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轧钢厂发工资了
下午再上班，就无人再来打扰了。范和玉一行，下午在钟期亮的带领下，浏览参观了下轧钢厂，3点多就一起回村了。刘建国、秦京菇则在下班后，转了趟四合院。昨天给钥匙王主任了，上午应该她就会去看，咱下午应该可以拿回钥匙吧？
两人骑车，来到四合院。刚提起车进院，三大妈过来，赞叹到：“哎哟，小刘同志，你那什么卫生间太好用了，以后解大小便都不用出房了。我们全院人呀，都到你那试了试，蛮好用的。”
呀，刘建国这才惊觉，这钥匙留在门上，是一大败笔，没有想到四合院里众人会当成公用的了。
刘建国急忙加速向后院走去。还没到自己房里，这后院一大爷易中海，正从刘建国房里出来。可能是提前下班跑路的吧，要不，易中海哪能比骑车的刘建国先到家呢。
“一大爷，你跑我房里干什么？我房里可没什么东西给你偷呀。”刘建国有股气闷在心里，直接开怼。并支好车，进房查看。
“诶，刘建国，你这怎么说话的？”刚回家就跑后院的傻柱嚷嚷了起来，易中海都还没说话呢。
“我怎么说话，我人还没回房呢，这人就跑我房里，不是偷是什么？咱要去派出所讲讲理吗？”刘建国可没理会这四合院的傻大个，也就是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蛮夫而已。这几次接触，给刘建国的印象就是个色坯。
“一大爷，你看这刘建国.......”傻柱想动手，却不敢，话还没说完呢，易中海抢了话：“柱子，别说了。”
又转向刘建国：“我就到你房里看看卫生间，试了试而已，可不是偷什么东西，你有必要发这么大火吗？”
“哎哟，你一大爷好大的口气。你哪来那么大脸，没经过我同意，你就跑我房里，还使用我家的卫生间，不知道不告而入是为偷吗？”刘建国继续怼了过去。进房查看卫生间，发现只是新水泥地多了些脚印，蹲便器踩得有些脏。这个，下次来清理下了，出房要锁门。
“我们都一个院的，互相帮助是应该的。院里又没有厕所，大家都要到院外的公厕去，实在是不方便。”易中海还想着狡辩，院里众人议论纷纷，有些人还想着上前与刘建国理论。
“卫生间自己去建哈，我那化粪池，留了你们的缺口。”甩下这句话，刘建国锁门，拉上秦京菇，不再理会四合院众禽，骑车走人。前面四合院众人己经去用过卫生间了，那没法子了。去跟他们理论，刘建国没这么蠢，只当自己踩了泡狗屎吧。
留下尴尬的易中海在院里脸色转换个不停，傻柱想上去砸门，但有贾张氏前鉴在，不敢。又想找根木棍砸刘建国房的玻璃，给易中海拉住了。
倒是一边看热闹的娄晓娥听得明白：“这刘建国让我们自己建，这怎么个建法呀？”
娄晓娥这一天都在家，上午还帮考察组指出化粪池建在哪的，这一听刘建国自己能建，高兴了。咱到时候也建个，就是不知道怎么个建法。下次刘建国再来，一定要问个清楚。
旁边有小媳妇、大妈听到，嘿，还真行，等刘建国来了，一定要他帮咱也建个。众邻居的想法刘建国不知道，知道也不可能帮建，这脸得多大。
范家村刘建国脱不了身，那没办法。一个是乡里乡亲，刘建国在那长大呢，都是些沾亲带故的长辈。外公、外婆、舅舅、舅妈不是白叫的。二个是，范春秀在那呢，不讲亲情，就冲老妈是生产大队的妇女主任这一条，也得帮。
回到家，范孝淳过来，说自己家那井打好了，让刘建国过去看下，并告诉秦京菇，要留刘建国在家吃晚饭了，不要等。刘建国过去，看了下井的尺寸，告诉范孝淳，等自己回城找朋友弄好压水器与井盖，到时一并送来，就要回家。却给范孝淳拉住。
