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节 百萃
正事谈完，颜时的海鲜饭也吃到见底。江贺三心二意品着水果甜品。去便利店买了两罐可乐，两个人站在街上勾开拉环碰杯。抬头望明月高挂，一杯敬安宁的夜晚，一杯敬未知的明天，沉浸在浪漫月夜中。
忽然一个男人的嘶吼打破了美好氛围，“出租车，出租车！有没有人帮帮我啊！闺女咱忍一忍到医院就接上了！”
空旷的街道都是那位父亲悲伤且焦虑的求助。颜时和江贺一起跑过去接过他怀里的女孩。
“小姑娘，几岁啦？”江贺右手搭在女孩缩紧的左肩，给颜时递了眼神示意抓住另一只手。“叫什么名字？喜欢熊宝宝还是小兔子啊？”
女孩父亲想阻止这两个陌生人，看到颜时微微摇头才忍住没开口，心中既担心又害怕。
小女孩脸上挂着泪珠，站得笔直靠在颜时身上，“我叫小可，今年四岁，喜欢熊宝宝。”
江贺趁着小女孩回答问题时，找准脱臼位置顺势恢复原状，用大手兜住小女孩的后脑勺，“跟爸爸去医院照相，能答应我不哭不闹不抬左胳膊吗？你要是答应保证做到，我就把这块白巧克力送给你。”
小女孩盯着白巧克力被诱惑的直咽口水，“小可答应叔叔去照相不哭不闹不抬左胳膊！”
江贺撕开糖纸给她喂了一小半，对孩子父亲说：“到医院拍个片确认肩膀有没有其他病因引起的问题。孩子太小不注意保护受伤位置，吊着胳膊生活大约一周对恢复比较好。我把手机号留给你，有什么疑问请发信息。”
“谢谢！谢谢你们！”孩子父亲哭着鞠躬感谢，“刚刚小可从沙发掉到地上。等我从医院回来在感谢二位恩人！”
目送他们上车离开。
颜时长舒一口气才彻底放松，“你说实话，谁教你正骨手艺的？”
江贺后脖颈被颜时捏住，只能乖乖说实话，“你小师叔看我有点天分，常常约一起见面模拟练习正骨针灸。今天你最大。颜大夫，生辰快乐！”
“看在你叫我颜大夫的份上，今天我家酒水管够！”颜时拍着胸脯保证。
结果颜时醉在凌晨那杯莫吉托，一直睡到第二天中午还不愿醒。
早七点半的一楼办公室，高烽身着运动装坐在位置上看着窗外发呆。韩辩进门就被吓了一跳，捂着心口紧贴墙壁，“你这么早来上班，怎么不言语一声？我以为电工师傅在干活呢？”
高烽嘬着手里剩下的半杯浓咖啡盯着好奇的韩辩，“孙河的房产什么时候到手的？他也欠你钱吗？”
韩辩坐到高烽的办公桌，拿起镜子边照边说：“孙河从白玉堂那边独立后，跟人合作被骗了一大笔钱。我爸免费帮他指点几步轻松全款追回。他承诺一定还这份情，就在发达后写了一份房屋赠予协议归到我名下。”
“哇！”高烽昏睡的眼睛顿时有了光彩，“我用尽全力还完一套属于自己的房子。你在独立前就已经是多套房主！老板，我们要不要坐下来谈谈未来人生规划？帮助温饱线以下的我快速达到职业巅峰？”
韩辩不理他的玩笑，从包里拿出两份资料放到桌上，“江贺个人委托两件事，你帮我转交吧。”
“他跟前同事出去玩夜不归宿，什么时候回来也没说。”高烽看到资料上熟悉的名字直接念了出来，“柳蝶？跟董坤？跟孙河？他们三个认识？”
韩辩非常自信指着第二页附带的照片，“董坤是柳蝶花店大客户。从柳蝶父亲那论起是老相识。柳蝶她爸年轻时在地质队工作三年，进山工作遇事故导致腰受伤差点瘫痪。离开地质队后接手母亲的纸花店养家，跟妻子离婚抚养独生女。在两年前认识董坤，接受他的委派和资助。确切的说是他们父女二人接受了董坤的资助。孙河帮金主董坤跑腿揽生意，从中赚取高额代理费。”
高烽看着照片越翻越精神，“江贺跟那三个人一同爬贺山？你觉得他会不会已经察觉出什么问题？”
“你跟江贺认识二十多年，应该比我更了解他。”韩辩结束话题，正好热水烧开适合做手冲咖啡。他抬头从镜子里观察高烽的表情，没有任何收获……
早八点花店开门，柳蝶提着喷壶往花圃里浇水。小小的彩虹出现在落地窗前，玻璃上映出江贺的身影。
“哦？你怎么来了！身体好点了吗？”柳蝶光顾说话，手里喷壶漏出的水全都撒到地上。
江贺揪着裤腿甩了甩溅落的水珠，“已经没事了。顺路进来想见你一面。”
“新买的烤箱干花效果还不错。我做了玫瑰干花，咱们一起喝一杯！我觉着喜欢养生局的姑娘应该会喜欢。把它们当礼物送给顾客，你认为……”柳蝶热情邀请没有得到江贺的回应。他们凝视对方僵在门口，深知动一寸都会坠入新的困局。
