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秦京菇回娘家
清晨，又是一场大雾。刘建国麻溜的起床，洗刷。今天任务有些繁多，昨晚与老妈范春秀、妻子秦京菇商量好了。今天要去小秦庄给秦京菇打结婚介绍信，再到公社办理结婚登记，再回小秦庄找生产大队迁移户口。
事有点多，吃过早饭，刘建国骑车，带着秦京菇就出发了。
车头上挂着个大大的年代皮革公文包样的包，包里是老妈给准备好的给老丈人一家的聘礼。也不多，肉一条，2斤左右。酒两瓶，西凤牌。奶糖一包，小半斤，另有硬糖2斤。桃酥饼干一包，同样是2斤左右。四色礼品齐全，每样物品上，都贴有大红双囍字，吉祥喜庆。刘建国口袋里还装有一个大红包，里面是9.99元的聘礼，又几个小点的。
秦京菇则坐在后座上，抱着一个布袋，袋里是5斤白面。
夫妻俩都打扮一新，穿着刘建国空间里拿出的吉利服。刘建国一身灰白中山装，脚穿后世新品绿色解放鞋。秦京菇则一身大红新娘装，头上挽着流云髻，乌黑的秀发挽成圆形的发髻，显得端庄而又温婉。脚上一双红色小皮鞋，好一个新娘子。
那鞋，刘建国本不想穿，但为符合年代物色，也是范春秀亲自挑选的。刘建国当时拿出几双情侣鞋来着，都给老妈否决了，就给挑了这，刘建国只能屈服在老妈的淫威之下。
秦京菇靠在刘建国的后背上，幸福小女人荡漾着甜甜的微笑。秦京菇老是觉得这是一场梦，就怕从梦中突然醒了过来。就是从前天开始吧，秦京菇吃过了甜甜的大白兔奶糖，吃过了从没吃过的面包，然后。然后就跟着人到了人家家里，吃上了肉，喝上了好喝的酒，然后，莫名其妙就把自己给嫁了。现在再想想，秦京菇都脸红，躁得慌。那时候的自己咋这么胆大呢？羞死个人了。
但秦京菇不后悔，只觉得嫁得幸福。这可是新晋的城里人，家里生活也太好了。就这两天，肉就没断过，还有大西瓜吃。看看手里戴着的小手表，想着家里的小本本上秦京菇的名字，这车车，也是陪嫁呢。
哼哼，老娘这是抓住了机会，也要成为城里人呢，比姐嫁得还好。想想秦淮茹家那一家五口人，挤在一起，中午的伙食，也就一人一个窝窝头。真就把姐比下去了。
刘建国带着美滋滋的秦京菇，顺着大路，也就二十来分钟，就到了小秦庄。还没到村口，就给人认出来了。
“哟，这是京菇吧。这打扮的，结婚啦？”一中年妇女走上前来，上下直打量，惊奇道。
“是的哩。婶，回头来家坐坐哈。”秦京菇一如既往，落落大方。
“这是你对象？”另一个稍小些的妇女问道。
“嗯，我男人。”秦京菇一脸的骄傲。
“你男人？那可真英俊。京菇好福气。”女人善意的夸赞。
刘建国、秦京菇几人边走边聊，只一会儿，村口就围上了一群大人小孩。秦京菇结婚啦！带着男人来上门了。消息飞快地在村里传播开来，有跑得快的飞速向秦京菇家跑去报信。
“这是新自行车，京菇嫁了个有新自行车的人。”
“哇，京菇，你有手表啦？”一小姑娘眼尖。
“京菇，你对象哪人呀？”
七嘴八舌的，一大群人围绕在刘建国、秦京菇夫妻俩身边，不停的追问着。
“叔、婶，一会来家聊，我们还要先回家呢。”秦京菇有些应接不暇了，只能带着刘建国有点狼狈的逃往家里。
