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迷 » 历史军事 » 大宋泼皮 » 第十三章 ***,醪糟凉

第十三章 ***,醪糟凉

    赵三爷看着惊惊颤颤的赵老汉,心情很愉快,总算出了早上的起床气了,嗯!感觉真好!

    “你准备怎么赔罪呢?”赵三爷拿着架势,瞅着给自己赔着笑脸得着张老汉问道。

    张老汉急忙从车上取出一个瓷瓶,双手递给赵三爷,恭维得说道:“三爷,这是老汉加了蜜糖霜得稠酒,你尝一尝顺顺气。”

    赵三爷瞅着张老汉拿出的瓷瓶,瓷瓶口用木塞塞得紧实,倒也没有什么气味,瓶身上冷气环绕,让看上去不算精美得瓷器倒多了一些灵气。

    “咦,没看出来啊,你这车上还有些门道啊。”赵三爷说完就准备去掀开盖在车上的棉布被,赵三爷今日的目的可不是一小瓶稠酒就可以满足的。

    “三爷,三爷!使不得使不得,”张老汉将手里的瓷瓶放到一旁,连忙拦住赵三爷伸向棉被的黑手。

    赵三爷到也不是泼皮无赖,也很少做那些仗势欺人得恶事,只是今天抱着敲打敲打得意思,所以对张老汉便使了一些脾气。

    平常的赵三爷一般来说就和他的外号一样,和蔼可亲温儒尔雅,算称得上是一个酒品好的酒鬼老头。

    酒品好的人,往往脾气也就比较温和。

    见张老汉明显的急了性子,赵三爷倒也停住了手,不解得看着张老汉说道:“怎滴,你这棉被包裹的箱子难不成是装了什么违禁得东西?”

    赵三爷将手又按在车上继续说道:“张老汉啊,我可告诉你啊,我在衙门里可有不少熟人呢,你要做了那犯禁得事,我可一定会去报官得。”

    张老汉苦笑着将棉被又裹紧了一些,陪着笑对着赵三爷说道:“哎呦,好我的三爷呢,老汉我都给你家送了几十年的米酒了,那做过什么违禁得事啊。”

    赵三爷又来了兴趣,拍着箱子问道:“那这算怎么回事,三爷我看看你的箱子,怎么还遮着挡着?怎么的,里面得玩意三爷我都看不成?”

    “哎!”张老汉叹了一口气,知道这事要是不和这个赵三爷讲清楚,以赵三爷那不打破沙锅问到底得性子,是绝对不肯罢休的,得!本来急着赶路是为了抢一点光阴,现在碰上赵三爷这个多事酒鬼,全耽搁了。

    闹心归闹心,该有的解释还得解释,不然这酒鬼会一直缠着自己。

    张老汉又拿起放在一旁的瓷瓶,递给赵三爷说道:“三爷,你先尝一尝这瓶酒,降降火气。”

    赵三爷接过张老汉递过来得瓷瓶,瓷瓶入手之际,一股凛寒的冷意让赵三爷不由得精神一振。

    赵三爷看着瓷瓶上已经开始凝聚得小水珠,奇怪的问道:“张老汉你现在得手笔大了啊,都开始给酒加冰了。你这送到人家酒楼里,冰化了还不赔死你啊。”

    说了半天话,赵三爷的也口干舌燥了,随手打开瓷瓶的木塞,昂起头喝了一大口张老汉给的稠酒。

    一口冰酒下肚,赵三爷不由得呻吟了一声,太称心了!

    冰凉的稠酒压住了天气的燥热,也让赵三爷早上的起床气随着冰酒入肚烟消云散。

    冰爽酸甜的稠酒令人的味蕾久久回味,特别是冰酒的那种甜味,竟然跟以往那种蜜糖甜味不同,要更加的醇甜,就好像那甜味包裹着自己的口舌。

    “咦!怎么这次的稠酒味道如此香甜?你个老汉又从哪里得了新的秘方了?”赵三爷不禁奇怪的问道。

    感觉着天气慢慢的温热,张老汉额头不由的也急出了几滴汗水,张老汉可不想和赵三爷在这里解释什么。

    主要的原因是自己的车子和酒水,不是一时半会就能给赵三爷解释清楚的,用二郎的话来说,这中间牵扯了很多科学的原理。

    ‘科学’这个词也是张老汉第一次听二郎讲起,自己都一头雾水呢,怎么和这酒鬼讲的明白啊。

    但是有些话也不能不说,要不然这酒鬼缠着自己不放,一会了冰化了,那自己今天这买卖可就坏了。

    “哎呦,三爷你这口可真刁,这都尝出来了?不亏是喝酒的行家啊。”不管多急,心里有多恨,张老汉一开口还是一串恭维的话语。

    毕竟张老汉做了几十年的买卖,深明此道。

    听到赵老汉的恭维,赵三爷不由得喜上眉头,得意的回道:“呵呵,还行吧,”。

    摇了摇手里的瓷瓶,继续说道:“某家对于此道,别的不说,这东京城了比某家更精通的是没有几个人的。”

