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绘画遗像，技能升级
厢房外，七八个丫鬟仆役进进出出，有的端着水盆，有的提着食盒，十分忙碌。
李妈妈走进去通报，陈洛则站立在外，静静等候。
过了一会儿，李妈妈甩着手帕，满脸歉意的走了出来：“陈师抱歉，鸢儿姑娘身体有恙，不好见人。要不您把画像给我，我送进去给姑娘瞅瞅？”
“那就拜托李妈妈了。”陈洛将包袱里的画像恭敬递上。
“诶，不客气不客气。”李妈妈接过画像，转身又扭着进了厢房。
不多时，厢房里忽然传出各种器皿被打碎的刺耳声和少女的啜泣声。
站在不远处的陈洛心里一紧，不会是嫌弃我画的太难看吧？
不应该啊，自从绘画技能提升到熟练层次，棚户区里但凡订过他画作的人，无不对陈洛竖起大拇指，称一句“吴道子在世”。
各种声音消弭后，又传来陌生女人的辱骂声：“哭哭哭，一天天就知道哭，掉得也不是你的头，那么怕干甚？生意还做不做了？”
陈洛等得心痒难耐，好一会儿，哭声渐止，他抬头一看，发现走出来的不是李妈妈，而是一个身穿大红袍，容貌妩媚的高挑女子。
“你就是陈洛？”高挑女子声音冷彻。
陈洛点头。
“你自己画的？”女子清冷的眸子上上下下扫视了番陈洛。
“是我所画。”陈洛如实回答。
女子迈开一双笔直的长腿，朝前走去：“嗯，跟我来，有个活儿交给你做，做完了，两笔画钱一并给你。”
新生意？
陈洛正愁没钱交下个月房租，立即跟了上去。
高挑女子在前面带路，沿途遇见的小厮丫鬟纷纷让开道儿来，惊慌的边鞠躬边喊道：“坊主好！”
陈洛这才意识到，这个高挑女人就是对花坊的老板娘，端木岚。
端木岚马不停蹄的将陈洛带至衙役齐聚的西厢，明显是奔着连血腥味都盖不住的那间厢房而去。
此时陈洛大概猜到自己要做的工作是什么，纵然心中有万般不愿，也只得跟着端木岚过去。
临到杏儿姑娘的闺房，一抹黑影陡然闪过，吓了陈洛一跳，他定睛一看，才发现是名虬髯虎背，配着一把赤柄雁翎刀的冷面中年衙役。
“端木坊主。”冷面中年衙役冲着端木岚抱拳。
端木岚点头，依旧是那副别人欠她三百两的高冷脸：“王捕头，这位是我请的陈画师，今晚我家杏儿姑娘还得开个‘谢恩会’，她的身子不完整了，不好见人，我想让陈画师给她画个全身像，可否行个方便？”
陈洛一听，果然是叫我来给死人画遗像了。
端木岚说的“谢恩会”，指的是过世姑娘向曾经的恩客们做最后道别，所召开的“私人追悼会”。
客人们参加谢恩会要门票钱，死去姑娘谢恩时也要给赏钱。
说穿了就是无良老板娘将死去姑娘再压榨一次的资本家行径。
因为所有青楼都这么干，就成了一个大家公认的习俗。
这么一想，陈洛顿时明白为何会叫他来给死尸画像。
确实，“没头脑”姑娘谢恩，恩客们怕不得吓个半死，只能整个遗像来场赛博式谢恩会了。
王捕头面有难色，但瞥见端木岚冷冰冰的眼神，又想起她在玄天城的关系，只得点头道：“行，但我们的人得全程在外看着。”
“无妨。”端木岚不在意这个，只希望陈洛能帮杏儿画个栩栩如生的全身像，方便她向恩客们圈钱。
“那就有劳陈画师了，需要什么，只管对小厮丫鬟们说即可。”她转头对陈洛说道。
这单子，看样子不接也得接了。
“那我现在就开始画，不过端木坊主，这画钱...”陈洛上辈子吃多了干活前不先谈价钱的亏，这次就算对方会不爽，也得硬着头皮询问。
端木岚一挑眉，冷眸微垂，傲然扬起精致漂亮的下巴：“一分像，一贯钱，十分像，我就给片金叶子，如何？”
“端木坊主豪气。”陈洛心中一喜，一片金叶子大约值六两白银，一两白银等于一贯钱，一贯钱约一千枚铜钱。
陈静每夜浆洗衣服，一次不过赚一百枚铜钱。（一文铜钱购买力约等于一毛钱）
也就是说，陈洛这一张画，只要画得十分像，就抵得上陈静给别人洗两个月衣服。
“去吧，时间紧迫，不要磨叽。”端木岚催促着他去画画。
来到闺房内，即便四周充斥着新撒的各种香料香味，依然难以掩盖那股浓郁到刺鼻的血腥气。
