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节；拒小姑梅兰透恋情；
第12节；拒小姑梅兰透恋情；
娘妮俩人统一了口径，拒绝了小姑子的提亲，张氏正要转身离开，梅兰突然话锋一转羞红着脸问道；娘你说春旺哥这个人怎么样？
张氏突然听到梅兰问自己春旺哥这个人怎么样；凭自己一个四十多岁女人的直觉，凭女儿经常去春旺家玩，马上意识到梅兰是不是喜欢上春旺只小子了，便问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梅兰听了娘的问话；便往娘的身上一扑撒娇地说；娘你说嘛。
张氏看着她没说话。
梅兰又羞红着脸说；娘你说嘛！春旺哥这个人怎么样，好吗？
张氏说；春旺这个后生我看到是一个不错的人！张氏又突然反问道，你这么突然问起春旺干嘛？
梅兰突然一把抱住张氏，对着张氏的脸上亲了一下，笑着说娘我说了你不准骂我啊。
张氏凭过来人的思维，从梅兰只句话中听出了点味道，心里感觉到女儿是真的喜欢上春旺了，就说你这个“死丫头”是不是喜欢上春旺了？
梅兰这时就一五一十地，把春旺在锄秧田时向她提亲的事，和后来二人私定终身的事说了一遍。
张氏听后故作惊讶地说道；你这个“死丫头”还不得了了，这么一点都不知道“害臊”，女孩子家那有自巳私定终身大事的？这事给你爹爹知道了要打死你的，女孩子的终身大事自古以来都是爹娘说了算的，怎么会让你自作主张的呢？.这是违背规矩的事，给村里人知道了要给人家把牙齿都笑棹的，要骂我们爹娘没教养的，再说凭你爹爹的个性他也不会同依你的。
梅兰这时跷着嘴说；我就是怕爹爹筑坝不同意，所以我才先告诉你的吗。
张氏略有所思地说；春旺这个后生人到是不错的，人品好、忠厚老实、懂礼貌、身体也棒、肯吃苦、做活又是一把好手，你要是真的能嫁给他到是你这辈子的福份，张氏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说；就是你爹爹这“只犟驴”是不会同意的。
梅兰问；为什么？
张氏说；春旺家里条件不好啊，人又这么多。
梅兰说；春旺家条件是没有我家好，但是我爱的是他这个人，条件不好这要人好，条件是人创造出来的，现在虽然条件差一点，但可以努力去创造啊！家庭条件好有上祖传下来的古然是好，但是人品不好的人祖上传下来的财产最多有什么用？也会给他败光的，就象村西的周小三家吧！以前我总听爹爹说；在他爷爷手里祖上传给他爷爷的田地有二十多亩，有前后五间的大四合院，家里条件还蛮好的！长工伙计请四五个，有丰厚的家产，生活过得是人上人。
他爷爷一生就生了他爹爹一个儿子，觉得是一个宝贝就宠着他，到东到要都要带着他，什么事都依着他，要什么给什么，自己赌钱还让他陪在身边看着，就怕他将来不会赌钱，还边来边教他，七八岁就学会了打牌赌钱，他老子还感觉很自豪，认会儿子这么小的年纪就学会了打牌，觉得他很聪明，也感到脸上有光，随着年纪一天天长大，他正天无所事事，只知道吃喝玩乐，还沾上了“抽黑油膏”，赌钱、逛花楼，没几年家产全部败光，结果后来把自己的老婆都赌输给了别人，一个儿子跟着（42）
他住在一间土坯墙的草毛棚里，从小讨饭度日，周小三今年都三十多岁了还没有讨到老婆，他爹爹就是给他爷爷惯坏了，结果是弄得家破了，老婆还给了别人，弄得个妻离子散的悲剧，害了自己也害了儿子。
小姑子家现在看起来条件是不错，住在街上，小姑丈又是一县之长，有权有势，吃香喝辣，家里有佣人做饭洗衣打理家务，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
但是这一切的一切，她们都是靠小姑丈的相，当初小姑不就是看上他的人吗？才有了现在的这么风光，过着高人一等的生活，这是她的命好，嫁到小姑丈这样优秀的老公，现在是条件优越。还有小姑丈这个县长大人官位的光环罩着。
但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万一那一天小姑丈的官位没有了，失去了权力的袒护，还会有这种好日子过吗？说不定换了县长，人家把他的累累劣迹告上法庭，他还要去进班房的。
象福强这种浪当公子，好吃懒做，整天在街上乱逛，称王称霸，现在人家怕他，敬重他，是借他老子的光，怕他老子的权威。现在只知道赌钱逛花楼玩女人，无所事事，这种人有多少家产能经得起他去毁花，说不定那一天还要去登班房呢？
他在街上是找不到女人了，小姑子才会来乡下找我去做替死鬼的，否则能找到良家女子做媳妇，凭小姑子高傲的德性，是绝不可低下自己的头颅，放下自己高人一等的身份，来找我一个乡下女子去做媳妇的，她不是一直看不起这个乡下哥哥的吗？
这次突然回来想找我这个乡下女孩去做媳，并不证明是她看得起我，是她的宝贝儿子在街上找不到良家女子了，才来找我的，她认为我是乡下人，单纯，好忽悠，再说她也知道爹爹这个人“喜欢攀权贵”，家里又是说一不二的人，欺你娘老实好说话，家里条件还可以。
凭福强这种人的德性，他能做什么，是能官还是会经商，当官他没有这个德性，这辈子也休想，经商连个屁都不懂，种地就更不用说了。如果能当官她是绝不可能来乡下找我的，能经商赚大钱，百万富翁也不可能来找我的。
