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展开
孟恬抱着小侄女敲响大哥家房门时，时间已经来到了晚上7点多。
“老二你怎么这么慢？”
孟求郑穿着一身夏季便服，开门看见孟恬时忍不住瞪眼抱怨道：“电话也不接，万一饿到了我家小公主我就拿你是问。”
“在开车。”孟恬瞥了兄长一眼，没有多说。
“什么……”
“爸爸，不许说小叔，小甜才不饿呢！”
小女孩张开双臂，小脸微微鼓起。
“好好好，爸爸不说了，来，爸爸抱抱。”
孟求郑目光落在自家女儿身上，脸上的笑容洋溢而出，将小孟甜从孟恬手中接过，亲昵地拿遍布青黑须根的下巴蹭着女儿的圆润脸蛋。
“小甜甜有没有想爸爸，啊？”
小孟甜咯咯笑着求饶：“想啦，痒，臭爸爸。”
父女两正玩闹着，屋里传出宁颖淑无奈的话语。
“你们两父女不吃饭就出去，别当着人小叔子。”
“来了来了。”
孟求郑连连应声，抬头躲开女儿抓来的小手，招呼身前的孟恬一声，便抱着女儿转身走入。
“我们吃饭去喽，小甜甜猜猜今天妈妈做了什么好吃的？”
孟恬跟在身后，轻轻把门带上。
不大的客厅里已经摆好了桌椅，色泽诱人的饭菜冒着热气，满满摆了一个桌面，香气盈满空间。
“大嫂。”孟恬打了个招呼。
“回来了？”宁颖淑解下围裙搭在椅背，笑着说道。
“小叔子，先坐下来吧，就当是自己家就好了，不用……”
“这本来就是他家。”把女儿放在凳子上坐好的孟求郑冷不生丁冒出一句，又向小孟甜问道：“你说是不是啊，小甜甜？”
小孟甜大眼眨啊眨，忽地举起小手脆声应道：“是哒，妈妈做的饭菜最好吃啦！”
孟求郑一愣，抬起手掐了掐女儿小脸，宠溺道：“小馋猫小心以后变成小胖猫。”
“才不会呢！”
宁颖淑摇头失笑，伸手拉扯一下丈夫的上衣。
“郑哥快坐好，小叔子你也坐吧。”
“小叔坐这里！”小孟甜连忙拍着身旁的座椅。
孟恬点点头，安静落座。
“我也来了……嘶。”
孟求郑屁股刚碰上椅子，忽然面色扭曲地吸了一口凉气。
“郑哥怎么了？”
宁颖淑脸上露出关切的神情。
孟恬和小孟甜也都看向他。
“爸爸？”
“没，没事。”孟求郑脸上扯出笑容：“我是想说这么热的天气要是再来一杯冰冰凉的啤酒就好了，那滋味，嘶，简直不要太舒服，你说是吧老二？”
“我不喝酒。”孟恬看了两夫妻一眼，敛下目光。
“你也不许喝，吃饭。”宁颖淑悄然收回了放在丈夫腰后的手掌，面色如常。
孟求郑欲言又止，最终在妻子的隐晦眼神威胁下还是没能说出什么，不由得泄了气，幽怨地看了看妻子，瓮声道：“吃饭吃饭。”
“吃饭喽！”还不懂大人之间复杂心思的小孟甜欢呼一声，率先举起小筷子向饭菜发起进攻。
“小叔吃这个。”
……
菜过五味，孟求郑心中的郁闷早就抛到九霄云外，他看向孟恬问道：“老二，你今晚原来是不是有什么事？”
“没有。”孟恬抬头，看见兄长那副忸怩的样子，直接道：“你有话直说。”
“哎呀，就问问嘛，你看你这么晚才来。”孟求郑下意识瞄了眼妻子，得到后者一个白眼后尴尬地挠挠头，干笑道：“关心关心你嘛，怕耽误你事。”
孟恬收回给小孟甜夹菜的筷子，看向孟求郑。
“要是不方便……”
“今天下午的时候有个男人持刀闯入小甜那家幼儿园。”
“啊？”
乓当。
孟恬眼疾手快地接住了宁颖淑失手推落桌面的饭碗。
“小甜……”
“小甜没有受到任何伤害。”
孟恬将饭碗放回桌面，看向神色大变的宁颖淑，解释道：“没有任何人受伤。”
小孟甜咽下嘴里的饭菜，也说：“妈妈，小甜没事哦。”
“好了颖淑。”孟求郑伸手拍拍妻子的手臂，说：“有老二在，没人能伤害到小甜的。”
宁颖淑看看兄弟两，又看看女儿，慌乱心绪有所平缓的同时，又很是疑惑：“可是为什么会有人去那个幼儿园，是求财还是……”