范和玉下午回来了呢，把情况一说，还能转正？这可把范孝淳一家高兴坏了，这不，一定要拉刘建国在家吃饭。盛情难却，走不脱，只能留在范孝淳家吃晚饭了。一会，其他几家也找了过来，要刘建国家去吃晚饭。刘建国以在支书外公家吃为由，这才挡住。
饭菜还算丰盛，范孝淳为感谢刘建国，专门宰了只鸡，蘑菇炖小鸡，还有盘炒鸡蛋。知道刘建国不喝酒，还专门找来了好的茶叶泡上了。有人可能要问了，那肉呢？这不年不节的，农村哪来的肉。也就刘建国空间里，随时能拿出来，还得找个借口，城里买得。
饭桌上，张美兰不停的夹鸡肉块到刘建国碗里，十分热情：“狗剩，你吃，你快吃。家里没什么招待，你得担待着点哈。”
“外婆，你不用这么客气。我这都吃不完了。”刘建国左挡右遮，还是挡不住热情的张美兰，直到范孝淳看不过去，说了句：“老婆子，你让人狗剩吃了再夹哈，这碗都装不下了。”
范和玉在一边直笑，张美兰这才作罢。
“表弟呀，我们真能转正？”范和玉还是不敢相信。
“放心，姐，只要你拿到证，轧钢厂不要你，其他单位也会要。转正是小事，你得认真学，6个月内一定要拿到电工证，否则，我保不了你。”刘建国安慰道。
“农村人真的也可以？”范和玉还是不放心。
“不管是农村人还是城里人，只要拿到电工证，这工作就可以给你保证有。”刘建国只能继续宽表姐的心。
“那这，我们农村人也可以学的，只要拿到那个什么证？就有工作？”一边范孝淳的儿子插了个言，范和玉父亲。
“舅，这个没问题。”刘建国肯定性的答道。
“那我们在家也能学。”很快想到，这城里会不知道这个，这证肯定很难弄。没看，这狗剩都只带初中毕业的年轻人去厂里吗？这说明，没初中毕业的，想都别想了，这村里，十成有九成九是文盲，哪里去学，怎么学。范孝淳儿子熄了这个心思。
一边的范孝淳也说起，白天，有些村民也得到了消息，村里刘建国能带人进城招工的消息也传开了。但给范孝淳一句话就给堵了回去。
“想要狗剩带人进城招工，行，你要有初中毕业，我给你去说。”得，这话说得，村里大部分是文盲，支书会不知道。
看村里还有人不乐意，范孝淳不再客气：“别打那些有的没的主意哈。人狗剩已经对我们有情有义了，你初中毕业了，人狗剩就给你带进城了。你想那些没的主意，还不如赶紧把家里的娃儿送学堂去，也学到初中毕业。”
这话是正理，村里人都点头，等入秋下个学期，也把娃赶紧的送学堂。那些本来家里有娃念到高小毕业，不想再送学堂的，也打定主意，这不管是砸锅卖铁，也得送去公社中学念，只要娃能念下去。这些村民并不知道，初中毕业的农村人，还得回农村。但范家村有了刘建国，这说不定还真是个鲤鱼跳龙门的机会。
吃完饭，再没事了，交待范和玉复习好初中的数学、物理知识，刘建国回家休息。
转天，刘建国夫妻俩一到办公室，钟期亮就过来，告诉刘建国，今天是这个月的最后一天，关晌的日子到了。
“我们是后勤组，下午去领。我们跟行政办公室、食堂、采购，还有个生产组的冷轧车间一起都下午领。到时人肯定很多，师公要早点去排队哈。”钟期亮叮嘱道。
“好。”刘建国随口答应，领工资，也许前世会高兴，现在嘛，无所谓的啦。正如前世有个小林哥那样的，偶对钱钱不感兴趣的啦。空间里什么没有，也就是不好随意拿出来。一旁的秦京菇倒是兴奋了，终于可以领钱钱，咱也要有自己的小钱钱了。
上午风平浪静，大家各忙各的，巡线的巡线，值守的值守，看书的看书。无事的刘建国继续鼓捣远景规划，累了就靠桌子上休息下，喝喝水。午饭后，继续给电工班众人上课，然后休息。