福强这个人你也是知道的，他是个二流子，赌吃嫖媱齐全，整天在外面鬼混家也不归，要是我嫁给他了，他整天在外面鬼混，吃喝嫖赌，叫我这么办吗？我要是嫁给了他不是自己往火坑里跳吗，我这辈子还有什么幸福可言，到她家里就这有做使唤丫头的份了。
我猜到她们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对这个宝贝儿子也没有办法，想早点帮他成个家，好甩掉这个包袱，但是在街上又找不到好的良家女子，所以才到乡下来找我去填补空白，完婚以后就把家分了，这样就把这个包袱给甩掉了，到时候他在外面鬼混，我在家里“独守空闺，还要为他担惊受怕”，只要我能生个一男半女。为他们传宗接代就好，有吃没吃不怪他们的事，死活她们不管，所以我宁死都不会嫁给他们这个宝贝儿子的。
还有前段时间村西的王金牙，叫陆勇来提亲，他和福强是一统货，都是些二流子的人，这个“乌龟头”，还有脸皮来要我嫁给他小舅子得，真是痴心妄想，想得美。他家里条件好这么啦！我才不稀罕，穷怕什么这要人好。
春旺哥家现在条件是差一点，同他们相比条件现在是没有他们好！但是春旺哥这个人；
一是；人品好、善良老实、身体好。
二是；肯吃苦会做，我想以后一定会慢慢地好起来的。～
三是；人规矩他没有像他们那些不良恶习，既不赌又不去青楼鬼混，也不抽烟，平时也不喝酒，这样好的男人有几个，同他在一起，我们俩人可以“天天朝夕相处”，顿顿吃热的，二人有话说，睡的还是热坑头。
（42）
四是家里的爹娘都很通情达理，心地善良，春香、春晖姐弟俩个人都很好，不像人家的小孩那样“奸刁贼坏”，像春旺这样的人家在不久的将来，一定会走到人家前头去的！这就是我看中春旺的理由，反正我除了春旺，其他人我宁死都不会嫁的，特别是像福强，王金牙这类人物我是坚决不会嫁给他们的。
五是爹爹都这么大的年纪了，他也辛劳了一辈子了，年纪一年比一年大，体力也一年不如一年，春旺家和我们家在一个村里，路又不远，我嫁给了春旺今后家里有来不及的活，重头活好让春旺他过来帮忙做做。
就说这次爹爹的手臂摔坏以后吧，爹爹及得不得了，这种农忙季节，家家都在赶活，想请一个人来帮忙都是很难请到的。再说平时爹爹和村里人又没有什么来往，这种农忙时节都在赶季节，他也知道一般的人都是不愿来我家帮忙的，后来还不是要你出面去和春旺爹娘商量，春旺知道后“二话不说”立即去居三爷家，向居三爷请假，当时居三爷一听还很生气的，误解春旺是贪我们给他的工钱比他给的高，后来春旺说明情况后居三爷才同意，第二天就来帮忙了，当时要不是多亏了春旺来帮忙，才及时把秧田锄出来的吗？
我要是嫁给了他，我们家里有事不也就成了他的事了吗？他肯定是会来帮忙的。
再说梅生现在年纪还小又在念书，学得好将来要是功成名就，他也不会回来帮爹爹的忙。
再说爹爹在村里又没有什么知心朋友，就该陆勇这样一个酒肉朋友，他会来帮爹爹的忙吗？是根本不可能的。
福强他们这种好吃懒做的二流子，什么都不会，他能来帮爹爹的忙吗？
张氏听到这里叹了口气说；是啊！我也认为你能嫁给春旺是一举两得的好事，可是你爹爹这个老倔驴他不会依你嫁给春旺的，婚姻大事都是大人说了算，那会让你自已自作主张说了算呢，你爹这个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家里的大小事情都是他说了算，我也一点主都作不到，他好胜性强，又好面子，所以说他是不会给你自作主张的。
梅兰说；所以我今天先和你讲，是想你帮我和爹爹好好说说；做做他的工作，不要强迫我嫁给那些我不喜欢的男人，爹爹如果要强作主到时不要怪我不给面子，如果真的到了那一天，娘你就当没养我这个丫头，你的养育之恩我这能是来世再来报答。
张氏说；你不要吓娘，我和你爹爹说说看，你爹爹他从来都没有听过我的话，不管有用没用我先和他说说，但是你不能做傻事知道吗？娘把你拉扯到这么大容易吗？。
梅兰说；如果你不能帮我，我宁可以死相拒，也绝不会嫁给任何一个我不喜欢的男人。
爹爹他兼春旺哥家条件差，那我家条件同村里的居三爷家比，还不是没有他们的百分之一好，居三爷都对春旺赞不绝口。以前我不是总听到你说；和爹爹结婚时条件不是也不算好吗！
爹爹不是老说他这么这么努力，吃了多少多少的苦才有今天的家业，这么今天就看不起不如他的人了，这相信自已有本事能改变穷字，能创造出好的经济条件，就不相信别人也会变好，不一定将来春旺家比他改变得还要好呢。
（44）
张氏说；你先不要让你爹爹知道，我有机会探探他的口风看，我也认为春旺这个小佬不错，你要是能嫁给他娘也就放心了，又在一个村上知根知底的，有事情互相好有个照应。再说你爹爹年纪也不小了，你弟弟梅生还小，还在读书，如果你嫁给了春旺，今后家里有事还好叫他来帮一把，你要是嫁远了叫来帮忙就没那么容易了，特别是像福强这种“二流子”，什么都不会做到时候只会招麻烦，屁都没有用，你爹爹这种人脾气又来得那么固执，村里没有几个人同他是合得来的，除了同陆勇二人经常在一起喝喝酒外，其他有那一个是他的知心朋友，他同陆勇也不过是相互利用而已，真有困难他也不会来帮什么忙的，不给他出馊主意就“谢天谢地”了。
家里这点田地你爹爹年轻的时候一个人做做还可以，还做得过来，年纪大了就“力不从心”了，那里还会象年轻的时候这样做啊！到时候有钱还请不到人来帮忙的。
