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想把化粪池在全国普及
回到房中，秦京菇立即粘了过来：“没事吧？”
刘建国抱了抱秦京菇：“那能有什么事，就是妈交待了下，不能把招工的事到外面乱说显摆。”
“嗯嗯嗯，是不能乱说。”秦京菇小鸡啄米般点头：“事都还没成呢。那哪能乱说。”
“嗯，休息吧。”刘建国拥着秦京菇，轻声问道。
“嗯。”
一夜无话。
一大早，范家明拿着泥工工具就过来了。拿了刘建国家的木桶，到外面挑了桶水回来。就开始翻混水泥浆灰。翻好灰，开始砌墙。抹上一层灰，摆上一层砖，速度快得很。等刘建国起床时，墙体已经起了有30多公分高了。刘建国过来看了下，抛了一包大前门香烟，就不管了。倒是秦京菇，用水壶送过来一壶水。
刘建国到压水井边上，敲了敲，差不多硬化得还可以了。刘建国用桶装了些水过来，在昨天硬化水泥地上与固定压水器的水泥柱子上，洒了下水。开始装备压水器。
这时候，起床的刘建芳、秦京菇都围了过来看稀奇。
“哥，你在干什么呢？”
“装配压水器呀。一边看着哈。”
“嗯。”
刘建国先把压水支架，套上，装上颗长螺丝当支撑。又往压水器外壳里放入一个活动的橡皮塞。塞子厚约1厘米，上大下小，柱状。放入橡皮塞后，又加一个圆形卡子。伸手进去，确保橡皮塞在卡里放好了，再旋转卡子，在底部卡好。放入提水阀，在上端把连杆与压水支架连结好。压水器装好了。
“芳芳，取一勺水过来。”
“好的。”刘建芳飞快的从水缸中取好水，端了过来。
刘建国接过来，先往压水器中倒满水，另一个手不停的压动支架。
“咕噜咕噜”随着刘建国的压动，手里越来越重。哗，终于出水啦。清澈的井水顺着刘建国的压动，水流不断流出，地面上溅起一片水花。
“哥，我也来试试。”刘建芳雀跃，秦京菇在一旁也是跃跃欲试。范春秀倒是不在家，上早工去了。
“嗯，你们俩一个一个来，都试试。”刘建国点头：“不过，现在这个水泥还没干透，不能压太久，也不要压太重了。”
“嗯嗯。”刘建芳接过支架，一下一下的压着玩，水是哗哗的流出来。一会，轮到秦京菇，也试着压了几下。立刻又给刘建芳抢了过去。
刘建国看刘建芳压个不停，假装回房，拿出一个圆筒橡胶套在出水口，又拿一个橡胶套在压水支架把手上。
试着压了压，支架不再割手了，出水也不再顺着柱子往下流了。完美。
刘建国看妹妹还要压，交待道：“这水，里面放了很多的生石灰消毒，还不能喝哈。等下午哥回来处理下，就可以喝了。洗衣服，浇菜倒是可以。”
“嗯嗯。”刘建芳完全没有听进去。
“不要压了，等干透了随你玩。”刘建国喝止了兴奋中的刘建芳。
“哥，再压压嘛。”
“不行，会压坏。等明天就随你压了。”
“行吧。小气的哥哥。”刘建芳这才放开手，与秦京菇一道，进厨房弄早饭了。
早饭很简单，一人一个鸡蛋，一小碗米粥，两个白面馒头。粗粮窝头随意，有一小盆，然后是一小碟咸菜条。范家明也给喊来一起吃，直呼伙食太好了，不年不节的，都吃白面馍馍，还有鸡蛋。
刘建国笑笑，应和道：“舅舅，我们这是沾你的光呢。你来家做事，我们得招待好点伙食呢。”
范家明喋喋不休：“太客气了，太客气了。这哪是干活呀，这是来亨福的。”
早饭后，刘建国交待秦京菇，到舅舅处去帮忙，然后看看还有什么需要帮弄下，自己则骑车再次往四九城里去了。
一路叮铃铃，轻脆的自行车铃声响了一路。先来到市劳动局职业培训管理科，找到谢久长科长。
“谢科长，我来看你了。”
“哟，稀客。”谢科长还挺客气的，把刘建国迎入办公室，又给倒了一杯水。
客套几句后，谢科长问刘建国：“你这不到厂里上班，来我这里，是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事。就是来看看谢科长，不行吗？”
“行行行，我这办公室，随时欢迎你来。”