“我听朋友说，孙河在重症监护没挺过8小时。你和董坤一直守到最后做了笔录，辛苦。后面需要我做什么尽管开口。”江贺忽然笑起来，表情僵硬又不自然，“我一直好奇你的花店回头客不多，却能坚持到现在是有隐藏大客户吗？”
柳蝶眼睛略微下垂，嘴角上扬自然微笑掩盖内心的慌张，“是董老板包了每个节假日的花束，配送给他们公司的员工当福利。”
“他们公司还真不赖。孙河以前的生意都是靠山吃山，能挖能采的都被条令禁止。不知道借了哪位朋友的面子，能认识董坤这样的老板。我也是听说，董老板结实不少过去地质队老队员。也许他认识你可能不是在登山社，应该更早一点。”江贺脸上应付的笑容，渐渐变成不满与疏离。“工资用发红包的形式转给我就好。我可能不会继续过来帮忙了。这段时间谢谢你的照顾。坦诚是一个人最好的名片，祝你往后生意兴隆。”
两个人未说开，此别也已是渐行渐远。柳蝶放下喷壶倚门坐台阶，屋里摆满鲜花却好像空落落的，屋外很暖犹如深秋知寒。
从花店离开，江贺按照导航走到志杰二手车行。门口撑个凉棚下面坐着父女二人。
“啊！爸爸，是那个大哥哥！”小女孩兴奋的向江贺飞奔，一把抱住大腿脸上笑呵呵的。
江贺也认出面前小女孩是昨晚那个左肩脱臼的小可。于是他把小可抱在怀里扛到肩上颠了颠份量，“可可小朋友有没有按时吃饭按时运动呀？身体太轻会被风婆婆吹跑的。”
小可爸爸走来接过黏在江贺身上的闺女，既兴奋又不好意思介绍自己说：“我叫张军，这是我闺女张可。昨晚听你的建议拍了片子，左肩没事需要静养。”
“那可太好了。小可从现在开始补钙加上适当康复锻炼，也许以后你要追在她身后跑了。”江贺开着玩笑缓和尴尬，余光看向车行进出的人。
张军拉着江贺坐到凉棚下，小声说：“你是来车行应聘司机的？”
江贺顺水推舟露出艰难的表情，“我有个朋友在这当司机，听说老板和同事关系很好事少。上份工作薪水还没到手，我又受伤花光了手里余钱。听说是按单结算，所以想来这暂时缓解压力。”
“巧了不是！我就在这当司机。老板说专职兼职司机都可以。你来的正好！”张军像对弟弟一样亲力亲为直接给老板拨电话。
忽然一个男人的嘶吼打破了美好氛围，“出租车，出租车！有没有人帮帮我啊！闺女咱忍一忍到医院就接上了！”
空旷的街道都是那位父亲悲伤且焦虑的求助。颜时和江贺一起跑过去接过他怀里的女孩。
“小姑娘，几岁啦？”江贺右手搭在女孩缩紧的左肩，给颜时递了眼神示意抓住另一只手。“叫什么名字？喜欢熊宝宝还是小兔子啊？”
女孩父亲想阻止这两个陌生人，看到颜时微微摇头才忍住没开口，心中既担心又害怕。
小女孩脸上挂着泪珠，站得笔直靠在颜时身上，“我叫小可，今年四岁，喜欢熊宝宝。”
江贺趁着小女孩回答问题时，找准脱臼位置顺势恢复原状，用大手兜住小女孩的后脑勺，“跟爸爸去医院照相，能答应我不哭不闹不抬左胳膊吗？你要是答应保证做到，我就把这块白巧克力送给你。”
小女孩盯着白巧克力被诱惑的直咽口水，“小可答应叔叔去照相不哭不闹不抬左胳膊！”
江贺撕开糖纸给她喂了一小半，对孩子父亲说：“到医院拍个片确认肩膀有没有其他病因引起的问题。孩子太小不注意保护受伤位置，吊着胳膊生活大约一周对恢复比较好。我把手机号留给你，有什么疑问请发信息。”
“谢谢！谢谢你们！”孩子父亲哭着鞠躬感谢，“刚刚小可从沙发掉到地上。等我从医院回来在感谢二位恩人！”
目送他们上车离开。
颜时长舒一口气才彻底放松，“你说实话，谁教你正骨手艺的？”
江贺后脖颈被颜时捏住，只能乖乖说实话，“你小师叔看我有点天分，常常约一起见面模拟练习正骨针灸。今天你最大。颜大夫，生辰快乐！”
“看在你叫我颜大夫的份上，今天我家酒水管够！”颜时拍着胸脯保证。
结果颜时醉在凌晨那杯莫吉托，一直睡到第二天中午还不愿醒。
早七点半的一楼办公室，高烽身着运动装坐在位置上看着窗外发呆。韩辩进门就被吓了一跳，捂着心口紧贴墙壁，“你这么早来上班，怎么不言语一声？我以为电工师傅在干活呢？”
高烽嘬着手里剩下的半杯浓咖啡盯着好奇的韩辩，“孙河的房产什么时候到手的？他也欠你钱吗？”
