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生活不易，练武希望
当绘画技能突破至小成后，陈洛忽觉脑海里多了一堆有关绘画的知识。
譬如怎么通过线条去表现物体的质感和形态；如何用明暗对比表现物体的立体感和层次感等等。
另外，每当他有作画意图时，想画什么，眼前便会自动浮现出相应的素材，就好像脑袋里存了海量的图库。
“没想到技能熟练度突破至小成后，竟有这么大的变化！”
陈洛心中暗喜，如此一来，离自己成为棚户区知名画师的愿望就又进了一步。
他收好画作，为无头尸体盖回白布，大踏步朝外走去。
早已等得不耐烦的端木岚见他走来，立即伸手要看画作。
那幅笔墨未干的“妙龄少女吹箫图”甫一打开，便引来了周遭围观衙役们的惊呼。
画中人如泣如诉，幽怨的双眸仿佛能透过纸张，直抵人心，吹箫时的神态和动作亦惟妙惟肖，令人拍案叫绝！
一直冰冷着脸的端木岚拿着画卷，忍不住动容道：“陈师妙手丹青！画中人和鸢儿长相近乎一致，令人惊叹啊。”
得到甲方如此高的评价，陈洛放下心来，这一片金叶子的报酬是逃不了了。
“李妈妈，去账房支取两片金叶子给陈师做润笔费。”端木岚收起画卷，寒霜俏脸上露出一丝笑容。
陈洛大喜，谢过端木岚，忽然觉得这一直冷着脸，总一副瞧不起人样子的青楼老板娘也没那么讨人嫌了。
作画结束，王捕头带着一众衙役继续调查现场，但此时他们看陈洛的眼神已然不同，震惊之余还带一丝敬佩。
果然，手艺高超的人在哪里都吃香啊。
换做从前，陈洛这种居住在棚户区的流民，根本不会让这些有官身的衙役多看一眼。
......
将两片金叶子揣在怀里，陈洛迈出对花坊大门，身旁还跟着虬髯虎背，神采凛凛的王捕头。
最近棚户区总闹命案，王捕头正好要去那边巡逻，便提议护送陈洛一程。
陈洛身上带着巨款，手无缚鸡之力，有这样靠谱的保镖，自然不会拒绝，顺便还能问问王捕头有关武功和妖祸的事。
“陈师有意学武？”王捕头的大胡子脸上露出一丝诧异。
陈洛点头说道：“家姐就在裁缝铺做工，我想学些防身本事，以后接家姐放工时也能震慑宵小。”
“原来如此，但陈师恐怕不能如愿了。”王捕头恍然大悟。
陈洛忙问道：“请问为何？是有不许外传之类的门派规矩吗？”
联想到前世所看的一些武侠小说，许多门派都有禁止弟子私自外传的铁律，这个世界要是也这样，那就有点棘手了。
“这类规矩，那些开宗立派的道场武馆确实有，但那是针对呼吸法而言。若只是寻常的武学功法，只要肯出钱请师傅，谁都能学。”
王捕头见他如此好奇练武之事，乐得送个顺水人情，便简单科普了一番。
“所谓呼吸法，就是指改变各种呼吸节律来提升身体素质的一种高阶功法。修习过程中，我们体内还会衍生出内力，以此可修炼更高层次的武功。”
“这类修炼呼吸法的高手，一般都在玄天城内开设道场或武馆收徒，极少来郊外的棚户区。而你寻常能见到的那种习武之人，大多练的是不入流的外功，打打盗帮、野狼帮那种乌合之众还行，想和呼吸法高手过招，那就是找死。”
陈洛听得不住点头，继续问道：“那就是说，只要我能出得起钱，不管是外功还是呼吸法，都有渠道可学。那为何王捕头你说我无法如愿了？”
“且不提玄天城内道场和武馆的天价学费，无论呼吸法还是外功，最好的学习时间都是八岁之前，那时你骨骼初定，一切尚未成型，练形体、学呼吸都事半功倍。”
王捕头看着他，叹了口气，伸手拍了拍陈洛的肩膀，
“城内那些呼吸法高手的入门弟子，基本都是八岁前便拜入师门学艺，之所以还会开门收徒，纯粹是为了满足那些和你一样好奇武学的富家子弟，顺便...咳咳咳。”
