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脾气的小老鼠

    2023年4月18日星期二阴

    今天是个阴天，我希望会下雨。这几天真太热了。

    我昨夜给两只老鼠配的是两个草莓和半碗粥饭。到了夜里九点多，天花板上开始有了声响，后来我就拉灯躺下了。

    黑夜里，窗户响了，夏衣柜背后的老鼠进来了。它闻出来只有粥饭，没有菜。似乎很不高兴，四处飞快地走动，不愿意吃饭。接着，它跑到夏衣柜里边，开始发脾气了。它不停地打滚，一边发出求饶般凄厉的惨叫。食物便简陋了。它突然失去了安全感，杯弓蛇影，以为自己掉入了更深的陷阱。后来，它跑下来了，仿佛在地板上发了疯，猛地向我睡的方向冲来。到了床边，它被一对拖鞋绊住了。过了很久，我换了一头去睡。我想到：“天花板上的老鼠呢？难道已迁徙了？”它很乖，在天花板上，我刚才睡的方向，“噔噔噔”蹦了几下。我才知道它是在的。原来，它调皮地在观察事态的发展。

    后来，冬衣柜里，夏衣柜背后的老鼠突然尖声惨叫起来，像是遇见了天敌。我想：“天花板上的老鼠打它啦？它俩白天还是好兄弟，因为食物降格了，心情也变了。”

    我睡得朦朦胧胧的时候，感觉一只老鼠站在床上，虎视眈眈。我用手拍了拍。不知道是不是幻觉。

    此时，我想起之前一个片段。在一周前的某个晚上，夏衣柜背后的老鼠从对面墙根路过，到了右上角的冬衣柜。（它常把那儿作一个遮掩的中转站，想去厨房。）它从冬衣柜底部冒出来时，一双清亮的小眼睛与我四目相对。它停顿了一两秒，像个孩子般转身躲到冬衣柜的侧面去了。我对它说：“你不要去厨房，你的饭在卧室，你抢它的饭干什么？”过了二十几秒，只见它迅速地跑出来，躲来躲去，辗转又回到左上角夏衣柜背后去了。

    夜里，我起身去厨房那边。黑夜里，天花板上的老鼠“嗖-”一声，从卫生间的铁皮屋顶的一角钻出去了。原来，它躲在那儿的，见我来了，就往回跑了。

    今天早晨起来时，见地板上的饭碗没怎么动过。两颗草莓没吃，饭只吃了一点点。厨房灶台上，两颗草莓没动。饭吃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