“好像跟一起小孩失踪案有关，那个男人就是失踪小孩的父亲。”孟恬说。
“失踪……”孟求郑夫妇想到了什么，对视一眼，异口同声地说道：“向云福？”
孟恬点点头，他也是在配合做笔录的时候从警察口中得知了那个中年男人的名字。
“难怪。”孟求郑叹气道：“我听同事聊起过这个案子，向云福妻子因为难产去世，是他一个人又当爹又当妈地将婴儿拉扯大，同时又独自经营着一家小饭馆，好不容易熬过了开头最艰难的几年，眼看着生活要有起色，结果孩子失踪了……唉。”
“我是在接小甜的时候看见过他几次，要么是呆呆站在路边看着孩子们，要么就是在跟老师和保安争执拉扯。”宁颖淑声音低沉：“孩子还在时我也跟他聊过几句，是个憨厚和善的人，没想到最近看见他会变得跟个流浪汉一样……”
“郑哥，那件案子还没结果吗？”
孟求郑摇了摇头，说。
“我听说情况不太乐观。”
夫妻两人沉默下来。
孟恬拿出终端看了看，也不说话。
而小孟甜被这股氛围感染，不敢再开口，低下小脑袋默默地扒着碗里的饭。
这时，一块色泽艳丽的糖醋里脊被夹到她的小碗里。
“小叔。”小女孩抬起的双眼在发亮。
孟恬将终端放下，抬手揉了揉侄女的小脑袋：“吃吧。”
并不遮掩的音量惊醒了沉浸在长吁短叹之中的孟求郑两人。
“吃饭吃饭！”孟求郑干咳两声，说：“现在吃饭最大，不想那么多，颖淑你也吃，不然老二就要把菜独吞了。”
宁颖淑白了一眼丈夫，看着莫名和谐的叔侄两人，脸上露出笑容。
“小甜你慢点，跟个小猪一样，小心小叔嫌弃你。”
“哼哼。”
饭桌上沉寂的生气在一点一点恢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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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屋内的静默氛围被推门走入的不速之客打破。
“你怎么现在才过来？”
沙发上一人转过头，淡淡说道：“今晚又有条子去你那里了。”
“这种小事就别提了。”
来人将帽子脱下，把房间里的灯光打开，照亮了那一身墨色的保安制服，他咧开大嘴笑道：“你们一定不知道我今晚碰到谁了？”
屋内的几人兴趣缺缺，目光扫来一眼便收回，没人理会他。
来人也不介意，再也抑制不住心中快要爆炸的分享欲，他一字一顿道：“孟恬。”
空气仿佛停止流动，屋里落针可闻。
下一刻，呼吸骤然粗重，心跳有如擂鼓。
“你背叛了我们！？”
一抹寒光在空气中闪过，机械臂弹出的锋利刀刃被一只粗壮右臂格挡，密密麻麻的蓝绿色血管犹如树根，刀刃竟不能伤其分毫。
“别激动，没人跟在我身后，我已经按照老规矩绕了几圈了。”
保安推开刀刃，笑着说：“而且我怎么可能背叛，我早就已经没有从良的机会了，更不想从良。”
目光环顾一圈，摊手继续说：“这里难道还有谁不是这样的吗？”
机械臂男人冷笑道：“谁知道人家给你许了什么条件。”
“我只听说你改造了身体，现在看来是连脑子也改成铁疙瘩了吗？”
“大手你说的对！”纹头男人哈哈大笑。
“你想找死吗？”机械臂男人目光阴狠。
“放宽心放宽心。”
保安“大手”反倒打起了圆场，说：“我们都是要下十八层地狱的人，哪里还有让人家奇迹之子看得上的地方，你会跟脚下的蚂蚁做交易吗？”
机械臂男人冷哼一声收起了刀刃。
“大手你是怎么逃脱的？”
身穿宽大T桖的男青年好奇地看着保安，说：“那种大人物不是戳个指头你就没命了吗？那可是人类中唯一的9级啊。”
