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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成功菜窖

    这天我三姨在给我们做饭,我妈烧着锅,两个人聊起天:“淑云,等吃完饭咱们把心宽盖到一半的厕所盖起来吧!放到那里啥时候能用啊!”我妈扭头看着半截厕所,转过身对我三姨说:“我们几个人要盖到啥时候啊!”三姨说:“反正现在地里没啥活了,咱们慢慢盖呗。”我妈说了一声“中”进屋子里面了。吃完饭,我三姨立刻行动起来,提起桶开始接水,我们也跟着行动起来,我妈到院子外头的水渠边上铲土,一铁锹一铁锹的铲进来,把聚集在一起的土堆弄成一个小圆圈,我也用树枝帮忙,我们在干活的时候,大哥带着他的一群小弟准时准点的来我们家玩,一进门就问:“妈,小姨你们在干嘛啊!”我三姨回了话“盖厕所。”大哥跑到我妈面前,“我们也要盖,可以吗小姨。”我妈说:“那就一起来,都过来帮忙,人多力气大,那你们就把那些砖头帮忙搬过来,一次就搬一块,别累着了。”大哥和二哥小哥哥撸起袖子开始搬砖,鞠荣跟着我和我姐一起和泥巴,我三姨拎起砖头,拿起瓦刀,弯腰挖泥,往砖头上来回均匀的抹泥巴,接着我爸垒的地方垒了起来,一块接着一块,这也不是不难啊,一会的时间一层高度就起来了,真是人多力量大啊!盖了一会我妈擦着手,进屋给大家烧水喝,我们接着垒,干劲十足,趣味不断。每个人手里都有活,看似各忙各的,连在一起就是一条流水线,我三姨累了我们才能休息休息,我妈在烧水,我也干累了,直接坐在地上休息起来,看着鞠荣,也不想说话也不想动,门被推开了,来运的娘急匆匆的走了进来,“不好了!出事了,心宽出事了,心宽出大事了!”我妈听到话音,转身跑出来不小心撞到门框,门框的土掉了一块,土气在门口飘荡,快速的跑出来,站在那里,拉着来运娘的胳膊,“婶子,我家心宽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啊,婶你别吓唬我啊!我家就心宽一个男人,他要是出什么事了,我们娘三怎么活啊!”来运娘上气不接下气说:“出,出大事了!他们厂子...着火了,死人了!”我妈“噶等”一声瘫坐在地上,来运娘弯着腰用劲的拉着我妈起来,我姐赶紧跑过去拉起我妈,我三姨拉着来运娘的手,“心宽有没有事。”来运娘手抖着掏出一封信说:“这是来运给我们寄来的信,让来运的哥哥帮忙读信,来运的哥哥只认识几个字,就只知道厂子里面着火了,这不赶紧跑过来让淑云帮忙读下信。”我妈颤颤巍巍站起来,接过那封信,打开信,吓得声音都发不出来了,以最快的速度看了一遍,然后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眼泪还是没忍住,落了下来,滴落在信上,我妈泪眼朦胧的看着来运娘,“婶,没事了,人没事!来运和心宽都没事。”说这厂子里面的化学液体发生了爆炸,来运和心宽都跑了出来,那火势大的吓人,他和心宽跑出来的时候一位工友身上被大火覆盖,疼的撕心裂肺的喊救命,来运吓的腿都软,那火烧肉的味道让来运直作呕,吓得都尿裤子了,心宽转身回头什么都没想,拉住那位工友的手,火顺势跑到了心宽的身上,来运跑到空地方,找到了一块灰色的布,赶紧去找水,在跑回去时,只见心宽的胳膊胸前燃起了熊熊大火,那位工友疼的想要放弃自己的生命,心宽拉着他跑到了空白的地方,心宽松开他的手在地上打滚,那位工友除了头在外面,整个身体都被大火包裹着,来运找到水后,拿起那块布往他们那里跑,来运吓的腿早就不是自己的腿了,跑到他们跟前一股热浪冲击着全身,站了一会尿湿的裤子被烘干了,来运赶紧把那块湿布扔到心宽身上,一会心宽身上的火被闷灭了,心宽疼的直咬牙,握紧拳头使劲的捶打着地面,手上全是血,来运拿起那块湿布给那位工友盖上,白色的烟不停的在身上冒,这是火与水之间的碰撞,好一会那工友身上的火闷灭了,剧烈的疼痛也暂时带走了他,我和心宽这才舒了口气,心宽的胳膊整个上半身被烧得一个大包一个大包的,透明的大包不停的爆炸裂开,血肉狰狞,看的人心脏不停地厮痛,心宽的胳膊直接烧成了黑色,厂里的领导这才赶过来,救护车也随之开了过来,心宽和那位工友送到了医院,索性没有生命危险,厂子里面承担了他们的住院费医疗费,厂子里面烧死了三个人,厂长也换掉了,厂子也面临着倒闭,来运这个月月底就回去了,心宽要等三个月才能回来,等来运回来好好地孝敬您。