终于到下午了，秦京菇无耐，还得巡线。忧怨的眼神看向刘建国。
“巡完线再去领，不会跑了。”刘建国无视。秦京菇也没抱怨，背起电工袋，先去巡线了，晚点再去领呗，真不会跑了。
下午的巡线快多了，大家一起早早的回来，就去排队领钱钱。这年代领工资，可没银行代发，坐家里钱就到银行卡了。领工资这天，财务人员先得去银行领出现金，再提回来，一个一个手工发放。
去银行的财务人员至少有二个人，钱多，还得三四个人一起去银行。一防财务人员卷钱跑路，这个极少发生，但不是没有。二是防人抢劫。都是现金，路上还真不安全。大的单位，保卫科也得派人相随，有条件的，得带上真家伙押运。
排队领工资的人很多，从二楼排到了一楼，这还没完，楼下还绕了几圈。也是，轧钢厂可是个万人大厂，虽说财务科分了几组人一起发，还分车间进行分流，但排队的人还是不少。
刘建国、秦京菇随便找了个队排上。蓝色人流正快速前行，后面还有人过来递补。
工人们边排队，边兴奋地说话聊天。
“可算是熬到领工资的日子了，又可以过几天好日子了。”这明显是青工，过好今日不管明天的。
“你这小子，太不会过日子，有钱时大花大用，没钱时吃糠咽菜。”老成说教的。
“这领了工资，终于可以给娃补一补，加个营养了。”婚后有娃的。
“姐，你也来了哈。”秦京菇兴奋的声音响起。
“京菇？”秦淮茹趁机走到秦京菇的前面：“都来领工资哈。”
有工人喊：“诶，我说秦淮茹，你怎么插队呀？”
“你哪只眼看我插队了，没看见我叫我妹妹帮排下队吗？”秦淮茹振振有词。
得，咱不跟女人争吵，也不与女人一般见识。工人转头与后面继续聊。
队伍前进很快，时间好像过去不久，轮到秦淮茹。
“秦淮茹，一级钳工，工资27块5，高温补贴5块，菜蓝子补助2块，一共34块5，你点点。”厂财务人员递过一沓纸币。
“秦淮茹，你这回可以好好过几天好日子了哈。”又是这个工人，看来跟秦淮茹很熟。
“我哪能像你一样，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秦淮茹也没客气，直接怼了回去。
周围响起一片笑声，弄得那青工面红耳赤。
秦淮茹领了工资也不走，等秦京菇领。
“秦京菇，一级电工，工资27块5，7月份只有半个月，13块7毛5，高温补贴发一半，2块5，菜蓝子补助发一半1块，合计17块2毛5，你点点。”秦京菇接过钱，退一边去清点。
“哇，京菇，你不是学徒工呀？”一边的秦淮茹惊讶了，这堂妹，一来就与自己工资一样了。
“我不知道呀，都厂里安排的。”秦京菇确实不清楚工资等级的事，但自己多少工资还是知道的。
“下一个，刘建国，七级电工，工资78块5。”
“哇！”财务人员还没往下说，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响起。
“7月份工资只一半，发39块2毛5，高温补贴一半2块5，高级电工补贴一半，3块，菜蓝子补助一半，1块，合计45块7毛5，你点点。”七级电工还有6块钱补贴，不错。
刘建国接过钱，递给秦京菇去点，反正这妞有这个爱好。
旁边众工人一片羡慕，这一半的工资都比自己一个月的工资还高。看着眼前这张年轻而稚嫩的帅脸，这真是货比货得扔，人比人气死人。
秦淮茹在一边看得说不出话来了。刚秦京菇的工资就让秦淮茹吃惊了，这刘建国的工资就高到离谱了哈。秦淮茹五味杂陈，咱这堂妹真真嫁了个好男人，我秦淮茹咋就没有这命呀。
