
“你还好吧！”陆秋照着光朝下面喊道。
尚君童用着极为痛楚的口气说道：“好，挺好的，换你摔两次试试，快把老子拉上来！”
刚才的断手除了尚君童未曾看到，其余人皆是一凛，黄韵蝉从背后抽出一箭，正对着石坑，一旦有险便射箭招呼。
这次陆秋十分小心，与孟虎合力再次将尚君童拉将上来，到了坑沿，陆秋呼道：“你先别动！”
“又搞什么？”尚君童懵道。
孟虎指着那汉子的左肩，尚君童缓缓侧过头去，这次他自己也看到了一只血淋淋的断手，当即吓了个哆嗦，莫不是陆秋拽住，那人只怕要第三次地掉入地坑。
“真他妈晦气。”恶喊一嗓，尚君童便用刀拨开断手，所有人凑过来看，在齐照的火光下，这才发现，哪里是血手，原来是个形状怪异的藤结。
陆秋拿着火把走近了些，方看这怪藤是从陷坑里面一直蔓延到岩壁，他又看向另一侧，昏沉不清，但闪挪的烁影，仿佛在告知整座窟穴的两侧岩壁全爬着此物。
“血里藤！”郭啸柔惊呼道。
众人未曾听过，红巾少主解释道：“血里藤是人工培育的一种草木，我曾在南洋见过，当地人将普通草藤泡在满是鸡血的池子里，等到饮够了血它们便会沿着池口攀爬，南洋一带有降头术，此藤可做很多邪降的引子，血里藤泡得时间越久，其型越怪，不过，长得像人手一样的我还是第一次见！”
尚君童呼道：“你连番说辞，感觉你对南洋挺熟啊，敢情是你家的！”
陆秋闻言怼道：“从前明嘉靖一直到今天，闯南洋都两百多年了，沿海一带多有人去，这没什么好说的！”
微弱的火光下，郭啸柔瞅着血里藤发呆，片刻后才听他道：“南洋所培育的，最多也不过一满墙，然而这里却是整侧的穴壁，让人好不生畏！”
黄韵蝉若有所思，猜测道：“自古以来，南方一带尤其是广西跟南洋多有联系，而南洋诸国中例如安南、暹罗与贡榜又受汉风影响极深，我在想血里藤极有可能原属地就是罗越古国，只是后来才传到南洋的！”
这番解释，郭啸柔颇为赞成，庞三对南洋西洋的没有任何兴趣，举着火把只身探步，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不要瞎走，小心有机关。”陆秋对其喊道。
可还没说完，却看庞三好似踩到了什么东西，漆黑的洞内飞出无数片弯刀，刃口极为锋利，片在地面，连石板都切开了口子！
一行人纷纷躲闪，可火光微弱，视线模糊，根本无法看清弯刀的路线，三名海匪当下便中刀而死，其中一人脑袋都被旋掉。
庞三赶紧向后退，苍天有眼，这闯祸的贼人被落在地上的弯刀划个正着，当下便疼地嗷嗷大叫。
尚君童气道：“姥姥的，怎么不把你弄死，净他妈惹事！”
张宝天扔出一捆麻绳让庞三接住，但见飞来一刀，即差毫厘之间，张宝天将那贼厮拉将回来。
“这样下去可不是办法，弯刀太多，终究难以抵挡。”黄韵蝉边躲边说道。
陆秋观察多时，随后扔出手中火把砸向方才庞三误踩的暗格，过了好大一会，飞刃才停，可即便如此，依然有几名海匪因失血过多，惨死于地穴之中。
张宝天喝了一口酒喷向庞三的伤口，随后又扯下自己的披风为属下包扎，稍过半会，才勉强止住了血。
刚才一闹，血里藤好像长了脚似的，从两侧岩壁纷纷蠕到穴顶，目力所及之处，未有一处没被覆盖的。
陆秋还没反应过来，便看得血里藤原生长的位置移来许多兽台，一阵阴风吹拂，两侧相对的所有石台居然全部点上了蜡烛，一时间整个窟穴亮如白昼。
透过弯刀交错的残光，大伙看到正前方亮着一处坫案，上面所摆之物琳琅满目，张宝天大呼一声：“是祭坛，前面就是祭坛！”