梅兰说；是啊！我同春旺俩个人从小就在一个村里长大知根知底，最说你们俩个人年纪也不小了，嫁给春旺同在一个村上，今后好有个照应，要是嫁给了什么王金牙、福强这种人他们能来帮你们的忙吗？再说嫁远了谁来照应你们，爹爹同村里人又“老死不相往来”，远嫁了今后要来帮一次忙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来来去去路上就要浪费一天的时间，再说远了对方人品好坏也不了解，到霉的不还是我自己吗，你们又看不到，到时候我这么死的你们也不知道。
梅兰又乞求似地说；那娘请你和爹爹好好说说？春旺家条件暂时看起来是没有我家好，但我相信不久的将来会好起来的。
张氏说；娘知道了！不过我问你在家舒坦的日子过怪了，春旺家这样的苦日子你会过吗？
梅兰扮了个鬼脸笑着说，春旺家不就人多一点，茶饭比我们差一点吗？只有什么不会过的，另外我认为这都是暂时的，凭春旺这样肯苦能干的人好日子离得也不会太远，我想信春旺这个人，再说村上人都说春旺人好，就连村上最精明的居三爷都说他好，而且很喜欢他，这样的好人我不嫁，难道我要去嫁给那些躺在祖宗财富上，正天一事无成，好吃懒做，吃喝嫖赌的人吗？这种财富是虚伪的，空的，自己不会赚钱早晚有一天要给玩光的，因为顺手得来的不心痛、不会珍惜，只有通过自己的努力得到的才会珍惜，所以我愿意过这种“先苦后甜”的生活，不愿过那种“空中楼阁”的生活，到老了什么也干不动了，反而要为了活命去乞讨度日的苦日子。
张氏说；你的心思我知道了，尽力而为吧！说完便转身出了房门做她的事去了。
再说晚饭后张富贵出去串门了，张氏借着油灯做着针线活，等着富贵回来睡觉，十时许张富贵摇摇晃晃一步三掂地才回来了，进得房来看见张氏还没有睡觉，还在做针线活，便带着满身的酒气开口道；老婆子你这么还没睡觉啊。
张氏笑着说老爷不回来我这么敢睡啊！
张富贵一听心花怒放，不知道有多高兴，一把拉过张氏在她的脸上亲了一口，说老婆子你真漂亮，别做了上床睡觉吧。
张氏故作生气一把把他推开，说道你看你猴急的样子，一身酒味难闻死了，醉得东倒西歪的，走路都飘飘然了，脚也不洗就想上床，一点都不知道爱干净。
（45）
张氏说完便放下针线活，就去灶间打水给张富贵洗脚去了，张氏打好水趁张富贵在洗脚的档儿，就去收拾针线蓝子，收拾好后也到灶间洗漱去了，等到张氏洗漱好回到房里，这听到张富贵的呼噜声如打雷股地响，己经是呼呼大睡了，张氏朝他笑了笑说；一上床就睡得象死猪一样了，还要“蛟龙戏水”得，张氏也就自己脱了衣服睡下了，可是这么也睡不着，本来想等他回来后，向他探探小姑子来的事情，最后这么说的，现在看到他打起了呼噜，也就不想再去打忧他就让他睡了，心想另找机会再问吧！
可张氏怎么也睡不着，心想女儿今年也已十八岁了，是到谈婚论嫁的时候了，要能找到个好人家是女儿一辈子的幸福，找不到好人家是要害她一辈子受苦的。
小姑子家条件是好，但福强是一个不争气的人，好吃懒做，花天酒地，赌吃嫖媱五毒俱全，这样的人女儿跟了他是要受一辈子苦的，她们的条件虽好只不过是“雨过烟云、昙花一现”吧了，也正如梅兰所说；那一天福强他老子的官职丢掉了，他们现在的优越条件就什么也没有了。
再说这个小姑子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女儿嫁到她家也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春旺家现在的条件虽然是差一点，但春旺这个后生，人品好、忠厚老实、没有什么恶习，又是本村人大家知根知底的，赌吃嫖媱一样不粘，身体又结实、又肯苦、家里娘老子都是老实本分的人，弟弟妹妹都是忠厚老实的人，是村里出了名的好人家。
梅兰嫁给他这要二人恩恩爱爱，一家人和和睦睦做做，要不了几年就会追上我们的，将来有可能超过我们也不一定。
富贵的年纪也一年比一年大了，如果梅兰嫁给了春旺今后有事也好有个照应，
也不知富贵是这么想的。
想到这里张氏回过头去朝张富贵看了一眼，这见他睡得象死猪一样，这时张
氏的脸上露出了一丝丝的微笑，心想自己嫁给张富贵也快二十年了，这二十年中富贵除了个性强，大男子主义，在外面有点粘花惹草外，吃着“碗里的还掂着锅
里”的，对自己还算不错的，也肯吃苦、所以家境才会有今天这样好，自己同其
她的女人相比还算是一个很幸福的女人。
梅兰如果嫁给春旺一定不会错，今后的生活会比我过得还要幸福，春旺人品好！忠厚老实，感情简单专一，家里的爹娘、弟妹们也都很实在。梅兰真能够嫁给春旺我也就放心了，但不知道富贵这个“老掘驴”是这么想的，本想今天晚上向他了解一下小姑子的事，谁知道他今天又到那个“老烧火”家去和那个“乌龟头”喝酒去了，一回来就躺下呼呼大睡了。
张氏想到这里又不想去打扰他，心想让他睡吧！他也够累的了，这么多的田地都是他一个人忙出忙进，张氏虽然此时还毫无睡意，但也这好强迫自己闭上眼睛慢慢地进入自己的梦乡。
第二天张氏和往常一样鸡鸣五更就起来了，起床后第一件事就是烧一壶开水，因为张富贵每天早上起来有“喝早茶的习惯”，张氏烧好后先用壶泡了半壶茶，拿了一只碗一起放在台上给富贵起来喝茶。
张氏泡好茶就开始做早饭，早饭是白米稀饭外加面痞瘩，早饭菜是“咸菜彐莉红闷黄豆子”，张氏烧好立马掀开锅盖让稀饭自然冷却，待富贵吃起来好不烫嘴。