我妈把信递给了来运娘说:“他们都没事,来运这个月底就能回来了,婶,你放心吧。”来运娘拿着信走了。边走边说:“人没事就好,人没事就好!老天爷保佑啊!”我三姨问我妈“心宽没有事吧!”我妈看着我,又看了我姐说:“没事。”“那我爸什么时候回来啊!”我拉着我妈的小拇指问她,“三个月后。”我掰起手指“一,二,三数了起来,爸爸很快就回来了。”回到厨房,余温早就把水烧开,满屋子冒起了白烟,只听见厨房传来一阵阵抽搐声,时大时小的,我妈把水盛到碗里递给我们喝,她眼神闪躲,我看见我妈的眼睛湿润泛红,我喝了一小口跑了出去。

    厕所还没有盖到和墙平行,天气就冷了起来,不允许我们在动工了,再加上二哥生病了,我三姨也回家照顾我二哥去了。天气阴冷阴冷的,我妈准备在院子墙角边上挖个地窖,储存红薯,白菜,萝卜,这些菜足够我们过一个冬天啦!我妈在地上画了一个长方形的线,饭后我妈拿起铁锹顺着那根线开始挖了起来,没一会挖了一个脚踝深,正在大干特干的时候我三姨跑了过来,急急匆匆的让我妈去她们家。我妈放下铁锹跟在后面,往我三姨家跑,我和我姐被丢在家里。原来是我二哥发高烧口吐白沫,吓得三姨赶紧让我妈过去帮忙,我妈过去让我三姨拿个厚点的被子给我二哥包起来,我妈让我三姨把我二哥放到她背上,我三姨心疼我妈说:“我来背吧”我妈说:“我送二强去卫生所看病,你照顾这几个娃娃。”我妈背起二哥往卫生所跑。我和我姐在家玩着,玩着玩着跑到了我妈刚才挖的地窖边上玩起泥巴来了,“妹妹,要不咱们帮咱妈把地窖挖好吧。”我姐看着我对她说,我抬头看着她点点头,我从泥巴堆站了起来立刻说:“好!我喜欢干活。”我姐拿起放在地上的铁锹挖了起来,我拿着尖头的树枝松土,就这样一铁锹一铁锹的挖,挖累了我姐坐在土上休息,我站起来说:“姐我来挖一会,你休息一会。”我姐累的,站起来扶着腰说:“那你挖一会上来休息休息,我先去喝点水。”我接过铁锹用铁锹的尖尖开始一点一点的挖,我姐喝完水了,我还在挖,一回头,我的妈呀,只挖动了半米。我姐怕累着我了,不让我挖了,我说,“没事,我还想挖。”我姐把挖的土拿簸箕一点一点的装好,倒在盖厕所的墙边上,一会土堆成了一座小山,我已经满头大汗,就是感觉不到累,我的手很酸,想想我妈还要自己一个人挖完,身体又充满了能量,开始接着挖了起来,我一个人站在洞里越来越小,一抬头我都挖一个我这么宽的地方,我视线能看到了地方就是一个大高坡,“姐,拉我一下,我想上去。”我姐走过来笑着说:“你都把你自己挖进去了。”我姐跑到菜窖的对面方,顺着大坡度伸手把我拉了上来,我上来了,把铁锹也拽了上来。我站在另外一边顺着挖,那土整块整块的掉进了我刚才挖的坑里,我姐走过来对我说:“你怎么又把洞填了起来。”我抬头看着她说:“我没有啊,我在挖洞啊!”我姐跳了进来站在旁边说:“你看你把土这么一挖,土顺势掉进我们刚才挖的坑里,你再挖几下就填平了,我们刚才挖的洞就白挖了。”我脑子顿时转不过来了,问道:“那怎么挖。”我姐说:“你等一会。”她双手撑地上,慢慢的爬了上去,只见她拿着簸箕,又去屋里找了一根绳子,蹲在地上把绳子绑在簸箕上面,把绑好的簸箕拿到菜窖边,顺着我刚才挖的洞放了下去,我姐说:“你现在在挖”土都散落到簸箕里面了,果然比我大几岁脑子已经开始思路问题了!挖了好久,簸箕里已经有了好多土,在挖了一会,我姐让我停了下来,她走到菜窖旁边,拉起绳子让我往上抬,我站在下面用手举着簸箕,只见那根绳子在我姐手里不停地变短,簸箕慢慢的被抽了上来,我姐把簸箕里的土倒掉,又把簸箕放了下去,我拿着铁锹接着挖了起来,没有觉得累,没有觉得枯燥,就这样,在和我姐的配合下,我们两个挖了有九十公分高,在挖下去我就上不去了,因为太深了,我个子太矮了,刚好挖饿了,肚子一直在发出信号的时候,我三姨跑来我们家让我们两个去吃饭,我和我姐像是商量好的一样,默契的快速的把饭吃完,拿着干净的碗装了两个馍馍和菜急匆匆的往家的方向跑。“三姨,晚上得饭我们就不来吃啦!”我三姨看我们两个拿了馍馍也没说话。我三姨还要去县城给人家盖墙头挣钱去。