“原来是这样。请问王捕头，两种渠道学武，学费大概多少？”陈洛追问。
见陈洛听完这些还没死心，王捕头略感惊异，笑着答道：“要学呼吸法，学费起步每月千两白银，上不封顶。至于外功，郊外就有不少名师，价格参差不齐，我记得最低者为每堂课一两白银。”
听完王捕头的科普，陈洛总算把这个世界的习武之事弄明白了大概。
习武就和前世学艺术一样，讲究一个童子功，过了年纪，除非天赋异禀，不然就只能当当兴趣爱好，别妄想和职业选手碰瓷。
高深的呼吸法基本有门有派，规矩多，开销大，但威力也强，即便不能出师，凭着三五年的刻苦修炼，最后混个玄天城豪门大族的护院不是问题。
按照王捕头的说法，那种护院每月供奉近五百两，相当于前世月入五万的水准，妥妥中产以上。
低级的外功则杂乱不堪，类似武侠江湖里那种不入流武功，只要有钱就能学，出来的徒弟也实力差距极大，多是打家劫舍的山贼匪徒和混迹帮派的流氓。
“进武馆道场就像去学校上学，找老师学外功就像请私教，按课时收费。”
陈洛总结了一番，内心习武的热情丝毫不减，虽说这东西讲究童子功，但说不准他就是那万中无一的武学奇才呢？
“多谢王捕头告知。”陈洛拜谢后很上道的掏出几十枚铜钱，当做咨询费。
住棚户区的人钱都不多，这点钱也许还不够王捕头去茶馆喝茶，但陈洛给钱，就代表一种态度，是人情世故。
王捕头强健的手臂轻轻一挥，将铜钱送回陈洛兜里：“小事而已，不必如此。若陈师真有意学武，我倒是可以推荐一两位外功师父，他们的外功不看年纪，想来会合陈师心意。”
“感谢！”陈洛再次抱拳致谢。
两人边说边走。
搞定了习武之事，陈洛又试探着问起妖祸，没想到这次王捕头直接避开话题，对此讳莫如深，让他不敢再问。
不过王捕头没有直接否认，就已经说明了一些问题。
这世界，那种奇奇怪怪的神鬼异象，大概率是真的存在！
两人穿行过棚户区最繁华地带，因昨天那件渗人命案，裁缝铺周围无比冷清，被杀光的几户人家门窗紧闭，空气里弥漫着丝丝血腥气息。
出命案的是几排连栋木屋，干涸的褐色血迹如泼墨般洒遍石墙，几炷燃尽的香头被插在门口，还有许多不知谁扔的死人纸钱随风飘荡，极为诡异。
看到此情此景，陈洛赚了大钱的喜悦心情顿时烟消云散，右手捂紧放在胸口的金叶子，学武的事得尽快提上日程了。
路过米铺肉店，陈洛拐进去买了些米粮和五花肉，平时他们姐弟仨一个月吃不上几顿肉食，这次赚了钱，他特意买了三斤大姐陈静爱吃的五花肉，让她能一次吃个爽。
“两斗（25斤）粗米，七百五十文铜钱，三斤五花肉，一贯钱，要不是挣了这两片金叶子，怕不是连像样的饭都吃不上了，生活不易啊。”
陈洛扛着米袋和肉走了出来，这具身体很瘦弱，没想到扛两斗粗米都会气喘吁吁。
一旁的王捕头实在看不过去，便伸手接了过来，单手极为轻松的提着两斗粗米，走起路来健步如飞，说话也没有丝毫滞涩。
这就是练武之人吗？
王捕头身形看上去不比他大多少，但这力气简直天壤之别。
陈洛看得无比羡慕，紧随其后，更加坚定了学武的信念。
王捕头干脆一路送陈洛回家。
越往陈洛家靠，环境便越差，那种时不时的咳嗽声也渐渐多了起来，偶尔还能听到两边木屋内男人的呵斥声，和女人的呻吟声。
临近家门，陈洛看到几道鬼鬼祟祟的人影一闪而过，赫然是王虎四人。
他心中顿感不妙，加快脚步，来到家外，发现房门上满是灰扑扑的脚印，灰褐色的泥土有些还黏在上面，带着一股恶心的气味。
“大姐！是我，快开门。”
陈洛发现房门反锁着，连忙伸手拍门。
意识到不对劲的王捕头也放下粗米，缓步走来。
