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神婆奶奶

    阳光明媚的天气总是暗示人们出来走走，这天天气极好。我走到村子里面，晃晃哒哒就晃到了我爷爷奶奶住的地方。我爷爷在院子里面坐着，抽着卷烟，很享受的样子，我来了他也不说话，就是安静的坐在那里。我奶奶看到我来了，放下手中的碗。拿起小板凳让我坐下，我瘫坐在那里，看向一旁的爷爷，他像个没有思想的怪老头，安静又单纯。我觉得很无聊，坐在凳子上，按捺不住自己好动的心，看看这，翻翻那，瞅瞅东，望望西，我奶奶走过来，看我来来回回的转悠着。拄着木棒对我说：“走，跟奶奶去到二稻子家。”我闲来无事，乖乖的听了话，跟在我奶奶的后面，走了几步，竟学起奶奶走路的样子，奶奶像长了眼睛一样问我为啥学她走路，我赶紧跑到奶奶的跟前抓住奶奶的小手，粗糙干硬的手握住的全是对生活的希望，跟着她并排往前走着，走到二稻子家，只见他家围了好多人，年轻一点的站在大树枝上看着，年长的老人围在门口，但大多都是二稻子家的亲戚，很少有特别年轻的人，更别提有小孩了。一位年长的奶奶走到我奶奶面前，“您来了。”我奶奶拍了拍她的手，点了一下头。奶奶松开我的手，向二稻子的屋里面走去。一些稍微年长的人嘴里在不停的议论着，“二稻子也是可怜啊，这么年轻就这样了。”这边又传来，“都怪他那个漂亮的婆娘跟别人跑了，咱们村哪里发生过这样的事情啊！”这边又发出哎叹声，议论声在耳边此起彼伏。二稻子在自己的屋里已经三天三夜没吃没喝了。那边有个五十岁的男人传来，“都是女人惹得祸！在这么下去二稻子是会没命的，神婆来了，看能不能把他救下。”他嘴里的神婆就是我的奶奶，大家不停的议论着，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我奶奶在屋子里转了一圈，接了一碗水，走了出来，举着碗喝了一口水在嘴里含了一会，嘴里不停的念叨着什么，翻着白眼，她伸出手召唤着大家，让大家走过去，站在前排的往前靠近，我被人群推着往前走，突然我奶奶睁开眼，倒是把我吓了一大跳，她用胳膊示意大家往后退，大家像着了魔一般，统统往后退了几步，我被人带着往后退，神婆奶奶转身回到屋门前，在屋门前开始跳起来了舞，跳起舞来一点都不腿软，大家不约而同的低下头，我看着我神婆奶奶突然想开口问奶奶在干嘛，为什么这把年纪还要跳起舞，看到大家比较严肃，我站在人群中静静地看着她展示自己，这时奶奶跳转了四圈半，把嘴里的水往天空来回喷射出去，要是我嘴里的那口水早早咽下肚了，奶奶容光焕发，利索的像二十岁的小姑娘一般跑到了门口外头，举着碗，嘴里说着什么，听也听清楚，只见她往碗里吹了一口气，赶紧用手把碗扣住，像是抓住了某个人的魂魄，闭着眼，使劲按住碗，把碗扣在脑门中间，走回屋里。大家跟随脚步想围过去，奶奶把门关了起来，没人在敢往前面走。不一会只见屋里传来缕缕白烟，那烟不一会弥漫了整个院子，没多久奶奶把门打开，喝了一口水喷向空中，嘴里不停的念着东西，神婆奶奶再次把门关上，屋里红光闪闪，烟雾缭绕，二稻子在床上坐着，没过多久奶奶打开门走了出来，人群中传来，“好了吗？”