远远地，就看见一瘦小略有些骷髅的身影小跑着迎了过来。这年代，物质匮乏，粮食尤其是不足，农村人普遍偏瘦。
“爸！”秦京菇喊了一声，忙迎了上去。
“诶，闺女回来了。”有点浑浊的双眼，出现了泪光。秦世贵给生活的重担逼得早早的就未老先衰啦。早两天，闺女要进城去，想找她堂姐秦淮茹介绍个城里对象，看来是成了。
“爸。”旁边刘建国也喊了声打招呼。
“诶。”秦世贵高兴的应道。这小闺女，一心想嫁城里人，要去吃商品粮，这回可真如愿了。
一阵寒暄问候，秦世贵赶紧的要领回家去：“都家去，家去。”
刘建国、秦京菇赶了一个大早，这会队里还没上工呢。小秦庄，又有喊小秦村的，只是一个生产队，村里二十来户人家，都姓秦。上数五代左右，都还是一家人呢，都沾亲带故的。起床后，听说秦京菇带了个城里姑爷来家了，都围到秦世贵家里来看热闹。更亲的，直接就进了秦世贵家门。
“京菇家的，你哪人呀？”一大妈级的妇女，一进门就问了过来。这是秦淮茹的老妈吴冬梅，秦世贵大嫂。
“大妈，我是范家村的，三大队，都一个公社的。”刘建国看来人进了门，知道是较亲的亲人，礼貌的应了一句。
“啊？不是城里人。”吴冬梅吃惊，后欣喜。还得我们家淮茹嫁得好，成了城里人，吃商品粮。
“哎哟喂，我还以为是城里人呢。”
“人长得这么英俊，皮肤还这么白嬾，就不是个干活的料。还以为京菇象她姐那样，嫁进城里了哩，原来是个绣花枕头呀。”
秦京菇就想解释，刘建国给拉住了，摇了摇头。秦京菇就低下头，忍不住想笑，不再说话。
“她大嫂，怎么说话的呢？”秦京菇老妈张月兰正要迎接新女婿呢，这一听到这话，忒难听了点，怼了过去：“人新姑爷上门，你做大娘的，不说些好听的，还在这落井下石。”
眼看着妯娌俩就要吵起来，秦世贵虽有些失望，但还是急忙过来，拉起张月兰，引着刘建国、秦京菇就要进屋：“姑爷才来，别吵，赶紧地屋去。”
刘建国进了院子，就支好了自行车，提起了包包，跟在秦京菇后面，进了屋。
说是院子，也就围了一圈低矮的土墙，一扇破旧的木制院门。院子很小，还翻了点地块，种了些菜。农村人嘛，这时代就这样，就是后世的农村也不少见。
进了屋里，秦京菇忙着介绍家人。一番寒暄过后。
“妈。这是我们家的聘礼。您收好了。”刘建国打开了包包，提溜出一条猪肉，一包桃酥饼干，两瓶酒。秦京菇也把手里抱着的布袋递了过去。
又拿出一个大红包，递给秦世贵：“爸，这是我们家给您二老的谢礼，感谢把养这么大的闺女嫁到我们家。”
院里众人都看着，羡慕不已。
“这可是肉，不少了。”
“两瓶酒呢，西凤牌的，老贵了。”
“月兰嫂，打开那纸包包，我们看看是什么呀？”有人大喊。
“诶。好。”张月兰应了一声，打开纸包让大家看到。
“哟，桃酥饼干呢。这可是好东西。”
又有人喊打开秦京菇带来的布袋。
“哇，白面。那得有好几斤了。”
“当年淮茹嫁个城里人都没这么多聘礼，也就几斤棒子面打发了。”
“谁说不是呢。”
这年代的农村，不管是嫁女，还是娶媳妇，村里人都会来围观。收到的聘礼还得接抖搂抖搂，讲究的就是要个牌面。
“世贵叔，你那红包也得拆开，我们看看呀。”也有年轻的小伙过来凑个数，不甘冷清。
“9块9毛9，好数字，好兆头。世贵叔，你家京菇嫁了个好人家呢。”