譬如怎么通过线条去表现物体的质感和形态；如何用明暗对比表现物体的立体感和层次感等等。
另外，每当他有作画意图时，想画什么，眼前便会自动浮现出相应的素材，就好像脑袋里存了海量的图库。
“没想到技能熟练度突破至小成后，竟有这么大的变化！”
陈洛心中暗喜，如此一来，离自己成为棚户区知名画师的愿望就又进了一步。
他收好画作，为无头尸体盖回白布，大踏步朝外走去。
早已等得不耐烦的端木岚见他走来，立即伸手要看画作。
那幅笔墨未干的“妙龄少女吹箫图”甫一打开，便引来了周遭围观衙役们的惊呼。
画中人如泣如诉，幽怨的双眸仿佛能透过纸张，直抵人心，吹箫时的神态和动作亦惟妙惟肖，令人拍案叫绝！
一直冰冷着脸的端木岚拿着画卷，忍不住动容道：“陈师妙手丹青！画中人和鸢儿长相近乎一致，令人惊叹啊。”
得到甲方如此高的评价，陈洛放下心来，这一片金叶子的报酬是逃不了了。
“李妈妈，去账房支取两片金叶子给陈师做润笔费。”端木岚收起画卷，寒霜俏脸上露出一丝笑容。
陈洛大喜，谢过端木岚，忽然觉得这一直冷着脸，总一副瞧不起人样子的青楼老板娘也没那么讨人嫌了。
作画结束，王捕头带着一众衙役继续调查现场，但此时他们看陈洛的眼神已然不同，震惊之余还带一丝敬佩。
果然，手艺高超的人在哪里都吃香啊。
换做从前，陈洛这种居住在棚户区的流民，根本不会让这些有官身的衙役多看一眼。
......
将两片金叶子揣在怀里，陈洛迈出对花坊大门，身旁还跟着虬髯虎背，神采凛凛的王捕头。
最近棚户区总闹命案，王捕头正好要去那边巡逻，便提议护送陈洛一程。
陈洛身上带着巨款，手无缚鸡之力，有这样靠谱的保镖，自然不会拒绝，顺便还能问问王捕头有关武功和妖祸的事。
“陈师有意学武？”王捕头的大胡子脸上露出一丝诧异。
陈洛点头说道：“家姐就在裁缝铺做工，我想学些防身本事，以后接家姐放工时也能震慑宵小。”
“原来如此，但陈师恐怕不能如愿了。”王捕头恍然大悟。
陈洛忙问道：“请问为何？是有不许外传之类的门派规矩吗？”
联想到前世所看的一些武侠小说，许多门派都有禁止弟子私自外传的铁律，这个世界要是也这样，那就有点棘手了。
“这类规矩，那些开宗立派的道场武馆确实有，但那是针对呼吸法而言。若只是寻常的武学功法，只要肯出钱请师傅，谁都能学。”
王捕头见他如此好奇练武之事，乐得送个顺水人情，便简单科普了一番。
“所谓呼吸法，就是指改变各种呼吸节律来提升身体素质的一种高阶功法。修习过程中，我们体内还会衍生出内力，以此可修炼更高层次的武功。”
“这类修炼呼吸法的高手，一般都在玄天城内开设道场或武馆收徒，极少来郊外的棚户区。而你寻常能见到的那种习武之人，大多练的是不入流的外功，打打盗帮、野狼帮那种乌合之众还行，想和呼吸法高手过招，那就是找死。”
陈洛听得不住点头，继续问道：“那就是说，只要我能出得起钱，不管是外功还是呼吸法，都有渠道可学。那为何王捕头你说我无法如愿了？”
“且不提玄天城内道场和武馆的天价学费，无论呼吸法还是外功，最好的学习时间都是八岁之前，那时你骨骼初定，一切尚未成型，练形体、学呼吸都事半功倍。”
王捕头看着他，叹了口气，伸手拍了拍陈洛的肩膀，
“城内那些呼吸法高手的入门弟子，基本都是八岁前便拜入师门学艺，之所以还会开门收徒，纯粹是为了满足那些和你一样好奇武学的富家子弟，顺便...咳咳咳。”
“原来是这样。请问王捕头，两种渠道学武，学费大概多少？”陈洛追问。
见陈洛听完这些还没死心，王捕头略感惊异，笑着答道：“要学呼吸法，学费起步每月千两白银，上不封顶。至于外功，郊外就有不少名师，价格参差不齐，我记得最低者为每堂课一两白银。”