“我不是说了吗？”大手耸了耸肩膀，说：“我在人家面前就是个蝼蚁，屁都不是，他怎么会针对我呢？”
“不对啊。”男青年说：“以你干的那些事，我觉得他要是能给你一个痛快的就算仁慈了，怎么会放过你呢？”
“那他也得有证据不是？”大手说：“没证据的话，那我就是一个老实巴交的幼儿园保安而已。”
“嘿，可真有你的！”青年竖起大拇指。
“还行，一般吧！”嘴上谦虚，脸上的得意之色可是一点也不收敛。
“你今晚不会就是过来炫耀的吧？”
“当然不是，今天我可是吓得魂都差点丢了，谁能想到那煞星会出现在现场，你不知道我被他反手擒拿住的时候，真的以为……”
“他抓住你了？”一直在倾听状态的西装男人打断了大手的话语，眼神变得危险起来。
“是有这么回事，不是你们先别激动，他逮住我是因为察觉到我对那个废物向云福动了杀心，不是因为咱们的事发了。”
大手摊手道：“他妈的我也不敢相信，还真以为这个9级就跟神仙一样，什么都知道，结果是因为对一个废物下重手？”
“序列者对普通人动手也是大忌，他不会这么放过你的吧？”西装男人眯起双眼。
“那肯定没这么简单。”大手像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捂着肚子笑得眼泪都出来了：“还要卖卖可怜，装得害怕一点，最后再付出做三天义工的‘巨大’代价就可以了。”
“这么蠢？”男青年摇头晃脑：“这奇迹序列给到他真是瞎了眼了。”
纹头男人也嗤笑道：“看来还是温室里的花朵嘛，能干掉蛟龙虾有什么用？”
机械臂男人不说话，脸上也有不屑。
西装男人低头沉思半晌，说：“大手你把碰到他的整个……灰狼？”
另一个青年旁若无人地走到保安大手身后。
“撕拉”一声响起。
大手顿觉背后一凉，还没等他发怒。
那个青年就将布料丢在西装男人面前。
“什么意思？”
众人不解其意，西装男人却瞳孔骤缩，猛地站了起来，身躯在颤抖，他厉声喝道。
“所有人快逃！”
……
屋外，一声轰隆巨响打破了夜色的沉寂。
“老二你怎么这么慢？”
孟求郑穿着一身夏季便服，开门看见孟恬时忍不住瞪眼抱怨道：“电话也不接，万一饿到了我家小公主我就拿你是问。”
“在开车。”孟恬瞥了兄长一眼，没有多说。
“什么……”
“爸爸，不许说小叔，小甜才不饿呢！”
小女孩张开双臂，小脸微微鼓起。
“好好好，爸爸不说了，来，爸爸抱抱。”
孟求郑目光落在自家女儿身上，脸上的笑容洋溢而出，将小孟甜从孟恬手中接过，亲昵地拿遍布青黑须根的下巴蹭着女儿的圆润脸蛋。
“小甜甜有没有想爸爸，啊？”
小孟甜咯咯笑着求饶：“想啦，痒，臭爸爸。”
父女两正玩闹着，屋里传出宁颖淑无奈的话语。
“你们两父女不吃饭就出去，别当着人小叔子。”
“来了来了。”
孟求郑连连应声，抬头躲开女儿抓来的小手，招呼身前的孟恬一声，便抱着女儿转身走入。
“我们吃饭去喽，小甜甜猜猜今天妈妈做了什么好吃的？”
孟恬跟在身后，轻轻把门带上。
不大的客厅里已经摆好了桌椅，色泽诱人的饭菜冒着热气，满满摆了一个桌面，香气盈满空间。
“大嫂。”孟恬打了个招呼。
“回来了？”宁颖淑解下围裙搭在椅背，笑着说道。
“小叔子，先坐下来吧，就当是自己家就好了，不用……”
“这本来就是他家。”把女儿放在凳子上坐好的孟求郑冷不生丁冒出一句，又向小孟甜问道：“你说是不是啊，小甜甜？”
小孟甜大眼眨啊眨，忽地举起小手脆声应道：“是哒，妈妈做的饭菜最好吃啦！”
孟求郑一愣，抬起手掐了掐女儿小脸，宠溺道：“小馋猫小心以后变成小胖猫。”
“才不会呢！”
宁颖淑摇头失笑，伸手拉扯一下丈夫的上衣。
“郑哥快坐好，小叔子你也坐吧。”
“小叔坐这里！”小孟甜连忙拍着身旁的座椅。
