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奴墩
即便各个缺失部位，但三座甲士雕像其型真确、其色怪厉、其势锋芒可逼，大伙站在它们的下面，依旧能感受到一股默然的杀气，站久了，眼若看离了，竟能感到它们活过来似的。
须臾间，陆秋被这甲士雕像威慑出一身冷汗，又在深寒的地穴中，不禁地打了个喷嚏。
张宝天说道：“看样子只是寻常雕像，回祭坛那里吧。”话完，大伙便扬长而去！
到了近处，只观这祭坛旷荡非常，修建得比琼楼玉宇还要气派，正面是一道极为光滑的岩壁，看样子是被人精心打磨过，想必蚊子落下去都站不住脚。
岩壁的两端各有一个宽如半掌、长约五尺的墙缝，陆秋回头看着烛台下面零落的弯刀，再比对过方向，他心中暗思道：“估摸刚才的利物便是从此处发射，这九灵部落当真聪明。”
那光滑岩壁的中间是一个圆盘，上面画的是三只鸟用着同一个嘴，黄韵蝉见状惊道：“是三鸟同喙！”
陆秋想起解释计数“三”的时候，这女子曾说起过，欲要详问时，那女子继续说道：“这东西曾在我爹书房见过，三鸟同喙代表了古罗越人对大千世界的看法，他们认为世间有三界，分别为天、地、水，三界本始为一点！”
“听你这么说，有点像易学中的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陆秋吁道。
“差不多吧，古人民族不同，但对天地宇宙的看法却有很多类似的，这也是为什么，这片土地上能有各种各样的民族一起生活，要是差异太大，又怎能互相融合。”黄韵蝉应道！
坫案上摆着十五六个祭盘，年代久远，盘上的祭物早已化作灰尘，瑰伟的窟穴与祭坛、威严的甲士人像，还有两侧相对的烛台，别看当时是怎样的一番故事，都难免在岁月的长河中被淹没，陆秋不禁怅然，跟人一样，一辈子也不过短短数十载，到头来还不是化作一捧黄土！
张宝天说过他们是来找祭坛上的碑图，此处查看多时，无任何相关发现，陆秋遂道：“二挡头，可是找错东西，这里好像没有你说的！”
“应当不是，祭坛都已找到，想必碑图就在附近。”张宝天呼道。
想那日乌巾海匪攻破沙汕城，陆秋三人是被掳来的，一开始被逼着探路，那会还极不情愿，担心会死在这伙贼人手中，没想到，连连渡关过劫，慢慢地相知一些，陆秋三人也对将军岭生了浓厚的兴趣，竟与乌巾海匪一并找起了张宝天口中的碑图。
一番折腾，庞三无意撞到了尚巨童，二人本就互相看不顺眼，在穹门甚至差点动手，尚君童斜看了两眼庞三，呼道：“你碰到我了。”
“碰到就碰到，还想怎样？”庞三寸尺不让。
“唉，你这人又犯病了，撞到人了，连一句‘不是’都不陪！”尚君童忿道。说完了话，这汉子本要再怼，却无故磕了一下，半跪在坫案前。
庞三见状立马来了劲，嘲笑道：“呦呵，给爷跪了，来，赏你几个钱！”说完便大笑不止！
尚君童气得脸都憋红了，不顾陆秋阻拦，起身便要动手，正待教招时，坫案从中间忽然向两端裂了开，其下冒出一石膏，吵闹的二人不明就里，遂止住了争斗。
观那石膏是一个身体翻了过来的丰满妇女，头脚朝下，双手撑地，圆圆的肚子正对着“九灵”二字的横楣，一衣不蔽，全身裸露，黄韵蝉总归是女儿家，看了石膏两眼，随后就羞得低下了头！
郭啸柔见多识广，对着石膏呼道：“这是奴墩！”
