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市井气息
武安君斩蛟龙开府，镇守东海千年之稳，天下人无不叹服其雄姿，无不仰视大秦之威，慑得四海臣服。
沧海楼之壮观，赢纳数十万人而不觉拥挤，足见其广阔。
而进得沧海楼内仿佛打开了另一翻天地，楼外不惹红尘、雕梁画栋、仙鹤鲸鹏，楼内却是凡尘渺渺、琳琅满目、众生万象。
“这斗大的西瓜，船大的块嘞，远瞧瓤儿啦近瞧块嘞，沙着你的口儿甜嘞，这两个大嘞。”
“玫瑰多，桂花多，玫瑰枣儿给的多，桃浦杏脯、玻璃粉，胡子糕咧酸梅汤。”
“臭豆腐，长沙的臭豆腐咯。”
“抽灵签、算灵卦；求福问事、神机妙算；合婚嫁娶、细批生辰八字。”
“香菜、辣青椒哎、黄瓜、大丕鲁来呦，西红柿呦、蒜来嗨、韭菜、西葫芦来、洋白菜哎、胡萝卜，卞萝卜、嫩芽地香椿哎，蒜来、好韭菜，呦嗨，雪里红哎、腌疙瘩头哎。”
“磨剪子咧哎~呛菜刀。”
“卖药糖哎，谁还买我的药糖哎，桔子还有香蕉、山药、人丹，买的买，稍的稍，卖药糖的又来了，吃了嘛的味儿呀，有了嘛的味儿呀，桔子薄荷冒凉气儿，吐酸水儿呀，打饱嗝，吃了我的药糖都管事儿，小子儿不卖，大子儿一块。”
“蜜来哎葫芦冰糖儿多哎~咧。”
“哎~馄饨儿开锅。”
……
喧嚣声不绝于耳。
还有说书人讲述着武安君传奇故事。
“龙骧骑日袭千五百里，将这个前傅大军打的是个人仰马翻呀，可怜这十三少保是逃的逃、蹿的蹿……”
夏侯兄妹穿行在人群之中，感受着市井气息带来的那份祥和，终于一扫方才的沉闷。
“哥，我想吃这个，那个也想吃……”
夏侯晴看着满目的美食，最后竟是直接将夏侯锷推到一旁自顾自地跑到人群中去搜罗吃食去了。
“就你贪吃，小心胖成个球！”
夏侯锷愤愤道。
“放心吧，我才不会变成你的！”
夏侯晴扎进人群中，只留下淡淡回音。
“你们也去逛逛吧，还有时间，王冲应该很少见过这么热闹的场面。”
夏侯锷对一旁的王湾说道，还伸手递给王冲十几枚大钱。
“谢谢大哥哥。”
王冲眼睛泛着好奇，早就想去看看了。
“冲儿，要喊小爵爷。”
王湾教育道。
在读书人看来，毕竟尊卑有别，况且王冲喊夏侯锷大哥哥，那自己岂不是成了瑞麟子的长辈了？
“不要听你爹的，咱就是你的大哥哥。”
“你也不要拘谨，我的处境你也知晓一二，不必在乎许多。”
夏侯锷笑着说道，又转念对王湾说着。
同行人都去逛街了，夏侯锷守在一旁也是无聊，听那边说书人在讲武安君传奇，心中也来了兴致，不妨过去听听，也正好讨口茶水喝。
正要动作时，轮椅却先行动了起来。
“我推小爵爷过去吧。”
青衣修者站在夏侯锷身后说道。
“范家人？”
夏侯锷问道。
“范正则。”
青衣修者说道。
“你倒是不同。”
夏侯锷笑道。
“顺手而为，小爵爷不必挂怀。”
范正则说道。
二人在说书人摊位找了个空位坐下，不多时就有小二过来给两位客官倒上了茶水，询问要些什么点心。
“随便端一些过来。”
夏侯锷放下一枚大钱，说道。
范正则端起茶水抿了一口，眉头微微皱起，将茶碗又放了下去。
“喝不惯？”
夏侯锷将茶水一口干下半碗。
“太苦了，都是树叶的味道。”
范正则说道，但是见夏侯锷面不改色，竟然能一口干下半碗，不觉有些佩服，又是端起茶碗抿了一口，但还是接受不了。