不到一分钟二稻子也从屋里走了出来，二稻子的娘看见二稻子走了出来，激动地泪水在眼眶打转，红了眼角。从口袋了拿出钱塞给我奶奶，我奶奶赶紧把钱塞进裤腰里。二稻子走出来后像换了一个人似的，跟之前病怏怏的样子简直是判若两人，二稻子身上和脸上落满了黑色的纸片子，他娘准备给他擦去，我奶奶转身急忙拦住，二稻子走到柴火堆跟前拿起砍刀开始劈柴，奶奶拉着我走出门，二稻子的娘追过来从衣服里面掏出一块红色的纸递给我奶奶，真是神婆奶奶啊，侧面看她感觉她身上有光！我们走出二稻子家的时候，大家投来了佩服的眼光，奶奶走到集市上买了一块肉，在我的记忆中只有过年或者村子里面有黑白事才会吃到肉，奶奶这神婆当的滋润啊！奶奶晃着头打了二两白酒回去，回到奶奶家，奶奶开始炖肉了，爷爷则在房子里面睡着了。我边烧火边和奶奶聊天，“奶奶你是不是会法术啊！你是神仙吗？”奶奶笑了笑说：“奶奶这么大年纪了还能有啥法术啊！都被老天收走了，现在都是皮毛。”我低头想了想问道：“奶奶你和法海谁厉害！奶奶你好厉害啊！我也想跟你学法术。”奶奶摇摇头说：“你以后还是好好学习吧！学习好才有魔法。”肉做好了，神婆奶奶让我去叫爷爷吃饭，我走到爷爷跟前，用手拍打着爷爷，爷爷醒了，看着我，我看着他说：“爷爷吃饭了。”他像没有听见似的。我又喊了一遍爷爷吃饭了，他躺在那里看着我，慢悠悠的坐起来，我转身找奶奶去了，奶奶说：“爷爷来了没有。”我撅着嘴巴对奶奶说：“我叫了爷爷两遍他都没有答应我。”奶奶笑着说：“你就是叫他一百遍他也听不清楚，因为爷爷是个聋子。”“奶奶，啥叫聋子！”“就是听不见声音，你说的话他都听不见！”我顿时觉得爷爷好可怜。奶奶一边说一边进里屋，我也跟了进去，看着奶奶拍打着爷爷的腿，双手比划着吃饭的动作，爷爷这才缓缓的从床上挪下来，我们在院子里面准备吃饭，奶奶走进屋，出来的时候手里面拿着他打的白酒，拿出了两个不知道哪里捡来的塑料瓶子，剪掉了一半，奶奶把酒倒进了塑料瓶子里面，倒满了给爷爷递了过去，爷爷边吃边喝，奶奶也倒了一杯自己喝了起来，喝了一口，嘴里喊道“舒服”。“舒服？喝酒会舒服？”我心里想到底什么味道这么舒服？随口就问了一句“奶奶酒好喝吗？”奶奶说：“酒当然好喝了，喝完在吃口肉就更舒服了，晚上睡觉比神仙都快活。”爷爷喝完酒吃好饭，转身回屋睡下了。只剩下我和奶奶两个人在吃着饭，我歪着头，看向爷爷的塑料瓶子，拿起来晃了两下，倒了几下，一滴都不剩，“爷爷喝的还真干净。”我举起塑料瓶子对奶奶说：“奶奶我也想喝一点。”奶奶看着我说：“你真的想喝啊？”我说：“想喝。”奶奶说：“只能喝一点，喝多了要尿床。”我把塑料瓶子放下对奶奶说：“倒上吧。”奶奶给我倒了一小口，奶奶举起手里的塑料瓶子对我说：“我们两个碰一个，碰走霉运，碰出好运，我们二妮啊，越长越漂亮，以后有出息了给奶奶买好酒喝。”我说：“好，奶奶，我以后挣钱了给你买好酒。”