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三章七级工这么牛的么
刘建国下车后，直接前往市劳动局，上了二楼，找到职业培训管理科，敲门：“有人在吗？”
“进来吧。你有什么事？”室内一中年阿姨刘婉秋抬头问道，接着认真打量了下刘建国，“小刘呀！是你！来拿证？”
“嗯，阿姨，我来拿证，到了吗？”刘建国一看，认识，忙从背包中掏出来一把奶糖，大概有七八颗，递给刘婉秋：“阿姨，是你呀。来吃糖。”
“你这孩子！又浪费钱。”刘婉秋嘴里说着客气话，手却伸了过来，接过了刘建国送过来的糖果。
“各位领导，来，大家吃糖。”刘建国看办公室还有三个人，每人给了3颗，一边做了个解释：“都是领导来家慰问送的，不花钱。”
“小刘呀，就你会来事。”“又沾你光了哈。”办公室其他人都很客气。职业培训管理科是个大科，刘婉秋是这个办公室的主任，另一个大科是劳动局人事科。刘建国来这办公室报名考证不止一次了，每次来都要带点小饼干、小糖果什么的，早就混了个脸熟。办公室的人也知道，刘建国家是一等军功、烈士家属，每年过个重大节日什么的，领导都会去慰问。即然来慰问，免不了就有些好东东的。
“小刘呀，你真了不起。这可是高级电工证，你还这么年轻。”刘婉秋在刘建国给众人分糖块时，已经从边上的橱柜里拿出了刘建国的电工证，看刘建国分完了糖果，递了过来。“我们科长说等你来拿证时，要找你聊一聊，我带你过去吧。”
“嗯，行，麻烦刘姨了。”刘建国在领取记录单上签名后，接过了一个塑料软壳一掌大的小红本，封面有字，高级电工操作证。翻开看过去，第一页是刘建国黑白证照片，上盖骑缝红戳戳，上书燕京市劳动局职业培训管理科，下方是京电字65002号，最下方是此证于1965年6月30日发。再下一页，就是刘建国的姓名性别等信息，尾页是注意事项等。确认无误后，刘建国也没细看，一把放入包中。
“不麻烦，来，跟我走。”刘婉秋看刘建国收好了电工证，七转八转，领着刘建国来到其中一个小办公室，敲了敲门，得到里面允许后，推门进去。
“谢科长，刘建国来领证了，我把他带过来了。”刘婉秋进去后简单介绍了下，就立即离开了。
“小刘同志，来来来，坐。”谢久长科长起身走出办公桌，引导刘建国到一边的宽木凳上坐下，又从一旁的暖壶中倒了一杯水，递了过来：“来，喝水。”
刘建国有点矇，还没弄清楚谢科长为什么这么热情，一边坐下后，立即又站起，双手接过了谢科长递过来的水杯。
“谢谢科长！”
“不用这么客气。”谢科长在另一旁的木凳坐下，“小刘呀，你这中考结束了，是继续读高中吧？”
“中考没考好，上不了高中。”刘建国脸上肌肉一抽一抽，十分不好意思的回道。
“哦。”谢科长有点意外，转而安慰起来：“那也没事，叔给你弄个好点的工作。”
上次刘建国来领四级电工证时，谢科长就明确的说明，国家可以安排正式工作。最近吧，电工供不应求，供电部门、政府单位、医院、企业、学校各个单位都来劳动局要人。尤其是高级电工，本就稀缺，除供电部门有几尊大神级别的，全市所有单位合起来也就有零散的一二位。这不，市重点企业红星轧钢厂杨厂长刚走，又来劳动局要电工，称厂里电工不给力，车间时常停电停工，严重影响了生产。谢科长与轧钢厂杨厂长是战友，准确的说，杨厂长是谢科长的老班长，实在是推却不了，只能表示一定帮忙，尽快落实。刘建国的到来，就是一场及时雨呀。
五、六十年代，能拿到电工证的，一个正式工作基本就稳了。四级电工，都能带班了。七级电工，那是相当的牛了。刘建国能考四级电工证，都有些出人意料。至于考七级电工，自己都希里糊涂的，只是当时刘建国还没完全觉醒，还是潜意识的行为，就像做梦一样。怎么报名、怎么考、怎么过得，刘建国一概没了印像，但电工常识还是深入了心中，也真实具有七级电工的知识。所以这回呀，劳动局培训管理科的谢科长那是真的客气，真诚地接待。虽然有更好的单位，但人都有私心。谢科长这回就是起了私心，那就是要先帮老班长的忙了。自然就向刘建国推荐红星轧钢厂。
