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不要离开这里
“方组长，我要回家——”
天黑了。苏南市郊外的地下基地内，换上了吊带牛仔裙的沐温馨对方书凯不断抗议。
“都已经确认了我没有嫌疑，为什么还不让我走？”她的声音不大，但能明显听出攒了一肚子的怨气。
“我高考刚结束就被你们劫走了，我学校里的书包还没收呢。”
“还有，我爸妈肯定也都看见了我在天上的名字了。他们本来就会很担心，加上我一女孩子这么久都没回来，是不是怎么说也该让我回去找他们了？”
坐在办公桌后的方书凯被吵得感觉脑袋阵痛：“别闹了，沐温馨。你还看不出来吗？你最近一段时间都回不了家了。”
“Why？”
“你知道人们现在对纵轴黑板报的看法吗？”方书凯说，“他们现在普遍相信，纵轴黑板报是某个有钱有势的大集团用尖端科技搞的娱乐项目。并且这个集团手眼通天，各国官方都对他们的力量和地位束手无策……”
沐温馨确实知道一些公众的猜测：“说的没啥问题，但那肯定跟我没有一点关系，是吧？”
“别打岔。还不止这些呢。”方书凯说，“人们还觉得，一定存在某种渠道可以联系到那个所谓的神秘集团，并且让他们修改纵轴黑板报上显示的内容。但是需要钱权交易或其他的条件……”
沐温馨表面上点头，实际还是没有听出来这和她有什么关系。
而且这时候，系统的吵闹声又出现在她的脑中了，迫使她必须更仔细才能听见方书凯说些什么。
“按照这个逻辑，有能力把自己想要的内容挂在纵轴黑板报的必定不是普通人。在公众眼里，出于他们的嫉妒或恐惧，这批潜伏在暗地里、把信息挂上天空的人就成了尤为危险的隐患，必须遭到应得的批判和处置。唯一的问题就是不知道这些人具体是谁、在哪。”
“所以，你明白了吧？现在的情况是，有个拥有神秘资源和能量的‘暴发户’、‘公子哥’，以全世界为范围对你表白。”
“人们目前尚不清楚写你名字的始作俑者是谁，但你的名字和身份证号却光明正大地摆在那儿。那你说，现在最危险的是谁？”
沐温馨只觉得浑身一僵，居然下意识忽略了系统的吵闹声。
原来她之前在审讯室里，自作聪明说出来的“引起官方注意给自己造成麻烦”的版本，已经算是保守的了。现实情况更加危险，也更加无法控制。
“那，那人们看到后，会怎么做？”她声音发抖，问道。
方书凯一瞬间被她的反应逗笑了：“你说呢？”
沐温馨直愣愣地瞪着眼睛。
方书凯换回严肃的表情：“根据天上给的名字和身份证号，查出你的详细信息与过往经历，然后分享给其他人，广为传播……甚至在网上想方设法挑你刺、造你谣、对你指指点点、用最恶毒的话来骂你。这都可以说是比较乐观的情况了。”
“毕竟有些人认为，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们对你做什么都算不过分。因为你‘和能操纵纵轴黑板报的人是一伙的’，单凭这点，他们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对你释放恶意……”
沐温馨光是听这个“比较乐观的情况”，就感觉毛骨悚然。
“是否绑定“公众洗白系统”？你有能力让人们原谅和赞同你所做的任何事！”
“不要绑定系统！不要绑定系统！”
她猜测，比较不乐观的情况，很有可能就包括她家地址被查出后遭到围堵，或者有人在暗网、黑市等地方发布取她人头的悬赏令，等等。
“呃……那我爸妈……”
方书凯说：“我们已经先一步，将沐先生和沐太太送去了位于燕京市的机密地下设施中，安顿了起来。他们现在一切都好，你不用担心。”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而且，接下来你也要被送去那边。”