陆秋疑惑不解，红巾少主补道：“罗越当年在百越中也是一方强国，中原未统一时，与楚国常有征战，他们把俘虏收缴为奴隶，为震慑这些来自北方的奴隶，他们会掏空女人的身体，向其内填充特制材料，最后再造成石膏，就如眼前的这样！”
“你的意思，这石膏是活人所制？”陆秋诧然一问，郭啸柔点头默认。
当年那个时代，强盛的楚国都被当成蛮夷，更不用说罗越了，跟中原王朝的礼仪习教相比，南方搁以前那就是不毛之地，像这种灭绝人性的刑俗不是一个两个，皮肉挖出，填充秘料，把活人制成奴墩，想到这里，陆秋不禁心中一颤！
“为什么是女子，为何不用男人制作？”黄韵蝉颇为愤恨地嚷道。
郭啸柔应道：“那是因为在罗越人的眼中，女人是孕育生命的地方，用她作奴墩，意义更甚！”黄韵蝉闻言极为不爽，直呼万恶的蛮俗，不知造了多少孽。
祭坛内，除了瘆人的奴墩，其余没有特别的地方，或许眼前的白膏就是张宝天要找的石碑，只是这碑非是方方正正，而是个人型，然而即便石膏真的是碑，那图又在何处呢？
陆秋细细打量，那圆圆的肚子是个球状，与身体相连处能看到有一丝丝缝隙，遂猜测这应该是可以活动的。
活人所制，其肚可动，岂不是说在制作的时候，要单独切割女人的肚子，一想到这，陆秋恶心得就直反胃，可都到这会了，也顾不了三七二十一，陆秋强行摸着石肚用劲一转，顷刻间，这圆球的另一面果然给翻了过来，随之而现的便是一幅山川形势图。
“就是它！”张宝天大呼道。
没想到刚才一胡闹，应该说尚君童的千金一跪，却将最终要找的碑图给翻了出来，真是匪夷所思。
更加称奇的是，碑乃活人制成的奴墩，图则画在可以活动的石肚上。
意外发现碑图，尚君童也高兴得手舞足蹈，与周围人欢呼不止，当然除了跟庞三！
瀑布、祭坛、碑图，终于是找到了，张宝天赶紧让人拿出提前准备好的墨汁和白纸将那山川形势图给拓了下来。
那日刚至将军岭时，陆秋便看到了所带物质有墨汁、白纸两物，当时不甚明了，如今一看，方知其中用途，原来一切早有准备！
奴墩，制作的手段太过残暴了些，莫说见过，之前听都没听过，这一路算是长了不小的见识。这东西外形多姿，色如白玉，黄韵蝉也不管羞臊，什么活人死人，男的女的，凑上去仔细观详起来。
海盗嘛，平素所好不外乎两样东西，一是劫掠、二就是跑满洋的去找宝贝，只是看起来这拓片也没什么稀奇之处，陆秋心想着等出了将军岭，定要找个机会向那贼头套上一套！
东西既已到手，张宝天便要离穴而去，可还没踏出脚，却听黄韵蝉高呼道：“噫，好像还有东西！”
大家被勾起了好奇心，顺着这女子的话音与她一道看向其注视的地方，陆秋蹲下身子，圆圆的肚球最里边好像刻着一些文字。
二人侧着头趴在石膏妇女的背部，脖子僵得别提有多难受，过了一会才想起来，肚球是活动的，把它翻过来不就行了嘛，陆秋遂左转右转地将那刻着文字的部位给翻了过来！
待露出位置，大伙发觉这是三组文字被刻在一块，有两处空白还将文字给隔开，字迹工整，但非是汉文。
黄韵蝉识出这是古罗越文，横楣上的“九灵”二字便是这女子猜破的，陆秋戳了她的手腕，意思让其再试着帮忙翻译下！
从左至右，黄韵蝉先看了第一段刻文，脑中盘旋不停，半晌后才听她道：“这上面写的是‘被天神遗弃的部落，终将流浪！’”
好歹猜了出来，这意思仿佛跟将军岭的来历极为相似，向着密林迁移不正好对应了“终将流浪”的刻文嘛，搞不好，这里面可能还有故事，但一时参详不透，陆秋示意再接着往下译！
