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身揣金银不自知
酒香四溢的酒坊内，小红泥盘成的小炉上，一个不大的陶罐冒着热泡，将和酒坊内米酒不一样的气味努力的向外喷发着。
四个人一老一中二少正围在小炉子旁边。正是忙完了准备工序，就等着酒样熬好的张老汉和刘子生几人。
“应该差不多了，等凉一凉，老丈你就尝尝看？是不是和关中的稠酒一样。”停下了用蒲扇给小炉扇风，刘子生转而给自己扇起风。
“应该是差不多吧，看这酒的成色并没有多大区别，等凉一下老汉尝尝看。”从头到尾都守在一旁看刘子生配酒的张老汉，瞅着陶罐里的乳黄色米酒说道。
张老汉话语刚刚落下，一旁就探进来一柄木勺，结结实实的舀了一勺稠酒，那掌勺的中年汉子二话不说就咕噜的喝了下去。
一旁给自己扇风的刘子生和正在揉着胳膊的青四被吓了一跳，吃惊的看着那个拿着木勺的中年人。
张老汉也急忙的去夺那中年汉子手里的木勺，动作有些匆忙，导致了木勺里的液体有一些撒到了一旁正在揉着胳膊的青四身上。
青四嗷嗷的惨叫声随即就响彻了整个酒坊，随着青四上蹿下跳的胡乱摆动，那个喝了一整口滚烫酒水的汉子，这时却毫无表情慢慢悠悠的说道：“真。。。好。。。喝。。。。”
拉住胡乱蹦跳的青四，将青四被烫的通红的手臂塞到酒坊淘米的凉水内，刘子生鄙视青四道：“你嗷嗷叫个什么劲？人家张大哥喝了一整口都没你这么夸张，你搞出的声响，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里是杀猪场呢！”
不停给自己手臂吹气的青四，边吹气边嚷道：“被这么烫的酒水淋到身上，也只有傻子才不叫吧。”
眼见张老汉怒气冲冲的瞅向青四，刘子生赶忙打圆场道：“老丈，快仔细看看张大哥，不要被烫伤了。”
听刘子生这么说道，张老汉怒气的目光这才从青四身上挪开，放下了手里的木勺，又弯腰将红泥小炉上的陶罐端下凉在一旁。
让还处在痴笑中的儿子去看大灶的火候之后，这才对着刘子生无奈道：“没甚关系的，酒儿这种事情做得多了，刚开始还会被烫伤，日子久了之后，在烫的汤水他都如喝水一般了。”
听闻此话，刘子生不由得啧啧称奇。一旁的青四趁着空挡戏谑道：“我说张老头，你让你儿子天桥边立个油锅，将此神技当做手段，岂不是比你家卖酒赚的银钱还多啊！”
“我看应该让你在天桥边立个摊吧，刚才被烫的时候喊得那几嗓子不去唱戏都可惜了！”刘子生恨恨的用手里的蒲扇指着青四，为什么这货得嘴就这么损呢？
在几人的言谈中，陶罐里的稠酒也慢慢的凉了下来，张老汉舀了一勺拿过几个空碗，一一盛上放在木桌上，自己端起一碗慢慢的品尝起来！
刘子生看着碗里颜色有些发黄的稠酒，倒是没有急的去品尝，只是静静的等候着张老汉尝完之后的评论。
张老汉一小口一小口的将碗里的稠酒喝完，放下陶碗之后脸上已经铺满了喜色。
“老丈怎么样？这酒可行吗？”刘子生有些急切的问道，毕竟这张老汉长期卖酒，酒能不能成，还得这老汉给出个准确的意见。
“可行！可行，这稠酒和老汉年轻时去关中喝过的稠酒没甚区别，甚至口味还要强上一些！”张老汉貌似想起了自己年轻时的样子，有些回味嘴里的酒味。
刘子生不由得心中一喜，看来自己曾经在村头大爷哪里学的这门手艺，并没有出什么差错，稠酒的配方比例还是正确的。
只是刘子生有些疑惑，这稠酒按道理还差一个配料，刘子生是怎么都没有想起来！看张老汉的给出的结论，基本上已经是可以售卖了！
是不是，时间久了自己记差了呢？刘子生看着眼前碗里的稠酒，用手里的蒲扇又多扇了几下，还是得等酒温下来，自己尝一尝才好！刘子生如是想到。
刘子生又看看一旁的青四，青四还在将胳膊在水里，捣鼓着自己烫伤的胳膊！
“没那么严重吧，你不尝一尝新配的酒吗？”刘子生很奇怪的青四这种好口的人，竟然没有对稠酒感兴趣！
“二哥啊，这天气喝什么热酒呢？傻子才这么干吧！”青四头也不回的回道。
“你能不能不要张口傻子闭口傻子的？就你聪明？”刘子生气道。