孟恬点点头，安静落座。
“我也来了……嘶。”
孟求郑屁股刚碰上椅子，忽然面色扭曲地吸了一口凉气。
“郑哥怎么了？”
宁颖淑脸上露出关切的神情。
孟恬和小孟甜也都看向他。
“爸爸？”
“没，没事。”孟求郑脸上扯出笑容：“我是想说这么热的天气要是再来一杯冰冰凉的啤酒就好了，那滋味，嘶，简直不要太舒服，你说是吧老二？”
“我不喝酒。”孟恬看了两夫妻一眼，敛下目光。
“你也不许喝，吃饭。”宁颖淑悄然收回了放在丈夫腰后的手掌，面色如常。
孟求郑欲言又止，最终在妻子的隐晦眼神威胁下还是没能说出什么，不由得泄了气，幽怨地看了看妻子，瓮声道：“吃饭吃饭。”
“吃饭喽！”还不懂大人之间复杂心思的小孟甜欢呼一声，率先举起小筷子向饭菜发起进攻。
“小叔吃这个。”
……
菜过五味，孟求郑心中的郁闷早就抛到九霄云外，他看向孟恬问道：“老二，你今晚原来是不是有什么事？”
“没有。”孟恬抬头，看见兄长那副忸怩的样子，直接道：“你有话直说。”
“哎呀，就问问嘛，你看你这么晚才来。”孟求郑下意识瞄了眼妻子，得到后者一个白眼后尴尬地挠挠头，干笑道：“关心关心你嘛，怕耽误你事。”
孟恬收回给小孟甜夹菜的筷子，看向孟求郑。
“要是不方便……”
“今天下午的时候有个男人持刀闯入小甜那家幼儿园。”
“啊？”
乓当。
孟恬眼疾手快地接住了宁颖淑失手推落桌面的饭碗。
“小甜……”
“小甜没有受到任何伤害。”
孟恬将饭碗放回桌面，看向神色大变的宁颖淑，解释道：“没有任何人受伤。”
小孟甜咽下嘴里的饭菜，也说：“妈妈，小甜没事哦。”
“好了颖淑。”孟求郑伸手拍拍妻子的手臂，说：“有老二在，没人能伤害到小甜的。”
宁颖淑看看兄弟两，又看看女儿，慌乱心绪有所平缓的同时，又很是疑惑：“可是为什么会有人去那个幼儿园，是求财还是……”
“好像跟一起小孩失踪案有关，那个男人就是失踪小孩的父亲。”孟恬说。
“失踪……”孟求郑夫妇想到了什么，对视一眼，异口同声地说道：“向云福？”
孟恬点点头，他也是在配合做笔录的时候从警察口中得知了那个中年男人的名字。
“难怪。”孟求郑叹气道：“我听同事聊起过这个案子，向云福妻子因为难产去世，是他一个人又当爹又当妈地将婴儿拉扯大，同时又独自经营着一家小饭馆，好不容易熬过了开头最艰难的几年，眼看着生活要有起色，结果孩子失踪了……唉。”
“我是在接小甜的时候看见过他几次，要么是呆呆站在路边看着孩子们，要么就是在跟老师和保安争执拉扯。”宁颖淑声音低沉：“孩子还在时我也跟他聊过几句，是个憨厚和善的人，没想到最近看见他会变得跟个流浪汉一样……”
“郑哥，那件案子还没结果吗？”
孟求郑摇了摇头，说。
“我听说情况不太乐观。”
夫妻两人沉默下来。
孟恬拿出终端看了看，也不说话。
而小孟甜被这股氛围感染，不敢再开口，低下小脑袋默默地扒着碗里的饭。
这时，一块色泽艳丽的糖醋里脊被夹到她的小碗里。
“小叔。”小女孩抬起的双眼在发亮。
孟恬将终端放下，抬手揉了揉侄女的小脑袋：“吃吧。”
并不遮掩的音量惊醒了沉浸在长吁短叹之中的孟求郑两人。
“吃饭吃饭！”孟求郑干咳两声，说：“现在吃饭最大，不想那么多，颖淑你也吃，不然老二就要把菜独吞了。”
宁颖淑白了一眼丈夫，看着莫名和谐的叔侄两人，脸上露出笑容。
“小甜你慢点，跟个小猪一样，小心小叔嫌弃你。”
“哼哼。”
饭桌上沉寂的生气在一点一点恢复。
-----------------
昏暗屋内的静默氛围被推门走入的不速之客打破。
“你怎么现在才过来？”
沙发上一人转过头，淡淡说道：“今晚又有条子去你那里了。”
“这种小事就别提了。”