黄韵蝉遂念了中间的那段：“献出奴隶的人头、腹肉以及下肢，洗涤我们的灵魂，愿天神息怒！”
陆秋反复回念，兀自思索，想大清立国之前不过是东北的一个渔猎民族，那时都有活人殉葬的事，更别说罗越古国那年代了，用奴隶献祭想必当时也习以为常，不过刚才所说的人头、腹肉及四肢，怎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陆秋想不明白，说道：“这话怎么好像有些印象！”
郭啸柔思了片刻，指着穴口说道：“是三座甲士雕像！”
不错，正是此物，到了祭坛，从三鸟同喙的圆盘，到活人所制的奴墩，再到肚子上的刻文，陆秋心里早已忘却了穴口的雕像，郭啸柔一言点醒，陆秋才恍然大悟！
片刻后，黄韵蝉译出最后一段文字：“仪式的偷窥者，将如献祭的人一样………”本要全部念完，可边上的一行位置稍斜，应该是陆秋方才没有翻正，尚君童能吃能睡，有的是力气，自告奋勇将那最边上的文字给转了过来！
“可以了，继续念吧！”那汉子说道。
黄韵蝉继续念道：“仪式的偷窥者，将如献祭的人一样，必将………”还剩最后几个字时，忽见这女子莫名的慌张！
“必将什么？”陆秋问道。
“必将死于此！”黄韵蝉颤着声音念出了最后的字！
孟虎震然道：“这像是在诅咒！”
陆秋沉吟有时，随后高呼一声:“不好！快回穴口！”
话音未落，乍听“哐”得一声，穴口被一千斤岩磐死死地挡住，所有人狂奔到那里，合力想要推开大石，奈何不管使出多大的力气，那千斤岩磐纹丝不动。
在兽台烛火的映照下，一道宽硕的黑影缓缓升起，与之相伴的还有一长物，陆秋回过头想要一看究竟，可脖子还没转全，便看一把巨剑斩落，等反应过来，才发觉是穴口的三座石像。
陆秋怯声道:“这到底是什么东西，竟然活了过来！”
须臾间，陆秋被这甲士雕像威慑出一身冷汗，又在深寒的地穴中，不禁地打了个喷嚏。
张宝天说道：“看样子只是寻常雕像，回祭坛那里吧。”话完，大伙便扬长而去！
到了近处，只观这祭坛旷荡非常，修建得比琼楼玉宇还要气派，正面是一道极为光滑的岩壁，看样子是被人精心打磨过，想必蚊子落下去都站不住脚。
岩壁的两端各有一个宽如半掌、长约五尺的墙缝，陆秋回头看着烛台下面零落的弯刀，再比对过方向，他心中暗思道：“估摸刚才的利物便是从此处发射，这九灵部落当真聪明。”
那光滑岩壁的中间是一个圆盘，上面画的是三只鸟用着同一个嘴，黄韵蝉见状惊道：“是三鸟同喙！”
陆秋想起解释计数“三”的时候，这女子曾说起过，欲要详问时，那女子继续说道：“这东西曾在我爹书房见过，三鸟同喙代表了古罗越人对大千世界的看法，他们认为世间有三界，分别为天、地、水，三界本始为一点！”
“听你这么说，有点像易学中的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陆秋吁道。
“差不多吧，古人民族不同，但对天地宇宙的看法却有很多类似的，这也是为什么，这片土地上能有各种各样的民族一起生活，要是差异太大，又怎能互相融合。”黄韵蝉应道！
坫案上摆着十五六个祭盘，年代久远，盘上的祭物早已化作灰尘，瑰伟的窟穴与祭坛、威严的甲士人像，还有两侧相对的烛台，别看当时是怎样的一番故事，都难免在岁月的长河中被淹没，陆秋不禁怅然，跟人一样，一辈子也不过短短数十载，到头来还不是化作一捧黄土！