“嗯，就是吧，家里有领导来慰问时，给了些烟。”刘建国说话有点慢：“这不，看叔会抽烟，就给您带了点来。”
边说话，边从背包中掏出同样的一筒熊猫，标注特供的香烟，递了过去。
“你这......“谢科长话还没说完，看清香烟包装上特供二字，忙接过来，仔细打量。香烟筒外表，总共就四字，大点的熊猫二字，小点的特供二字。
谢科长瞳孔一缩，有些吃惊。心里想道：“这得多大的领导送的慰问品呀。”至于领导会不会送这东东，这不在谢科长考虑范围内，这刘建国总不能凭空拿出来的吧。其实，这就是事实，但，谢科长不会这么想，也不可能这么想。
“哎呀。小刘呀，这我就却之不恭了哈。”谢科长明显热情了许多：“你这可真是个好东东，有钱都买不来。咱今天也算是吃土豪了哈。”随之是一阵大笑。
“叔，您这是在帮着我们家消灭用不着的东西呢。这我得感谢您！”
“瞧瞧，你瞧瞧。还得是小刘你会说话。”
刘建国在办公室又待了会，与谢科长闲话，然后告辞出来。
谢科长还再三追问刘建国是不是有事，直到确认刘建国真得只是来送个烟。谢科长直感慨，刘建国有情有义，这人情欠得大了。
别小看这烟，这年代，如果真是熊猫特供香烟，就谢科长的了解，至少是副国级以上的干部才能享受。这以后要拿出这烟来，不说办事什么的，就是装个逼，那也是杠杠的。这无形中的东西，最要命。王科长送出刘建国到楼下，直到刘建国消失很久，才回到办公室，抱起那筒烟。定定的看了许久，才小心的收起放好。自已抽，笑话，谢科长没这么蠢。
刘建国出了谢科长办公室，转而又向东四街街道办而来。
“王姨，我来看你了。”一进办公室，刘建国就喊了起来。
这会，办公室里就王主任一人，其他两人都有事出去了。
“呀。刘建国同志。”在上次刘建国答应弄奶粉票到现在，又过去了一天了，王主任都有些望眼欲穿了。这会看见刘建国来了，格外热情。
“坐，我给你倒杯水去。”
“姨，不忙。我先把奶粉给你吧。”刘建国直接从包里掏出一罐5斤装婴幼儿奶粉，放到桌上。刘建国检查过，里面就是一勺子，一密封袋的奶粉，无任何字。外面嘛，四四方方一大铁盒子，红色，四面都是黄色双囍字，其他没有任何标记了。
“呀。小刘，你这不是奶粉票，是奶粉呀。”王主任惊呼。
“对呀。领导来家慰问送得就是奶粉呀，我没说是奶粉票呀。”刘建国很无辜。
“那姨得给回你钱，多少钱来着？”王主任一边掏口袋，一边问刘建国。
“姨，你这打我脸来着。”刘建国忙按住王主任掏钱的手：“都说了是领导来家慰问送的，我家都不太爱吃这东西的。”
争抢了一阵，王主任只好收下：“你这让阿姨怎么说呢。家里那个奶娃娃真得让我筋疲力尽了，阿姨就厚着脸皮收下了哈。”
拿过包来要放下，放不进去。疑惑的看了看刘建国的背包：“你这背包这么能装。”
“嘿嘿，我这可是当年我爸留下的军用背包呢。”刘建国早换好了个大绿背包，但要说装个大盒子，确实差点，勉强装下也行，所以刘建国只能含混其辞。
王主任也不多想，四处蛰摸找了个大点的布袋装下了奶粉盒。这才回头与刘建国闲聊。
“王姨，我看我房子后面那角落里有块空地，我想在那挖个化粪池，你看可以吗？”闲聊了会，刘建国提出了个问题。
“什么化粪池？”王阿姨不懂。
在当时，刘建国不清楚我国是否已经有化粪池使用先例。但看看四处还存的公厕样式，就明白化粪池技术绝对尚未普及。否则，四九城就不会出现这么多的公厕还在用旱厕了。
刘建国拿过一张纸，一支笔，随手在王主任桌面上画了个简易图出来。
“王姨，你看，这就是化粪池。”刘建国指着图纸解释道：“化粪池，其实就是一个大坑，顾名思义，就是化解大粪的。里面分隔成三个池，化粪池、沉积池、清水池，中间相通。”
“哦。”王主任有点不在意的道：“建立这么个化粪池有什么作用呢。”
“王主任，这化粪池的作用太大了。你听我说。”刘建国开始详细解释。
“这化粪池呀，第一个就是没臭味，方便。”
......