举起塑料瓶子一口喝了下去，放下瓶子我吃了口肉，身体不受控制的抖动了一下，大声的说：“好吃！”说完就倒下了。奶奶放下酒杯嘴里说着我想抱个大孙子！自己坐在那里感慨着，过了一会我奶把我抱回屋里的床上，我神婆奶奶一个人坐在那里接着喝，没过多久我姐来了，看到我奶奶在喝酒，我在屋睡着了。她走到床跟前准备抱我回家去，可是那天他怎么都没把我抱起来，气呼呼的跑回家，临走大喊着，“我回家告我妈去。”没一会我妈跑了过来，看到我奶奶还在喝酒，看到倒在床上的我，气冲冲的走了过来气愤的没有称呼的大喊着：“你这个老太婆，梁月梁园从出生下来你没照顾一天，整天和你儿子说我的坏话，生不出儿子你就这样作践我，对我没有一天的好脸色，现在又来祸害我的女儿，你怎么这么恶毒，整天装疯卖傻的，你这种人就活该没人照顾，孤老终生。”神婆奶奶气的扶着墙回屋舀了一瓢水，发抖的手用尽全部力气把水泼到我妈的身上，咬紧牙跟说：“滚出去，我装疯卖傻也能生出儿子，你呢，只会生赔钱货。”我妈用手捋了捋湿透的头发，把桌子上的肉和酒都甩了出去，抱着我走了。气的哭着眼泪止不住的流，大喊道：“死老太太孤老终生吧！死啦我都不去看你一眼。”边哭边说，看着我姐眼神犀利充满恨意的说：“你以后要是在来这个地方，我就打死你，回家把衣服全部换掉，人家看不起丫头片子我们就不过人家的眼。”回到家我妈把我放在床上，自己哭了好久好久，可能是为了自己刚才说的那些话而感到愧疚，也可能是压抑的内心得到了释放。我姐看到我妈哭了起来，她也跟着哭了起来，我妈走过去抱起我姐拿袖子擦着我姐的眼泪，“你哭啥，妈妈心疼你们两个，从小人家都有爷爷妈妈疼，你看看那死逼老太婆，没有疼过你们一天，还尽说我坏话，不哭了”。我妈擦着自己脸颊的眼泪。抱着我姐睡觉了。

    二天早上我起来。我妈也没有和我说不让我去我奶奶家的话。昨天的事过就过了好似什么都没发生。

    “妈妈我想吃甘蔗！”我们那边的甘蔗是出了名的好吃，我姐看着我妈说道，我妈二话没说带着我和我姐出了门。来到我三姨家，三姨正在扫院子，我妈走到我三姨面前，“姐，我去你家地里，砍两根甘蔗给这两个娃娃吃。”三姨说：“去砍去，多砍几根，把那个短把刀拿上，在墙角那里。”听见甘蔗两个字。大哥二哥跑到三姨面前，拉着三姨的衣角说：“妈，我们也想和小姨一起去。”三姨说：“你们都去玩吧。”二哥拉着我姐的手，我看到跑过去把他的手从中间劈开，我妈不小心看到了说：“梁园，不许没礼貌。”我转弯跑到小哥哥跟前牵着他的手，右手牵着鞠荣的小手，大哥牵着我妈的手，我们有说有笑，边走边玩来到地头，我妈说：“一人一根，喜欢哪根告诉我，我给你们砍。”我们穿梭在甘蔗地里，叶子划过我们的胳膊，脸庞，丝毫没有拉刺的感觉，二哥连挑都不挑指着一根甘蔗说：“小姨我要这根，可以吗？”我妈弯下腰砍下那根甘蔗，二哥立刻吵着说：“小姨帮我把皮削掉吧！我想吃。”