“白食。”
夏侯锷说道。
“即便不收费，这味道也未免太苦涩了。”
范正则看着眼前的茶碗有些愕然。
“有花茶，三个大钱一壶，要不要来一壶？”
夏侯锷问道。
“二位客官，扰您雅兴，点心、小吃来了。”
小二端来一盘瓜子，还有几块花糕。
“不必了。”
范正则摆手说道，拾起了旁边的花糕和瓜子来冲淡自己嘴里的苦涩。
这说书人讲的倒是跌宕起伏，夏侯锷听得甚是起劲，在某些高光点更是拍手称绝，与市井之人无二，谁又能看出这是个贵族子爵。
武安君传奇小说讲了足有半个时辰，夏侯锷嗑着瓜子、喝着茶水听得入神。
总算是说完了这一章。
“说的很精彩。”
夏侯锷夸奖道。
“有点腻。”
范正则有些不自在地说道。
“喝点茶水，正好解腻。”
夏侯锷将他面前的那碗已经凉掉的茶水泼到地上，又重新给他补了一碗。
“这似乎有些无礼。”
范正则看着脚下的水渍说道。
“合乎民意，合乎天道。”
夏侯锷笑说道。
范正则语塞，确实看到不少人就是将茶水随意的泼到青石地面上，果壳纸屑也是杂乱无章的丢弃。
端着夏侯锷重新倒满的茶水，范正则一饮而下。
“好清爽。”
范正则惊奇地看着手中的茶碗，这次虽然还是苦涩，但大口吞下却只感觉到了爽快，口中的甜腻感也被扫净。
“哥，你怎么跑这来了，让我好找！”
“咦，这不是那天在老爹府上的那个人吗，你们认识？”
夏侯晴捧着一大堆小吃跑过来，拉了个条凳坐下说道。
“见过小姐。”
范正则恭敬地说道。
“书呆子？”
夏侯晴小声地对夏侯锷说道。
“别乱说，人家听得到，这是长安范家的大公子。”
夏侯锷也小声地回应道。
“范家，章台宫的？”
夏侯晴皱眉问道，言语中颇为不敬。
两人说话声音虽然小，但范正则好歹是个归藏境的修者，又怎会听不到，当着正主的面议论，还要装作没听到的样子，实在有些尴尬。
“对，章台宫那位。”
夏侯锷点点头。
“那你没有揍他一顿？”
夏侯晴疑惑地问道。
“人家推我过来的，我这个样子也得打得过他啊。”
夏侯锷没好气地说道。
“那他为什么没弄死你？要不要把他绑了，路上当人质？”
夏侯晴又问道。
“咳咳……”
范正则有些尴尬地咳了两声。
这都是在议论的什么事啊，动不动就打打杀杀……
还有这绑了当人质，是不是有些太目中无人了？
这时候王湾父子也走了过来，王冲手里也捧着不少零食，看到夏侯锷坐在这里，刚好也逛累了歇歇脚。
“大哥哥，你吃吗？”
王冲将手里的一串烤翅递出。
烤的橙黄的鸡翅扑散着蜂蜜的香甜，绝对正宗。
“没大没小。”
王湾扫了一下座位，教训道。
“看起来很好吃啊。”
夏侯锷当即接过这串鸡翅，就看到一只沾着油污的白嫩小手伸了过来。
“我也要，我也要，刚刚我就看到了那家小吃摊，要排好久的队，我没耐心……”
夏侯晴看到烤翅当即不客气的取下来一根。
“你要不要来一根？”
夏侯锷对范正则说道。
“我……，就不要了吧。”
范正则有些难为情，但是夏侯锷却没有在意他的回答，当即就取下来一根塞到了他的手中。
看着手中粘腻油乎乎的鸡翅，范正则尴尬地笑了笑。
“现在多吃点，一会就没得吃了。”
夏侯锷嘴里吃着，不忘提醒众人。
“一会不是正要开宴吗？”
范正则问道。
“那种宴席能吃到什么，大家去赴宴谁会在那上面狼吞虎咽，岂不是丢了各自的身份，让旁人看了笑话。”