早上梅兰一早就起来了，起来后梳妆打扮了一番，出了房门来到客厅没有见到张富贵，又来到灶间仍未见到张富贵，就问张氏娘爹爹呢？
（46）
张氏说；还没有起来，。
梅兰说；今天他这么会到现在还没有起来的！今天起来比我还要晚啊！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张氏说；昨晚酒喝多了，一夜睡得跟猪一样，到现在还没有起来。
梅兰说；昨晚吃晚饭时我没有看到他喝酒啊！
张氏说；晚饭吃好以后又到陆勇家去同陆勇一起喝的。
梅兰说；他又到陆勇家去喝酒啦！今后叫他不要去他家喝酒了，注意点人家的闲话。
母女俩人正说着张富贵起来了，梅兰也就不再作声了。只管自己洗脸去了。
张氏看到富贵起来了，就赶紧拿起脸盆打水给富贵洗脸，富贵洗好脸就坐在台上喝起茶来，一夜酒精的燃烧让他口干舌燥，此时他喝了一口温而不烫茶水，突感爽口舒适，接着又喝了一口，此时品尝到了茶叶浓浓的清香，有一种心旷神怡的感觉，喝了一会觉得咽喉舒服了，张富贵就叫张氏拿早饭吃。
张氏马上盛了满满的一碗稀饭面痞瘩，端到台上给了富贵，然后又把炒咸菜端到台上。
张富贵端起碗来就吃，一碗吃了张氏又给他添了一碗，吃完后张富贵又坐在那里喝了会茶，然后不声不响地扛起钉耙就下地去了。
当天晚上吃晚饭时张富贵没有喝酒，吃了二碗饭就坐在哪里喝茶，喝了一会茶就对张氏说拿水来我洗脚。
张氏说；这么啦！今天这么早就要睡觉啦！不出去溜溜啦？
张富贵白眼地看着张氏，嗯！今天不想出去了，想睡觉！
张氏用故作惊奇的眼光看了张富贵一眼说，今天这么会这样老实的？
张富贵突然板着脸说；你说什么？
张氏微笑着说；我当你现在还是十八岁呢？说完朝张富贵扮了个鬼脸就去打水去了。
张富贵洗漱好后就上床睡觉了。
梅兰吃好晚饭看到爹爹睡了，轻轻地跑到灶间同张氏说；娘我出去玩一会。
张氏也低着声音说；这么晚了还到那里去玩啊？
梅兰朝娘扮了个鬼脸一溜烟就出门去了。
梅兰说出门玩的目的地就是到春旺家去见春旺，梅兰自从上次春旺到她家帮工整秧田以来，恨不得天天能象整秧田那样和春旺待在一起，现在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但又怕爹爹知道内情会不让她出来，所以不敢轻易出门，但是这要一有机会就会往春旺家跑。
不是吗？今晚看到爹爹这么早就睡了，感觉机会难得所以跟娘打个招呼就跑出了家门，张氏问她去那里玩她虽然没说，但张氏也知道她的鬼心思，真是“知女莫过母”啊！张富贵睡了，梅兰出去玩了，家里这有张氏一个人还在哪里洗锅刷碗，喂猪、喂羊、喂鸡鸭、打扫卫生，忙得不亦乐乎。
梅兰出得家门径直来到春旺家，看到春香端着饭碗正在吃晚饭，就说春香这么晚才吃啊！
春香说；我哥刚回来所以吃得晚。
这时春香娘也端了饭碗出来，梅兰忙喊伯母刚吃晚饭啊！
春香娘听到梅兰叫自己忙说；嗯！刚吃，忙又问你吃了没有？
（47）
梅兰忙说；伯母我早吃了，我爹爹吃了都睡觉了。
春香娘说；这么早啊！
梅兰应道；嗯！
这时春旺在屋里也听到梅兰的说话声，“心急火燎”地把碗里的饭三下五除二地扒完，放下碗筷来到大门口说梅兰你来啦！晚饭吃了没有？
梅兰说；我早吃了。
春香娘说；梅兰你进去坐坐。
梅兰应道嗯！就跨步向家里走去，跟着来到春旺住的房门口，进了房里春旺随手将房门关上，春旺让梅兰在床上坐下后说；你们吃得这么早啊！
梅兰笑着说；不早啦！你自己吃得晚，还说我们吃得早，你看外面天都黑了还早啊！
春旺说；嗯！今天地里有点活干完了才回来，所以晚饭吃晚了。
梅兰说我爹爹都睡觉了，我是在他睡觉以后才出来的。
春旺高兴地说；“兰你真好，谢谢你，今生有你做老婆真是我的福气。
梅兰说；那我这一辈子就交给你了，你可不能“吃着碗里的眼睛又盯着锅里”的，除了我以外你在外面可不能再有别的女人，你要是对我不好，有“三心二意，到外面鬼混”，到时我可不会轻饶你的。
春旺说；兰你放心，你能嫁给我我很高兴，这一辈子这爱你一个人，不会再喜欢上别的女人了，你相信我，我不是那种“朝三暮四忘恩负义”的小人，这辈子有你的相伴就是我今生最大的福气。
梅兰说；我也是这辈子能嫁给你是我的福气，决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情。
就这样二个人在一起享受着生活情感的快乐，互相表达着“相恋相爱坚贞不二”的决心，不知不觉梅兰在这里待了己有一个时辰了，梅兰对春旺说；哥不早了我要回去了。
春旺说；好的你早点回去，说完又一把拉过梅兰，对着她的耳朵说，兰我爱你，说完以后打开房门要送梅兰。
梅兰说；不要你送，给别人看到了要说闲话的，被爹爹知道了要骂死我的，以后就不会让我到你这里来了，你待在家里我一个人走没事的。
春旺说；那你一个人走好！
梅兰说；知道了，说完理了理散乱的头发就出了房门，向春旺爹娘、妹妹、弟弟们打了个招呼就回家去了，梅兰回到家里娘正在洗漱，梅兰轻轻地对娘说我回来了。
（48）
张氏也轻声轻语地说早点回来，给你爹爹知道了要骂死你的，以后就不会再给你出去了，你是不是又到春旺家去了？
梅兰笑了笑做了个鬼脸没有说什么，就开始洗漱去了，洗好后就进了自己的房间睡觉去了。
