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江湖故人
“客官，四菜一酒共五两三钱银子。”
萧然吃饱喝足喊酒保买单，却不想这顿竟吃了五两多银子，不住埋怨酒家没有明码标价，犹犹豫豫不肯掏钱。
其实这倒不怪店家，《大唐律例》又没规定要明码标价，只能怪萧然江湖经验不足，不懂酒菜名字越是怪价格越高的道理。
酒保满脸堆笑也没催促，方悟稀夺过账单掐掐指头算了一算，当即核出账单有误扣去四钱银子，萧然这才忍着火气掏钱付账。
待到萧然把碎银子扔在了桌上，酒保却是把银子又给他推了回去，客气说道：“我家主子看公子仪表不凡想交个朋友，这会在楼上鸿运斋又给公子起了一桌，还请公子随我上楼。”
“嗯？”萧然不知酒保嘴里的主子是谁，只猜测多半和他那摘星赤子有关系，等进了鸿运斋却是看到刚刚那公子哥在里边等着，直纳闷这满足荤话的家伙打的什么算盘。
“自家酒楼，兄弟莫要拘束。”李三寿起身把萧然拉到座上，拍了下他肩膀问道：“兄弟如何称呼？”
“萧然。”萧然怔怔回道。
“噢？”李三寿一副喜出望外样子，把萧然反反复复打量了好几遍，对酒保低声一顿叮嘱，而后一脸坏笑也不说话。
萧然不知这李三寿葫芦里卖得什么药，只觉得场面尴尬不已，想起来还不知道眼前这公子哥姓甚名谁，赶忙问道：“敢问公子怎么称呼？”
“兄弟姓李名四喜。”李三寿胡乱回道。
“李四喜？我有个要好朋友倒是和兄弟名字挺般配，乍一听还以为是亲兄弟。”萧然随意回道。
“指不定还真是我失散多年的兄弟。”李三寿一语双关，又说道：“我还有一朋友和兄弟是旧相识，一会上来。”
待到后厨做好饭菜送来，推开门后进来七个舞女，正是醉仙楼的台柱子七仙乐坊，舞女们把饭菜一一呈到桌上，而后报起菜名：
“一品官燕、二龙戏珠、三仙参丸、四翅扑海、五香松鹤、六足金蟾、七色莲花、八宝凤尾、九丝玉鲍、十全药汤。还有特供鹤年酒两壶，公子请慢用。”
这七仙乐坊个个换了飞天开衩裙，上身只穿一片裹胸，婀娜细腰和娇嫩四肢妖娆夺目，报过菜名又挨个捂着腰向萧然躬身问安：
“萧公子好，萧公子万福金安。”
这七仙乐坊个个换了飞天开衩裙，上身只穿一片裹胸，婀娜细腰和娇嫩四肢妖娆夺目。
萧然被美女贴身，想起穿越前跟着室友李三寿去酒吧潇洒，两万块钱换来一次全场最靓的仔，直觉得尴尬无比，勾着脑袋和方悟稀四目相对不住苦笑。
方悟稀倒是稀奇，惊得小嘴都给鼓成了圆圈，打趣道：“四喜哥哥，以前怎么没听我家萧然哥哥还有你这么大方的朋友。”
方悟稀说完，使劲掐了一下萧然。
“以前也有，以后更得有。”李三寿哈哈大笑，把桌上最贵那九丝玉鲍给萧然和方悟稀各夹了一只，又拿起酒壶给萧然倒上一杯，豪爽说道：“兄弟莫要见外，随意随意。”
李三寿说罢，朝方悟稀使了个眼色，对着萧然揶揄道：“萧公子口味还是一如既往，就喜欢这种单纯的小妹妹。”
“嗯？四喜兄弟莫要乱说，好朋友好朋友。”萧然顿觉尴尬，赶忙摆手示意李三寿莫要乱想，又猛地疑惑道：“四喜兄弟说我一如既往，这意思是···？”
萧然这一问不要紧，话还没说完又被方悟稀掐了一手，疼地龇牙咧嘴却是硬忍着不敢出声。
李三寿看方悟稀调皮也是好玩，打趣道：“既然是好朋友，那也没什么避讳，我介绍我那七仙乐坊给萧公子认识认识。”