夏侯锷解释道。
“也对。”
范正则想想也是，试探地将手中的鸡翅放进了嘴里。
“好吃！”
吃到的第一反应就是如此，范正则不可置信地看着手中的鸡翅，天底下居然还有这种美食？
“好吃吧，喏，这边还有二三十种小吃，多吃点。”
夏侯锷将桌上打包回来的小吃全部打开，种类是相当的多。
驴打滚、臭豆腐、炸串、糖葫芦、烤肉、炸鸡……
就是一直矜持着的范正则最后也顾不得形象了，这些新奇的口味确实令他好奇，不过有些味道也真的是接受不了，比如这个凉拌折耳根，险些让他失态，但一旁的王湾父子就吃的很痛快。
“忘了介绍了，这位是章台文正公的长子范正则，这位是北固郡王湾。”
夏侯锷吃掉手里的那份包子后说道。
听到文正公的名字，王湾眼神都变得狂热起来，当即站起身来施了一礼。
“后进末生王湾，见过范大公子，久闻其盛名，公子所作《碣石词》当真是惊艳绝伦，实乃我辈之楷模。”
王湾说道。
“先生谬赞了，不过是借光而已。”
范正则回礼道。
范正则长舒一口气，总算是找回了几乎要遗忘掉的礼仪了，回想方才种种，自己这是干了些什么。
“马屁精。”
夏侯晴撇了一眼王湾后说道。
“小王，以后可不能学你爹的样子。”
夏侯晴觉得不解气，又拉过王冲对他说道。
王湾脸色涨红，他确实有想攀附文正公的心思，但就这样被夏侯晴当众戳破实在是抹不开面。
不过这攀附之心却有三分，但其实更多的是对文正公的敬仰，而且范正则所做《碣石词》也确实惊艳。
“我知道的，姐姐，这就是书上说的，法不仿古，人不循旧，我自然不能学爹的样子。”
王冲点点头说道。
沧海楼之壮观，赢纳数十万人而不觉拥挤，足见其广阔。
而进得沧海楼内仿佛打开了另一翻天地，楼外不惹红尘、雕梁画栋、仙鹤鲸鹏，楼内却是凡尘渺渺、琳琅满目、众生万象。
“这斗大的西瓜，船大的块嘞，远瞧瓤儿啦近瞧块嘞，沙着你的口儿甜嘞，这两个大嘞。”
“玫瑰多，桂花多，玫瑰枣儿给的多，桃浦杏脯、玻璃粉，胡子糕咧酸梅汤。”
“臭豆腐，长沙的臭豆腐咯。”
“抽灵签、算灵卦；求福问事、神机妙算；合婚嫁娶、细批生辰八字。”
“香菜、辣青椒哎、黄瓜、大丕鲁来呦，西红柿呦、蒜来嗨、韭菜、西葫芦来、洋白菜哎、胡萝卜，卞萝卜、嫩芽地香椿哎，蒜来、好韭菜，呦嗨，雪里红哎、腌疙瘩头哎。”
“磨剪子咧哎~呛菜刀。”
“卖药糖哎，谁还买我的药糖哎，桔子还有香蕉、山药、人丹，买的买，稍的稍，卖药糖的又来了，吃了嘛的味儿呀，有了嘛的味儿呀，桔子薄荷冒凉气儿，吐酸水儿呀，打饱嗝，吃了我的药糖都管事儿，小子儿不卖，大子儿一块。”
“蜜来哎葫芦冰糖儿多哎~咧。”
“哎~馄饨儿开锅。”
……
喧嚣声不绝于耳。
还有说书人讲述着武安君传奇故事。
“龙骧骑日袭千五百里，将这个前傅大军打的是个人仰马翻呀，可怜这十三少保是逃的逃、蹿的蹿……”
夏侯兄妹穿行在人群之中，感受着市井气息带来的那份祥和，终于一扫方才的沉闷。
“哥，我想吃这个，那个也想吃……”
夏侯晴看着满目的美食，最后竟是直接将夏侯锷推到一旁自顾自地跑到人群中去搜罗吃食去了。
“就你贪吃，小心胖成个球！”
夏侯锷愤愤道。
“放心吧，我才不会变成你的！”
夏侯晴扎进人群中，只留下淡淡回音。
