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回来了

    2023年3月20日星期一晴

    昨天夜里，我躺在床上，还未睡去时，老鼠在天花板上来回奔跑。它就在我头的垂直方向停下，然后倾听。接着，又兴奋地跑来跑去。我头左边床头柜上，一只老鼠像旋风般地旋转、撞击，发出声响。我无动于衷，睡去了。睡着前，我猜测到，也许我前一篇日记的感想又被它们知晓了。于是，它们仿佛在表达：“一天没见了！你好！我们回来了。”

    今天早晨，我起床来到厨房的洗漱台洗漱。向灶台略微看过去时，碗里已全空了。昨天早上，我择菜时，给它们留的菜苔尖，又全被吃完了。春天来了，人类开始吃新鲜的春菜。比如蒜苗、青菜苔、白菜苔等等。当下，春韭也可以割了。细细的，很新鲜。此时，山上已掐得到蕨菜了。五天前，路旁就有卖的了，约两块钱一捆。我周五晚上，将火锅底料烧开，又将母亲送来的熏腊肉，切成片倒进去煮。又把蒜苗切成段备用，将蕨菜掐去老的部分，折成一段段清洗干净，然后全放进火锅里去烫。蕨菜很新鲜，吃起来有一股清新的味道。

    我把火锅吃完时，还剩下几片腊肉。突然想到，可以给老鼠们留下一些。于是就放在它碗里的米饭上去了。去年秋天和冬天，母亲先前两次给我带来腊肠。我割下一段放在电饭煲的隔层，中午煮饭时，一并就蒸熟了。于是取下挂在墙壁上的砧板，将腊肠切成一片片的，佐饭吃。往往还剩下一两截，忘了收进冰箱，到了第二天早上，就只剩下空袋子。我已经完全忘记，还在想，“怎么有个空袋子在这里？”往往再过一些时候，想起腊肠，才发现已了无踪迹。渐渐的，明白过来，之前的那个空袋子就是装腊肠的。它们每次都能吃完，一晚上过去，一点不剩。我当时很怪自己这么粗心大意。

    昨天夜里，我摆在板凳上的牛奶，它们没有去喝。而前天，我一不小心把一块蛋糕放在厨房的大桌上，夜里它也没去碰。我窃喜到，它们更听话了。自从我把这个大桌收拾了一遍，擦洗了一遍，将每日买来的所有菜蔬改放在灶台以后，它们就不再碰桌上的任何东西了。之前，它们也会在桌上，排泄一些坚硬的枸杞般大小的粪便。现在，也几乎看不到了。而我之所以这么安排，是因为我不喜欢它们在桌子旁边的竹筏上胡闹。两张竹筏和我只隔一层墙壁，夜里很吵。灶台离我更远些，即使有点声音，还是更容易不被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