“二郎，小四其实说的不错，这离三伏天也快了，稠酒这类的酒水，只有冰敷过或者加一些冰鱼进去的饮起来才舒适。如果在这天气里想要酒水卖的好一些，二郎还需得找一找有冰窖的大店。”张老汉在一旁虽然听不得青四说话，但还是将生意上的一些事情讲了出来。
刘子生又噗噗的对着自己扇了几扇子，寻思着天气是热起来了，刚才自己在炉子边呆了一会，身上都已经出了汗了
青四在一旁插嘴道：“咱们的酒水卖多少铜子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咱们要是买人家的冰，那可的花不少钱呢，这钱张老头你出吗？”
“嘿呦，我家的酒水到了夏日都是折钱卖给那些有冰的大店，那舍得自家花钱买冰？那冰都放不了甚久，不一会就化了可不亏死了么！”张老汉赶忙道。
稠酒口味两极化，热的凉的口感都是极好的，可偏偏常温的稠酒口味最是平淡，为了能尽早的挣上一些银钱，稠酒的口味就一定要一炮而响，而这天气慢慢的眼看就热起来了，冰还确实不能少。
根据张老汉这么说，看来这冰还得找那些有冰窖制冷的大一些店面去购买了，看样子不便宜呢。原先以为凭着自己现代人的知识优势，在古代想要挣一些钱财，应该不算什么难事，如今看来还真是有一些困难啊！
刘子生在想着事情，青四却接过张老汉的话头说道：“嘿，我说你个张老头要觉得亏，为何不让你的傻儿子也帮你挖个冰窖？冬日里制上一些冰存上，夏日里自己也用的上呗。”
“啪！”刘子生猛地将扇子拍到桌上，笑道：“嘿，冰咱们自己造不就行了？这样不就省下很多钱了？”
想到省下就是赚到，刘子生不由得高兴起来，在前世自己上学时做过用硝石制冰的小实验，简单至极的一个小实验，刘子生猛然下没有转过来这个弯。经青四这么一提醒，冰这玩意可以自己造啊，为何要去买他人的？
“二郎，可是想到用硝石制冰吗？”张老汉问道。
“啊！老丈也知道硝石制冰嘛？”张老汉的问话犹如一盆冷水当头浇下，将刘子生的喜悦一同浇灭了。
“晓得一些，那硝石制冰的成本可是比去大店采买还要贵上一些的，而且那硝石做出来的冰，是没有人乐意买的。”张老汉继续说道。
“为什么？不都是冰吗？”刘子生奇怪道。
“那硝石制成的冰，冰也极容易在热天融化，那需要好多的硝石才行呢，而且那硝石制成的冰，人吃多了可是会闹肚寒的！严重的还会要了小命呢！”张老汉仔仔细细的给刘子生讲的明白，他可不想这泼皮为了赚钱，连累自己也惹上官司。
山峰水路两相转，张老汉解释的清楚，这倒让刘子生又生出主意来了。
古人是有智慧的，这几日刘子生是见识了，也不知道自己所知道的东西，有多少古人都会的，这让刘子生有了一丝危机感。
可是古人虽说有智慧，可是比起刘子生这个现代人来说，所具备的智慧还是不足的，最起码刘子生就知道硝石制冰怎么去正确的制作。
并且刘子生也知道怎么在夏日里保存冰块，减缓冰块的融化速度，这些智慧都是作为一个现代人基本上会知道的常识问题。
所以听完张老汉的解释之后，刘子生心里也就有了大概的计划。
“老丈，冰块的事情交给我来处理，不知老丈可不可以先借给我一些钱财和工具，我来将此事办好？”刘子生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道，没有办法，自己手中没有钱，虽说制冰花不了太多钱财，可是刘子生囊中空涩，却也无可奈何。
张老汉看看瓦罐里已经凉下来的稠酒，这要是几个时辰之前，刘子生如此说话的话，那张老汉可能会呸他刘子生一口，然后将他骂走了事。
可是如今证明刘子生确实有哪一些本事，而且也确实是对自家有利，张老汉也就对于刘子生开口借钱理解了一些。
只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张老汉还是询问道：“不知二郎需要多少银钱？”
“二三贯钱应该足够了！”刘子生笑着说道，刘子生知道张老汉的顾虑和想法，而且自己确实所需要的钱财不多。
“二三贯钱的话，那老汉这就取来给予二郎！”张老汉痛快的回道，相对于以后稠酒的生意来说，二三贯钱对于张老汉还是可以痛快接受的！
“那好，制冰的事情就交于我了，老丈只需要将这稠酒配制妥当，熬制出来。等我将制冰的事情弄好，咱们就可以做这门买卖了！”刘子生安排道。。