威风凛凛的二档头即便内心有多渴望，此刻也断不敢冒然前去，毕竟这一路有多凶险，他比谁都知道。虽说自个横行无忌，连朝廷都不放在眼里，但他不得不为自己的手下着想，更何况，刚才被弯刀划死的尸体还在眼前。
带来的五六十多名兄弟，除去值守的七八名，差不多已魂归小半，张宝天查验了剩余的物质，除却长绳与帷幔，酒肉干粮以及饮水尚有一些，唯独震天雷不多了，大概就剩了十个。
张宝天抬脚欲前，被陆秋拦了一句：“且慢，好像还有哪里不对？”
这二档头听完便往回收了脚。
陆秋环视周围，观那点烛的兽台，这份装扮倒也别致，满目灯火下，祭坛所在的窟穴宽阔无比，宛若金碧辉煌的宫殿。
只是有一点，陆秋颇为奇怪，两侧兽台之间的平地，其中间似乎颜色稍暗，向着大伙，他将自己的观察全盘呼出，张宝天疑道：“你是担心还有机关？”
“不错，你想想看，九灵族千方百计地移居将军岭，祭坛在古人心中地位甚高，他们蛮化非浅，对这些更为看重，怎可能轻易让外人擅闯？”陆秋应道。
黄韵蝉续道：“我想起来了，刚才庞三不是在中间，是从边沿退回的！”
“你们再看看地面！”那女子话刚说完，陆秋便跟上这句。
大伙顺声看罢，也没瞧出个端倪，只有黄韵蝉及郭啸柔猜破一二。
“是弯刀！”那女子定道。
“弯刀有何不妥？”尚君童惑然地发出疑问。
黄韵蝉解释道：“中间过道一点痕迹都没，射来的弯刀几乎全在两侧。”
陆秋点了点头，呼道：“也就是说中间的道一定有古怪，你们且往后退，待我试试便知！”
话完，大伙向后撤了两步，陆秋捡起一石丸向前投掷，稍触中间的地面便看燃起一团熊熊绿焰。
“原来是磷粉！”黄韵蝉说道。
注视着如鬼火般的绿光，郭啸柔笑道：“罗越先民当真聪明，既然想到利用磷粉布置机关，这东西但凡碰到便会立即冒出绿火！”
“火”字尚在嘴边，兽台正斜方的两侧石道向上射出无数支箭头，幸好大伙退在一旁，要不然必定中了埋伏。
陆秋呼道：“看到没有，中间是磷粉，两侧有暗器，就想置人于死地，不过也说得过去，谁让咱擅闯他们的祭坛呢！”
绿火燃尽，飞箭射毕，这才足够安全前行，刚烧过烈焰，踩在中间的石板难免灼烫，好在洞内阴冷，稍微相抵了些，否则大伙的脚皮都能烫烂。
刚才一番拆解，尚君童对着陆秋赞声不止，那汉子乐道：“我咋就没你这脑子呢，都是一个爹养的，不，你叫师父，其实都一样，咋我就想不到呢？”
“喲，你老兄也学会了溜须拍马？”
尚君童笑道：“非也非也，我是真心佩服，不过有一点我还想讨教！”
“说吧，有屁快放！”陆秋接道。
“就是这个意思，你说先飞弯刀，中间两侧都有陷阱，这九灵族的人是怎么来祭坛呢？”孟虎也一样露出期待的眼神，看样子他心中有着同样的问题。
陆秋指着两侧地面，飞箭的射孔看似杂乱无章，可经他比划其实颇具规律，向外正行三步，内里斜走五步，再正行三步，再斜走七步，这分明是个“之”型，反复几次便可安全的穿过箭道。
在陆秋的讲解下，尚君童恍然大悟，钦佩得语无伦次，简直就要磕一个了，他摇晃着脑袋大笑道：“这脑子都不像人的，跟活神仙一样，你既然知道里面的奥秘，为什么不按规律避开飞箭，费这么大周折！”
听到这话，陆秋的脸上露出忸怩的表情，稍过半会，他才解释道：“我也是刚刚走在上面才发现的！”
二人小闹一会，便重回正题，在过龙母照壁那条遂洞时，大家便猜出大概，传闻绝非空穴来风，如今祭坛上方钉着一条类似匾额样式的横楣，其上两个大字终于印证了事实。