“小刘呀，即然你同意去红星轧钢厂，那叔就带你去开介绍信了？”谢科长在聊天中得到刘建国愿意去红星轧钢厂，就明显有点急迫了。
“行，叔，谢谢您了！”刘建国虽然明白七级电工证的作用，但稍微想了想，这年代，还是工人地位高，至于工资待遇什么的，不在刘建国的考虑范围内，所以也就同意了。
“那敢情好，一会开好介绍信，我亲自送你去报到。”谢科长高兴了。说完，就领着刘建国到人事科开出了介绍信，回办公室交待几句话后，带上自己的包，就直接下楼，推上自行车，载着刘建国，就向红星轧钢厂去了。
一路，谢科长也不多话，刘建国更是沉默。沿街都是那比较有年代感的房子，街上蓝灰色人流，刘建国因在城里上学，已经看习惯了，不再多叙。红星轧钢厂不在城里，在郊区，一路免不了颠簸。近半个小时后，谢科长载着刘建国来到了红星轧钢厂，在门卫处稍微停留查看了下证件，就一路杀向了轧钢厂办公楼。
“老杨！老杨！”上楼后，谢科长带着刘建国直奔厂长办公室，把门敲得“呯呯呯”响。那哪是敲门呀，直接就是拳头捶门了。
“哪个土匪呀？门都给你捶烂了。”杨厂长打开门，看到是谢科长，直接是大声嚷嚷起来：“谢石头，你这老土匪，每次都这样。”
话是这么说，杨厂长还是侧开身，把谢科长刘建国两人让了进去。
“谢石头，我刚不是才从你那回来吗？咋又来我这了，有事？”杨厂长满脸的诧异。
“嘿嘿，老班长，好事。”谢科长卖了个关子，不再说话，自顾自的找暖水瓶倒了两杯开水，递给刘建国一杯，并拉着刘建国坐了下来。
“好事？”杨厂长满脸怀疑，在另一边坐下来。
“嘿嘿。猜猜什么好事。”谢科长也是个妙人，就是不肯说。
“你这.......。你这没头没尾的，让我怎么猜？”杨厂长狐疑地看向刘建国。这明显就一半大小子，能有什么好事。不过，谢科长专程带过来的，那是什么事能与好事挂上钩呢？杨厂长七想八想，没觉得有什么好事等着自己。
“谢石头，别卖关子。说吧，什么好事？”杨厂长干脆不想了，直接问了过来。
“没意思，老班长还是那个味，一点意思都没有。”谢科长看杨厂长不猜，也没法子，只好拉起刘建国，向杨厂长郑重介绍道：“这是刘建国同志，七级电工，来你厂报到。”
“杨厂长，您好！”刘建国这才得着机会趁势向杨厂长打了声招呼。
“这，谢石头，你就别开玩笑了。”杨厂长也站了起来，向着谢科长有了点怒气。
“谁开玩笑了。小刘，把你的电工证亮出来。”
“诶，好。”刘建国从绿色背包中掏出了那个红本本，递给了杨厂长。
杨厂长接过红本本，翻开后认真地看了起来，一会抬起头，看向刘建国：“还真是高级电工呀。哎呀呀呀！怠慢，怠慢了。”
这会，杨厂长是一喋连声的道歉，忙向刘建国伸出双手：“刘建国同志，欢迎你呀。刚才实在是太对不起了哈。”
“没事的，杨厂长。”弄得刘建国脸上都有了羞意，双手回握过去。
“老杨呀，这回你早上来我这要人，上午我就给你送过来了。够意思吧。”一旁的谢科长插话了。
“够够够，谢石头，你这事办得漂亮，我今天得要好好招待下你们。”杨厂长松开刘建国的双手，直接向门外走去，边走边喊：“张秘书，张秘书，来下我办公室。”
厂长是厅级干部，自然配有秘书。一会，一个高个青年走了进来：“厂长，你找我？什么事？”
“一会安排一食堂做个接待餐，有贵客。”杨厂长毫不客气地直接吩咐道：“嗯...，就按10个人安排。规格高一点。”
“好的。”高个青年答应一声：“还有其他事吗？没了的话，那我去安排了。”
“嗯...，再把李副厂长与厂人事科长喊来。没其他事了，你去办吧。”杨厂长想了想，没其他事了，挥手让秘书去办。这才转过身来，回到办公室。