张宝天说过他们是来找祭坛上的碑图，此处查看多时，无任何相关发现，陆秋遂道：“二挡头，可是找错东西，这里好像没有你说的！”
“应当不是，祭坛都已找到，想必碑图就在附近。”张宝天呼道。
想那日乌巾海匪攻破沙汕城，陆秋三人是被掳来的，一开始被逼着探路，那会还极不情愿，担心会死在这伙贼人手中，没想到，连连渡关过劫，慢慢地相知一些，陆秋三人也对将军岭生了浓厚的兴趣，竟与乌巾海匪一并找起了张宝天口中的碑图。
一番折腾，庞三无意撞到了尚巨童，二人本就互相看不顺眼，在穹门甚至差点动手，尚君童斜看了两眼庞三，呼道：“你碰到我了。”
“碰到就碰到，还想怎样？”庞三寸尺不让。
“唉，你这人又犯病了，撞到人了，连一句‘不是’都不陪！”尚君童忿道。说完了话，这汉子本要再怼，却无故磕了一下，半跪在坫案前。
庞三见状立马来了劲，嘲笑道：“呦呵，给爷跪了，来，赏你几个钱！”说完便大笑不止！
尚君童气得脸都憋红了，不顾陆秋阻拦，起身便要动手，正待教招时，坫案从中间忽然向两端裂了开，其下冒出一石膏，吵闹的二人不明就里，遂止住了争斗。
观那石膏是一个身体翻了过来的丰满妇女，头脚朝下，双手撑地，圆圆的肚子正对着“九灵”二字的横楣，一衣不蔽，全身裸露，黄韵蝉总归是女儿家，看了石膏两眼，随后就羞得低下了头！
郭啸柔见多识广，对着石膏呼道：“这是奴墩！”
陆秋疑惑不解，红巾少主补道：“罗越当年在百越中也是一方强国，中原未统一时，与楚国常有征战，他们把俘虏收缴为奴隶，为震慑这些来自北方的奴隶，他们会掏空女人的身体，向其内填充特制材料，最后再造成石膏，就如眼前的这样！”
“你的意思，这石膏是活人所制？”陆秋诧然一问，郭啸柔点头默认。
当年那个时代，强盛的楚国都被当成蛮夷，更不用说罗越了，跟中原王朝的礼仪习教相比，南方搁以前那就是不毛之地，像这种灭绝人性的刑俗不是一个两个，皮肉挖出，填充秘料，把活人制成奴墩，想到这里，陆秋不禁心中一颤！
“为什么是女子，为何不用男人制作？”黄韵蝉颇为愤恨地嚷道。
郭啸柔应道：“那是因为在罗越人的眼中，女人是孕育生命的地方，用她作奴墩，意义更甚！”黄韵蝉闻言极为不爽，直呼万恶的蛮俗，不知造了多少孽。
祭坛内，除了瘆人的奴墩，其余没有特别的地方，或许眼前的白膏就是张宝天要找的石碑，只是这碑非是方方正正，而是个人型，然而即便石膏真的是碑，那图又在何处呢？
陆秋细细打量，那圆圆的肚子是个球状，与身体相连处能看到有一丝丝缝隙，遂猜测这应该是可以活动的。
活人所制，其肚可动，岂不是说在制作的时候，要单独切割女人的肚子，一想到这，陆秋恶心得就直反胃，可都到这会了，也顾不了三七二十一，陆秋强行摸着石肚用劲一转，顷刻间，这圆球的另一面果然给翻了过来，随之而现的便是一幅山川形势图。
“就是它！”张宝天大呼道。
没想到刚才一胡闹，应该说尚君童的千金一跪，却将最终要找的碑图给翻了出来，真是匪夷所思。
更加称奇的是，碑乃活人制成的奴墩，图则画在可以活动的石肚上。
意外发现碑图，尚君童也高兴得手舞足蹈，与周围人欢呼不止，当然除了跟庞三！
瀑布、祭坛、碑图，终于是找到了，张宝天赶紧让人拿出提前准备好的墨汁和白纸将那山川形势图给拓了下来。
那日刚至将军岭时，陆秋便看到了所带物质有墨汁、白纸两物，当时不甚明了，如今一看，方知其中用途，原来一切早有准备！