“记得淮茹出嫁时是多少礼金来着。”
“五块。那姑爷家妈还一脸的肉痛。”
“哈哈哈。”院里爆发出一阵欢快得笑声。
吴冬梅气得发抖，又不敢大声的回斥，又不想走，只能进屋躲角落了。
这时，刘建国又从口袋里掏出两个红包：“来，大哥，这是你的。二哥，这是你的。”
“哟，还有我们的呀，妹夫讲究。”秦京菇大哥秦大牛、二哥秦二牛忙接过红包，树起大姆指。
又拉过秦大牛媳妇牵着手的一个小男孩：“来，这是姑给你买果果吃的。”也递个一个小红包。
三个红包也给在场众人怂恿下打了开来。
“呀，二个3块，一个1块。不少啦。”
“16块9毛9，六六大顺呀。”
刘建国还不罢休，又从包里拿出一包糖，开始向着众人派发：“来，各位大爷大妈，各位叔叔婶子，各位兄弟姐妹，都来吃喜糖哈。”
这派发的，当然是老妈准备的硬糖了，大人2颗，小孩1颗，在场的人，人人有份。一时间，气氛高涨。
“我看还是人秦京菇嫁得好，这喜糖，都多少年没吃过了。”
“还别说，除了这聘礼，人家还有新自行车，京菇手上还戴了块表，听说都是陪嫁的。这在村里，独一份了。”
“男的家里这什么人家呀，太有钱了，豪横呀。”
“别乱说。人家这里军烈士家属，逢年过节什么的，都有领导去家慰问呢。听说，大长老还亲自接见过呢。”有知情的人说道。
“呀。这么好的呀。那可不比嫁城里人差了。”
“那可不，听说人小孩还有补助，要补助到成年呢。”
“那就难怪有这老鼻子钱了。”
上工的口哨声响起，要上工了。大人们都走了，秦大牛、秦二牛也跟着去了上工，秦世贵两口子倒是请假留下来要陪新姑爷。刘建国也把剩下的一点硬糖，再加上包里的半斤奶糖递给了秦京菇老妈张月兰。
“哟，姑爷这还留了糖呀，我都以为你全部发出去了呢。”
“那哪能呢，怎么得也要留点自己人吃不是。”
秦京菇这才有时间拉过秦世贵两口子，告诉父母，刘建国其实已经是城里人了，招工了，城里也有了房，自己还跟着过去打扫呢，跟堂姐一个院哩。然后交待老两口子，等城里房弄好了，就接老两口去城里住几天，享几天福。老两口更高兴了，庆幸没听大嫂吴冬梅胡咧咧，都差点吵起来了。一旁刘建国也交待老两口，这事，不要去外面说，让他们去猜，省很多麻烦事。
“行，这事我们不去说，自个过好自个的日子。”老俩口子，四五十岁的人了，见识也不短，自然满口子的答应。
“妈，一会我们还要去大队里开结婚介绍信，然后去公社打结婚证。城里人都时兴这个。然后还得回来拿结婚证去大队开户口迁移证。时间上比较赶，中午我和建国就不在家吃饭了，我们回婆家去吃。”秦京菇交待父母亲。
“那哪行呀，新姑爷第一天上门，怎么得也要吃个饭？”张月兰不肯了。
“让他们去忙吧，没听闺女说，姑爷明天就要上班去了，今天事也挺多，挺紧的，你就不要瞎忙乎了。下回姑爷来再说吧。”秦世贵劝道。
“那好吧。”张月兰想想也是。
“闺女，你过上好日子，我们从心里都高兴。一会你们去忙吧，不用管我们。”秦世贵大肚的说。
张月兰抹泪，哽咽着说道：“你这嫁人了，在婆家要听婆婆话，听丈夫话，不能象在家里一样，任性调皮。”
“你也不能欺负人。你男人看样子就是个还没长大的孩子，要多照顾着点。”秦世贵叮嘱道。
“嗯嗯，妈，那我们走了。”