“你们也去逛逛吧，还有时间，王冲应该很少见过这么热闹的场面。”
夏侯锷对一旁的王湾说道，还伸手递给王冲十几枚大钱。
“谢谢大哥哥。”
王冲眼睛泛着好奇，早就想去看看了。
“冲儿，要喊小爵爷。”
王湾教育道。
在读书人看来，毕竟尊卑有别，况且王冲喊夏侯锷大哥哥，那自己岂不是成了瑞麟子的长辈了？
“不要听你爹的，咱就是你的大哥哥。”
“你也不要拘谨，我的处境你也知晓一二，不必在乎许多。”
夏侯锷笑着说道，又转念对王湾说着。
同行人都去逛街了，夏侯锷守在一旁也是无聊，听那边说书人在讲武安君传奇，心中也来了兴致，不妨过去听听，也正好讨口茶水喝。
正要动作时，轮椅却先行动了起来。
“我推小爵爷过去吧。”
青衣修者站在夏侯锷身后说道。
“范家人？”
夏侯锷问道。
“范正则。”
青衣修者说道。
“你倒是不同。”
夏侯锷笑道。
“顺手而为，小爵爷不必挂怀。”
范正则说道。
二人在说书人摊位找了个空位坐下，不多时就有小二过来给两位客官倒上了茶水，询问要些什么点心。
“随便端一些过来。”
夏侯锷放下一枚大钱，说道。
范正则端起茶水抿了一口，眉头微微皱起，将茶碗又放了下去。
“喝不惯？”
夏侯锷将茶水一口干下半碗。
“太苦了，都是树叶的味道。”
范正则说道，但是见夏侯锷面不改色，竟然能一口干下半碗，不觉有些佩服，又是端起茶碗抿了一口，但还是接受不了。
“白食。”
夏侯锷说道。
“即便不收费，这味道也未免太苦涩了。”
范正则看着眼前的茶碗有些愕然。
“有花茶，三个大钱一壶，要不要来一壶？”
夏侯锷问道。
“二位客官，扰您雅兴，点心、小吃来了。”
小二端来一盘瓜子，还有几块花糕。
“不必了。”
范正则摆手说道，拾起了旁边的花糕和瓜子来冲淡自己嘴里的苦涩。
这说书人讲的倒是跌宕起伏，夏侯锷听得甚是起劲，在某些高光点更是拍手称绝，与市井之人无二，谁又能看出这是个贵族子爵。
武安君传奇小说讲了足有半个时辰，夏侯锷嗑着瓜子、喝着茶水听得入神。
总算是说完了这一章。
“说的很精彩。”
夏侯锷夸奖道。
“有点腻。”
范正则有些不自在地说道。
“喝点茶水，正好解腻。”
夏侯锷将他面前的那碗已经凉掉的茶水泼到地上，又重新给他补了一碗。
“这似乎有些无礼。”
范正则看着脚下的水渍说道。
“合乎民意，合乎天道。”
夏侯锷笑说道。
范正则语塞，确实看到不少人就是将茶水随意的泼到青石地面上，果壳纸屑也是杂乱无章的丢弃。
端着夏侯锷重新倒满的茶水，范正则一饮而下。
“好清爽。”
范正则惊奇地看着手中的茶碗，这次虽然还是苦涩，但大口吞下却只感觉到了爽快，口中的甜腻感也被扫净。
“哥，你怎么跑这来了，让我好找！”
“咦，这不是那天在老爹府上的那个人吗，你们认识？”
夏侯晴捧着一大堆小吃跑过来，拉了个条凳坐下说道。
“见过小姐。”
范正则恭敬地说道。
“书呆子？”
夏侯晴小声地对夏侯锷说道。
“别乱说，人家听得到，这是长安范家的大公子。”
夏侯锷也小声地回应道。
“范家，章台宫的？”
夏侯晴皱眉问道，言语中颇为不敬。
两人说话声音虽然小，但范正则好歹是个归藏境的修者，又怎会听不到，当着正主的面议论，还要装作没听到的样子，实在有些尴尬。
“对，章台宫那位。”