“真是太麻烦你们了……”沐温馨学着电视里双手抱拳的动作，“还准备千里迢迢把我专门藏到那么安全的地方……其实我躲在这里就可以了，哈哈，你们还是把我爸妈接回来吧。”
“不要自作多情了。”方书凯出声纠正，“国家还需要通过你来找出纵轴黑板报的秘密，因此才要把你带过去。还有，你们那所谓的‘系统’究竟是怎么回事，这点也必须搞明白。”
听了这话，沐温馨眉毛扬得高高的：“哦……那么现在，我必须得服从你们的安排？”
“这有什么奇怪的？别想太多。”方书凯说，“就算是其他没有被写在纵轴黑板报上、也没有绑定系统的人，如有需要，也得配合我们工作。大伙都没有对你特殊化。”
沐温馨点点头，关心起了另一个问题。
“等事情解决后，你们官方一定有办法恢复我的名声、保证我的安全的吧？”
谁知方书凯苦笑一声摇起头来：“这我可没法保证。”
“你们处理起这种事，不应该是神通广大无所不能的吗？”沐温馨刚降下去的眉毛又扬起来了，“区区控制人们对我的看法，对你们来说应该不费吹灰之力吧？”
“你以为很简单吗？”方书凯拿起自己办公桌上的手机，手指快速按动。
“我们要真用什么办法，公开表示护着你，有可能就会变成‘沐温馨背后的能量强到足以控制官方’了。哪怕事实就是你真的是无辜的，可架不住人们会怎么想！”
“转移大众注意力，或者在媒体上直接‘捂嘴’，那都只是对付小学生才百试百灵的招数。你没听过‘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吗？更别提还有我们头顶上这个东西，随时可以唤起公众记忆、轻易制造话题。”
“对，就连纵轴黑板报这件事，我们现在所能做的，都只是公开声明‘不要惊慌’和‘不要被上面的内容影响’。剩下一些小手段，本质上都只是逻辑领域的班门弄斧，根本不可取。”
“有很多做着我们相同或相似工作的人，他们最容易犯的两个错误，便是低估公众的智商，以及低估公众的脾气！”
“明明面对的是全社会形形色色、各怀心事的人，却总把自己当成管教小朋友的幼师。往往就会因为一时的失手，造成挽不回的局面。”
他把翻出的手机页面展示给沐温馨看：“看吧，现在就有人提出，要求官方赶紧把沐温馨管制起来好好审讯了！”
“但是你们确实这样做了呀……”沐温馨小声嘀咕着。
但她却还是走上前，浏览起方书凯手机上的内容。
她看到的社交媒体上有人提出，纵轴黑板报上写着的沐温馨明摆着有问题，官方居然还不对她采取强制措施，莫非是受到了那沐温馨的威胁，害怕了？
“这人在瞎掰掰什么啊！”沐温馨眉毛厌烦地挤在一起，评价道，“屁都放不熟练！”
她继续往下看。这一看不得了，接下来的言论中，居然还有把她以前的事情都查出来的。
譬如，有人查到沐温馨小学和初中时，多次和男生打架。因此提出了沐温馨可能有暴力倾向、甚至精神错乱的猜测。
这话差点让沐温馨气得真的精神错乱了。
“尼玛……居然说我有暴力倾向！真是岂有此理！”沐温馨咒骂起来，把手指关节摁得咔吧咔吧响，“说瞎话不打草稿的东西，看我早晚锤烂你！”
“是否绑定“百万吨拳击”系统？”
“不要绑定系统！！！”
“其实我感觉这位网友说的还是有几分道理的……好了好了，你别气炸了啊！”
看着沐温馨的怒气肉眼可见地飙升，方书凯立刻收起了手机，免得她再多看一眼就要爆炸。
“方组长，难道我真的回不去了吗？”沐温馨问，“我几个小时前才考完高考最后一门，本来应该有三个多月为所欲为、无忧无虑的假期，然后就要去上大学的。”
“难道我的正常生活就没有了吗？我不能度假、也上不了大学了？那我备战高考几个月，每天早早起来背单词、晚上熬到凌晨了还在刷题，都是图什么啊？”
“想放假？是否绑定“旅游手册”系统？”
