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可怜

    2023年4月17日星期一阴

    今天是周一，光线没有昨天明亮，看来是个阴天。

    这两天，白天的时候，老鼠没怎么闹出声响。几乎一整天没出现过。我前一篇日记里提到夜里看到天花板上的老鼠和夏衣柜后面的老鼠一前一后从同一个地方窜出来，也许白天时，它俩结伴玩去了。

    昨天上午我买回来馄饨皮和一捆土韭菜。到了天黑下来以后，我才开始备晚饭。大概已过了七点。我去卧室拿起电饭煲里的锅，来到灶台边。然后把剩饭分为一大一小两块，两只老鼠的碗各分一块。我把锅稍微洗了一下，然后倒入少量米，在洗漱台边淘净。然后去卧室插上电，按下开关，让它自己烧。

    我来到厨房，拿起桌上塑料袋里的那捆土韭菜，去到灶台边。我拿起下层储物台上的剪刀，剪开捆扎得紧紧的的稻草，拿出一小束。然后来到右边洗漱台边洗好韭菜，从墙上取下菜板。我把韭菜切成碎末放在碗里，转身去桌边拿来一个鸡蛋，打开来倒进去。然后，我听见天花板上，“轰隆隆”有跑动的声音。天花板上的老鼠似乎很兴奋，它已经饿了，知道我又在做什么美食，急匆匆地赶来看。离我一米的地方，它停住了。我看了看身后的天花板，转过身，拿起筷子搅拌韭菜鸡蛋。然后，我提起地板上色拉油的桶，倒了少许油进去。这时，声音“噔噔噔”传到了我的左上方，和灶台水平距离相隔半米的位置。我又仰起头来看了看。每当我做美食，它仿佛感应到了一般，都跑到那个位置静静地倾听。我低下头，用筷子把油搅拌均匀后，撒了些盐进去。我抬起头朝向右上方，那儿又有了声音。看来，它又咚咚咚跑到那儿呆着了。我把盐搅拌均匀后，馅已经可以了。

    于是把馄饨皮拿来，去木架子那儿取来一个塑料袋铺在灶台上。接下来就可以包了。我把馄饨一个一个包好，放在这层塑料袋上。然后端着铁锅在水龙头下接了一些清水，放在电磁炉上。我插上电，打开开关，调节火力档位，盖上盖子等着水开。头顶上方，天花板上的老鼠开心极了。它在天花板那头四处跑动，翻滚、蹦跳，轰隆隆地跑过。看到它那开心的样子，我想：等下给它几个，它那么开心，真可怜。也应该给它吃些新鲜的美食。

    水开了，我把馄饨一个一个放进锅里，略等了三四秒钟，用筷子搅拌了一下。然后盖上盖子。我靠着墙壁坐了下来。我想到了什么，起身端起木几上的菜碗，来到灶台边。我挑了几块鱼肉放进天花板上的老鼠的碗里。又挑了一些给夏衣柜背后的老鼠。然后，我把菜碗放回到木几上，坐了下来。大约过了三十秒，我起身去打开盖子，搅拌了一下。黑夜里看不清晰，但我知道馅还没好。我往汤里倒了少许色拉油，搅拌了一下，又盖上盖子。经过四十秒，我打开盖子，先搅拌了一下，急匆匆撒了些食盐，关了火。黑夜里，我把灶台上老鼠的碗挪近，用筷子小心翼翼地拨了两个菜馄饨给天花板上的老鼠，又拨了一个给夏衣柜背后的老鼠。（它小些，饭菜也给的少些。）

    然后我把铁锅端到卧室去了。舀了米饭，坐在床沿上吃起来。一团团馄饨皮里包裹着碧绿色的馅，看起来很美丽。汤也是浅绿色的，漂浮着一些菜油。馄饨太烫了。我一点点细嚼慢咽，品尝着滋味。韭菜末和蛋花躺着鲜美的汁水。味道清新而营养。

    夜里，我看了一些大熊猫的视频。然后躺了一会儿，拉灯睡觉了。我恍惚听到窗户响。后来，地板上的碗被挪动，发出一声清脆的声音。夜里，有几次，这只碗发出声音。我暗暗响：这碗放在卧室，是有点麻烦。厨房没有传来声响。天花板上的老鼠没有再攀爬竹筏。我前天夜里扶过一次。它也许明白，弄倒了，会弄出巨响。

    今天早晨，我起床后，看到地板上的碗里，还剩一小块鱼肉。它饭量并不大。来到厨房，灶台上的碗已经空空了。放在木几上的菜碗，老鼠没有碰。也许老鼠知道鱼不新鲜，没兴趣。或者，它因为有人类的照顾就不胡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