娘妮俩人统一了口径，拒绝了小姑子的提亲，张氏正要转身离开，梅兰突然话锋一转羞红着脸问道；娘你说春旺哥这个人怎么样？
张氏突然听到梅兰问自己春旺哥这个人怎么样；凭自己一个四十多岁女人的直觉，凭女儿经常去春旺家玩，马上意识到梅兰是不是喜欢上春旺只小子了，便问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梅兰听了娘的问话；便往娘的身上一扑撒娇地说；娘你说嘛。
张氏看着她没说话。
梅兰又羞红着脸说；娘你说嘛！春旺哥这个人怎么样，好吗？
张氏说；春旺这个后生我看到是一个不错的人！张氏又突然反问道，你这么突然问起春旺干嘛？
梅兰突然一把抱住张氏，对着张氏的脸上亲了一下，笑着说娘我说了你不准骂我啊。
张氏凭过来人的思维，从梅兰只句话中听出了点味道，心里感觉到女儿是真的喜欢上春旺了，就说你这个“死丫头”是不是喜欢上春旺了？
梅兰这时就一五一十地，把春旺在锄秧田时向她提亲的事，和后来二人私定终身的事说了一遍。
张氏听后故作惊讶地说道；你这个“死丫头”还不得了了，这么一点都不知道“害臊”，女孩子家那有自巳私定终身大事的？这事给你爹爹知道了要打死你的，女孩子的终身大事自古以来都是爹娘说了算的，怎么会让你自作主张的呢？.这是违背规矩的事，给村里人知道了要给人家把牙齿都笑棹的，要骂我们爹娘没教养的，再说凭你爹爹的个性他也不会同依你的。
梅兰这时跷着嘴说；我就是怕爹爹筑坝不同意，所以我才先告诉你的吗。
张氏略有所思地说；春旺这个后生人到是不错的，人品好、忠厚老实、懂礼貌、身体也棒、肯吃苦、做活又是一把好手，你要是真的能嫁给他到是你这辈子的福份，张氏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说；就是你爹爹这“只犟驴”是不会同意的。
梅兰问；为什么？
张氏说；春旺家里条件不好啊，人又这么多。
梅兰说；春旺家条件是没有我家好，但是我爱的是他这个人，条件不好这要人好，条件是人创造出来的，现在虽然条件差一点，但可以努力去创造啊！家庭条件好有上祖传下来的古然是好，但是人品不好的人祖上传下来的财产最多有什么用？也会给他败光的，就象村西的周小三家吧！以前我总听爹爹说；在他爷爷手里祖上传给他爷爷的田地有二十多亩，有前后五间的大四合院，家里条件还蛮好的！长工伙计请四五个，有丰厚的家产，生活过得是人上人。
他爷爷一生就生了他爹爹一个儿子，觉得是一个宝贝就宠着他，到东到要都要带着他，什么事都依着他，要什么给什么，自己赌钱还让他陪在身边看着，就怕他将来不会赌钱，还边来边教他，七八岁就学会了打牌赌钱，他老子还感觉很自豪，认会儿子这么小的年纪就学会了打牌，觉得他很聪明，也感到脸上有光，随着年纪一天天长大，他正天无所事事，只知道吃喝玩乐，还沾上了“抽黑油膏”，赌钱、逛花楼，没几年家产全部败光，结果后来把自己的老婆都赌输给了别人，一个儿子跟着（42）
他住在一间土坯墙的草毛棚里，从小讨饭度日，周小三今年都三十多岁了还没有讨到老婆，他爹爹就是给他爷爷惯坏了，结果是弄得家破了，老婆还给了别人，弄得个妻离子散的悲剧，害了自己也害了儿子。
小姑子家现在看起来条件是不错，住在街上，小姑丈又是一县之长，有权有势，吃香喝辣，家里有佣人做饭洗衣打理家务，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
但是这一切的一切，她们都是靠小姑丈的相，当初小姑不就是看上他的人吗？才有了现在的这么风光，过着高人一等的生活，这是她的命好，嫁到小姑丈这样优秀的老公，现在是条件优越。还有小姑丈这个县长大人官位的光环罩着。
但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万一那一天小姑丈的官位没有了，失去了权力的袒护，还会有这种好日子过吗？说不定换了县长，人家把他的累累劣迹告上法庭，他还要去进班房的。
象福强这种浪当公子，好吃懒做，整天在街上乱逛，称王称霸，现在人家怕他，敬重他，是借他老子的光，怕他老子的权威。现在只知道赌钱逛花楼玩女人，无所事事，这种人有多少家产能经得起他去毁花，说不定那一天还要去登班房呢？
他在街上是找不到女人了，小姑子才会来乡下找我去做替死鬼的，否则能找到良家女子做媳妇，凭小姑子高傲的德性，是绝不可低下自己的头颅，放下自己高人一等的身份，来找我一个乡下女子去做媳妇的，她不是一直看不起这个乡下哥哥的吗？
这次突然回来想找我这个乡下女孩去做媳，并不证明是她看得起我，是她的宝贝儿子在街上找不到良家女子了，才来找我的，她认为我是乡下人，单纯，好忽悠，再说她也知道爹爹这个人“喜欢攀权贵”，家里又是说一不二的人，欺你娘老实好说话，家里条件还可以。
凭福强这种人的德性，他能做什么，是能官还是会经商，当官他没有这个德性，这辈子也休想，经商连个屁都不懂，种地就更不用说了。如果能当官她是绝不可能来乡下找我的，能经商赚大钱，百万富翁也不可能来找我的。
福强这个人你也是知道的，他是个二流子，赌吃嫖媱齐全，整天在外面鬼混家也不归，要是我嫁给他了，他整天在外面鬼混，吃喝嫖赌，叫我这么办吗？我要是嫁给了他不是自己往火坑里跳吗，我这辈子还有什么幸福可言，到她家里就这有做使唤丫头的份了。