从此，轧钢厂电工班来了个大神级的高级电工消息不胫而走。
两人骑车，来到四合院。刚提起车进院，三大妈过来，赞叹到：“哎哟，小刘同志，你那什么卫生间太好用了，以后解大小便都不用出房了。我们全院人呀，都到你那试了试，蛮好用的。”
呀，刘建国这才惊觉，这钥匙留在门上，是一大败笔，没有想到四合院里众人会当成公用的了。
刘建国急忙加速向后院走去。还没到自己房里，这后院一大爷易中海，正从刘建国房里出来。可能是提前下班跑路的吧，要不，易中海哪能比骑车的刘建国先到家呢。
“一大爷，你跑我房里干什么？我房里可没什么东西给你偷呀。”刘建国有股气闷在心里，直接开怼。并支好车，进房查看。
“诶，刘建国，你这怎么说话的？”刚回家就跑后院的傻柱嚷嚷了起来，易中海都还没说话呢。
“我怎么说话，我人还没回房呢，这人就跑我房里，不是偷是什么？咱要去派出所讲讲理吗？”刘建国可没理会这四合院的傻大个，也就是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蛮夫而已。这几次接触，给刘建国的印象就是个色坯。
“一大爷，你看这刘建国.......”傻柱想动手，却不敢，话还没说完呢，易中海抢了话：“柱子，别说了。”
又转向刘建国：“我就到你房里看看卫生间，试了试而已，可不是偷什么东西，你有必要发这么大火吗？”
“哎哟，你一大爷好大的口气。你哪来那么大脸，没经过我同意，你就跑我房里，还使用我家的卫生间，不知道不告而入是为偷吗？”刘建国继续怼了过去。进房查看卫生间，发现只是新水泥地多了些脚印，蹲便器踩得有些脏。这个，下次来清理下了，出房要锁门。
“我们都一个院的，互相帮助是应该的。院里又没有厕所，大家都要到院外的公厕去，实在是不方便。”易中海还想着狡辩，院里众人议论纷纷，有些人还想着上前与刘建国理论。
“卫生间自己去建哈，我那化粪池，留了你们的缺口。”甩下这句话，刘建国锁门，拉上秦京菇，不再理会四合院众禽，骑车走人。前面四合院众人己经去用过卫生间了，那没法子了。去跟他们理论，刘建国没这么蠢，只当自己踩了泡狗屎吧。
留下尴尬的易中海在院里脸色转换个不停，傻柱想上去砸门，但有贾张氏前鉴在，不敢。又想找根木棍砸刘建国房的玻璃，给易中海拉住了。
倒是一边看热闹的娄晓娥听得明白：“这刘建国让我们自己建，这怎么个建法呀？”
娄晓娥这一天都在家，上午还帮考察组指出化粪池建在哪的，这一听刘建国自己能建，高兴了。咱到时候也建个，就是不知道怎么个建法。下次刘建国再来，一定要问个清楚。
旁边有小媳妇、大妈听到，嘿，还真行，等刘建国来了，一定要他帮咱也建个。众邻居的想法刘建国不知道，知道也不可能帮建，这脸得多大。
范家村刘建国脱不了身，那没办法。一个是乡里乡亲，刘建国在那长大呢，都是些沾亲带故的长辈。外公、外婆、舅舅、舅妈不是白叫的。二个是，范春秀在那呢，不讲亲情，就冲老妈是生产大队的妇女主任这一条，也得帮。
回到家，范孝淳过来，说自己家那井打好了，让刘建国过去看下，并告诉秦京菇，要留刘建国在家吃晚饭了，不要等。刘建国过去，看了下井的尺寸，告诉范孝淳，等自己回城找朋友弄好压水器与井盖，到时一并送来，就要回家。却给范孝淳拉住。
范和玉下午回来了呢，把情况一说，还能转正？这可把范孝淳一家高兴坏了，这不，一定要拉刘建国在家吃饭。盛情难却，走不脱，只能留在范孝淳家吃晚饭了。一会，其他几家也找了过来，要刘建国家去吃晚饭。刘建国以在支书外公家吃为由，这才挡住。