“去吧。”
秦京菇走了，给小秦庄留下了一地的谈资。
事有点多，吃过早饭，刘建国骑车，带着秦京菇就出发了。
车头上挂着个大大的年代皮革公文包样的包，包里是老妈给准备好的给老丈人一家的聘礼。也不多，肉一条，2斤左右。酒两瓶，西凤牌。奶糖一包，小半斤，另有硬糖2斤。桃酥饼干一包，同样是2斤左右。四色礼品齐全，每样物品上，都贴有大红双囍字，吉祥喜庆。刘建国口袋里还装有一个大红包，里面是9.99元的聘礼，又几个小点的。
秦京菇则坐在后座上，抱着一个布袋，袋里是5斤白面。
夫妻俩都打扮一新，穿着刘建国空间里拿出的吉利服。刘建国一身灰白中山装，脚穿后世新品绿色解放鞋。秦京菇则一身大红新娘装，头上挽着流云髻，乌黑的秀发挽成圆形的发髻，显得端庄而又温婉。脚上一双红色小皮鞋，好一个新娘子。
那鞋，刘建国本不想穿，但为符合年代物色，也是范春秀亲自挑选的。刘建国当时拿出几双情侣鞋来着，都给老妈否决了，就给挑了这，刘建国只能屈服在老妈的淫威之下。
秦京菇靠在刘建国的后背上，幸福小女人荡漾着甜甜的微笑。秦京菇老是觉得这是一场梦，就怕从梦中突然醒了过来。就是从前天开始吧，秦京菇吃过了甜甜的大白兔奶糖，吃过了从没吃过的面包，然后。然后就跟着人到了人家家里，吃上了肉，喝上了好喝的酒，然后，莫名其妙就把自己给嫁了。现在再想想，秦京菇都脸红，躁得慌。那时候的自己咋这么胆大呢？羞死个人了。
但秦京菇不后悔，只觉得嫁得幸福。这可是新晋的城里人，家里生活也太好了。就这两天，肉就没断过，还有大西瓜吃。看看手里戴着的小手表，想着家里的小本本上秦京菇的名字，这车车，也是陪嫁呢。
哼哼，老娘这是抓住了机会，也要成为城里人呢，比姐嫁得还好。想想秦淮茹家那一家五口人，挤在一起，中午的伙食，也就一人一个窝窝头。真就把姐比下去了。
刘建国带着美滋滋的秦京菇，顺着大路，也就二十来分钟，就到了小秦庄。还没到村口，就给人认出来了。
“哟，这是京菇吧。这打扮的，结婚啦？”一中年妇女走上前来，上下直打量，惊奇道。
“是的哩。婶，回头来家坐坐哈。”秦京菇一如既往，落落大方。
“这是你对象？”另一个稍小些的妇女问道。
“嗯，我男人。”秦京菇一脸的骄傲。
“你男人？那可真英俊。京菇好福气。”女人善意的夸赞。
刘建国、秦京菇几人边走边聊，只一会儿，村口就围上了一群大人小孩。秦京菇结婚啦！带着男人来上门了。消息飞快地在村里传播开来，有跑得快的飞速向秦京菇家跑去报信。
“这是新自行车，京菇嫁了个有新自行车的人。”
“哇，京菇，你有手表啦？”一小姑娘眼尖。
“京菇，你对象哪人呀？”
七嘴八舌的，一大群人围绕在刘建国、秦京菇夫妻俩身边，不停的追问着。
“叔、婶，一会来家聊，我们还要先回家呢。”秦京菇有些应接不暇了，只能带着刘建国有点狼狈的逃往家里。
远远地，就看见一瘦小略有些骷髅的身影小跑着迎了过来。这年代，物质匮乏，粮食尤其是不足，农村人普遍偏瘦。
“爸！”秦京菇喊了一声，忙迎了上去。
“诶，闺女回来了。”有点浑浊的双眼，出现了泪光。秦世贵给生活的重担逼得早早的就未老先衰啦。早两天，闺女要进城去，想找她堂姐秦淮茹介绍个城里对象，看来是成了。