韩辩坐到高烽的办公桌，拿起镜子边照边说：“孙河从白玉堂那边独立后，跟人合作被骗了一大笔钱。我爸免费帮他指点几步轻松全款追回。他承诺一定还这份情，就在发达后写了一份房屋赠予协议归到我名下。”
“哇！”高烽昏睡的眼睛顿时有了光彩，“我用尽全力还完一套属于自己的房子。你在独立前就已经是多套房主！老板，我们要不要坐下来谈谈未来人生规划？帮助温饱线以下的我快速达到职业巅峰？”
韩辩不理他的玩笑，从包里拿出两份资料放到桌上，“江贺个人委托两件事，你帮我转交吧。”
“他跟前同事出去玩夜不归宿，什么时候回来也没说。”高烽看到资料上熟悉的名字直接念了出来，“柳蝶？跟董坤？跟孙河？他们三个认识？”
韩辩非常自信指着第二页附带的照片，“董坤是柳蝶花店大客户。从柳蝶父亲那论起是老相识。柳蝶她爸年轻时在地质队工作三年，进山工作遇事故导致腰受伤差点瘫痪。离开地质队后接手母亲的纸花店养家，跟妻子离婚抚养独生女。在两年前认识董坤，接受他的委派和资助。确切的说是他们父女二人接受了董坤的资助。孙河帮金主董坤跑腿揽生意，从中赚取高额代理费。”
高烽看着照片越翻越精神，“江贺跟那三个人一同爬贺山？你觉得他会不会已经察觉出什么问题？”
“你跟江贺认识二十多年，应该比我更了解他。”韩辩结束话题，正好热水烧开适合做手冲咖啡。他抬头从镜子里观察高烽的表情，没有任何收获……
早八点花店开门，柳蝶提着喷壶往花圃里浇水。小小的彩虹出现在落地窗前，玻璃上映出江贺的身影。
“哦？你怎么来了！身体好点了吗？”柳蝶光顾说话，手里喷壶漏出的水全都撒到地上。
江贺揪着裤腿甩了甩溅落的水珠，“已经没事了。顺路进来想见你一面。”
“新买的烤箱干花效果还不错。我做了玫瑰干花，咱们一起喝一杯！我觉着喜欢养生局的姑娘应该会喜欢。把它们当礼物送给顾客，你认为……”柳蝶热情邀请没有得到江贺的回应。他们凝视对方僵在门口，深知动一寸都会坠入新的困局。
“我听朋友说，孙河在重症监护没挺过8小时。你和董坤一直守到最后做了笔录，辛苦。后面需要我做什么尽管开口。”江贺忽然笑起来，表情僵硬又不自然，“我一直好奇你的花店回头客不多，却能坚持到现在是有隐藏大客户吗？”
柳蝶眼睛略微下垂，嘴角上扬自然微笑掩盖内心的慌张，“是董老板包了每个节假日的花束，配送给他们公司的员工当福利。”
“他们公司还真不赖。孙河以前的生意都是靠山吃山，能挖能采的都被条令禁止。不知道借了哪位朋友的面子，能认识董坤这样的老板。我也是听说，董老板结实不少过去地质队老队员。也许他认识你可能不是在登山社，应该更早一点。”江贺脸上应付的笑容，渐渐变成不满与疏离。“工资用发红包的形式转给我就好。我可能不会继续过来帮忙了。这段时间谢谢你的照顾。坦诚是一个人最好的名片，祝你往后生意兴隆。”
两个人未说开，此别也已是渐行渐远。柳蝶放下喷壶倚门坐台阶，屋里摆满鲜花却好像空落落的，屋外很暖犹如深秋知寒。
从花店离开，江贺按照导航走到志杰二手车行。门口撑个凉棚下面坐着父女二人。
“啊！爸爸，是那个大哥哥！”小女孩兴奋的向江贺飞奔，一把抱住大腿脸上笑呵呵的。
江贺也认出面前小女孩是昨晚那个左肩脱臼的小可。于是他把小可抱在怀里扛到肩上颠了颠份量，“可可小朋友有没有按时吃饭按时运动呀？身体太轻会被风婆婆吹跑的。”
小可爸爸走来接过黏在江贺身上的闺女，既兴奋又不好意思介绍自己说：“我叫张军，这是我闺女张可。昨晚听你的建议拍了片子，左肩没事需要静养。”
“那可太好了。小可从现在开始补钙加上适当康复锻炼，也许以后你要追在她身后跑了。”江贺开着玩笑缓和尴尬，余光看向车行进出的人。
张军拉着江贺坐到凉棚下，小声说：“你是来车行应聘司机的？”
江贺顺水推舟露出艰难的表情，“我有个朋友在这当司机，听说老板和同事关系很好事少。上份工作薪水还没到手，我又受伤花光了手里余钱。听说是按单结算，所以想来这暂时缓解压力。”
“巧了不是！我就在这当司机。老板说专职兼职司机都可以。你来的正好！”张军像对弟弟一样亲力亲为直接给老板拨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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