饭菜还算丰盛，范孝淳为感谢刘建国，专门宰了只鸡，蘑菇炖小鸡，还有盘炒鸡蛋。知道刘建国不喝酒，还专门找来了好的茶叶泡上了。有人可能要问了，那肉呢？这不年不节的，农村哪来的肉。也就刘建国空间里，随时能拿出来，还得找个借口，城里买得。
饭桌上，张美兰不停的夹鸡肉块到刘建国碗里，十分热情：“狗剩，你吃，你快吃。家里没什么招待，你得担待着点哈。”
“外婆，你不用这么客气。我这都吃不完了。”刘建国左挡右遮，还是挡不住热情的张美兰，直到范孝淳看不过去，说了句：“老婆子，你让人狗剩吃了再夹哈，这碗都装不下了。”
范和玉在一边直笑，张美兰这才作罢。
“表弟呀，我们真能转正？”范和玉还是不敢相信。
“放心，姐，只要你拿到证，轧钢厂不要你，其他单位也会要。转正是小事，你得认真学，6个月内一定要拿到电工证，否则，我保不了你。”刘建国安慰道。
“农村人真的也可以？”范和玉还是不放心。
“不管是农村人还是城里人，只要拿到电工证，这工作就可以给你保证有。”刘建国只能继续宽表姐的心。
“那这，我们农村人也可以学的，只要拿到那个什么证？就有工作？”一边范孝淳的儿子插了个言，范和玉父亲。
“舅，这个没问题。”刘建国肯定性的答道。
“那我们在家也能学。”很快想到，这城里会不知道这个，这证肯定很难弄。没看，这狗剩都只带初中毕业的年轻人去厂里吗？这说明，没初中毕业的，想都别想了，这村里，十成有九成九是文盲，哪里去学，怎么学。范孝淳儿子熄了这个心思。
一边的范孝淳也说起，白天，有些村民也得到了消息，村里刘建国能带人进城招工的消息也传开了。但给范孝淳一句话就给堵了回去。
“想要狗剩带人进城招工，行，你要有初中毕业，我给你去说。”得，这话说得，村里大部分是文盲，支书会不知道。
看村里还有人不乐意，范孝淳不再客气：“别打那些有的没的主意哈。人狗剩已经对我们有情有义了，你初中毕业了，人狗剩就给你带进城了。你想那些没的主意，还不如赶紧把家里的娃儿送学堂去，也学到初中毕业。”
这话是正理，村里人都点头，等入秋下个学期，也把娃赶紧的送学堂。那些本来家里有娃念到高小毕业，不想再送学堂的，也打定主意，这不管是砸锅卖铁，也得送去公社中学念，只要娃能念下去。这些村民并不知道，初中毕业的农村人，还得回农村。但范家村有了刘建国，这说不定还真是个鲤鱼跳龙门的机会。
吃完饭，再没事了，交待范和玉复习好初中的数学、物理知识，刘建国回家休息。
转天，刘建国夫妻俩一到办公室，钟期亮就过来，告诉刘建国，今天是这个月的最后一天，关晌的日子到了。
“我们是后勤组，下午去领。我们跟行政办公室、食堂、采购，还有个生产组的冷轧车间一起都下午领。到时人肯定很多，师公要早点去排队哈。”钟期亮叮嘱道。
“好。”刘建国随口答应，领工资，也许前世会高兴，现在嘛，无所谓的啦。正如前世有个小林哥那样的，偶对钱钱不感兴趣的啦。空间里什么没有，也就是不好随意拿出来。一旁的秦京菇倒是兴奋了，终于可以领钱钱，咱也要有自己的小钱钱了。
上午风平浪静，大家各忙各的，巡线的巡线，值守的值守，看书的看书。无事的刘建国继续鼓捣远景规划，累了就靠桌子上休息下，喝喝水。午饭后，继续给电工班众人上课，然后休息。
终于到下午了，秦京菇无耐，还得巡线。忧怨的眼神看向刘建国。
“巡完线再去领，不会跑了。”刘建国无视。秦京菇也没抱怨，背起电工袋，先去巡线了，晚点再去领呗，真不会跑了。