“想上大学？是否绑定“网课”系统？”
“不要绑定系统……不要……”
“看情况吧。”方书凯说，“起码今年九月你去上学很悬，但是保不准以后还有机会……更何况，你参与我们对纵轴黑板报和系统的研究行动，没准以后还能进编制呢。毕竟现在看来，这些都是极其重要的项目。”
沐温馨心里终于有点平衡了。她说：“好吧，那我就没什么事了……我先出去了？”
“嗯。把门带一下。”
办公室的门关上后，方书凯闭紧眼睛，揉了揉眉心：“真是个麻烦的小姑娘……”
门突然又被打开了。麻烦的小姑娘探头进来问：“程韦他们三个呢？怎么不见了？”
“你……”方书凯叹口气，睁开眼睛，“他们在接受有关系统的审讯。你想见他们，恐怕得等一等了。”
“我要给爸妈打个电话。”
“可以。”
……
“我这辈子还是第一次进审讯室呢……”于晗感叹道。
因为系统原因而被分开审问的程韦、于晗和严律三人，终于回答完各自的问题，陆续被放了出来。
“他们问的问题简直比高考还刺激。”程韦回忆道，“那氛围，真给人一种胆战心惊的感觉。”
“幸好我们这么快就被放出来了。”严律看了看墙上的钟。
“就是不知道，那些围堵在警察局那边的系统宿主有没有这么幸运了……”于晗想起了下午看到的一群人白给的画面。
程韦说：“要是这边的人知道了系统的事情，要去抓他们，那他们可就得待上一阵子了。”
严律不以为然：“他们的系统会帮他们的吧。”
“应该帮不了了。”于晗突然说。
其他两人都看着他。
“我刚刚已经和方组长的人达成了协议，一起合作。”他说，“我会用我系统的能力帮他们找其他的系统宿主。”
“……哟呵，是吗？那你可真贼啊！”从走廊对面走来的沐温馨说。
于晗刚要回话，就注意到和沐温馨一起走来的还有方书凯。
“你们几个跟我走。”方书凯对他们说，“我们找个地方，有一些事情要介绍给你们知道了。”
天黑了。苏南市郊外的地下基地内，换上了吊带牛仔裙的沐温馨对方书凯不断抗议。
“都已经确认了我没有嫌疑，为什么还不让我走？”她的声音不大，但能明显听出攒了一肚子的怨气。
“我高考刚结束就被你们劫走了，我学校里的书包还没收呢。”
“还有，我爸妈肯定也都看见了我在天上的名字了。他们本来就会很担心，加上我一女孩子这么久都没回来，是不是怎么说也该让我回去找他们了？”
坐在办公桌后的方书凯被吵得感觉脑袋阵痛：“别闹了，沐温馨。你还看不出来吗？你最近一段时间都回不了家了。”
“Why？”
“你知道人们现在对纵轴黑板报的看法吗？”方书凯说，“他们现在普遍相信，纵轴黑板报是某个有钱有势的大集团用尖端科技搞的娱乐项目。并且这个集团手眼通天，各国官方都对他们的力量和地位束手无策……”
沐温馨确实知道一些公众的猜测：“说的没啥问题，但那肯定跟我没有一点关系，是吧？”
“别打岔。还不止这些呢。”方书凯说，“人们还觉得，一定存在某种渠道可以联系到那个所谓的神秘集团，并且让他们修改纵轴黑板报上显示的内容。但是需要钱权交易或其他的条件……”
沐温馨表面上点头，实际还是没有听出来这和她有什么关系。
而且这时候，系统的吵闹声又出现在她的脑中了，迫使她必须更仔细才能听见方书凯说些什么。
“按照这个逻辑，有能力把自己想要的内容挂在纵轴黑板报的必定不是普通人。在公众眼里，出于他们的嫉妒或恐惧，这批潜伏在暗地里、把信息挂上天空的人就成了尤为危险的隐患，必须遭到应得的批判和处置。唯一的问题就是不知道这些人具体是谁、在哪。”
“所以，你明白了吧？现在的情况是，有个拥有神秘资源和能量的‘暴发户’、‘公子哥’，以全世界为范围对你表白。”
“人们目前尚不清楚写你名字的始作俑者是谁，但你的名字和身份证号却光明正大地摆在那儿。那你说，现在最危险的是谁？”
沐温馨只觉得浑身一僵，居然下意识忽略了系统的吵闹声。