我猜到她们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对这个宝贝儿子也没有办法，想早点帮他成个家，好甩掉这个包袱，但是在街上又找不到好的良家女子，所以才到乡下来找我去填补空白，完婚以后就把家分了，这样就把这个包袱给甩掉了，到时候他在外面鬼混，我在家里“独守空闺，还要为他担惊受怕”，只要我能生个一男半女。为他们传宗接代就好，有吃没吃不怪他们的事，死活她们不管，所以我宁死都不会嫁给他们这个宝贝儿子的。
还有前段时间村西的王金牙，叫陆勇来提亲，他和福强是一统货，都是些二流子的人，这个“乌龟头”，还有脸皮来要我嫁给他小舅子得，真是痴心妄想，想得美。他家里条件好这么啦！我才不稀罕，穷怕什么这要人好。
春旺哥家现在条件是差一点，同他们相比条件现在是没有他们好！但是春旺哥这个人；
一是；人品好、善良老实、身体好。
二是；肯吃苦会做，我想以后一定会慢慢地好起来的。～
三是；人规矩他没有像他们那些不良恶习，既不赌又不去青楼鬼混，也不抽烟，平时也不喝酒，这样好的男人有几个，同他在一起，我们俩人可以“天天朝夕相处”，顿顿吃热的，二人有话说，睡的还是热坑头。
（42）
四是家里的爹娘都很通情达理，心地善良，春香、春晖姐弟俩个人都很好，不像人家的小孩那样“奸刁贼坏”，像春旺这样的人家在不久的将来，一定会走到人家前头去的！这就是我看中春旺的理由，反正我除了春旺，其他人我宁死都不会嫁的，特别是像福强，王金牙这类人物我是坚决不会嫁给他们的。
五是爹爹都这么大的年纪了，他也辛劳了一辈子了，年纪一年比一年大，体力也一年不如一年，春旺家和我们家在一个村里，路又不远，我嫁给了春旺今后家里有来不及的活，重头活好让春旺他过来帮忙做做。
就说这次爹爹的手臂摔坏以后吧，爹爹及得不得了，这种农忙季节，家家都在赶活，想请一个人来帮忙都是很难请到的。再说平时爹爹和村里人又没有什么来往，这种农忙时节都在赶季节，他也知道一般的人都是不愿来我家帮忙的，后来还不是要你出面去和春旺爹娘商量，春旺知道后“二话不说”立即去居三爷家，向居三爷请假，当时居三爷一听还很生气的，误解春旺是贪我们给他的工钱比他给的高，后来春旺说明情况后居三爷才同意，第二天就来帮忙了，当时要不是多亏了春旺来帮忙，才及时把秧田锄出来的吗？
我要是嫁给了他，我们家里有事不也就成了他的事了吗？他肯定是会来帮忙的。
再说梅生现在年纪还小又在念书，学得好将来要是功成名就，他也不会回来帮爹爹的忙。
再说爹爹在村里又没有什么知心朋友，就该陆勇这样一个酒肉朋友，他会来帮爹爹的忙吗？是根本不可能的。
福强他们这种好吃懒做的二流子，什么都不会，他能来帮爹爹的忙吗？
张氏听到这里叹了口气说；是啊！我也认为你能嫁给春旺是一举两得的好事，可是你爹爹这个老倔驴他不会依你嫁给春旺的，婚姻大事都是大人说了算，那会让你自已自作主张说了算呢，你爹这个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家里的大小事情都是他说了算，我也一点主都作不到，他好胜性强，又好面子，所以说他是不会给你自作主张的。
梅兰说；所以我今天先和你讲，是想你帮我和爹爹好好说说；做做他的工作，不要强迫我嫁给那些我不喜欢的男人，爹爹如果要强作主到时不要怪我不给面子，如果真的到了那一天，娘你就当没养我这个丫头，你的养育之恩我这能是来世再来报答。
张氏说；你不要吓娘，我和你爹爹说说看，你爹爹他从来都没有听过我的话，不管有用没用我先和他说说，但是你不能做傻事知道吗？娘把你拉扯到这么大容易吗？。
梅兰说；如果你不能帮我，我宁可以死相拒，也绝不会嫁给任何一个我不喜欢的男人。
爹爹他兼春旺哥家条件差，那我家条件同村里的居三爷家比，还不是没有他们的百分之一好，居三爷都对春旺赞不绝口。以前我不是总听到你说；和爹爹结婚时条件不是也不算好吗！
爹爹不是老说他这么这么努力，吃了多少多少的苦才有今天的家业，这么今天就看不起不如他的人了，这相信自已有本事能改变穷字，能创造出好的经济条件，就不相信别人也会变好，不一定将来春旺家比他改变得还要好呢。
（44）
张氏说；你先不要让你爹爹知道，我有机会探探他的口风看，我也认为春旺这个小佬不错，你要是能嫁给他娘也就放心了，又在一个村上知根知底的，有事情互相好有个照应。再说你爹爹年纪也不小了，你弟弟梅生还小，还在读书，如果你嫁给了春旺，今后家里有事还好叫他来帮一把，你要是嫁远了叫来帮忙就没那么容易了，特别是像福强这种“二流子”，什么都不会做到时候只会招麻烦，屁都没有用，你爹爹这种人脾气又来得那么固执，村里没有几个人同他是合得来的，除了同陆勇二人经常在一起喝喝酒外，其他有那一个是他的知心朋友，他同陆勇也不过是相互利用而已，真有困难他也不会来帮什么忙的，不给他出馊主意就“谢天谢地”了。
家里这点田地你爹爹年轻的时候一个人做做还可以，还做得过来，年纪大了就“力不从心”了，那里还会象年轻的时候这样做啊！到时候有钱还请不到人来帮忙的。