四个人一老一中二少正围在小炉子旁边。正是忙完了准备工序，就等着酒样熬好的张老汉和刘子生几人。
“应该差不多了，等凉一凉，老丈你就尝尝看？是不是和关中的稠酒一样。”停下了用蒲扇给小炉扇风，刘子生转而给自己扇起风。
“应该是差不多吧，看这酒的成色并没有多大区别，等凉一下老汉尝尝看。”从头到尾都守在一旁看刘子生配酒的张老汉，瞅着陶罐里的乳黄色米酒说道。
张老汉话语刚刚落下，一旁就探进来一柄木勺，结结实实的舀了一勺稠酒，那掌勺的中年汉子二话不说就咕噜的喝了下去。
一旁给自己扇风的刘子生和正在揉着胳膊的青四被吓了一跳，吃惊的看着那个拿着木勺的中年人。
张老汉也急忙的去夺那中年汉子手里的木勺，动作有些匆忙，导致了木勺里的液体有一些撒到了一旁正在揉着胳膊的青四身上。
青四嗷嗷的惨叫声随即就响彻了整个酒坊，随着青四上蹿下跳的胡乱摆动，那个喝了一整口滚烫酒水的汉子，这时却毫无表情慢慢悠悠的说道：“真。。。好。。。喝。。。。”
拉住胡乱蹦跳的青四，将青四被烫的通红的手臂塞到酒坊淘米的凉水内，刘子生鄙视青四道：“你嗷嗷叫个什么劲？人家张大哥喝了一整口都没你这么夸张，你搞出的声响，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里是杀猪场呢！”
不停给自己手臂吹气的青四，边吹气边嚷道：“被这么烫的酒水淋到身上，也只有傻子才不叫吧。”
眼见张老汉怒气冲冲的瞅向青四，刘子生赶忙打圆场道：“老丈，快仔细看看张大哥，不要被烫伤了。”
听刘子生这么说道，张老汉怒气的目光这才从青四身上挪开，放下了手里的木勺，又弯腰将红泥小炉上的陶罐端下凉在一旁。
让还处在痴笑中的儿子去看大灶的火候之后，这才对着刘子生无奈道：“没甚关系的，酒儿这种事情做得多了，刚开始还会被烫伤，日子久了之后，在烫的汤水他都如喝水一般了。”
听闻此话，刘子生不由得啧啧称奇。一旁的青四趁着空挡戏谑道：“我说张老头，你让你儿子天桥边立个油锅，将此神技当做手段，岂不是比你家卖酒赚的银钱还多啊！”
“我看应该让你在天桥边立个摊吧，刚才被烫的时候喊得那几嗓子不去唱戏都可惜了！”刘子生恨恨的用手里的蒲扇指着青四，为什么这货得嘴就这么损呢？
在几人的言谈中，陶罐里的稠酒也慢慢的凉了下来，张老汉舀了一勺拿过几个空碗，一一盛上放在木桌上，自己端起一碗慢慢的品尝起来！
刘子生看着碗里颜色有些发黄的稠酒，倒是没有急的去品尝，只是静静的等候着张老汉尝完之后的评论。
张老汉一小口一小口的将碗里的稠酒喝完，放下陶碗之后脸上已经铺满了喜色。
“老丈怎么样？这酒可行吗？”刘子生有些急切的问道，毕竟这张老汉长期卖酒，酒能不能成，还得这老汉给出个准确的意见。
“可行！可行，这稠酒和老汉年轻时去关中喝过的稠酒没甚区别，甚至口味还要强上一些！”张老汉貌似想起了自己年轻时的样子，有些回味嘴里的酒味。
刘子生不由得心中一喜，看来自己曾经在村头大爷哪里学的这门手艺，并没有出什么差错，稠酒的配方比例还是正确的。
只是刘子生有些疑惑，这稠酒按道理还差一个配料，刘子生是怎么都没有想起来！看张老汉的给出的结论，基本上已经是可以售卖了！
是不是，时间久了自己记差了呢？刘子生看着眼前碗里的稠酒，用手里的蒲扇又多扇了几下，还是得等酒温下来，自己尝一尝才好！刘子生如是想到。
刘子生又看看一旁的青四，青四还在将胳膊在水里，捣鼓着自己烫伤的胳膊！
“没那么严重吧，你不尝一尝新配的酒吗？”刘子生很奇怪的青四这种好口的人，竟然没有对稠酒感兴趣！
“二哥啊，这天气喝什么热酒呢？傻子才这么干吧！”青四头也不回的回道。
“你能不能不要张口傻子闭口傻子的？就你聪明？”刘子生气道。
“二郎，小四其实说的不错，这离三伏天也快了，稠酒这类的酒水，只有冰敷过或者加一些冰鱼进去的饮起来才舒适。如果在这天气里想要酒水卖的好一些，二郎还需得找一找有冰窖的大店。”张老汉在一旁虽然听不得青四说话，但还是将生意上的一些事情讲了出来。
刘子生又噗噗的对着自己扇了几扇子，寻思着天气是热起来了，刚才自己在炉子边呆了一会，身上都已经出了汗了