下午的巡线快多了，大家一起早早的回来，就去排队领钱钱。这年代领工资，可没银行代发，坐家里钱就到银行卡了。领工资这天，财务人员先得去银行领出现金，再提回来，一个一个手工发放。
去银行的财务人员至少有二个人，钱多，还得三四个人一起去银行。一防财务人员卷钱跑路，这个极少发生，但不是没有。二是防人抢劫。都是现金，路上还真不安全。大的单位，保卫科也得派人相随，有条件的，得带上真家伙押运。
排队领工资的人很多，从二楼排到了一楼，这还没完，楼下还绕了几圈。也是，轧钢厂可是个万人大厂，虽说财务科分了几组人一起发，还分车间进行分流，但排队的人还是不少。
刘建国、秦京菇随便找了个队排上。蓝色人流正快速前行，后面还有人过来递补。
工人们边排队，边兴奋地说话聊天。
“可算是熬到领工资的日子了，又可以过几天好日子了。”这明显是青工，过好今日不管明天的。
“你这小子，太不会过日子，有钱时大花大用，没钱时吃糠咽菜。”老成说教的。
“这领了工资，终于可以给娃补一补，加个营养了。”婚后有娃的。
“姐，你也来了哈。”秦京菇兴奋的声音响起。
“京菇？”秦淮茹趁机走到秦京菇的前面：“都来领工资哈。”
有工人喊：“诶，我说秦淮茹，你怎么插队呀？”
“你哪只眼看我插队了，没看见我叫我妹妹帮排下队吗？”秦淮茹振振有词。
得，咱不跟女人争吵，也不与女人一般见识。工人转头与后面继续聊。
队伍前进很快，时间好像过去不久，轮到秦淮茹。
“秦淮茹，一级钳工，工资27块5，高温补贴5块，菜蓝子补助2块，一共34块5，你点点。”厂财务人员递过一沓纸币。
“秦淮茹，你这回可以好好过几天好日子了哈。”又是这个工人，看来跟秦淮茹很熟。
“我哪能像你一样，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秦淮茹也没客气，直接怼了回去。
周围响起一片笑声，弄得那青工面红耳赤。
秦淮茹领了工资也不走，等秦京菇领。
“秦京菇，一级电工，工资27块5，7月份只有半个月，13块7毛5，高温补贴发一半，2块5，菜蓝子补助发一半1块，合计17块2毛5，你点点。”秦京菇接过钱，退一边去清点。
“哇，京菇，你不是学徒工呀？”一边的秦淮茹惊讶了，这堂妹，一来就与自己工资一样了。
“我不知道呀，都厂里安排的。”秦京菇确实不清楚工资等级的事，但自己多少工资还是知道的。
“下一个，刘建国，七级电工，工资78块5。”
“哇！”财务人员还没往下说，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响起。
“7月份工资只一半，发39块2毛5，高温补贴一半2块5，高级电工补贴一半，3块，菜蓝子补助一半，1块，合计45块7毛5，你点点。”七级电工还有6块钱补贴，不错。
刘建国接过钱，递给秦京菇去点，反正这妞有这个爱好。
旁边众工人一片羡慕，这一半的工资都比自己一个月的工资还高。看着眼前这张年轻而稚嫩的帅脸，这真是货比货得扔，人比人气死人。
秦淮茹在一边看得说不出话来了。刚秦京菇的工资就让秦淮茹吃惊了，这刘建国的工资就高到离谱了哈。秦淮茹五味杂陈，咱这堂妹真真嫁了个好男人，我秦淮茹咋就没有这命呀。
从此，轧钢厂电工班来了个大神级的高级电工消息不胫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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