梅兰说；是啊！我同春旺俩个人从小就在一个村里长大知根知底，最说你们俩个人年纪也不小了，嫁给春旺同在一个村上，今后好有个照应，要是嫁给了什么王金牙、福强这种人他们能来帮你们的忙吗？再说嫁远了谁来照应你们，爹爹同村里人又“老死不相往来”，远嫁了今后要来帮一次忙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来来去去路上就要浪费一天的时间，再说远了对方人品好坏也不了解，到霉的不还是我自己吗，你们又看不到，到时候我这么死的你们也不知道。
梅兰又乞求似地说；那娘请你和爹爹好好说说？春旺家条件暂时看起来是没有我家好，但我相信不久的将来会好起来的。
张氏说；娘知道了！不过我问你在家舒坦的日子过怪了，春旺家这样的苦日子你会过吗？
梅兰扮了个鬼脸笑着说，春旺家不就人多一点，茶饭比我们差一点吗？只有什么不会过的，另外我认为这都是暂时的，凭春旺这样肯苦能干的人好日子离得也不会太远，我想信春旺这个人，再说村上人都说春旺人好，就连村上最精明的居三爷都说他好，而且很喜欢他，这样的好人我不嫁，难道我要去嫁给那些躺在祖宗财富上，正天一事无成，好吃懒做，吃喝嫖赌的人吗？这种财富是虚伪的，空的，自己不会赚钱早晚有一天要给玩光的，因为顺手得来的不心痛、不会珍惜，只有通过自己的努力得到的才会珍惜，所以我愿意过这种“先苦后甜”的生活，不愿过那种“空中楼阁”的生活，到老了什么也干不动了，反而要为了活命去乞讨度日的苦日子。
张氏说；你的心思我知道了，尽力而为吧！说完便转身出了房门做她的事去了。
再说晚饭后张富贵出去串门了，张氏借着油灯做着针线活，等着富贵回来睡觉，十时许张富贵摇摇晃晃一步三掂地才回来了，进得房来看见张氏还没有睡觉，还在做针线活，便带着满身的酒气开口道；老婆子你这么还没睡觉啊。
张氏笑着说老爷不回来我这么敢睡啊！
张富贵一听心花怒放，不知道有多高兴，一把拉过张氏在她的脸上亲了一口，说老婆子你真漂亮，别做了上床睡觉吧。
张氏故作生气一把把他推开，说道你看你猴急的样子，一身酒味难闻死了，醉得东倒西歪的，走路都飘飘然了，脚也不洗就想上床，一点都不知道爱干净。
（45）
张氏说完便放下针线活，就去灶间打水给张富贵洗脚去了，张氏打好水趁张富贵在洗脚的档儿，就去收拾针线蓝子，收拾好后也到灶间洗漱去了，等到张氏洗漱好回到房里，这听到张富贵的呼噜声如打雷股地响，己经是呼呼大睡了，张氏朝他笑了笑说；一上床就睡得象死猪一样了，还要“蛟龙戏水”得，张氏也就自己脱了衣服睡下了，可是这么也睡不着，本来想等他回来后，向他探探小姑子来的事情，最后这么说的，现在看到他打起了呼噜，也就不想再去打忧他就让他睡了，心想另找机会再问吧！
可张氏怎么也睡不着，心想女儿今年也已十八岁了，是到谈婚论嫁的时候了，要能找到个好人家是女儿一辈子的幸福，找不到好人家是要害她一辈子受苦的。
小姑子家条件是好，但福强是一个不争气的人，好吃懒做，花天酒地，赌吃嫖媱五毒俱全，这样的人女儿跟了他是要受一辈子苦的，她们的条件虽好只不过是“雨过烟云、昙花一现”吧了，也正如梅兰所说；那一天福强他老子的官职丢掉了，他们现在的优越条件就什么也没有了。
再说这个小姑子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女儿嫁到她家也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春旺家现在的条件虽然是差一点，但春旺这个后生，人品好、忠厚老实、没有什么恶习，又是本村人大家知根知底的，赌吃嫖媱一样不粘，身体又结实、又肯苦、家里娘老子都是老实本分的人，弟弟妹妹都是忠厚老实的人，是村里出了名的好人家。
梅兰嫁给他这要二人恩恩爱爱，一家人和和睦睦做做，要不了几年就会追上我们的，将来有可能超过我们也不一定。
富贵的年纪也一年比一年大了，如果梅兰嫁给了春旺今后有事也好有个照应，
也不知富贵是这么想的。
想到这里张氏回过头去朝张富贵看了一眼，这见他睡得象死猪一样，这时张
氏的脸上露出了一丝丝的微笑，心想自己嫁给张富贵也快二十年了，这二十年中富贵除了个性强，大男子主义，在外面有点粘花惹草外，吃着“碗里的还掂着锅
里”的，对自己还算不错的，也肯吃苦、所以家境才会有今天这样好，自己同其
她的女人相比还算是一个很幸福的女人。
梅兰如果嫁给春旺一定不会错，今后的生活会比我过得还要幸福，春旺人品好！忠厚老实，感情简单专一，家里的爹娘、弟妹们也都很实在。梅兰真能够嫁给春旺我也就放心了，但不知道富贵这个“老掘驴”是这么想的，本想今天晚上向他了解一下小姑子的事，谁知道他今天又到那个“老烧火”家去和那个“乌龟头”喝酒去了，一回来就躺下呼呼大睡了。
张氏想到这里又不想去打扰他，心想让他睡吧！他也够累的了，这么多的田地都是他一个人忙出忙进，张氏虽然此时还毫无睡意，但也这好强迫自己闭上眼睛慢慢地进入自己的梦乡。
第二天张氏和往常一样鸡鸣五更就起来了，起床后第一件事就是烧一壶开水，因为张富贵每天早上起来有“喝早茶的习惯”，张氏烧好后先用壶泡了半壶茶，拿了一只碗一起放在台上给富贵起来喝茶。
张氏泡好茶就开始做早饭，早饭是白米稀饭外加面痞瘩，早饭菜是“咸菜彐莉红闷黄豆子”，张氏烧好立马掀开锅盖让稀饭自然冷却，待富贵吃起来好不烫嘴。
早上梅兰一早就起来了，起来后梳妆打扮了一番，出了房门来到客厅没有见到张富贵，又来到灶间仍未见到张富贵，就问张氏娘爹爹呢？
（46）