我们前脚跑出来,她后脚就出门啦!跑回家我姐顺势把门从里面插好锁死,我姐让我把馍馍放进厨房的锅里,她朝着斜坡跳了下去,开始挖了起来。“姐,我来挖吧。”“你休息休息,上午你挖了一上午,也累得够呛,妈要是回来了,又要心疼你了。剩下的我来干。”我拿着簸箕等着土被装满,装满了我却提不上来,我姐用铁锹的把子使劲的往上戳,边使劲边喊,让我往上拉,我把绳子绕在胳膊上,身子滚动着,整个人躺在地上,奈何力气太小了,簸箕顶到高处的斜坡上,卡在斜坡上面,我拉也拉不动,我姐顶也顶不了了,僵持了一会,簸箕上的土掉了下来,我姐吐着口水,拿袖子擦着舌头,看簸箕久久停在那里,我在上面已经没有力气,我姐自己爬了上来,“你这姿势也太可爱了吧!地上这么凉,你快点起来吧!”我把头转过来,身体却一动没动,我姐拉着绳子,我慢慢的顺着绳子的线路站了起来,稍微一不小心动,就会被簸箕拉动牵制,绳子缠绕手中好几圈,使出全身力量和我姐一起拖拉着簸箕,齐心协力把土拉到了墙根前,我把土倒掉又把簸箕放了下去,身体感觉空空的,坐在地上,把绳子系在腰间,中午的饭已经全部消耗完了,就这样反复重复着手里的活,太阳看累了也下了山,我们挖的差不多了,我姐坐在树枝上休息了片刻,让我去找胳膊粗细的树枝,她拿起铁锹在大斜坡上小心翼翼的挖出一指长的凹槽,挖了一圈,一只脚用力的顺着边缘踩下去,挨着凹槽接着往下挖出搭木棒的卡槽,我捡来了五六根很粗的树枝,我姐接过树枝,“这树枝好的很呢,刚好能卡进去。”有根粗一些,我姐拿铁锹重新挖大了一些,找树枝太过着急,口干舌燥的,我站在那里休息了一会,我看我姐蹲在地上拿铁锹把树枝往土里砸,我站起来接着寻找合适的树枝,找了半个小时多,抱回来一大捆,散落在菜窖周围,我姐看着参差不齐的树枝,我姐精心挑选着,重复着刚才的活,把地上的树枝往凹槽里面放,两两对比,只选好看的树枝,我也学着我姐拿一根树枝放上去,长了就用脚把树枝撇短,就这样我们把地窖封了顶,密密麻麻的树枝铺在上面,我姐拿起铁锹往树枝上面撒土,刚撒一铁锹,听见哗啦啦的土顺着树枝的缝隙流了下去,一铁锹的土一会就找不到了,我姐放下铁锹,在树枝里面找了一些细细的树枝扔到最上面,拿起铁锹,铲了满满一铁锹的土,停顿了片刻,抖动着铁锹,铁锹上只有半铁锹土,往上面一甩,虽然土掉下来的速度慢了,但是没过多久,土还是全都掉完了,我环顾四周,指着堆在墙头的一块雨布子说:“姐,要不把那块布盖在上面吧,我们在撒土试试。”“走!”我姐拿起那块布笑着对我说:“你还真是个小机灵鬼,我怎么没有想到啊!”我们把那块大布对折在对折比划着,直到和菜窖形状差不多大小时,随着一声“放”。我把布放在地面上,一阵微风吹过,那块布的一角吹了起来,我拿起一根长树枝把它拨了回去,蹲在那里,我姐赶紧拿土把四个角先压好,拿起铁锹,利索的铲起土,甩到布上,土再也没有掉下去,看着我姐一铁锹一铁锹的甩,我也想甩几下,接过铁锹开始甩了起来,甩的正起劲,铁锹头被甩到了菜窖的上面,铁锹把子在我手里紧握着,我姐赶紧从我手里拿过铁锹把子,伸长胳膊拿铁锹把子一点一点的拨动铁锹头,一会的功夫铁锹头被移了过来,我姐蹲在地上,把铁锹安上,学着我爸把铁锹把子挨着地使劲的磕,磕了七八下,铁锹就按好了,我接着甩土,没用多久,土就把那块布遮挡起来看不见了,菜窖换上了新衣,冬菜有了温度。夜幕降临,农村的夜晚总是那么的安静又美好,看着菜窖弄好了,我和我姐累并开心着,坐在地上看着天空的繁心点点,那晚的星星似乎只照进了我家,吃着中午从三姨家拿回来的馍馍,有了凉意我和我姐才回屋,劳动是睡眠的安神药。

    二天中午我妈拉着二哥的手回来了,二哥脸上挂着微笑,开心的样子,我知道他满血复活了,我们在三姨家吃过中午饭,回到我们家,我妈打开门似乎没有发现什么,我迫不及待拉着我妈的手来到菜窖旁,我妈站在那里看着菜窖,楞在那里,欲言又止,惊讶的回头说:“你们两个挖的,什么时候挖好的呀!”我姐走过来,骄傲的说:“昨天挖了一天。”我妈摸摸我的头,牵着我姐的手,“辛苦了你们两个了,真是妈妈的好孩子,谢谢你们帮妈妈干活。”那一刻她应该为我们是女孩而感到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