担心打扰到陈洛作画，王捕头特意将房内的衙役全部喊了出来。
对花坊的小厮丫鬟们也是排成一溜儿等候在门口，只有陈洛喊，他们才会进去服侍。
杏儿的尸体就摆在床上，被一张白布盖住，曼妙的身体曲线被勾勒而出，但到了脖颈处却是一片鲜红，白布也骤然凹了下去。
陈洛颤抖着掀开白布，第一次见无头女尸，差点交代过去。
杏儿身上衣裙完整，脖子处的切口平整光滑。
陈洛前世曾被人恶心过，收到微信消息，封面图是妙龄女郎，点开却是那种血腥至极的砍头视频。
视频里的人砍了好多刀才把人头砍下。
因此他知道就算手持利器，也很难将人的脖子如此干净利落的一刀两断。
联想到方才初见王捕头，对方快若鬼魅的身影，看来这世界存在类似武功的东西！
不过想想也是，连妖魔都可能有，武学功法算什么呢。
陈洛思绪拉回，对杏儿的尸体祷告了一番，便喊来贴身服侍杏儿的嬷嬷，询问她平时爱穿的服饰，喜欢化的妆容，以及大致的容貌。
还好杏儿以前就喊人画过肖像画，虽然那画师水平一般，但也能给陈洛一定参考。
依靠达到熟练等级的绘画技能，陈洛透过那副粗糙不堪的肖像画，隐约看见了杏儿姑娘的真容。
一番思索后，陈洛铺开宣纸，压上镇纸，开始磨砚润笔，调制颜料。
双手合十，祷告完毕。
开始作画后，陈洛很快便陷入忘我状态，下笔游龙，恍如神助般迅速勾勒出了杏儿的身形和样貌。
因为是遗像，不是给鸢儿的那种“美颜”画，陈洛这幅画作得偏写实，就像照相机里印出来的一般。
一个时辰后，陈洛收起画笔，满意的拿起宣纸吹干，一幅“妙龄少女吹箫图”新鲜出炉。
不知为何，这次给杏儿尸体画遗像，陈洛感觉自己特别沉浸，是这个月来画得最投入的一次，熟练度应该加了不少。
他迫不及待的打开游戏面板，想确认自己的判断。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绘画：189/300（小成）】
小成这个等级他还从来没接触过，但看这熟练度，明显这一幅画的收益远超过去一个月的所得！
李妈妈走进去通报，陈洛则站立在外，静静等候。
过了一会儿，李妈妈甩着手帕，满脸歉意的走了出来：“陈师抱歉，鸢儿姑娘身体有恙，不好见人。要不您把画像给我，我送进去给姑娘瞅瞅？”
“那就拜托李妈妈了。”陈洛将包袱里的画像恭敬递上。
“诶，不客气不客气。”李妈妈接过画像，转身又扭着进了厢房。
不多时，厢房里忽然传出各种器皿被打碎的刺耳声和少女的啜泣声。
站在不远处的陈洛心里一紧，不会是嫌弃我画的太难看吧？
不应该啊，自从绘画技能提升到熟练层次，棚户区里但凡订过他画作的人，无不对陈洛竖起大拇指，称一句“吴道子在世”。
各种声音消弭后，又传来陌生女人的辱骂声：“哭哭哭，一天天就知道哭，掉得也不是你的头，那么怕干甚？生意还做不做了？”
陈洛等得心痒难耐，好一会儿，哭声渐止，他抬头一看，发现走出来的不是李妈妈，而是一个身穿大红袍，容貌妩媚的高挑女子。
“你就是陈洛？”高挑女子声音冷彻。
陈洛点头。
“你自己画的？”女子清冷的眸子上上下下扫视了番陈洛。
“是我所画。”陈洛如实回答。
女子迈开一双笔直的长腿，朝前走去：“嗯，跟我来，有个活儿交给你做，做完了，两笔画钱一并给你。”
新生意？
陈洛正愁没钱交下个月房租，立即跟了上去。
高挑女子在前面带路，沿途遇见的小厮丫鬟纷纷让开道儿来，惊慌的边鞠躬边喊道：“坊主好！”
陈洛这才意识到，这个高挑女人就是对花坊的老板娘，端木岚。
端木岚马不停蹄的将陈洛带至衙役齐聚的西厢，明显是奔着连血腥味都盖不住的那间厢房而去。
此时陈洛大概猜到自己要做的工作是什么，纵然心中有万般不愿，也只得跟着端木岚过去。
临到杏儿姑娘的闺房，一抹黑影陡然闪过，吓了陈洛一跳，他定睛一看，才发现是名虬髯虎背，配着一把赤柄雁翎刀的冷面中年衙役。
“端木坊主。”冷面中年衙役冲着端木岚抱拳。
端木岚点头，依旧是那副别人欠她三百两的高冷脸：“王捕头，这位是我请的陈画师，今晚我家杏儿姑娘还得开个‘谢恩会’，她的身子不完整了，不好见人，我想让陈画师给她画个全身像，可否行个方便？”