青四在一旁插嘴道：“咱们的酒水卖多少铜子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咱们要是买人家的冰，那可的花不少钱呢，这钱张老头你出吗？”
“嘿呦，我家的酒水到了夏日都是折钱卖给那些有冰的大店，那舍得自家花钱买冰？那冰都放不了甚久，不一会就化了可不亏死了么！”张老汉赶忙道。
稠酒口味两极化，热的凉的口感都是极好的，可偏偏常温的稠酒口味最是平淡，为了能尽早的挣上一些银钱，稠酒的口味就一定要一炮而响，而这天气慢慢的眼看就热起来了，冰还确实不能少。
根据张老汉这么说，看来这冰还得找那些有冰窖制冷的大一些店面去购买了，看样子不便宜呢。原先以为凭着自己现代人的知识优势，在古代想要挣一些钱财，应该不算什么难事，如今看来还真是有一些困难啊！
刘子生在想着事情，青四却接过张老汉的话头说道：“嘿，我说你个张老头要觉得亏，为何不让你的傻儿子也帮你挖个冰窖？冬日里制上一些冰存上，夏日里自己也用的上呗。”
“啪！”刘子生猛地将扇子拍到桌上，笑道：“嘿，冰咱们自己造不就行了？这样不就省下很多钱了？”
想到省下就是赚到，刘子生不由得高兴起来，在前世自己上学时做过用硝石制冰的小实验，简单至极的一个小实验，刘子生猛然下没有转过来这个弯。经青四这么一提醒，冰这玩意可以自己造啊，为何要去买他人的？
“二郎，可是想到用硝石制冰吗？”张老汉问道。
“啊！老丈也知道硝石制冰嘛？”张老汉的问话犹如一盆冷水当头浇下，将刘子生的喜悦一同浇灭了。
“晓得一些，那硝石制冰的成本可是比去大店采买还要贵上一些的，而且那硝石做出来的冰，是没有人乐意买的。”张老汉继续说道。
“为什么？不都是冰吗？”刘子生奇怪道。
“那硝石制成的冰，冰也极容易在热天融化，那需要好多的硝石才行呢，而且那硝石制成的冰，人吃多了可是会闹肚寒的！严重的还会要了小命呢！”张老汉仔仔细细的给刘子生讲的明白，他可不想这泼皮为了赚钱，连累自己也惹上官司。
山峰水路两相转，张老汉解释的清楚，这倒让刘子生又生出主意来了。
古人是有智慧的，这几日刘子生是见识了，也不知道自己所知道的东西，有多少古人都会的，这让刘子生有了一丝危机感。
可是古人虽说有智慧，可是比起刘子生这个现代人来说，所具备的智慧还是不足的，最起码刘子生就知道硝石制冰怎么去正确的制作。
并且刘子生也知道怎么在夏日里保存冰块，减缓冰块的融化速度，这些智慧都是作为一个现代人基本上会知道的常识问题。
所以听完张老汉的解释之后，刘子生心里也就有了大概的计划。
“老丈，冰块的事情交给我来处理，不知老丈可不可以先借给我一些钱财和工具，我来将此事办好？”刘子生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道，没有办法，自己手中没有钱，虽说制冰花不了太多钱财，可是刘子生囊中空涩，却也无可奈何。
张老汉看看瓦罐里已经凉下来的稠酒，这要是几个时辰之前，刘子生如此说话的话，那张老汉可能会呸他刘子生一口，然后将他骂走了事。
可是如今证明刘子生确实有哪一些本事，而且也确实是对自家有利，张老汉也就对于刘子生开口借钱理解了一些。
只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张老汉还是询问道：“不知二郎需要多少银钱？”
“二三贯钱应该足够了！”刘子生笑着说道，刘子生知道张老汉的顾虑和想法，而且自己确实所需要的钱财不多。
“二三贯钱的话，那老汉这就取来给予二郎！”张老汉痛快的回道，相对于以后稠酒的生意来说，二三贯钱对于张老汉还是可以痛快接受的！
“那好，制冰的事情就交于我了，老丈只需要将这稠酒配制妥当，熬制出来。等我将制冰的事情弄好，咱们就可以做这门买卖了！”刘子生安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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