受黄觉影响，黄韵蝉粗识些罗越古文，在她的猜测下，大伙方知那横楣上的额文正是“九灵”二字。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这里真的就是九灵族曾经生活过的地方，张宝天没有来错地方，也没有白白押解陆秋三人，仿佛一切都跟提前安排一样。
可就在到达坫案的时候，方才尚君童掉落的地坑里忽传出一声动静，大伙愕然相望，商量之后决意回到原处。
虽说烛台将窟穴照得明光瓦亮，但地坑却依然宵暗如常。陆秋接过孟虎的火把探出半个身子，没等瞧个明白，便看一座造像从坑里缓缓升起。
再过了些时分，陆秋这才发觉，哪是一座，原是有三个相距等同的地坑，每一坑都冒出一座。
观这造像高如楼阁，形状古怪，看轮廓不难发现这应该都是人像，确切的说皆是甲士雕塑，因为每一个都背着一把长剑。跟造像一样，长剑也是石制的，但其剑锋锐利，跟玄金所制一般。
三座甲士人像应该是被九灵族刻意地摆放在穴口，这点跟不少民族一样，在汉人的文化中，就有门口摆石狮子的习惯。
只是这三座怎么看都有些怪异，整个窟穴都完整不缺，连照面的兽台都没有任何残失，唯独这三个缺胳膊少腿的。
陆秋细查后才知，三座石像，中间的那个没有头，左边的肚子是空的，最右边的则是少了下肢。
心中百思不解，陆秋暗吟道：“这穴口的甲士人像到底有何玄机，不过好在它们不是什么厉害的机关，否则又是磷道、又是弯刀利箭，再来这么一出，怕你属猫的，有九条命都不够死！”
尚君童用着极为痛楚的口气说道：“好，挺好的，换你摔两次试试，快把老子拉上来！”
刚才的断手除了尚君童未曾看到，其余人皆是一凛，黄韵蝉从背后抽出一箭，正对着石坑，一旦有险便射箭招呼。
这次陆秋十分小心，与孟虎合力再次将尚君童拉将上来，到了坑沿，陆秋呼道：“你先别动！”
“又搞什么？”尚君童懵道。
孟虎指着那汉子的左肩，尚君童缓缓侧过头去，这次他自己也看到了一只血淋淋的断手，当即吓了个哆嗦，莫不是陆秋拽住，那人只怕要第三次地掉入地坑。
“真他妈晦气。”恶喊一嗓，尚君童便用刀拨开断手，所有人凑过来看，在齐照的火光下，这才发现，哪里是血手，原来是个形状怪异的藤结。
陆秋拿着火把走近了些，方看这怪藤是从陷坑里面一直蔓延到岩壁，他又看向另一侧，昏沉不清，但闪挪的烁影，仿佛在告知整座窟穴的两侧岩壁全爬着此物。
“血里藤！”郭啸柔惊呼道。
众人未曾听过，红巾少主解释道：“血里藤是人工培育的一种草木，我曾在南洋见过，当地人将普通草藤泡在满是鸡血的池子里，等到饮够了血它们便会沿着池口攀爬，南洋一带有降头术，此藤可做很多邪降的引子，血里藤泡得时间越久，其型越怪，不过，长得像人手一样的我还是第一次见！”
尚君童呼道：“你连番说辞，感觉你对南洋挺熟啊，敢情是你家的！”
陆秋闻言怼道：“从前明嘉靖一直到今天，闯南洋都两百多年了，沿海一带多有人去，这没什么好说的！”
微弱的火光下，郭啸柔瞅着血里藤发呆，片刻后才听他道：“南洋所培育的，最多也不过一满墙，然而这里却是整侧的穴壁，让人好不生畏！”
黄韵蝉若有所思，猜测道：“自古以来，南方一带尤其是广西跟南洋多有联系，而南洋诸国中例如安南、暹罗与贡榜又受汉风影响极深，我在想血里藤极有可能原属地就是罗越古国，只是后来才传到南洋的！”