陈洛一听，果然是叫我来给死人画遗像了。
端木岚说的“谢恩会”，指的是过世姑娘向曾经的恩客们做最后道别，所召开的“私人追悼会”。
客人们参加谢恩会要门票钱，死去姑娘谢恩时也要给赏钱。
说穿了就是无良老板娘将死去姑娘再压榨一次的资本家行径。
因为所有青楼都这么干，就成了一个大家公认的习俗。
这么一想，陈洛顿时明白为何会叫他来给死尸画像。
确实，“没头脑”姑娘谢恩，恩客们怕不得吓个半死，只能整个遗像来场赛博式谢恩会了。
王捕头面有难色，但瞥见端木岚冷冰冰的眼神，又想起她在玄天城的关系，只得点头道：“行，但我们的人得全程在外看着。”
“无妨。”端木岚不在意这个，只希望陈洛能帮杏儿画个栩栩如生的全身像，方便她向恩客们圈钱。
“那就有劳陈画师了，需要什么，只管对小厮丫鬟们说即可。”她转头对陈洛说道。
这单子，看样子不接也得接了。
“那我现在就开始画，不过端木坊主，这画钱...”陈洛上辈子吃多了干活前不先谈价钱的亏，这次就算对方会不爽，也得硬着头皮询问。
端木岚一挑眉，冷眸微垂，傲然扬起精致漂亮的下巴：“一分像，一贯钱，十分像，我就给片金叶子，如何？”
“端木坊主豪气。”陈洛心中一喜，一片金叶子大约值六两白银，一两白银等于一贯钱，一贯钱约一千枚铜钱。
陈静每夜浆洗衣服，一次不过赚一百枚铜钱。（一文铜钱购买力约等于一毛钱）
也就是说，陈洛这一张画，只要画得十分像，就抵得上陈静给别人洗两个月衣服。
“去吧，时间紧迫，不要磨叽。”端木岚催促着他去画画。
来到闺房内，即便四周充斥着新撒的各种香料香味，依然难以掩盖那股浓郁到刺鼻的血腥气。
担心打扰到陈洛作画，王捕头特意将房内的衙役全部喊了出来。
对花坊的小厮丫鬟们也是排成一溜儿等候在门口，只有陈洛喊，他们才会进去服侍。
杏儿的尸体就摆在床上，被一张白布盖住，曼妙的身体曲线被勾勒而出，但到了脖颈处却是一片鲜红，白布也骤然凹了下去。
陈洛颤抖着掀开白布，第一次见无头女尸，差点交代过去。
杏儿身上衣裙完整，脖子处的切口平整光滑。
陈洛前世曾被人恶心过，收到微信消息，封面图是妙龄女郎，点开却是那种血腥至极的砍头视频。
视频里的人砍了好多刀才把人头砍下。
因此他知道就算手持利器，也很难将人的脖子如此干净利落的一刀两断。
联想到方才初见王捕头，对方快若鬼魅的身影，看来这世界存在类似武功的东西！
不过想想也是，连妖魔都可能有，武学功法算什么呢。
陈洛思绪拉回，对杏儿的尸体祷告了一番，便喊来贴身服侍杏儿的嬷嬷，询问她平时爱穿的服饰，喜欢化的妆容，以及大致的容貌。
还好杏儿以前就喊人画过肖像画，虽然那画师水平一般，但也能给陈洛一定参考。
依靠达到熟练等级的绘画技能，陈洛透过那副粗糙不堪的肖像画，隐约看见了杏儿姑娘的真容。
一番思索后，陈洛铺开宣纸，压上镇纸，开始磨砚润笔，调制颜料。
双手合十，祷告完毕。
开始作画后，陈洛很快便陷入忘我状态，下笔游龙，恍如神助般迅速勾勒出了杏儿的身形和样貌。
因为是遗像，不是给鸢儿的那种“美颜”画，陈洛这幅画作得偏写实，就像照相机里印出来的一般。
一个时辰后，陈洛收起画笔，满意的拿起宣纸吹干，一幅“妙龄少女吹箫图”新鲜出炉。
不知为何，这次给杏儿尸体画遗像，陈洛感觉自己特别沉浸，是这个月来画得最投入的一次，熟练度应该加了不少。
他迫不及待的打开游戏面板，想确认自己的判断。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绘画：189/300（小成）】
小成这个等级他还从来没接触过，但看这熟练度，明显这一幅画的收益远超过去一个月的所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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