“进来吧。你有什么事？”室内一中年阿姨刘婉秋抬头问道，接着认真打量了下刘建国，“小刘呀！是你！来拿证？”
“嗯，阿姨，我来拿证，到了吗？”刘建国一看，认识，忙从背包中掏出来一把奶糖，大概有七八颗，递给刘婉秋：“阿姨，是你呀。来吃糖。”
“你这孩子！又浪费钱。”刘婉秋嘴里说着客气话，手却伸了过来，接过了刘建国送过来的糖果。
“各位领导，来，大家吃糖。”刘建国看办公室还有三个人，每人给了3颗，一边做了个解释：“都是领导来家慰问送的，不花钱。”
“小刘呀，就你会来事。”“又沾你光了哈。”办公室其他人都很客气。职业培训管理科是个大科，刘婉秋是这个办公室的主任，另一个大科是劳动局人事科。刘建国来这办公室报名考证不止一次了，每次来都要带点小饼干、小糖果什么的，早就混了个脸熟。办公室的人也知道，刘建国家是一等军功、烈士家属，每年过个重大节日什么的，领导都会去慰问。即然来慰问，免不了就有些好东东的。
“小刘呀，你真了不起。这可是高级电工证，你还这么年轻。”刘婉秋在刘建国给众人分糖块时，已经从边上的橱柜里拿出了刘建国的电工证，看刘建国分完了糖果，递了过来。“我们科长说等你来拿证时，要找你聊一聊，我带你过去吧。”
“嗯，行，麻烦刘姨了。”刘建国在领取记录单上签名后，接过了一个塑料软壳一掌大的小红本，封面有字，高级电工操作证。翻开看过去，第一页是刘建国黑白证照片，上盖骑缝红戳戳，上书燕京市劳动局职业培训管理科，下方是京电字65002号，最下方是此证于1965年6月30日发。再下一页，就是刘建国的姓名性别等信息，尾页是注意事项等。确认无误后，刘建国也没细看，一把放入包中。
“不麻烦，来，跟我走。”刘婉秋看刘建国收好了电工证，七转八转，领着刘建国来到其中一个小办公室，敲了敲门，得到里面允许后，推门进去。
“谢科长，刘建国来领证了，我把他带过来了。”刘婉秋进去后简单介绍了下，就立即离开了。
“小刘同志，来来来，坐。”谢久长科长起身走出办公桌，引导刘建国到一边的宽木凳上坐下，又从一旁的暖壶中倒了一杯水，递了过来：“来，喝水。”
刘建国有点矇，还没弄清楚谢科长为什么这么热情，一边坐下后，立即又站起，双手接过了谢科长递过来的水杯。
“谢谢科长！”
“不用这么客气。”谢科长在另一旁的木凳坐下，“小刘呀，你这中考结束了，是继续读高中吧？”
“中考没考好，上不了高中。”刘建国脸上肌肉一抽一抽，十分不好意思的回道。
“哦。”谢科长有点意外，转而安慰起来：“那也没事，叔给你弄个好点的工作。”
上次刘建国来领四级电工证时，谢科长就明确的说明，国家可以安排正式工作。最近吧，电工供不应求，供电部门、政府单位、医院、企业、学校各个单位都来劳动局要人。尤其是高级电工，本就稀缺，除供电部门有几尊大神级别的，全市所有单位合起来也就有零散的一二位。这不，市重点企业红星轧钢厂杨厂长刚走，又来劳动局要电工，称厂里电工不给力，车间时常停电停工，严重影响了生产。谢科长与轧钢厂杨厂长是战友，准确的说，杨厂长是谢科长的老班长，实在是推却不了，只能表示一定帮忙，尽快落实。刘建国的到来，就是一场及时雨呀。
五、六十年代，能拿到电工证的，一个正式工作基本就稳了。四级电工，都能带班了。七级电工，那是相当的牛了。刘建国能考四级电工证，都有些出人意料。至于考七级电工，自己都希里糊涂的，只是当时刘建国还没完全觉醒，还是潜意识的行为，就像做梦一样。怎么报名、怎么考、怎么过得，刘建国一概没了印像，但电工常识还是深入了心中，也真实具有七级电工的知识。所以这回呀，劳动局培训管理科的谢科长那是真的客气，真诚地接待。虽然有更好的单位，但人都有私心。谢科长这回就是起了私心，那就是要先帮老班长的忙了。自然就向刘建国推荐红星轧钢厂。
