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开心，还是报复？

    2023年4月16日星期日晴

    今天早晨光线十分明亮，和昨天一样，已经有了夏季的感觉。

    我昨天下午四点多时，从瓶里捞了两三块腌萝卜，放在菜板上切成片，盛在汤碗的盖子上。然后剥了一个水煮蛋，把冰箱里的卤猪头肉拿出来了。盛了半碗冷饭，就着萝卜片吃了。猪头肉没有加热，只吃了几片。接着，我来到卧室，坐在床沿上，拿起手机看百度视频。看了几分钟后，我退出App，把手机放在一边，上半身躺了下来，后背枕着叠好的被子。我头脑里什么也没想，心情低落。这时，我的头顶传来声响。老鼠也动了几下。我很感动，它似乎说：“怎么不玩啦？不舒服？”

    洗漱完后，我去街上逛了一圈。人行道上，有一个少女和两个少年朝我走来（两米内我才看清）。一个少年的背上背着另一名少年，少女走在他俩右边。这多少引起了我的注意，尤其是走在靠近我一侧的这位出众的少女。路灯的光线透过香樟树撒在人行道上，看不清晰。她似乎穿着灰色长袖衫，裤子很短。只见她的腿很匀称，小腿也很细。脚上穿着有运动感的鞋子。左右的两束头发齐脸长，后脑勺的头发略长。她的脸不算窄，但是五官匀称，皮肤白皙。我不禁想到美人二字。说实话，我是有点羡慕。

    这一路走下来，我还看到好几个面容白皙，身形矫健的少年。我想起了青春二字。有一个男生单独站在人行道左侧，似乎在等人。他膝盖以下，没有多少肌肉，却像石膏那般光洁。我又去了那边山脚下的广场。广场上，儿童玩乐的气垫滑梯还没有收，四五个孩童正钻进钻出。有两个男生和两个女生分别在骑一辆双座棚车，在广场上自由地来来去去。还有一大一小两个男孩各自骑着自行车快速地转圈。

    广场的左后方，从山脚到半山腰到山顶，有几层古城。山路两边全是美食店面。这些连续排开的建筑全是木质的古代建筑，屋顶边沿装了连续的灯管，建筑的轮廓很醒目。远远看去，像水晶城一般的晶莹璀璨。因为工地在建几个小区，所以得走到广场左边边沿才能看到一点点那边的灯火。周五晚上，那儿人声鼎沸，摩肩接踵。时不时走过一些穿汉服或苗族打扮的女孩。（有几间店铺出租这些行头。）很多行人手里拿着烧烤，边走边吃。站在路边往山下看去时，半山腰一些路段停满了车子。都是在山顶那条路吃烤鱼的客户开来停在那儿的。

    回来后，已经近夜里九点钟了。我下午已经炒了一个鱼片。用到一点辣子油和豆瓣酱。只要给两只老鼠的碗分别盛上饭，夹一些鱼片，就完事了。我小心翼翼地挑了一些鱼块，蘸了蘸汁水放进去。我捏住几根鱼肉里的刺，抽出来。上面还是带了些鱼肉。于是，我把刺放在碗里，让老鼠自己剥来吃。

    我看了几段视频，已经到夜里十点多了。突然，厨房传来一阵巨响。原来，靠在桌边的竹筏倒了。我走到厨房，掀起竹筏。心里想：再靠在桌边也没意义。老鼠来攀爬时还是可以把它弄倒。我试着把它放回到墙根一带。但是我力气不够大，那儿还有一个略窄些的竹筏，因为没放好，空间紧凑。我就把它挡在洗漱台那儿，用板凳抵住。我把板凳放在左侧，老鼠从灶台上下来时，可以跳到板凳上，作个中转地。我回到卧室，坐在床上。没过一会儿，一只小老鼠从夏衣柜底部钻出来了。它滴溜溜地向我跑来，钻到床下去了。它是取道去厨房的。通常，它会快速地沿着墙根走动，然后出卧室门。这都在我视线范围之外。如果，它沿窗户那面墙的墙根走，只能中途躲在右上角冬衣柜后面，然后沿右边的墙根走向卧室门，那么，全程都在我眼皮子底下了。它已经有经验了，定会选择我的视觉盲区行动。

    到了十点半左右，我看见一只老鼠从我的床底窜出来，快速地朝对面的夏衣柜溜去。然后，夏衣柜右侧的窗帘有响动。不知道，它是不是要出去。接着，又有一只小老鼠快速地从床底窜出来，向夏衣柜溜去。它俩的行动速度快得如一道黑影闪过。这只小老鼠没再出来了，它习惯躲在夏衣柜背后。

    夜里，我拉灯躺下以后，辗转难眠。夏季来了，我似乎一时不适应起来。两只老鼠虽没有发出大的声响，但我微微感到，它们在房间里四处漫游。我想：“今晚，它们为什么没有首先奔向食物？难道，炒的鱼肉我没动，它们不信任这碗菜？”（鱼片确实有了点气味，我清洗了几遍。）它们是太开心了，还是，在报复我，因为我把不新鲜的菜推给它们吃？

    今天早晨，我起来后，看到地板上的碗已经空了。来到厨房后，灶台上的碗也已经空了。地板上有一个鱼块。我捡起来，又放到它碗里了。虽然，我也在担心：菜掉在地上，它会不会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