“爸。”旁边刘建国也喊了声打招呼。
“诶。”秦世贵高兴的应道。这小闺女，一心想嫁城里人，要去吃商品粮，这回可真如愿了。
一阵寒暄问候，秦世贵赶紧的要领回家去：“都家去，家去。”
刘建国、秦京菇赶了一个大早，这会队里还没上工呢。小秦庄，又有喊小秦村的，只是一个生产队，村里二十来户人家，都姓秦。上数五代左右，都还是一家人呢，都沾亲带故的。起床后，听说秦京菇带了个城里姑爷来家了，都围到秦世贵家里来看热闹。更亲的，直接就进了秦世贵家门。
“京菇家的，你哪人呀？”一大妈级的妇女，一进门就问了过来。这是秦淮茹的老妈吴冬梅，秦世贵大嫂。
“大妈，我是范家村的，三大队，都一个公社的。”刘建国看来人进了门，知道是较亲的亲人，礼貌的应了一句。
“啊？不是城里人。”吴冬梅吃惊，后欣喜。还得我们家淮茹嫁得好，成了城里人，吃商品粮。
“哎哟喂，我还以为是城里人呢。”
“人长得这么英俊，皮肤还这么白嬾，就不是个干活的料。还以为京菇象她姐那样，嫁进城里了哩，原来是个绣花枕头呀。”
秦京菇就想解释，刘建国给拉住了，摇了摇头。秦京菇就低下头，忍不住想笑，不再说话。
“她大嫂，怎么说话的呢？”秦京菇老妈张月兰正要迎接新女婿呢，这一听到这话，忒难听了点，怼了过去：“人新姑爷上门，你做大娘的，不说些好听的，还在这落井下石。”
眼看着妯娌俩就要吵起来，秦世贵虽有些失望，但还是急忙过来，拉起张月兰，引着刘建国、秦京菇就要进屋：“姑爷才来，别吵，赶紧地屋去。”
刘建国进了院子，就支好了自行车，提起了包包，跟在秦京菇后面，进了屋。
说是院子，也就围了一圈低矮的土墙，一扇破旧的木制院门。院子很小，还翻了点地块，种了些菜。农村人嘛，这时代就这样，就是后世的农村也不少见。
进了屋里，秦京菇忙着介绍家人。一番寒暄过后。
“妈。这是我们家的聘礼。您收好了。”刘建国打开了包包，提溜出一条猪肉，一包桃酥饼干，两瓶酒。秦京菇也把手里抱着的布袋递了过去。
又拿出一个大红包，递给秦世贵：“爸，这是我们家给您二老的谢礼，感谢把养这么大的闺女嫁到我们家。”
院里众人都看着，羡慕不已。
“这可是肉，不少了。”
“两瓶酒呢，西凤牌的，老贵了。”
“月兰嫂，打开那纸包包，我们看看是什么呀？”有人大喊。
“诶。好。”张月兰应了一声，打开纸包让大家看到。
“哟，桃酥饼干呢。这可是好东西。”
又有人喊打开秦京菇带来的布袋。
“哇，白面。那得有好几斤了。”
“当年淮茹嫁个城里人都没这么多聘礼，也就几斤棒子面打发了。”
“谁说不是呢。”
这年代的农村，不管是嫁女，还是娶媳妇，村里人都会来围观。收到的聘礼还得接抖搂抖搂，讲究的就是要个牌面。
“世贵叔，你那红包也得拆开，我们看看呀。”也有年轻的小伙过来凑个数，不甘冷清。
“9块9毛9，好数字，好兆头。世贵叔，你家京菇嫁了个好人家呢。”
“记得淮茹出嫁时是多少礼金来着。”
“五块。那姑爷家妈还一脸的肉痛。”
“哈哈哈。”院里爆发出一阵欢快得笑声。
吴冬梅气得发抖，又不敢大声的回斥，又不想走，只能进屋躲角落了。
这时，刘建国又从口袋里掏出两个红包：“来，大哥，这是你的。二哥，这是你的。”