    张老汉紧跟着赵三爷的话头,连忙说道:“那是,赵三爷可是有名的酒仙,性子好广结善缘的大官人。”

    听到张老汉如此的恭维自己,赵三爷老脸也不由得有些微红。

    “既然你如此识趣,那某家也就不为难你了,这瓶酒很合某家口味,不错不错!”赵三爷整了整衣袖大度的说道。

    听到赵三爷如此说话,张老汉不由一喜,冲着赵三爷作了个揖,说道:“多谢三爷,那老汉这就继续赶路了。”说罢,拉起车子便准备离开。

    “等等,刚才冲撞的事情是了了,但是某家还有事要问你呢。”赵三爷又拉住要走的张老汉,慢悠悠的说道。

    “啊!不知三爷还有何事?”张老汉头疼的问道。

    “某家问你,为何以往都会去某家送酒,如今反倒不去了?是某家少了你的银钱吗?”赵三爷板着脸有些生气的问道。

    嘿,原先给你家送酒,送上门都是爱要不要得架势,就算要了也是让隔上十天半个月再送,现今又怪我不送了?

    张老汉心里埋怨着,可是脸上却带着笑解释道:“哎呦,三爷你这话说的,三爷哪里短过老汉的银钱哦。”

    “既然不短你银钱,那你这老汉为何不给某家送酒了?”赵三爷不禁气恼道。

    “哎,三爷你家不是用不了那么多老汉的酒么,以往都是吩咐隔几日送,这天见热了之后,不都是十天半月一回么。”眼瞅着天色,张老汉赶忙解释道。

    哦,原来是自家这边的事,赵三爷有些恍惚,这倒不好在给这老汉上脸色了,毕竟自家又不是泼皮无赖。

    但是细一想,赵三爷心里暗恼着:原先不让你送,是因为酒稀松平常,出了门大街上随随便便就可以买到,倒也不怪自家家仆。

    如今呢,这酒对了自己胃口,就不能再按照以往的规矩送了,想到这里赵三爷对着面色有些急僚的张老汉说道:“看你这心急火燎的模样,放心,三爷我不是不讲道理的人。”

    说到这里,赵三爷让开挡着张老汉的身位,拍拍张老汉手臂,继续说道:“哪个你先去忙你的营生吧,一会忙完了事,到家里来一趟。”

    心急火燎的张老汉,感受着空气中的温度渐渐发热,犹如一把小刀在脑门上刮擦一般。

    听闻赵三爷此话,不由得大喜,也顾不得一会去了赵三爷府上,赵三爷会出什么妖蛾子了,连忙应诺道:“是,是,一会老汉弄完了就到三爷府上,听从三爷吩咐。”

    “嗯,那快走吧,这天眼见着就热起来了,别耽搁了,一会冰鱼化了,你个老汉心里可又怨着某家了。”赵三爷摸着手里冰凉的瓷瓶,大度的说到。

    张老汉也不敢多耽搁,那车上的冰块虽说用棉布包裹之后,冰块化得极慢,但是也是减缓了冰块消融的时间而已。

    当初二郎给冰块裹上专门定做的棉被时,自己心里还骂过刘二郎暴殄天物呢。那么好的棉被,他自己家都没用过吧。

    就连自己家里的棉被,都是去当铺淘的富贵门庭人家退下的用过的货品,哪里舍得花钱买那上好的白棉贵货。

    这次要不是二郎用那神奇的各种本事折服了自己。

    就二郎用新棉被裹铁箱的这个举动,张老汉早就挥着扫把,将刘子生打出门外了。纯纯一败家子么,还是用着损人不利己的败家法子。

    可是经过时间的推移,事情的发展,到如今这十几天买卖做下来,张老汉就越觉得自己的一把年纪活到狗身上了。

    自己也号称从小走南闯北,见识多广,可是在刘二郎跟前,自家就像个黄口小儿那般无知。

    虽然说刘二郎说过,不介意自己有时候做错事和不理解他交代的事情和指教的学问,但是呢,张老汉觉得自己一把年纪了,竟然连二郎说的话都听不懂意思,真是白活了这么大岁数。

    脑子里的想法一瞬即过,张老汉也不敢墨迹下去,急匆匆的给赵三爷拘了个礼,拉着刘二郎改造过得卖货车,脚步匆匆的急切离去。

    让开了道路的赵三爷看着急匆匆离去的张老汉,猛然留意到张老汉那货车绑着的铜铃竟然在行驶中比以往安静了许多,不由得心生疑惑。

    这张老汉得货郎车有问题,不但感觉速度快了,而且稳定性竟然这么出色,城中的青砖石路面虽说平稳,比乡下黄土泥路要好,可是也没有行驶起来那么轻松平稳的。

    看来这个张老汉最近是遇到什么贵人了,等会得好好问问了,说不定会碰上什么好事呢,东京城里随处发财的机会可是都要靠本事呢。错过去就错过去了,抓住了也就是那一时而已。

    看来今年的财运要来了,赵三爷如是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