这番解释，郭啸柔颇为赞成，庞三对南洋西洋的没有任何兴趣，举着火把只身探步，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不要瞎走，小心有机关。”陆秋对其喊道。
可还没说完，却看庞三好似踩到了什么东西，漆黑的洞内飞出无数片弯刀，刃口极为锋利，片在地面，连石板都切开了口子！
一行人纷纷躲闪，可火光微弱，视线模糊，根本无法看清弯刀的路线，三名海匪当下便中刀而死，其中一人脑袋都被旋掉。
庞三赶紧向后退，苍天有眼，这闯祸的贼人被落在地上的弯刀划个正着，当下便疼地嗷嗷大叫。
尚君童气道：“姥姥的，怎么不把你弄死，净他妈惹事！”
张宝天扔出一捆麻绳让庞三接住，但见飞来一刀，即差毫厘之间，张宝天将那贼厮拉将回来。
“这样下去可不是办法，弯刀太多，终究难以抵挡。”黄韵蝉边躲边说道。
陆秋观察多时，随后扔出手中火把砸向方才庞三误踩的暗格，过了好大一会，飞刃才停，可即便如此，依然有几名海匪因失血过多，惨死于地穴之中。
张宝天喝了一口酒喷向庞三的伤口，随后又扯下自己的披风为属下包扎，稍过半会，才勉强止住了血。
刚才一闹，血里藤好像长了脚似的，从两侧岩壁纷纷蠕到穴顶，目力所及之处，未有一处没被覆盖的。
陆秋还没反应过来，便看得血里藤原生长的位置移来许多兽台，一阵阴风吹拂，两侧相对的所有石台居然全部点上了蜡烛，一时间整个窟穴亮如白昼。
透过弯刀交错的残光，大伙看到正前方亮着一处坫案，上面所摆之物琳琅满目，张宝天大呼一声：“是祭坛，前面就是祭坛！”
威风凛凛的二档头即便内心有多渴望，此刻也断不敢冒然前去，毕竟这一路有多凶险，他比谁都知道。虽说自个横行无忌，连朝廷都不放在眼里，但他不得不为自己的手下着想，更何况，刚才被弯刀划死的尸体还在眼前。
带来的五六十多名兄弟，除去值守的七八名，差不多已魂归小半，张宝天查验了剩余的物质，除却长绳与帷幔，酒肉干粮以及饮水尚有一些，唯独震天雷不多了，大概就剩了十个。
张宝天抬脚欲前，被陆秋拦了一句：“且慢，好像还有哪里不对？”
这二档头听完便往回收了脚。
陆秋环视周围，观那点烛的兽台，这份装扮倒也别致，满目灯火下，祭坛所在的窟穴宽阔无比，宛若金碧辉煌的宫殿。
只是有一点，陆秋颇为奇怪，两侧兽台之间的平地，其中间似乎颜色稍暗，向着大伙，他将自己的观察全盘呼出，张宝天疑道：“你是担心还有机关？”
“不错，你想想看，九灵族千方百计地移居将军岭，祭坛在古人心中地位甚高，他们蛮化非浅，对这些更为看重，怎可能轻易让外人擅闯？”陆秋应道。
黄韵蝉续道：“我想起来了，刚才庞三不是在中间，是从边沿退回的！”
“你们再看看地面！”那女子话刚说完，陆秋便跟上这句。
大伙顺声看罢，也没瞧出个端倪，只有黄韵蝉及郭啸柔猜破一二。
“是弯刀！”那女子定道。
“弯刀有何不妥？”尚君童惑然地发出疑问。
黄韵蝉解释道：“中间过道一点痕迹都没，射来的弯刀几乎全在两侧。”
陆秋点了点头，呼道：“也就是说中间的道一定有古怪，你们且往后退，待我试试便知！”
话完，大伙向后撤了两步，陆秋捡起一石丸向前投掷，稍触中间的地面便看燃起一团熊熊绿焰。
“原来是磷粉！”黄韵蝉说道。
注视着如鬼火般的绿光，郭啸柔笑道：“罗越先民当真聪明，既然想到利用磷粉布置机关，这东西但凡碰到便会立即冒出绿火！”