“哟，还有我们的呀，妹夫讲究。”秦京菇大哥秦大牛、二哥秦二牛忙接过红包，树起大姆指。
又拉过秦大牛媳妇牵着手的一个小男孩：“来，这是姑给你买果果吃的。”也递个一个小红包。
三个红包也给在场众人怂恿下打了开来。
“呀，二个3块，一个1块。不少啦。”
“16块9毛9，六六大顺呀。”
刘建国还不罢休，又从包里拿出一包糖，开始向着众人派发：“来，各位大爷大妈，各位叔叔婶子，各位兄弟姐妹，都来吃喜糖哈。”
这派发的，当然是老妈准备的硬糖了，大人2颗，小孩1颗，在场的人，人人有份。一时间，气氛高涨。
“我看还是人秦京菇嫁得好，这喜糖，都多少年没吃过了。”
“还别说，除了这聘礼，人家还有新自行车，京菇手上还戴了块表，听说都是陪嫁的。这在村里，独一份了。”
“男的家里这什么人家呀，太有钱了，豪横呀。”
“别乱说。人家这里军烈士家属，逢年过节什么的，都有领导去家慰问呢。听说，大长老还亲自接见过呢。”有知情的人说道。
“呀。这么好的呀。那可不比嫁城里人差了。”
“那可不，听说人小孩还有补助，要补助到成年呢。”
“那就难怪有这老鼻子钱了。”
上工的口哨声响起，要上工了。大人们都走了，秦大牛、秦二牛也跟着去了上工，秦世贵两口子倒是请假留下来要陪新姑爷。刘建国也把剩下的一点硬糖，再加上包里的半斤奶糖递给了秦京菇老妈张月兰。
“哟，姑爷这还留了糖呀，我都以为你全部发出去了呢。”
“那哪能呢，怎么得也要留点自己人吃不是。”
秦京菇这才有时间拉过秦世贵两口子，告诉父母，刘建国其实已经是城里人了，招工了，城里也有了房，自己还跟着过去打扫呢，跟堂姐一个院哩。然后交待老两口子，等城里房弄好了，就接老两口去城里住几天，享几天福。老两口更高兴了，庆幸没听大嫂吴冬梅胡咧咧，都差点吵起来了。一旁刘建国也交待老两口，这事，不要去外面说，让他们去猜，省很多麻烦事。
“行，这事我们不去说，自个过好自个的日子。”老俩口子，四五十岁的人了，见识也不短，自然满口子的答应。
“妈，一会我们还要去大队里开结婚介绍信，然后去公社打结婚证。城里人都时兴这个。然后还得回来拿结婚证去大队开户口迁移证。时间上比较赶，中午我和建国就不在家吃饭了，我们回婆家去吃。”秦京菇交待父母亲。
“那哪行呀，新姑爷第一天上门，怎么得也要吃个饭？”张月兰不肯了。
“让他们去忙吧，没听闺女说，姑爷明天就要上班去了，今天事也挺多，挺紧的，你就不要瞎忙乎了。下回姑爷来再说吧。”秦世贵劝道。
“那好吧。”张月兰想想也是。
“闺女，你过上好日子，我们从心里都高兴。一会你们去忙吧，不用管我们。”秦世贵大肚的说。
张月兰抹泪，哽咽着说道：“你这嫁人了，在婆家要听婆婆话，听丈夫话，不能象在家里一样，任性调皮。”
“你也不能欺负人。你男人看样子就是个还没长大的孩子，要多照顾着点。”秦世贵叮嘱道。
“嗯嗯，妈，那我们走了。”
“去吧。”
秦京菇走了，给小秦庄留下了一地的谈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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