夏侯锷点点头。
“那你没有揍他一顿？”
夏侯晴疑惑地问道。
“人家推我过来的，我这个样子也得打得过他啊。”
夏侯锷没好气地说道。
“那他为什么没弄死你？要不要把他绑了，路上当人质？”
夏侯晴又问道。
“咳咳……”
范正则有些尴尬地咳了两声。
这都是在议论的什么事啊，动不动就打打杀杀……
还有这绑了当人质，是不是有些太目中无人了？
这时候王湾父子也走了过来，王冲手里也捧着不少零食，看到夏侯锷坐在这里，刚好也逛累了歇歇脚。
“大哥哥，你吃吗？”
王冲将手里的一串烤翅递出。
烤的橙黄的鸡翅扑散着蜂蜜的香甜，绝对正宗。
“没大没小。”
王湾扫了一下座位，教训道。
“看起来很好吃啊。”
夏侯锷当即接过这串鸡翅，就看到一只沾着油污的白嫩小手伸了过来。
“我也要，我也要，刚刚我就看到了那家小吃摊，要排好久的队，我没耐心……”
夏侯晴看到烤翅当即不客气的取下来一根。
“你要不要来一根？”
夏侯锷对范正则说道。
“我……，就不要了吧。”
范正则有些难为情，但是夏侯锷却没有在意他的回答，当即就取下来一根塞到了他的手中。
看着手中粘腻油乎乎的鸡翅，范正则尴尬地笑了笑。
“现在多吃点，一会就没得吃了。”
夏侯锷嘴里吃着，不忘提醒众人。
“一会不是正要开宴吗？”
范正则问道。
“那种宴席能吃到什么，大家去赴宴谁会在那上面狼吞虎咽，岂不是丢了各自的身份，让旁人看了笑话。”
夏侯锷解释道。
“也对。”
范正则想想也是，试探地将手中的鸡翅放进了嘴里。
“好吃！”
吃到的第一反应就是如此，范正则不可置信地看着手中的鸡翅，天底下居然还有这种美食？
“好吃吧，喏，这边还有二三十种小吃，多吃点。”
夏侯锷将桌上打包回来的小吃全部打开，种类是相当的多。
驴打滚、臭豆腐、炸串、糖葫芦、烤肉、炸鸡……
就是一直矜持着的范正则最后也顾不得形象了，这些新奇的口味确实令他好奇，不过有些味道也真的是接受不了，比如这个凉拌折耳根，险些让他失态，但一旁的王湾父子就吃的很痛快。
“忘了介绍了，这位是章台文正公的长子范正则，这位是北固郡王湾。”
夏侯锷吃掉手里的那份包子后说道。
听到文正公的名字，王湾眼神都变得狂热起来，当即站起身来施了一礼。
“后进末生王湾，见过范大公子，久闻其盛名，公子所作《碣石词》当真是惊艳绝伦，实乃我辈之楷模。”
王湾说道。
“先生谬赞了，不过是借光而已。”
范正则回礼道。
范正则长舒一口气，总算是找回了几乎要遗忘掉的礼仪了，回想方才种种，自己这是干了些什么。
“马屁精。”
夏侯晴撇了一眼王湾后说道。
“小王，以后可不能学你爹的样子。”
夏侯晴觉得不解气，又拉过王冲对他说道。
王湾脸色涨红，他确实有想攀附文正公的心思，但就这样被夏侯晴当众戳破实在是抹不开面。
不过这攀附之心却有三分，但其实更多的是对文正公的敬仰，而且范正则所做《碣石词》也确实惊艳。
“我知道的，姐姐，这就是书上说的，法不仿古，人不循旧，我自然不能学爹的样子。”
王冲点点头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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