“火”字尚在嘴边，兽台正斜方的两侧石道向上射出无数支箭头，幸好大伙退在一旁，要不然必定中了埋伏。
陆秋呼道：“看到没有，中间是磷粉，两侧有暗器，就想置人于死地，不过也说得过去，谁让咱擅闯他们的祭坛呢！”
绿火燃尽，飞箭射毕，这才足够安全前行，刚烧过烈焰，踩在中间的石板难免灼烫，好在洞内阴冷，稍微相抵了些，否则大伙的脚皮都能烫烂。
刚才一番拆解，尚君童对着陆秋赞声不止，那汉子乐道：“我咋就没你这脑子呢，都是一个爹养的，不，你叫师父，其实都一样，咋我就想不到呢？”
“喲，你老兄也学会了溜须拍马？”
尚君童笑道：“非也非也，我是真心佩服，不过有一点我还想讨教！”
“说吧，有屁快放！”陆秋接道。
“就是这个意思，你说先飞弯刀，中间两侧都有陷阱，这九灵族的人是怎么来祭坛呢？”孟虎也一样露出期待的眼神，看样子他心中有着同样的问题。
陆秋指着两侧地面，飞箭的射孔看似杂乱无章，可经他比划其实颇具规律，向外正行三步，内里斜走五步，再正行三步，再斜走七步，这分明是个“之”型，反复几次便可安全的穿过箭道。
在陆秋的讲解下，尚君童恍然大悟，钦佩得语无伦次，简直就要磕一个了，他摇晃着脑袋大笑道：“这脑子都不像人的，跟活神仙一样，你既然知道里面的奥秘，为什么不按规律避开飞箭，费这么大周折！”
听到这话，陆秋的脸上露出忸怩的表情，稍过半会，他才解释道：“我也是刚刚走在上面才发现的！”
二人小闹一会，便重回正题，在过龙母照壁那条遂洞时，大家便猜出大概，传闻绝非空穴来风，如今祭坛上方钉着一条类似匾额样式的横楣，其上两个大字终于印证了事实。
受黄觉影响，黄韵蝉粗识些罗越古文，在她的猜测下，大伙方知那横楣上的额文正是“九灵”二字。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这里真的就是九灵族曾经生活过的地方，张宝天没有来错地方，也没有白白押解陆秋三人，仿佛一切都跟提前安排一样。
可就在到达坫案的时候，方才尚君童掉落的地坑里忽传出一声动静，大伙愕然相望，商量之后决意回到原处。
虽说烛台将窟穴照得明光瓦亮，但地坑却依然宵暗如常。陆秋接过孟虎的火把探出半个身子，没等瞧个明白，便看一座造像从坑里缓缓升起。
再过了些时分，陆秋这才发觉，哪是一座，原是有三个相距等同的地坑，每一坑都冒出一座。
观这造像高如楼阁，形状古怪，看轮廓不难发现这应该都是人像，确切的说皆是甲士雕塑，因为每一个都背着一把长剑。跟造像一样，长剑也是石制的，但其剑锋锐利，跟玄金所制一般。
三座甲士人像应该是被九灵族刻意地摆放在穴口，这点跟不少民族一样，在汉人的文化中，就有门口摆石狮子的习惯。
只是这三座怎么看都有些怪异，整个窟穴都完整不缺，连照面的兽台都没有任何残失，唯独这三个缺胳膊少腿的。
陆秋细查后才知，三座石像，中间的那个没有头，左边的肚子是空的，最右边的则是少了下肢。
心中百思不解，陆秋暗吟道：“这穴口的甲士人像到底有何玄机，不过好在它们不是什么厉害的机关，否则又是磷道、又是弯刀利箭，再来这么一出，怕你属猫的，有九条命都不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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