说罢李三寿吹了声口哨，只见七只猫咪呼呼腾腾窜进屋来，这些猫咪个个全身雪白口衔花朵，进了屋或跳于桌上或蹲于桌角摇尾乞食，煞是可爱。
方悟稀看猫咪可爱想伸手逗弄，却听李三寿抱过一只说道：“这几只衔蝉奴，就是我家七仙乐坊。”
“卧槽！这些舞女是猫妖？”
萧然没见过妖怪自然打了个激灵，李三寿却是见多了觉得他少见多怪，嗤笑道：“萧兄弟怎么还是这么没见识，这些小猫是灵妖，性格温顺并不伤人。”
“灵妖？”萧然一脸疑惑。
李三寿淡定说道：“怎么，萧公子难道没听过灵妖么？这灵妖就是走兽修炼成人，化为人形时和常人无异，只是心思要单纯得多，和你家这小妹妹一样。”
方悟稀本来对李三寿挺讨厌，可不想这家伙是个绝版僚机，见缝插针地帮她给萧然暗递秋波，竟对李三寿添了不少好感。
萧然没见过陈白鹿化身镜头，自然也不会想到陈白鹿其实也是一只灵妖，这头一次听说世间还有如此物种，三观如遭重击。
萧然好奇问道：
“在酒楼豢养灵妖，不怕吓走客人？”
李三寿白了萧然一眼，说道：“萧兄弟真是少见多怪，大唐律法灵妖犯法与人同罪，也不许人们私自宰杀灵妖，这猫妖又不像狐妖骚臭的很，客人有什么好怕的。”
其实除了李三寿所说，这大唐律例亦不许灵妖不能从事商贾或入朝做官，更不能拥有土地宅邸，虽然可以修行武道但大多只能做家奴、伶人、劳工或是看家护院的差事。”
一只猫妖忽的扑到萧然身上，眼神暧昧地对他反复舔舐，气地方悟稀又来了一手掐指神功。
萧然倒是乐在其中，暗暗寻思道：“照这说法，养灵妖只要管吃管住就行，将来我要有钱了，也养她十七八只猫妖做小妾，既不用彩礼又不用买房，岂不爽哉。”
其实萧然也是异想天开，灵妖虽然不求钱财，但为了巩固灵元要经常食用羊脂仙露、天青地白之类的仙草，哪里是他能养得起的。
萧然越想越头疼，听李三寿说留仙楼也是他家产业，又好奇那留仙楼的姑娘该不会也是些猫妖狐精。
李三寿摆手回道：“灵妖虽然样貌好看但口齿通常不太伶俐，不懂得如何讨好客人，留仙楼里有人也有妖，萧兄弟注意门前牌子就行，上边都有符号标记一看便知。”
“只是问问只是问问。”萧然尬笑回道。
李三寿看了眼方悟稀，淫笑道：“萧兄弟以后在醉仙楼吃喝记我账上就行，留仙楼我回头也给老鸨交代一下，也给萧兄弟免单。”
换作别人，拿到这青楼终身免费特权还不乐开了花，可萧然胳膊已经被方悟稀掐地淤青好几块，赶忙摆摆手正色回道：
“李公子好意我心领了，留仙楼那种污秽地方，我可不会去。”
方悟稀装出无所谓模样，揶揄道：“萧然哥哥想去就去，这男人到你这年纪谁还没点想法，再说了有四喜哥哥还能省点银子，不说让他给你免了，就是打个折也好。”
萧然正在剔凤尾骨刺，却是被方悟稀呛地扎住下嘴，磕磕巴巴回道：“去不得去不得。”
李三寿不断拿萧然开涮，可他心里却是清楚的很，萧然这种少年虽然思想偶尔龌龊，但行为倒还算是少有的端正。
若按照“万恶淫为首，论迹不论心，论心世上无完人”的说法，萧然其实也勉强算得上是君子一个。
李三寿不断想起大学时光和萧然互相打趣，眼眶不由有些红润，嚼出参丸精华把渣子吐到盘里，对方悟稀夸赞道：“我这醉仙楼和留仙楼从不缺下流男人，像萧兄弟这样的正人君子，可真是凤毛麟角呐。”
······
“萧公子好久不见！”
许元白带着吹箫姑娘推门而入。