原来她之前在审讯室里，自作聪明说出来的“引起官方注意给自己造成麻烦”的版本，已经算是保守的了。现实情况更加危险，也更加无法控制。
“那，那人们看到后，会怎么做？”她声音发抖，问道。
方书凯一瞬间被她的反应逗笑了：“你说呢？”
沐温馨直愣愣地瞪着眼睛。
方书凯换回严肃的表情：“根据天上给的名字和身份证号，查出你的详细信息与过往经历，然后分享给其他人，广为传播……甚至在网上想方设法挑你刺、造你谣、对你指指点点、用最恶毒的话来骂你。这都可以说是比较乐观的情况了。”
“毕竟有些人认为，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们对你做什么都算不过分。因为你‘和能操纵纵轴黑板报的人是一伙的’，单凭这点，他们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对你释放恶意……”
沐温馨光是听这个“比较乐观的情况”，就感觉毛骨悚然。
“是否绑定“公众洗白系统”？你有能力让人们原谅和赞同你所做的任何事！”
“不要绑定系统！不要绑定系统！”
她猜测，比较不乐观的情况，很有可能就包括她家地址被查出后遭到围堵，或者有人在暗网、黑市等地方发布取她人头的悬赏令，等等。
“呃……那我爸妈……”
方书凯说：“我们已经先一步，将沐先生和沐太太送去了位于燕京市的机密地下设施中，安顿了起来。他们现在一切都好，你不用担心。”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而且，接下来你也要被送去那边。”
“真是太麻烦你们了……”沐温馨学着电视里双手抱拳的动作，“还准备千里迢迢把我专门藏到那么安全的地方……其实我躲在这里就可以了，哈哈，你们还是把我爸妈接回来吧。”
“不要自作多情了。”方书凯出声纠正，“国家还需要通过你来找出纵轴黑板报的秘密，因此才要把你带过去。还有，你们那所谓的‘系统’究竟是怎么回事，这点也必须搞明白。”
听了这话，沐温馨眉毛扬得高高的：“哦……那么现在，我必须得服从你们的安排？”
“这有什么奇怪的？别想太多。”方书凯说，“就算是其他没有被写在纵轴黑板报上、也没有绑定系统的人，如有需要，也得配合我们工作。大伙都没有对你特殊化。”
沐温馨点点头，关心起了另一个问题。
“等事情解决后，你们官方一定有办法恢复我的名声、保证我的安全的吧？”
谁知方书凯苦笑一声摇起头来：“这我可没法保证。”
“你们处理起这种事，不应该是神通广大无所不能的吗？”沐温馨刚降下去的眉毛又扬起来了，“区区控制人们对我的看法，对你们来说应该不费吹灰之力吧？”
“你以为很简单吗？”方书凯拿起自己办公桌上的手机，手指快速按动。
“我们要真用什么办法，公开表示护着你，有可能就会变成‘沐温馨背后的能量强到足以控制官方’了。哪怕事实就是你真的是无辜的，可架不住人们会怎么想！”
“转移大众注意力，或者在媒体上直接‘捂嘴’，那都只是对付小学生才百试百灵的招数。你没听过‘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吗？更别提还有我们头顶上这个东西，随时可以唤起公众记忆、轻易制造话题。”
“对，就连纵轴黑板报这件事，我们现在所能做的，都只是公开声明‘不要惊慌’和‘不要被上面的内容影响’。剩下一些小手段，本质上都只是逻辑领域的班门弄斧，根本不可取。”
“有很多做着我们相同或相似工作的人，他们最容易犯的两个错误，便是低估公众的智商，以及低估公众的脾气！”
“明明面对的是全社会形形色色、各怀心事的人，却总把自己当成管教小朋友的幼师。往往就会因为一时的失手，造成挽不回的局面。”
