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不要再有任何幻想
说到这，严律眯了眯眼睛，似乎是花了几秒调整了一下情绪，这才继续开口。
“我甚至都怀疑，从那天开始，我就进入了另一个平行世界，一个万事万物表皮下都刷了一层黑漆的世界。它和我过去十五年所认知的世界太不一样了。”
“第二天一早，我受到了学校的处分。原因是碰瓷诈骗和没写作业……我在被老师叫去办公室的时候，还听到隔壁的主任在给小美同学的家长打电话，说她这种情况根本没必要休学，让她无论如何都得来学校……”
“我本来还不明所以，直到放学后，小帅带人把我拦住了。除了他的一群跟班外，还有前一天的两个黑衣服的男人。看来他们因为未知的原因，和我一样很快就被放出来了，身为始作俑者，却几乎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小帅当时像是在指挥部发号施令的司令一样，指使那些人把我围住，狠狠打了一顿。那十多分钟，真的，对我来说太漫长了……最后，我被打得连站都站不起来了。
“他对倒在地上的我说了一番话，大致意思是他一定要得到小美，让我不要多管闲事，今天的事情只是警告，下次我再妨碍他的话，不止是我，连我身边的人都会因为我的每一个举动而遭殃。他还说，他有几百种方法来整我，让我万劫不复。”
程韦摇头：“太离谱了。”
沐温馨附和道：“离谱得像编的一样。”
“正是如此。”严律望着天花板，对这些在被保护得好好的环境中长大的同龄人沉声道，“连听着都觉得离谱，作为切身经历者，你们也应该能想到整件事情所带给我的冲击。这种不真实的感觉，让我感觉像是陷入了一场无法醒来的噩梦……”
“这事是你高一发生的事情吧？那个同届的小帅当时也该是十五岁？”程韦问，“我们十五岁的时候都在干什么？”
“就是上上课啊，聊聊天啊，玩玩游戏这些。”沐温馨回忆着，“当年我遇到的最险恶的阴谋，也就不过是打王者时被对面耍滑头搞偷袭这种……”
严律说：“我忘不掉那天小帅看着我的眼神。那种冷漠和轻蔑，搁这跟我是个碍着他眼就能被他随意踩死的虫子似的。哼，我被那帮人打倒后，他还真的是把脚踩在我身上说话。”
“严律没有指桑骂槐，杨夏，跟你没关系，你不用把脚拿开。”沐温馨在桌子底下说。
杨夏重新把脚踩在沐温馨身上，声音低得像蚊子叫：“嗯……”
“你被打了之后，就没有报告老师吗？”程韦问。
“当然……但是后来想想，还不如咽着不说呢。我报告了这件事后，小帅和他凶神恶煞的小伙伴们什么事都没有。倒是我在绕了一大圈后，又喜提了打架斗殴的名头，再次被处分。”
“而且，小美状态还没多少好转，就再次回到学校里。我不清楚她家具体受到了哪些威胁或暗示，只是听说她的转学手续也仿佛糟到了神秘的阻碍一般，一拖再拖。不出所料，小帅的那辆黑色高级轿车，很快再一次停在了学校的大门口。”
“尽管这次我听到了风声提前报了警，可是从结果看来，却依旧无法撼动小帅和他背后的人分毫。更绝的是，他们在对小帅等人的行为持含糊态度、一再拖延打马虎眼时，他们通过电话录音和监控来找出报警者的这番行动，却是奇迹般的雷厉风行。因此，小帅很快就知道了报警的人是我。”
“不久，趁着周末，小帅家的人在黑道上组织了几十来号人，在我家附近把我和我的家人一起堵住。那晚……我妈当时为了拖住他们，给我机会逃脱，被他们围在当中。最后从一个大活人，生生被打成了一堆像是肉做的烂泥！”
严律的声音开始有点发抖了。沐温馨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他的描述，惊得脱口而出一句“什么”，猛地抬起头，然后脑袋重重地磕到了桌子底部。
“我后来回到现场，看到了我妈的样子……已经完全看不出人样了。他们看到我回来，还想围上来打我……现场围观的那么多人，那么多拍照的手机，可这件事情偏偏就被掩盖下来了，就好像从没发生过一样！”
“我爸也很快遇到了麻烦。他的工作是给别人送货，然而那天在路上，他被人拦下来了。从他的车上，搜出了十几斤莫名其妙出现在那的冰麻因。他从被抓起来，到因为运毒而受到死刑，前后总共也就一个半月的时间……”
“而我因为种种奇妙的处分，被勒令退学同样没浪费多少时间。转眼之间，因为我当初想当然的的善恶观念和不自量力，整个家都没了！”
“至于小美，我不知道她后来遭遇了什么，直到我回到那座承载了痛苦回忆的城市里，才听说她精神出了问题，已经变得疯疯癫癫的了。可惜，如果这一切都没发生，她这几天能够和你们一起参加高考的话，也一定能有一个她本应得的更好的未来。”
“到这时，我才明白，原来人和人之间的距离，和人和动物之间的距离是一样的。人类能用猎枪打死动物，动物咬死人类却是一种不可饶恕的罪过。但是，那种人对人的‘猎枪’，又何尝不在我们身边呢？”
“纵然被打得千疮百孔，也不能去咬猎手一口，这就是人制定的规则啊。”严律叹息道。