萧然吃饱喝足喊酒保买单，却不想这顿竟吃了五两多银子，不住埋怨酒家没有明码标价，犹犹豫豫不肯掏钱。
其实这倒不怪店家，《大唐律例》又没规定要明码标价，只能怪萧然江湖经验不足，不懂酒菜名字越是怪价格越高的道理。
酒保满脸堆笑也没催促，方悟稀夺过账单掐掐指头算了一算，当即核出账单有误扣去四钱银子，萧然这才忍着火气掏钱付账。
待到萧然把碎银子扔在了桌上，酒保却是把银子又给他推了回去，客气说道：“我家主子看公子仪表不凡想交个朋友，这会在楼上鸿运斋又给公子起了一桌，还请公子随我上楼。”
“嗯？”萧然不知酒保嘴里的主子是谁，只猜测多半和他那摘星赤子有关系，等进了鸿运斋却是看到刚刚那公子哥在里边等着，直纳闷这满足荤话的家伙打的什么算盘。
“自家酒楼，兄弟莫要拘束。”李三寿起身把萧然拉到座上，拍了下他肩膀问道：“兄弟如何称呼？”
“萧然。”萧然怔怔回道。
“噢？”李三寿一副喜出望外样子，把萧然反反复复打量了好几遍，对酒保低声一顿叮嘱，而后一脸坏笑也不说话。
萧然不知这李三寿葫芦里卖得什么药，只觉得场面尴尬不已，想起来还不知道眼前这公子哥姓甚名谁，赶忙问道：“敢问公子怎么称呼？”
“兄弟姓李名四喜。”李三寿胡乱回道。
“李四喜？我有个要好朋友倒是和兄弟名字挺般配，乍一听还以为是亲兄弟。”萧然随意回道。
“指不定还真是我失散多年的兄弟。”李三寿一语双关，又说道：“我还有一朋友和兄弟是旧相识，一会上来。”
待到后厨做好饭菜送来，推开门后进来七个舞女，正是醉仙楼的台柱子七仙乐坊，舞女们把饭菜一一呈到桌上，而后报起菜名：
“一品官燕、二龙戏珠、三仙参丸、四翅扑海、五香松鹤、六足金蟾、七色莲花、八宝凤尾、九丝玉鲍、十全药汤。还有特供鹤年酒两壶，公子请慢用。”
这七仙乐坊个个换了飞天开衩裙，上身只穿一片裹胸，婀娜细腰和娇嫩四肢妖娆夺目，报过菜名又挨个捂着腰向萧然躬身问安：
“萧公子好，萧公子万福金安。”
这七仙乐坊个个换了飞天开衩裙，上身只穿一片裹胸，婀娜细腰和娇嫩四肢妖娆夺目。
萧然被美女贴身，想起穿越前跟着室友李三寿去酒吧潇洒，两万块钱换来一次全场最靓的仔，直觉得尴尬无比，勾着脑袋和方悟稀四目相对不住苦笑。
方悟稀倒是稀奇，惊得小嘴都给鼓成了圆圈，打趣道：“四喜哥哥，以前怎么没听我家萧然哥哥还有你这么大方的朋友。”
方悟稀说完，使劲掐了一下萧然。
“以前也有，以后更得有。”李三寿哈哈大笑，把桌上最贵那九丝玉鲍给萧然和方悟稀各夹了一只，又拿起酒壶给萧然倒上一杯，豪爽说道：“兄弟莫要见外，随意随意。”
李三寿说罢，朝方悟稀使了个眼色，对着萧然揶揄道：“萧公子口味还是一如既往，就喜欢这种单纯的小妹妹。”
“嗯？四喜兄弟莫要乱说，好朋友好朋友。”萧然顿觉尴尬，赶忙摆手示意李三寿莫要乱想，又猛地疑惑道：“四喜兄弟说我一如既往，这意思是···？”
萧然这一问不要紧，话还没说完又被方悟稀掐了一手，疼地龇牙咧嘴却是硬忍着不敢出声。
李三寿看方悟稀调皮也是好玩，打趣道：“既然是好朋友，那也没什么避讳，我介绍我那七仙乐坊给萧公子认识认识。”
说罢李三寿吹了声口哨，只见七只猫咪呼呼腾腾窜进屋来，这些猫咪个个全身雪白口衔花朵，进了屋或跳于桌上或蹲于桌角摇尾乞食，煞是可爱。
方悟稀看猫咪可爱想伸手逗弄，却听李三寿抱过一只说道：“这几只衔蝉奴，就是我家七仙乐坊。”