听完王捕头的科普，陈洛总算把这个世界的习武之事弄明白了大概。
习武就和前世学艺术一样，讲究一个童子功，过了年纪，除非天赋异禀，不然就只能当当兴趣爱好，别妄想和职业选手碰瓷。
高深的呼吸法基本有门有派，规矩多，开销大，但威力也强，即便不能出师，凭着三五年的刻苦修炼，最后混个玄天城豪门大族的护院不是问题。
按照王捕头的说法，那种护院每月供奉近五百两，相当于前世月入五万的水准，妥妥中产以上。
低级的外功则杂乱不堪，类似武侠江湖里那种不入流武功，只要有钱就能学，出来的徒弟也实力差距极大，多是打家劫舍的山贼匪徒和混迹帮派的流氓。
“进武馆道场就像去学校上学，找老师学外功就像请私教，按课时收费。”
陈洛总结了一番，内心习武的热情丝毫不减，虽说这东西讲究童子功，但说不准他就是那万中无一的武学奇才呢？
“多谢王捕头告知。”陈洛拜谢后很上道的掏出几十枚铜钱，当做咨询费。
住棚户区的人钱都不多，这点钱也许还不够王捕头去茶馆喝茶，但陈洛给钱，就代表一种态度，是人情世故。
王捕头强健的手臂轻轻一挥，将铜钱送回陈洛兜里：“小事而已，不必如此。若陈师真有意学武，我倒是可以推荐一两位外功师父，他们的外功不看年纪，想来会合陈师心意。”
“感谢！”陈洛再次抱拳致谢。
两人边说边走。
搞定了习武之事，陈洛又试探着问起妖祸，没想到这次王捕头直接避开话题，对此讳莫如深，让他不敢再问。
不过王捕头没有直接否认，就已经说明了一些问题。
这世界，那种奇奇怪怪的神鬼异象，大概率是真的存在！
两人穿行过棚户区最繁华地带，因昨天那件渗人命案，裁缝铺周围无比冷清，被杀光的几户人家门窗紧闭，空气里弥漫着丝丝血腥气息。
出命案的是几排连栋木屋，干涸的褐色血迹如泼墨般洒遍石墙，几炷燃尽的香头被插在门口，还有许多不知谁扔的死人纸钱随风飘荡，极为诡异。
看到此情此景，陈洛赚了大钱的喜悦心情顿时烟消云散，右手捂紧放在胸口的金叶子，学武的事得尽快提上日程了。
路过米铺肉店，陈洛拐进去买了些米粮和五花肉，平时他们姐弟仨一个月吃不上几顿肉食，这次赚了钱，他特意买了三斤大姐陈静爱吃的五花肉，让她能一次吃个爽。
“两斗（25斤）粗米，七百五十文铜钱，三斤五花肉，一贯钱，要不是挣了这两片金叶子，怕不是连像样的饭都吃不上了，生活不易啊。”
陈洛扛着米袋和肉走了出来，这具身体很瘦弱，没想到扛两斗粗米都会气喘吁吁。
一旁的王捕头实在看不过去，便伸手接了过来，单手极为轻松的提着两斗粗米，走起路来健步如飞，说话也没有丝毫滞涩。
这就是练武之人吗？
王捕头身形看上去不比他大多少，但这力气简直天壤之别。
陈洛看得无比羡慕，紧随其后，更加坚定了学武的信念。
王捕头干脆一路送陈洛回家。
越往陈洛家靠，环境便越差，那种时不时的咳嗽声也渐渐多了起来，偶尔还能听到两边木屋内男人的呵斥声，和女人的呻吟声。
临近家门，陈洛看到几道鬼鬼祟祟的人影一闪而过，赫然是王虎四人。
他心中顿感不妙，加快脚步，来到家外，发现房门上满是灰扑扑的脚印，灰褐色的泥土有些还黏在上面，带着一股恶心的气味。
“大姐！是我，快开门。”
陈洛发现房门反锁着，连忙伸手拍门。
意识到不对劲的王捕头也放下粗米，缓步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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