我妈握着甘蔗向上一抛，甘蔗腾空，一只手精准的抓住甘蔗，拿起刀顺着甘蔗的根部一点一点的削掉根部的泥和皮，叫我们几个都过去，让我们用小手抓住一头，我妈一使劲，我们手里多了一根甘蔗，一个二个像没有吃过一样，我们拿到了坐在土埂上吃着甘蔗，还没拿到的等着我妈把皮削干净，地上全是我们土的甘蔗渣，大哥吃了两根，坐在同一个地方，甘蔗渣堆成了一座小山的形状，二哥跑过去，一脚带走了成形的小山，鞋底也沾上了白色的甘蔗渣，我瞄到一根长得又直又亮的甘蔗，拉着我妈的手让她帮我砍下来，我妈拿起砍刀帮我一点一点的砍下来，我们坐在甘蔗地头又吃又喝的，欢笑回响在甘蔗地，在蓝天中弥漫传播，我们吃好了玩累了。我妈，我姐和大哥二哥抱着甘蔗准备回家了。走到三姨家的那条大路上。迎面碰到了奥治，他妈妈在他家门口吃着红薯，红薯皮推了一地，我们靠近的时候，奥治看到我们手里拿的甘蔗，他的眼神已经出卖了他的想吃的想法，奥治看到我姐和大哥手里的甘蔗，跑到我姐跟前，快速伸手从我姐手里抢了一节，我姐反应更快，伸手抢回来，“还给我”奥治用力一拉，甘蔗滑到他手里，看了一眼我姐，直接把甘蔗放到嘴巴里，“略略略，就不还给你！”我和小哥哥在中间走着，我妈再给鞠荣搓裤子上的土，我回头看了一眼，快步走了过去，看到奥治抢了我姐的甘蔗，吃的正香，还一副小恶霸的样子，再次伸手抢我姐怀里的甘蔗，我大哥看不下去了，把甘蔗放到干净的草上，冲上去踢了奥治一脚，奥治灵活的一闪，大哥踢空了，奥治得意的把嘴里嚼的甘蔗吐到大哥的脸上，奥治看着我，把嘴里的残渣吐向我，我上手堵住他的嘴，抓住他嘴里的那根甘蔗准备往地上一扔，他紧紧的抓住甘蔗，我姐拉着他的胳膊，我二哥看到我们撕扯起来放下甘蔗就过来帮忙，奥治使出大劲一推，胳膊肘碰到我姐，我姐顺势退了两步重心没站稳倒在地上，委屈的眼泪落了下来。我大哥抓住奥治的衣服，想要逃跑的奥治被纠住，衣服被扯的长长的，我站起来朝奥治踢了一脚，这次踢到了他的脚踝处，抓住他的衣服，他动弹不了，他转过来把甘蔗还给我们，我拿起甘蔗，我大哥松开衣服，就在松开的手要放下来的时候，他伸出两个手把我大哥使劲推倒在地，我大哥倒在地上崴了脚，我姐赶快上前去扶我大哥，只见奥治看到我姐准备扶我哥，疯了一般把我姐推倒在地上，我大哥抓住他的腿，我冲上去又是一脚，拿起地上的甘蔗朝他打去，鞠荣走了过来，我妈以为我们在闹着玩，看了一眼顺着另外一条小路去我三姨家了。鞠荣看到我和奥治扭打在一起，鞠荣跑过来看着不对，伸手帮忙，还没伸手就被奥治给推倒了，我二哥和小哥哥全都上来帮忙，奥治把我推倒在地上，自己也甩倒在地上，我大哥二哥起身将奥治按在地上，我半坐着移动屁股到奥治跟前伸脚踢他，一个女人穿着拖鞋从后面跑过来，嘴里传来：“哪来的狗东西敢打我儿子！我今天不打死你们算怪！”奥治妈妈上来就把二哥甩到在好远的地方，二哥大哭起来，疼的直叫唤，小哥哥看到奥治的妈妈来了，撒腿就往家的方向跑，又抓住我姐的头发，指着我姐开始破口大骂起来：“你个丫头片子，赔钱货，小贱货，还敢动手打我儿子，你也配动手啊！我今天好好的收拾你。”说着拽着我姐的头发把我姐推到一边，鞠荣跑过来准备帮忙，吓的腿一软自己坐在地上了，拼命地往后退。