奴墩，制作的手段太过残暴了些，莫说见过，之前听都没听过，这一路算是长了不小的见识。这东西外形多姿，色如白玉，黄韵蝉也不管羞臊，什么活人死人，男的女的，凑上去仔细观详起来。
海盗嘛，平素所好不外乎两样东西，一是劫掠、二就是跑满洋的去找宝贝，只是看起来这拓片也没什么稀奇之处，陆秋心想着等出了将军岭，定要找个机会向那贼头套上一套！
东西既已到手，张宝天便要离穴而去，可还没踏出脚，却听黄韵蝉高呼道：“噫，好像还有东西！”
大家被勾起了好奇心，顺着这女子的话音与她一道看向其注视的地方，陆秋蹲下身子，圆圆的肚球最里边好像刻着一些文字。
二人侧着头趴在石膏妇女的背部，脖子僵得别提有多难受，过了一会才想起来，肚球是活动的，把它翻过来不就行了嘛，陆秋遂左转右转地将那刻着文字的部位给翻了过来！
待露出位置，大伙发觉这是三组文字被刻在一块，有两处空白还将文字给隔开，字迹工整，但非是汉文。
黄韵蝉识出这是古罗越文，横楣上的“九灵”二字便是这女子猜破的，陆秋戳了她的手腕，意思让其再试着帮忙翻译下！
从左至右，黄韵蝉先看了第一段刻文，脑中盘旋不停，半晌后才听她道：“这上面写的是‘被天神遗弃的部落，终将流浪！’”
好歹猜了出来，这意思仿佛跟将军岭的来历极为相似，向着密林迁移不正好对应了“终将流浪”的刻文嘛，搞不好，这里面可能还有故事，但一时参详不透，陆秋示意再接着往下译！
黄韵蝉遂念了中间的那段：“献出奴隶的人头、腹肉以及下肢，洗涤我们的灵魂，愿天神息怒！”
陆秋反复回念，兀自思索，想大清立国之前不过是东北的一个渔猎民族，那时都有活人殉葬的事，更别说罗越古国那年代了，用奴隶献祭想必当时也习以为常，不过刚才所说的人头、腹肉及四肢，怎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陆秋想不明白，说道：“这话怎么好像有些印象！”
郭啸柔思了片刻，指着穴口说道：“是三座甲士雕像！”
不错，正是此物，到了祭坛，从三鸟同喙的圆盘，到活人所制的奴墩，再到肚子上的刻文，陆秋心里早已忘却了穴口的雕像，郭啸柔一言点醒，陆秋才恍然大悟！
片刻后，黄韵蝉译出最后一段文字：“仪式的偷窥者，将如献祭的人一样………”本要全部念完，可边上的一行位置稍斜，应该是陆秋方才没有翻正，尚君童能吃能睡，有的是力气，自告奋勇将那最边上的文字给转了过来！
“可以了，继续念吧！”那汉子说道。
黄韵蝉继续念道：“仪式的偷窥者，将如献祭的人一样，必将………”还剩最后几个字时，忽见这女子莫名的慌张！
“必将什么？”陆秋问道。
“必将死于此！”黄韵蝉颤着声音念出了最后的字！
孟虎震然道：“这像是在诅咒！”
陆秋沉吟有时，随后高呼一声:“不好！快回穴口！”
话音未落，乍听“哐”得一声，穴口被一千斤岩磐死死地挡住，所有人狂奔到那里，合力想要推开大石，奈何不管使出多大的力气，那千斤岩磐纹丝不动。
在兽台烛火的映照下，一道宽硕的黑影缓缓升起，与之相伴的还有一长物，陆秋回过头想要一看究竟，可脖子还没转全，便看一把巨剑斩落，等反应过来，才发觉是穴口的三座石像。
陆秋怯声道:“这到底是什么东西，竟然活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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