刘建国一通解释，王主任总算有所了解了。
“王姨，这建好了卫生间，就不用去公厕上大小便了。没蚊虫不说，也不用担心随时的炸弹了。”
“你这孩子。”王主任大笑：“你这一说，还真是这么回事。不过，建在房里，这真得没臭味吗？”
“你不去拉臭臭，卫生间没臭味呀。就算有，也是非常轻微的臭味。跟本就不算个事。”
“那，你这化粪池总会存满呀，到时你怎么办？”王主任又一个问题。
“用粪车清理就是呀。只是现在没有规划下水道，有下水道，可以把清水池的水直接通下水道。”
“嗯，倒是可以。通下水道就不考虑了，农村里需要呢。就是粪车来清理味道会很重吧？”
“这个就没办法了。只能错开时间来清理了。”
这时，刘建国脑筋一转，想到一个大问题：“姨，你说，有没有可能把这个在全市、全国推广开来？”
“啊？”王主任懵逼，转而一想，嘿，还真有可能。
“你看啊。王姨，所有公厕转成化粪池，这周围就没了这些臭味呀，大家方便是不是更舒服。”刘建国想想就兴奋。
“那倒是。”王主任也有些兴奋，这事要成了，自己也能拿个大功。但王主任必竟是从政的，虽是个女儿身，但也是从战争年代过来的人，谨慎是必须的：“你这个，我还要到时看看你弄得怎么样？如果真得好，我再向上级反映，到时给你记一大功。”
“遵命！”刘建国耍宝，敬了个不伦不类的礼：“保证完成首长任务。”
“你这孩子。”王主任失笑：“行吧。你就在你家里建个化粪池，做个卫生间，当是试验，到时，我可得来看看。如果真得好，上面领导也会来看，你得好好表现。”
“嗯，建筑用的材料，你自己想办法哈。我这里可没有什么经费，但可以给你开个介绍信去买。”
“王姨，这可太好了。”刘建国差点要抱王主任了，正发愁怎么隐瞒材料的出处呢：“回头，我好好整理下，拿出个计划书来，把建化粪池的意义、原理、方法写出来。姨，这你可得给我些纸。”
“行，这个没问题。”只是要些纸，多大点事。
刘建国抱了抱秦京菇：“那能有什么事，就是妈交待了下，不能把招工的事到外面乱说显摆。”
“嗯嗯嗯，是不能乱说。”秦京菇小鸡啄米般点头：“事都还没成呢。那哪能乱说。”
“嗯，休息吧。”刘建国拥着秦京菇，轻声问道。
“嗯。”
一夜无话。
一大早，范家明拿着泥工工具就过来了。拿了刘建国家的木桶，到外面挑了桶水回来。就开始翻混水泥浆灰。翻好灰，开始砌墙。抹上一层灰，摆上一层砖，速度快得很。等刘建国起床时，墙体已经起了有30多公分高了。刘建国过来看了下，抛了一包大前门香烟，就不管了。倒是秦京菇，用水壶送过来一壶水。
刘建国到压水井边上，敲了敲，差不多硬化得还可以了。刘建国用桶装了些水过来，在昨天硬化水泥地上与固定压水器的水泥柱子上，洒了下水。开始装备压水器。
这时候，起床的刘建芳、秦京菇都围了过来看稀奇。
“哥，你在干什么呢？”
“装配压水器呀。一边看着哈。”
“嗯。”
刘建国先把压水支架，套上，装上颗长螺丝当支撑。又往压水器外壳里放入一个活动的橡皮塞。塞子厚约1厘米，上大下小，柱状。放入橡皮塞后，又加一个圆形卡子。伸手进去，确保橡皮塞在卡里放好了，再旋转卡子，在底部卡好。放入提水阀，在上端把连杆与压水支架连结好。压水器装好了。
“芳芳，取一勺水过来。”
“好的。”刘建芳飞快的从水缸中取好水，端了过来。
刘建国接过来，先往压水器中倒满水，另一个手不停的压动支架。
“咕噜咕噜”随着刘建国的压动，手里越来越重。哗，终于出水啦。清澈的井水顺着刘建国的压动，水流不断流出，地面上溅起一片水花。
“哥，我也来试试。”刘建芳雀跃，秦京菇在一旁也是跃跃欲试。范春秀倒是不在家，上早工去了。
“嗯，你们俩一个一个来，都试试。”刘建国点头：“不过，现在这个水泥还没干透，不能压太久，也不要压太重了。”
“嗯嗯。”刘建芳接过支架，一下一下的压着玩，水是哗哗的流出来。一会，轮到秦京菇，也试着压了几下。立刻又给刘建芳抢了过去。