奥治，我大哥二哥三个人缠打着，一只大脚向我大哥的屁股踢去，我大哥痛苦的捂着屁股坐在地上，鞠荣也大哭了起来，我二哥看到大哥被踢了一脚，拿起散落在地上的甘蔗朝奥治的妈妈扔去，甘蔗正好打在那女人的屁股上，那女人揉揉自己的屁股朝二哥走去，二哥像没有重量的孩子一般在那女人得拉拽下哭的撕心裂肺，听到二哥嗷嗷的哭声越来越大，鞠荣爬到那女人跟前，抓住那女人的腿哭喊着：“不要打我哥哥，别打我哥了。”那女人根本不理会鞠荣的哀求，我气愤的站起来扑向奥治，抓住他的头一顿乱抓，奥治的脸瞬间被抓的红红的，一道道红血印清晰可见，他哭了起来捂着脸，张大嘴巴，“妈，好疼，救我！”奥治妈妈听到他儿子的哭声丢开我二哥，喘着大气走向我，我站起来就往后跑，她追我，被哭声的儿子给拦住，她心疼的抱起奥治给他擦眼泪吹着抓红的脸庞，大吼起来：“平时好吃的好喝的都给你吃了，你还打不过一个丫头片子，给我闭嘴，别哭啦！”奥治抽搐着身体不敢发出声音，他妈妈恶很很的看着我，“你个小贱人，贱胚子，不值钱的东西，你给我过来，看我今天不打死你，这个赔钱货。”我看到她起身，我使出全部力气没有规则的乱跑，我大哥抓起甘蔗使劲的朝那个女人砸去，二哥也捡起甘蔗砸向她，她更生气了，脸都黑啦！寻摸着四周，捡起地上的树枝朝我扔了过来，我一闪躲就躲了过去，捡起她丢过来的树枝向她砸去，她也躲开了，但是她这么一躲，奥治又哭了起来，那根树枝刚好砸中他的肩膀，他妈走过去拖着坐在地上的鞠荣，向他儿子走过去，我看到远处有一根很长的树枝，我费劲的捡起树枝，冲过去敲打奥治妈妈的手，本来抓的死死的手被树枝敲打的疼痛松开了鞠荣，鞠荣快快的爬到了一边，她走到我大哥面前准备要打我大哥，我三姨夫一把抓住那女人正要抬起来的手，一把把她推倒在地上，我妈扶起我二哥，蹲着抱起地上摔倒的我姐，我三姨把我大哥抱了起来，鞠荣跑到三姨怀里，露着脑袋，我三姨夫把我大哥拉到奥治妈的面前。我跑到我妈的后面，我妈抓住我的手向前走过去，我们站在我三姨夫背后，只见我三姨夫站在那女人的面前说：“儿子，她刚才打你哪里了！”我大哥哭泣着说：“她踢我了，还拽我，掐我胳膊！”三姨夫说：“踢到哪里了。””踢到我哥哥的屁股了。”鞠荣抢到话前面说着。三姨夫说：“踢过去。”我大哥胆怯的走过去，向那女人轻轻的踢了一脚，那女人握紧拳头气的直锤地，咬牙切齿的看着我们所有人，三姨夫说：“一个村的别那么狂，不要把自己的不要脸当成保护你儿子的武器，谁家都有儿子，你在村子里面横行霸道我们不管，但是不要欺负我们家头上来，你也不看看我有几个儿子，你有几个儿子，走，回家去，下次他在欺负你们一下试试看！”说完霸气的带着我们回去了，回到家我妈问我和我姐有没有事，我们摇摇头，“以后不要跟男孩子打架，这样你们会吃亏的，咱们家没有哥哥什么的保护你们，只有我和你爸保护你们，你爸又不在家，你们就不要惹是非了以后就在家呆着。”夜幕来临，我妈早就把院子的大门锁好了，吃完饭我们在屋里头玩耍。我妈在给我们做冬天穿的小棉袄，坐了好久，打着哈欠，听见外面门口有砸门的声音，我妈吓得放下手里的针，一把抱起我，把我放到柜子里面，关好柜门，让我姐也钻进柜子里面。