他把翻出的手机页面展示给沐温馨看：“看吧，现在就有人提出，要求官方赶紧把沐温馨管制起来好好审讯了！”
“但是你们确实这样做了呀……”沐温馨小声嘀咕着。
但她却还是走上前，浏览起方书凯手机上的内容。
她看到的社交媒体上有人提出，纵轴黑板报上写着的沐温馨明摆着有问题，官方居然还不对她采取强制措施，莫非是受到了那沐温馨的威胁，害怕了？
“这人在瞎掰掰什么啊！”沐温馨眉毛厌烦地挤在一起，评价道，“屁都放不熟练！”
她继续往下看。这一看不得了，接下来的言论中，居然还有把她以前的事情都查出来的。
譬如，有人查到沐温馨小学和初中时，多次和男生打架。因此提出了沐温馨可能有暴力倾向、甚至精神错乱的猜测。
这话差点让沐温馨气得真的精神错乱了。
“尼玛……居然说我有暴力倾向！真是岂有此理！”沐温馨咒骂起来，把手指关节摁得咔吧咔吧响，“说瞎话不打草稿的东西，看我早晚锤烂你！”
“是否绑定“百万吨拳击”系统？”
“不要绑定系统！！！”
“其实我感觉这位网友说的还是有几分道理的……好了好了，你别气炸了啊！”
看着沐温馨的怒气肉眼可见地飙升，方书凯立刻收起了手机，免得她再多看一眼就要爆炸。
“方组长，难道我真的回不去了吗？”沐温馨问，“我几个小时前才考完高考最后一门，本来应该有三个多月为所欲为、无忧无虑的假期，然后就要去上大学的。”
“难道我的正常生活就没有了吗？我不能度假、也上不了大学了？那我备战高考几个月，每天早早起来背单词、晚上熬到凌晨了还在刷题，都是图什么啊？”
“想放假？是否绑定“旅游手册”系统？”
“想上大学？是否绑定“网课”系统？”
“不要绑定系统……不要……”
“看情况吧。”方书凯说，“起码今年九月你去上学很悬，但是保不准以后还有机会……更何况，你参与我们对纵轴黑板报和系统的研究行动，没准以后还能进编制呢。毕竟现在看来，这些都是极其重要的项目。”
沐温馨心里终于有点平衡了。她说：“好吧，那我就没什么事了……我先出去了？”
“嗯。把门带一下。”
办公室的门关上后，方书凯闭紧眼睛，揉了揉眉心：“真是个麻烦的小姑娘……”
门突然又被打开了。麻烦的小姑娘探头进来问：“程韦他们三个呢？怎么不见了？”
“你……”方书凯叹口气，睁开眼睛，“他们在接受有关系统的审讯。你想见他们，恐怕得等一等了。”
“我要给爸妈打个电话。”
“可以。”
……
“我这辈子还是第一次进审讯室呢……”于晗感叹道。
因为系统原因而被分开审问的程韦、于晗和严律三人，终于回答完各自的问题，陆续被放了出来。
“他们问的问题简直比高考还刺激。”程韦回忆道，“那氛围，真给人一种胆战心惊的感觉。”
“幸好我们这么快就被放出来了。”严律看了看墙上的钟。
“就是不知道，那些围堵在警察局那边的系统宿主有没有这么幸运了……”于晗想起了下午看到的一群人白给的画面。
程韦说：“要是这边的人知道了系统的事情，要去抓他们，那他们可就得待上一阵子了。”
严律不以为然：“他们的系统会帮他们的吧。”
“应该帮不了了。”于晗突然说。
其他两人都看着他。
“我刚刚已经和方组长的人达成了协议，一起合作。”他说，“我会用我系统的能力帮他们找其他的系统宿主。”
“……哟呵，是吗？那你可真贼啊！”从走廊对面走来的沐温馨说。
于晗刚要回话，就注意到和沐温馨一起走来的还有方书凯。
“你们几个跟我走。”方书凯对他们说，“我们找个地方，有一些事情要介绍给你们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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