“卧槽！这些舞女是猫妖？”
萧然没见过妖怪自然打了个激灵，李三寿却是见多了觉得他少见多怪，嗤笑道：“萧兄弟怎么还是这么没见识，这些小猫是灵妖，性格温顺并不伤人。”
“灵妖？”萧然一脸疑惑。
李三寿淡定说道：“怎么，萧公子难道没听过灵妖么？这灵妖就是走兽修炼成人，化为人形时和常人无异，只是心思要单纯得多，和你家这小妹妹一样。”
方悟稀本来对李三寿挺讨厌，可不想这家伙是个绝版僚机，见缝插针地帮她给萧然暗递秋波，竟对李三寿添了不少好感。
萧然没见过陈白鹿化身镜头，自然也不会想到陈白鹿其实也是一只灵妖，这头一次听说世间还有如此物种，三观如遭重击。
萧然好奇问道：
“在酒楼豢养灵妖，不怕吓走客人？”
李三寿白了萧然一眼，说道：“萧兄弟真是少见多怪，大唐律法灵妖犯法与人同罪，也不许人们私自宰杀灵妖，这猫妖又不像狐妖骚臭的很，客人有什么好怕的。”
其实除了李三寿所说，这大唐律例亦不许灵妖不能从事商贾或入朝做官，更不能拥有土地宅邸，虽然可以修行武道但大多只能做家奴、伶人、劳工或是看家护院的差事。”
一只猫妖忽的扑到萧然身上，眼神暧昧地对他反复舔舐，气地方悟稀又来了一手掐指神功。
萧然倒是乐在其中，暗暗寻思道：“照这说法，养灵妖只要管吃管住就行，将来我要有钱了，也养她十七八只猫妖做小妾，既不用彩礼又不用买房，岂不爽哉。”
其实萧然也是异想天开，灵妖虽然不求钱财，但为了巩固灵元要经常食用羊脂仙露、天青地白之类的仙草，哪里是他能养得起的。
萧然越想越头疼，听李三寿说留仙楼也是他家产业，又好奇那留仙楼的姑娘该不会也是些猫妖狐精。
李三寿摆手回道：“灵妖虽然样貌好看但口齿通常不太伶俐，不懂得如何讨好客人，留仙楼里有人也有妖，萧兄弟注意门前牌子就行，上边都有符号标记一看便知。”
“只是问问只是问问。”萧然尬笑回道。
李三寿看了眼方悟稀，淫笑道：“萧兄弟以后在醉仙楼吃喝记我账上就行，留仙楼我回头也给老鸨交代一下，也给萧兄弟免单。”
换作别人，拿到这青楼终身免费特权还不乐开了花，可萧然胳膊已经被方悟稀掐地淤青好几块，赶忙摆摆手正色回道：
“李公子好意我心领了，留仙楼那种污秽地方，我可不会去。”
方悟稀装出无所谓模样，揶揄道：“萧然哥哥想去就去，这男人到你这年纪谁还没点想法，再说了有四喜哥哥还能省点银子，不说让他给你免了，就是打个折也好。”
萧然正在剔凤尾骨刺，却是被方悟稀呛地扎住下嘴，磕磕巴巴回道：“去不得去不得。”
李三寿不断拿萧然开涮，可他心里却是清楚的很，萧然这种少年虽然思想偶尔龌龊，但行为倒还算是少有的端正。
若按照“万恶淫为首，论迹不论心，论心世上无完人”的说法，萧然其实也勉强算得上是君子一个。
李三寿不断想起大学时光和萧然互相打趣，眼眶不由有些红润，嚼出参丸精华把渣子吐到盘里，对方悟稀夸赞道：“我这醉仙楼和留仙楼从不缺下流男人，像萧兄弟这样的正人君子，可真是凤毛麟角呐。”
······
“萧公子好久不见！”
许元白带着吹箫姑娘推门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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