我妈打开里头的门，门缝中一束细细的光折射进来，我妈蹲下身子，趴在门缝上看外面的大门，透着弱弱的光我妈看见门口三个男人的影子，那三个男人又是踢门又是扔石头，还有一个人在砸锁，我爬到墙边拉起灯泡的绳子，我妈“啊”的一声惊吓，让我赶紧把灯赶紧关灭，我紧张的拉下灯绳，一松手，灯又亮了，我姐上前拉死灯绳，只听见外头传来细小的声音，“有鬼，快跑。”“啊！太吓人了。”外面瞬间平静下来，月光照进房屋，美好又安静，拉长身影，我妈抱起我姐和我哭了起来，哭了好久。我姐难过的蜷缩在我妈身体里，我看着她们两个人在哭，哭了好久。听着看着睡着了，我妈担心那些人还会回来，把桌子推到门口顶好，自己在床边上坐了一个晚上。

    太阳升起来的时候也是所有黑暗消失的时候，我妈把桌子移开，走到院子里面，院子里散落着大大小小的石头砖块，大门的锁被砸的变形，左边的门鼻子也松了，我妈赶紧开门跑到我三姨家，我三姨我三姨夫没一会都过来啦，看到这一幕，我三姨夫说：“我去给你买把锁。”我三姨说：“咋回事，啊！咱们也没和村子里面谁有过节，这是要干嘛，还这样欺负人呢。”我妈摇摇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三姨说：“人没事就行了。”我三姨拿起扫把开始清扫院子，我妈坐在那里发呆，精神恍惚，我三姨夫把锁买好回来了，开始找工具修门，我三姨夫突然开口说：“我知道是谁干的。”我三姨放下扫把上前问：“是谁。”“是奥治的舅舅干的。”我妈起身皱着额头说：“你咋知道得。”我去买锁的时候老板说的。“说的啥啊！”三姨问道，说今天早上见到奥治他妈了，急匆匆的从我家门口路过，老板就问她急匆匆的干啥去，奥治妈说他哥昨天晚上回家的时候碰到鬼了，摔进大坑里面了。他一说完我想到是他哥带人来砸的，我三姨说：“不会吧，怎么没砸咱们家。”我三姨夫说：“咱们家男人多啊，就找淑云出气了。”我三姨看着我三姨夫说：“这几天我搬过来和淑云她们住，你在家和儿子他们住。”我三姨夫看看我妈“行呢，你好好陪陪淑云她们，家里交给我。”后来我才知道那天我三姨夫嘴里说的“鬼”就是我那神婆奶奶，那天晚上我奶奶来我家的路上，看见有人又是砸我家的门又是扔石头，我奶奶躲在树后头发出恐怖的声音，我开灯的那一刻我奶奶往脸上涂满了泥巴，我在屋里一拉一关灯，在月光的映衬下那三个人吓得失魂落魄，我奶奶抱住奥治舅舅，他舅舅当时吓得跪在地上磕头，我奶奶披散着头发，夹着嗓子低声发出“再敢欺负她们，我让野鬼跑到你的被窝里去，吃了你，快滚！”奥治的舅舅吓得一转身跑到了树林带的深坑中摔了下去，我那神婆奶奶装神弄鬼可是有一套的。说也奇怪奥治的妈妈路过我家门口回去就生了一场大病，花光了她男人去年一年的辛苦汗水钱，我三姨不放心，每天都换着三个哥哥来我们家住，我三姨一来我家，我妈准能睡个好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