刘建国看刘建芳压个不停，假装回房，拿出一个圆筒橡胶套在出水口，又拿一个橡胶套在压水支架把手上。
试着压了压，支架不再割手了，出水也不再顺着柱子往下流了。完美。
刘建国看妹妹还要压，交待道：“这水，里面放了很多的生石灰消毒，还不能喝哈。等下午哥回来处理下，就可以喝了。洗衣服，浇菜倒是可以。”
“嗯嗯。”刘建芳完全没有听进去。
“不要压了，等干透了随你玩。”刘建国喝止了兴奋中的刘建芳。
“哥，再压压嘛。”
“不行，会压坏。等明天就随你压了。”
“行吧。小气的哥哥。”刘建芳这才放开手，与秦京菇一道，进厨房弄早饭了。
早饭很简单，一人一个鸡蛋，一小碗米粥，两个白面馒头。粗粮窝头随意，有一小盆，然后是一小碟咸菜条。范家明也给喊来一起吃，直呼伙食太好了，不年不节的，都吃白面馍馍，还有鸡蛋。
刘建国笑笑，应和道：“舅舅，我们这是沾你的光呢。你来家做事，我们得招待好点伙食呢。”
范家明喋喋不休：“太客气了，太客气了。这哪是干活呀，这是来亨福的。”
早饭后，刘建国交待秦京菇，到舅舅处去帮忙，然后看看还有什么需要帮弄下，自己则骑车再次往四九城里去了。
一路叮铃铃，轻脆的自行车铃声响了一路。先来到市劳动局职业培训管理科，找到谢久长科长。
“谢科长，我来看你了。”
“哟，稀客。”谢科长还挺客气的，把刘建国迎入办公室，又给倒了一杯水。
客套几句后，谢科长问刘建国：“你这不到厂里上班，来我这里，是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事。就是来看看谢科长，不行吗？”
“行行行，我这办公室，随时欢迎你来。”
“嗯，就是吧，家里有领导来慰问时，给了些烟。”刘建国说话有点慢：“这不，看叔会抽烟，就给您带了点来。”
边说话，边从背包中掏出同样的一筒熊猫，标注特供的香烟，递了过去。
“你这......“谢科长话还没说完，看清香烟包装上特供二字，忙接过来，仔细打量。香烟筒外表，总共就四字，大点的熊猫二字，小点的特供二字。
谢科长瞳孔一缩，有些吃惊。心里想道：“这得多大的领导送的慰问品呀。”至于领导会不会送这东东，这不在谢科长考虑范围内，这刘建国总不能凭空拿出来的吧。其实，这就是事实，但，谢科长不会这么想，也不可能这么想。
“哎呀。小刘呀，这我就却之不恭了哈。”谢科长明显热情了许多：“你这可真是个好东东，有钱都买不来。咱今天也算是吃土豪了哈。”随之是一阵大笑。
“叔，您这是在帮着我们家消灭用不着的东西呢。这我得感谢您！”
“瞧瞧，你瞧瞧。还得是小刘你会说话。”
刘建国在办公室又待了会，与谢科长闲话，然后告辞出来。
谢科长还再三追问刘建国是不是有事，直到确认刘建国真得只是来送个烟。谢科长直感慨，刘建国有情有义，这人情欠得大了。
别小看这烟，这年代，如果真是熊猫特供香烟，就谢科长的了解，至少是副国级以上的干部才能享受。这以后要拿出这烟来，不说办事什么的，就是装个逼，那也是杠杠的。这无形中的东西，最要命。王科长送出刘建国到楼下，直到刘建国消失很久，才回到办公室，抱起那筒烟。定定的看了许久，才小心的收起放好。自已抽，笑话，谢科长没这么蠢。
刘建国出了谢科长办公室，转而又向东四街街道办而来。
“王姨，我来看你了。”一进办公室，刘建国就喊了起来。
这会，办公室里就王主任一人，其他两人都有事出去了。
“呀。刘建国同志。”在上次刘建国答应弄奶粉票到现在，又过去了一天了，王主任都有些望眼欲穿了。这会看见刘建国来了，格外热情。
“坐，我给你倒杯水去。”
“姨，不忙。我先把奶粉给你吧。”刘建国直接从包里掏出一罐5斤装婴幼儿奶粉，放到桌上。刘建国检查过，里面就是一勺子，一密封袋的奶粉，无任何字。外面嘛，四四方方一大铁盒子，红色，四面都是黄色双囍字，其他没有任何标记了。
