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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爱吗?

    2023年4月14日星期六晴

    今天早晨,光线十分明媚,今天会是个大晴天。

    昨天上午,我写日记时,老鼠突然在我头顶左边传来声响,似乎刚睡醒似的。我仿佛看到它撑起前爪,朝我这个方向俯视着的样子。表情像极了一个了解我日常的小兄弟。后来,它就挺开心了。在卧室天花板上和厨房天花板上做着各种动作。

    昨天下午,我又在看《大唐西域记》。这本书是由玄奘口述,辩机和尚记录的。我总算把第一卷三十四国剩余几页看完了。算是了解了一遍。第二卷只有三个国,看来是要重点介绍印度了。我看了一部分,前几句话,指出这个地方正确的译名是印度。接着提到为什么中国称她为“月”。我只略微悟了两点。第一:轮回与月的出现消失,这种规律性和永恒性很类似。其次,“无明”也与月的氛围契合。(前一卷介绍的很多国家,辩机和尚在介绍名字时,括号里会列出几个中土曾有的译名,指出为讹。这是本书的一个特点。)介绍了印度这个国名,又介绍了她的长度单位,介绍她的日历,也就是四时,比如月份是怎么算的,季节是怎么算的。这也决定了僧侣什么时候修习,什么时候出来。我大致扫了几段,就没往下看了。

    大概在三点钟左右,老鼠在天花板右边闹出了一点声响。我因为决心观察它,就凝神倾听起来。它又有几个动作是我之前没记载的。比如用前爪拍一下天花板壁,轻微的“啪-”一声响。或者,它跑动时,引起天花板振动。这种声音会颤几下,循环往复般。还有一种动作我一时想不起来了。

    昨天下午,看了一部分书,到六点多时,又出去逛去了。我买了一盒打折的鲜鲢鱼,一块老南瓜,三颗大蒜。回来后,天已经黑了。厨房我没有换灯泡,所以室内是黑的。原来的灯泡时亮时不亮,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接触不良。总之,半年前就没用过了。

    我把酷狗音乐打开,放在厨房板凳上。放的是英国阿黛尔的《Rollinginthedeep》。我一边哼,一边烧鱼汤。也许是我的欢乐感染了天花板上的老鼠,它不知什么时候也来到厨房天花板上了。左上角的位置,传来一点声响,我才察觉到。

    其实,做鱼汤是省力的。把鱼骨鱼片洗净后,放在锅里,接上清水。(鱼肉的量太多了,我挑了些鱼片起来,放进冰箱明天炒。)然后,把锅放在电磁炉上。掰一块老姜,用指甲刮皮,打开水龙头冲洗。接着,切成片,丢进锅里。我从瓶子里夹了几块腌萝卜,放在菜板,然后一一切成片,也放进锅里去了。接着,盖上盖子,插电,选择好火力,让它开始烧。五分钟后,打开盖子,翻一翻。此时,锅里已经开始沸腾了。搅拌一番后,盖上盖子继续闷煮。又过了五分钟,此时,鱼骨已在水中已经沸腾了好一会儿,差不多快炖熟了。加入食盐,再煮三分钟。趁这段时间,我把电饭煲里的粥饭分成三份。然后,我端起中午炒的猪头肉,来到灶台边,给两只老鼠的碗里各添一些。(猪头肉是切片炒的,已经冻住了。夹起来一块。)

    接着,鱼汤好了。我关了火,把铁锅端到卧室里的板凳上,坐在床沿上吃起来。我一边听着Beyond的《光辉岁月》,一边吃鱼。这鱼并没有什么味,显然已经冰冻了好几天了。我快吃完饭时,天花板正中央,突然传来声响。原来,老鼠正蹲在那儿偷听。它真是个小馋鬼。

    接着,我喝了半碗汤。感觉还是比较鲜的。也许是因为有酸萝卜片的缘故,再加上鱼还剩一点蛋白质,就很鲜了。我吃完了饭。于是把碗筷放回厨房去了。然后,端起天花板上的老鼠的碗,来到卧室,选了两个长条的鱼肋肉。接着,把它的碗送回灶台,又把夏衣柜的老鼠的碗拿来,选了一块鱼肋肉。夹起来时,断了,分成了两块。已经够它吃了。把它的碗也暂时放在厨房灶台上。回来后,把锅端回到厨房电磁炉上。接着,坐在床沿上休息。

    夜里,我在一屋灯火下看书。我挺随意地缩于一角,靠在墙壁上。后来,我不知不觉换了地方,半倚靠在被子上,腿平伸出去。(对着夏衣柜的那面墙)这时,我发现一只小老鼠径直向我走来。它短短的,皮毛蓬松柔软,微微地抬着头来。那两只清亮的小眼睛看着我的脸,与我四目相对。突然,它犹豫了一会儿,又转过身,溜到夏衣柜背后去了。我坐起身一看,碗里的炒猪头肉不见了大部分。还剩下两片竖在碗沿边。原来,它趁我没注意,早已偷偷地搬去吃了。几分钟后,我又看过去,它没有再出现。担心打扰到它,我又缩回角落里看书去了。十秒钟后,厨房里的竹筏传来摇晃的声音,一只老鼠粗鲁地攀爬着。我用心听时,渐渐没声音了。又过了两三秒,厨房的天花板上传来“咚咚”跑动的声音,方向是朝向卧室。接着,它停在了卧室的天花板上。我仰起头望去,似乎看到它俯视着我。静默中,它一动不动地蹲在那儿,仿佛脸上全是得意、快乐的表情,似乎在说:“你没怪我吧?我又闹了。你之前不是因为这个管教过我吗?那时,你生气了,铁板着脸,唠唠叨叨,把厕所门关起来了,害的我下不来。你多可爱啊!”

    到了夜里十点半时,夏衣柜又开始有动静了。它由于想出来又不敢出来,在夏衣柜背后吱吱地惨叫着。声音很哀怨。两秒钟左右,厨房传来声响。瓷碗“砰!”,似乎被压翻了。后来,桌上传来一声巨大的声响。我细心地倾听着。过了两三秒,厨房的套间,也就是卫生间,铁皮屋顶传来振动声。接着,厨房天花板上又传来轰隆隆跑动的声音。它又来到卧室天花板上停下来倾听。我仿佛看见了它顽皮而得意快乐的表情。静默中,它说:“好玩!好玩!可爱的人类,你来抓我呀。又气呼呼了吗?”其实,我正在看《倚天屠龙记》第二回,思考着少林寺里的职场秩序,因此没怎么管它。

    今天早晨起床后,地板上的碗已经空了。厨房里,灶台上的碗也空了。碗里还剩下几片炒猪头肉时放的老姜,静静地躺在那儿。厨房的地板上,有一些橙子皮。大概是因为有果香味,它把它们搬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