张氏说；还没有起来，。
梅兰说；今天他这么会到现在还没有起来的！今天起来比我还要晚啊！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张氏说；昨晚酒喝多了，一夜睡得跟猪一样，到现在还没有起来。
梅兰说；昨晚吃晚饭时我没有看到他喝酒啊！
张氏说；晚饭吃好以后又到陆勇家去同陆勇一起喝的。
梅兰说；他又到陆勇家去喝酒啦！今后叫他不要去他家喝酒了，注意点人家的闲话。
母女俩人正说着张富贵起来了，梅兰也就不再作声了。只管自己洗脸去了。
张氏看到富贵起来了，就赶紧拿起脸盆打水给富贵洗脸，富贵洗好脸就坐在台上喝起茶来，一夜酒精的燃烧让他口干舌燥，此时他喝了一口温而不烫茶水，突感爽口舒适，接着又喝了一口，此时品尝到了茶叶浓浓的清香，有一种心旷神怡的感觉，喝了一会觉得咽喉舒服了，张富贵就叫张氏拿早饭吃。
张氏马上盛了满满的一碗稀饭面痞瘩，端到台上给了富贵，然后又把炒咸菜端到台上。
张富贵端起碗来就吃，一碗吃了张氏又给他添了一碗，吃完后张富贵又坐在那里喝了会茶，然后不声不响地扛起钉耙就下地去了。
当天晚上吃晚饭时张富贵没有喝酒，吃了二碗饭就坐在哪里喝茶，喝了一会茶就对张氏说拿水来我洗脚。
张氏说；这么啦！今天这么早就要睡觉啦！不出去溜溜啦？
张富贵白眼地看着张氏，嗯！今天不想出去了，想睡觉！
张氏用故作惊奇的眼光看了张富贵一眼说，今天这么会这样老实的？
张富贵突然板着脸说；你说什么？
张氏微笑着说；我当你现在还是十八岁呢？说完朝张富贵扮了个鬼脸就去打水去了。
张富贵洗漱好后就上床睡觉了。
梅兰吃好晚饭看到爹爹睡了，轻轻地跑到灶间同张氏说；娘我出去玩一会。
张氏也低着声音说；这么晚了还到那里去玩啊？
梅兰朝娘扮了个鬼脸一溜烟就出门去了。
梅兰说出门玩的目的地就是到春旺家去见春旺，梅兰自从上次春旺到她家帮工整秧田以来，恨不得天天能象整秧田那样和春旺待在一起，现在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但又怕爹爹知道内情会不让她出来，所以不敢轻易出门，但是这要一有机会就会往春旺家跑。
不是吗？今晚看到爹爹这么早就睡了，感觉机会难得所以跟娘打个招呼就跑出了家门，张氏问她去那里玩她虽然没说，但张氏也知道她的鬼心思，真是“知女莫过母”啊！张富贵睡了，梅兰出去玩了，家里这有张氏一个人还在哪里洗锅刷碗，喂猪、喂羊、喂鸡鸭、打扫卫生，忙得不亦乐乎。
梅兰出得家门径直来到春旺家，看到春香端着饭碗正在吃晚饭，就说春香这么晚才吃啊！
春香说；我哥刚回来所以吃得晚。
这时春香娘也端了饭碗出来，梅兰忙喊伯母刚吃晚饭啊！
春香娘听到梅兰叫自己忙说；嗯！刚吃，忙又问你吃了没有？
（47）
梅兰忙说；伯母我早吃了，我爹爹吃了都睡觉了。
春香娘说；这么早啊！
梅兰应道；嗯！
这时春旺在屋里也听到梅兰的说话声，“心急火燎”地把碗里的饭三下五除二地扒完，放下碗筷来到大门口说梅兰你来啦！晚饭吃了没有？
梅兰说；我早吃了。
春香娘说；梅兰你进去坐坐。
梅兰应道嗯！就跨步向家里走去，跟着来到春旺住的房门口，进了房里春旺随手将房门关上，春旺让梅兰在床上坐下后说；你们吃得这么早啊！
梅兰笑着说；不早啦！你自己吃得晚，还说我们吃得早，你看外面天都黑了还早啊！
春旺说；嗯！今天地里有点活干完了才回来，所以晚饭吃晚了。
梅兰说我爹爹都睡觉了，我是在他睡觉以后才出来的。
春旺高兴地说；“兰你真好，谢谢你，今生有你做老婆真是我的福气。
梅兰说；那我这一辈子就交给你了，你可不能“吃着碗里的眼睛又盯着锅里”的，除了我以外你在外面可不能再有别的女人，你要是对我不好，有“三心二意，到外面鬼混”，到时我可不会轻饶你的。
春旺说；兰你放心，你能嫁给我我很高兴，这一辈子这爱你一个人，不会再喜欢上别的女人了，你相信我，我不是那种“朝三暮四忘恩负义”的小人，这辈子有你的相伴就是我今生最大的福气。
梅兰说；我也是这辈子能嫁给你是我的福气，决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情。
就这样二个人在一起享受着生活情感的快乐，互相表达着“相恋相爱坚贞不二”的决心，不知不觉梅兰在这里待了己有一个时辰了，梅兰对春旺说；哥不早了我要回去了。
春旺说；好的你早点回去，说完又一把拉过梅兰，对着她的耳朵说，兰我爱你，说完以后打开房门要送梅兰。
梅兰说；不要你送，给别人看到了要说闲话的，被爹爹知道了要骂死我的，以后就不会让我到你这里来了，你待在家里我一个人走没事的。
春旺说；那你一个人走好！
梅兰说；知道了，说完理了理散乱的头发就出了房门，向春旺爹娘、妹妹、弟弟们打了个招呼就回家去了，梅兰回到家里娘正在洗漱，梅兰轻轻地对娘说我回来了。
（48）
张氏也轻声轻语地说早点回来，给你爹爹知道了要骂死你的，以后就不会再给你出去了，你是不是又到春旺家去了？
梅兰笑了笑做了个鬼脸没有说什么，就开始洗漱去了，洗好后就进了自己的房间睡觉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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