“小刘呀，即然你同意去红星轧钢厂，那叔就带你去开介绍信了？”谢科长在聊天中得到刘建国愿意去红星轧钢厂，就明显有点急迫了。
“行，叔，谢谢您了！”刘建国虽然明白七级电工证的作用，但稍微想了想，这年代，还是工人地位高，至于工资待遇什么的，不在刘建国的考虑范围内，所以也就同意了。
“那敢情好，一会开好介绍信，我亲自送你去报到。”谢科长高兴了。说完，就领着刘建国到人事科开出了介绍信，回办公室交待几句话后，带上自己的包，就直接下楼，推上自行车，载着刘建国，就向红星轧钢厂去了。
一路，谢科长也不多话，刘建国更是沉默。沿街都是那比较有年代感的房子，街上蓝灰色人流，刘建国因在城里上学，已经看习惯了，不再多叙。红星轧钢厂不在城里，在郊区，一路免不了颠簸。近半个小时后，谢科长载着刘建国来到了红星轧钢厂，在门卫处稍微停留查看了下证件，就一路杀向了轧钢厂办公楼。
“老杨！老杨！”上楼后，谢科长带着刘建国直奔厂长办公室，把门敲得“呯呯呯”响。那哪是敲门呀，直接就是拳头捶门了。
“哪个土匪呀？门都给你捶烂了。”杨厂长打开门，看到是谢科长，直接是大声嚷嚷起来：“谢石头，你这老土匪，每次都这样。”
话是这么说，杨厂长还是侧开身，把谢科长刘建国两人让了进去。
“谢石头，我刚不是才从你那回来吗？咋又来我这了，有事？”杨厂长满脸的诧异。
“嘿嘿，老班长，好事。”谢科长卖了个关子，不再说话，自顾自的找暖水瓶倒了两杯开水，递给刘建国一杯，并拉着刘建国坐了下来。
“好事？”杨厂长满脸怀疑，在另一边坐下来。
“嘿嘿。猜猜什么好事。”谢科长也是个妙人，就是不肯说。
“你这.......。你这没头没尾的，让我怎么猜？”杨厂长狐疑地看向刘建国。这明显就一半大小子，能有什么好事。不过，谢科长专程带过来的，那是什么事能与好事挂上钩呢？杨厂长七想八想，没觉得有什么好事等着自己。
“谢石头，别卖关子。说吧，什么好事？”杨厂长干脆不想了，直接问了过来。
“没意思，老班长还是那个味，一点意思都没有。”谢科长看杨厂长不猜，也没法子，只好拉起刘建国，向杨厂长郑重介绍道：“这是刘建国同志，七级电工，来你厂报到。”
“杨厂长，您好！”刘建国这才得着机会趁势向杨厂长打了声招呼。
“这，谢石头，你就别开玩笑了。”杨厂长也站了起来，向着谢科长有了点怒气。
“谁开玩笑了。小刘，把你的电工证亮出来。”
“诶，好。”刘建国从绿色背包中掏出了那个红本本，递给了杨厂长。
杨厂长接过红本本，翻开后认真地看了起来，一会抬起头，看向刘建国：“还真是高级电工呀。哎呀呀呀！怠慢，怠慢了。”
这会，杨厂长是一喋连声的道歉，忙向刘建国伸出双手：“刘建国同志，欢迎你呀。刚才实在是太对不起了哈。”
“没事的，杨厂长。”弄得刘建国脸上都有了羞意，双手回握过去。
“老杨呀，这回你早上来我这要人，上午我就给你送过来了。够意思吧。”一旁的谢科长插话了。
“够够够，谢石头，你这事办得漂亮，我今天得要好好招待下你们。”杨厂长松开刘建国的双手，直接向门外走去，边走边喊：“张秘书，张秘书，来下我办公室。”
厂长是厅级干部，自然配有秘书。一会，一个高个青年走了进来：“厂长，你找我？什么事？”
“一会安排一食堂做个接待餐，有贵客。”杨厂长毫不客气地直接吩咐道：“嗯...，就按10个人安排。规格高一点。”
“好的。”高个青年答应一声：“还有其他事吗？没了的话，那我去安排了。”
“嗯...，再把李副厂长与厂人事科长喊来。没其他事了，你去办吧。”杨厂长想了想，没其他事了，挥手让秘书去办。这才转过身来，回到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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