来人将帽子脱下，把房间里的灯光打开，照亮了那一身墨色的保安制服，他咧开大嘴笑道：“你们一定不知道我今晚碰到谁了？”
屋内的几人兴趣缺缺，目光扫来一眼便收回，没人理会他。
来人也不介意，再也抑制不住心中快要爆炸的分享欲，他一字一顿道：“孟恬。”
空气仿佛停止流动，屋里落针可闻。
下一刻，呼吸骤然粗重，心跳有如擂鼓。
“你背叛了我们！？”
一抹寒光在空气中闪过，机械臂弹出的锋利刀刃被一只粗壮右臂格挡，密密麻麻的蓝绿色血管犹如树根，刀刃竟不能伤其分毫。
“别激动，没人跟在我身后，我已经按照老规矩绕了几圈了。”
保安推开刀刃，笑着说：“而且我怎么可能背叛，我早就已经没有从良的机会了，更不想从良。”
目光环顾一圈，摊手继续说：“这里难道还有谁不是这样的吗？”
机械臂男人冷笑道：“谁知道人家给你许了什么条件。”
“我只听说你改造了身体，现在看来是连脑子也改成铁疙瘩了吗？”
“大手你说的对！”纹头男人哈哈大笑。
“你想找死吗？”机械臂男人目光阴狠。
“放宽心放宽心。”
保安“大手”反倒打起了圆场，说：“我们都是要下十八层地狱的人，哪里还有让人家奇迹之子看得上的地方，你会跟脚下的蚂蚁做交易吗？”
机械臂男人冷哼一声收起了刀刃。
“大手你是怎么逃脱的？”
身穿宽大T桖的男青年好奇地看着保安，说：“那种大人物不是戳个指头你就没命了吗？那可是人类中唯一的9级啊。”
“我不是说了吗？”大手耸了耸肩膀，说：“我在人家面前就是个蝼蚁，屁都不是，他怎么会针对我呢？”
“不对啊。”男青年说：“以你干的那些事，我觉得他要是能给你一个痛快的就算仁慈了，怎么会放过你呢？”
“那他也得有证据不是？”大手说：“没证据的话，那我就是一个老实巴交的幼儿园保安而已。”
“嘿，可真有你的！”青年竖起大拇指。
“还行，一般吧！”嘴上谦虚，脸上的得意之色可是一点也不收敛。
“你今晚不会就是过来炫耀的吧？”
“当然不是，今天我可是吓得魂都差点丢了，谁能想到那煞星会出现在现场，你不知道我被他反手擒拿住的时候，真的以为……”
“他抓住你了？”一直在倾听状态的西装男人打断了大手的话语，眼神变得危险起来。
“是有这么回事，不是你们先别激动，他逮住我是因为察觉到我对那个废物向云福动了杀心，不是因为咱们的事发了。”
大手摊手道：“他妈的我也不敢相信，还真以为这个9级就跟神仙一样，什么都知道，结果是因为对一个废物下重手？”
“序列者对普通人动手也是大忌，他不会这么放过你的吧？”西装男人眯起双眼。
“那肯定没这么简单。”大手像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捂着肚子笑得眼泪都出来了：“还要卖卖可怜，装得害怕一点，最后再付出做三天义工的‘巨大’代价就可以了。”
“这么蠢？”男青年摇头晃脑：“这奇迹序列给到他真是瞎了眼了。”
纹头男人也嗤笑道：“看来还是温室里的花朵嘛，能干掉蛟龙虾有什么用？”
机械臂男人不说话，脸上也有不屑。
西装男人低头沉思半晌，说：“大手你把碰到他的整个……灰狼？”
另一个青年旁若无人地走到保安大手身后。
“撕拉”一声响起。
大手顿觉背后一凉，还没等他发怒。
那个青年就将布料丢在西装男人面前。
“什么意思？”
众人不解其意，西装男人却瞳孔骤缩，猛地站了起来，身躯在颤抖，他厉声喝道。
“所有人快逃！”
……
屋外，一声轰隆巨响打破了夜色的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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