“呀。小刘，你这不是奶粉票，是奶粉呀。”王主任惊呼。
“对呀。领导来家慰问送得就是奶粉呀，我没说是奶粉票呀。”刘建国很无辜。
“那姨得给回你钱，多少钱来着？”王主任一边掏口袋，一边问刘建国。
“姨，你这打我脸来着。”刘建国忙按住王主任掏钱的手：“都说了是领导来家慰问送的，我家都不太爱吃这东西的。”
争抢了一阵，王主任只好收下：“你这让阿姨怎么说呢。家里那个奶娃娃真得让我筋疲力尽了，阿姨就厚着脸皮收下了哈。”
拿过包来要放下，放不进去。疑惑的看了看刘建国的背包：“你这背包这么能装。”
“嘿嘿，我这可是当年我爸留下的军用背包呢。”刘建国早换好了个大绿背包，但要说装个大盒子，确实差点，勉强装下也行，所以刘建国只能含混其辞。
王主任也不多想，四处蛰摸找了个大点的布袋装下了奶粉盒。这才回头与刘建国闲聊。
“王姨，我看我房子后面那角落里有块空地，我想在那挖个化粪池，你看可以吗？”闲聊了会，刘建国提出了个问题。
“什么化粪池？”王阿姨不懂。
在当时，刘建国不清楚我国是否已经有化粪池使用先例。但看看四处还存的公厕样式，就明白化粪池技术绝对尚未普及。否则，四九城就不会出现这么多的公厕还在用旱厕了。
刘建国拿过一张纸，一支笔，随手在王主任桌面上画了个简易图出来。
“王姨，你看，这就是化粪池。”刘建国指着图纸解释道：“化粪池，其实就是一个大坑，顾名思义，就是化解大粪的。里面分隔成三个池，化粪池、沉积池、清水池，中间相通。”
“哦。”王主任有点不在意的道：“建立这么个化粪池有什么作用呢。”
“王主任，这化粪池的作用太大了。你听我说。”刘建国开始详细解释。
“这化粪池呀，第一个就是没臭味，方便。”
......
刘建国一通解释，王主任总算有所了解了。
“王姨，这建好了卫生间，就不用去公厕上大小便了。没蚊虫不说，也不用担心随时的炸弹了。”
“你这孩子。”王主任大笑：“你这一说，还真是这么回事。不过，建在房里，这真得没臭味吗？”
“你不去拉臭臭，卫生间没臭味呀。就算有，也是非常轻微的臭味。跟本就不算个事。”
“那，你这化粪池总会存满呀，到时你怎么办？”王主任又一个问题。
“用粪车清理就是呀。只是现在没有规划下水道，有下水道，可以把清水池的水直接通下水道。”
“嗯，倒是可以。通下水道就不考虑了，农村里需要呢。就是粪车来清理味道会很重吧？”
“这个就没办法了。只能错开时间来清理了。”
这时，刘建国脑筋一转，想到一个大问题：“姨，你说，有没有可能把这个在全市、全国推广开来？”
“啊？”王主任懵逼，转而一想，嘿，还真有可能。
“你看啊。王姨，所有公厕转成化粪池，这周围就没了这些臭味呀，大家方便是不是更舒服。”刘建国想想就兴奋。
“那倒是。”王主任也有些兴奋，这事要成了，自己也能拿个大功。但王主任必竟是从政的，虽是个女儿身，但也是从战争年代过来的人，谨慎是必须的：“你这个，我还要到时看看你弄得怎么样？如果真得好，我再向上级反映，到时给你记一大功。”
“遵命！”刘建国耍宝，敬了个不伦不类的礼：“保证完成首长任务。”
“你这孩子。”王主任失笑：“行吧。你就在你家里建个化粪池，做个卫生间，当是试验，到时，我可得来看看。如果真得好，上面领导也会来看，你得好好表现。”
“嗯，建筑用的材料，你自己想办法哈。我这里可没有什么经费，但可以给你开个介绍信去买。”
“王姨，这可太好了。”刘建国差点要抱王主任了，正发愁怎么隐瞒材料的出处呢：“回头，我好好整理下，拿出个计划书来，把建化粪池的意义、原理、方法写出来。姨，这你可得给我些纸。”
“行，这个没问题。”只是要些纸，多大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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