“我深知再留在那里，随时有可能小命不保。于是我想方设法逃离了家乡，过上了四处流浪的生活。我投奔过不同的混混，住在肮脏的桥底，吃了上顿没下顿……就像一只低贱的老鼠。我曾无数次觉得，或许还是就这样一死了之比较好……”
“那你后来死了吗？”程韦听着，恍惚间说话没怎么过脑子，但至少能看出来他还是多少有点关心严律的。
“终于有一天，一个声音出现在我的脑海。我得知自己已经激活了“植物大战僵尸”系统，一旦绑定，就可以像神奇的魔法师般，使用不同植物的能力……”
“哈。这个系统之于我，就像神仙教母之于灰姑娘，从此开启了全新生活的序章。于是，经过了这么久的憋屈生活后，我下定决心，带着系统杀回了最初的那座城市，开始了……”
严律的手机响了。他拿出手机接通：“喂？于晗，是我，有什么事？”
“什么？那我马上过来！”
他挂掉电话，对沐温馨他们说：“有紧急情况，于晗那边的宿主们失控了，我要去帮忙处理一下。”
“我们也去！”
程韦站了起来，沐温馨也从桌子底下钻了出来。
“程韦不行，你一定不是那一大群宿主的对手，去了只会拖累我。沐温馨你就更别想了，不说你的系统没什么用，你还被那么多系统给盯上了。我怕他们为了升级，你一过去他们就拼命要用脚丫子来踩你……”
虽然严律说的话不怎么让人高兴，但客观来看，毕竟也是事实。于是剩下三人只得坐在原处，等严律回来。
“系统宿主怎么可能会失控呢？”程韦纳闷地嘀咕，“难不成你的系统让你不要绑定，就是因为存在失控的风险？”
沐温馨更加担心另一点：“如果那边存在某种可以导致系统宿主失控的因素……那严律去了会不会也……？”
杨夏说话了，在此之前沐温馨等人很少见过她说那么多的话，尽管声音很小：“应该没关系的。于晗也有系统，但他就没事。”
程韦看着杨夏，为她的开口感到意外：“杨夏？我有事情想问你可以吗？”
沐温馨掐住程韦的胳膊，凑到他面前小声警告：“这次记得说话看场合，别问不该问的！”
“好好好。”程韦对沐温馨点头，然后问杨夏，“你的系统可以提高你的考试能力对吧？”
沐温馨瞪着程韦，程韦忙对她解释：“我要问的，绝不是你想的那种问题……”
“嗯。”杨夏说。
“那也能提高其他的能力了？”
“嗯。”
“那为什么不让你变得阳光开朗一点呢？”程韦问完才意识到自己表达方式有问题，“……哦，我的意思是，让你能在别人面前不那么拘束之类的。”
“谁说没有。”沐温馨说，“她的系统确实在帮她改变这一点呢。杨夏和我说过，她的系统甚至给她发布了个和别人打招呼的任务，迈出对话的第一步。这任务的奖励好像还不小。”
程韦点点头：“打招呼是吧？”
他看着杨夏，模仿起沐温馨之前的邪魅一笑：“小美女，你好啊……嗷！”
“给我放正常点。”沐温馨收回刚刚敲程韦脑瓜的手，“可惜，她必须要和陌生人打招呼，比如严律。你，我，于晗都没用。”
“我去换衣服的时候，杨夏一句话都没和严律说过？”程韦难以置信。
沐温馨说：“是啊。”
“我不知道怎么说。”杨夏解释道，随后补充，“系统一直在催我，把我思路都搞乱了……”
“对了。严律刚刚没说完，他后来怎么样了？”程韦说，“如果他说的是真的，父母都被搞死了，他绑定系统后会做什么？”
“也不知道他说的那位小帅，现在还有没有活着。”沐温馨思索起来，“反正如果是我的话，除非我想到了比处死更残忍的方法，不然我不会给小帅任何活着的理由的……”
“你怎么这么残忍？”程韦问。
“难道你不是吗？”沐温馨反问。
程韦听了，仔细一想，发现要是放在自己身上，他也完全无法说服自己心慈手软：“得，看来小帅现在除了祭日，每年能过的也只有清明节了。”
“但是程韦，我想不通，万一严律手上真有人命，方组长不可能查不出来的啊。”沐温馨，“可是为什么方组长还要把他留下来？”
“我也不清楚……”
……
严律、于晗和方书凯解决完宿主失控事件，回到大厅。沐温馨忙问他们是怎么回事。
她原本猜测的“失控”，是宿主们发生了黑化或变异，但听于晗的叙述，似乎不是这样……
“我是用我的“系统”系统帮方组长他们抓宿主的。”于晗说，“可是宿主们不知道是我把他们抓起来的，因为负责动手的都是方组长的部队。”
“而我又不知道他们不知道是我抓的他们，发调查问卷时不小心说漏嘴了，结果他们马上就开骂，然后愤怒地发动攻击了……”
“我甚至都怀疑，从那天开始，我就进入了另一个平行世界，一个万事万物表皮下都刷了一层黑漆的世界。它和我过去十五年所认知的世界太不一样了。”
“第二天一早，我受到了学校的处分。原因是碰瓷诈骗和没写作业……我在被老师叫去办公室的时候，还听到隔壁的主任在给小美同学的家长打电话，说她这种情况根本没必要休学，让她无论如何都得来学校……”
“我本来还不明所以，直到放学后，小帅带人把我拦住了。除了他的一群跟班外，还有前一天的两个黑衣服的男人。看来他们因为未知的原因，和我一样很快就被放出来了，身为始作俑者，却几乎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小帅当时像是在指挥部发号施令的司令一样，指使那些人把我围住，狠狠打了一顿。那十多分钟，真的，对我来说太漫长了……最后，我被打得连站都站不起来了。
“他对倒在地上的我说了一番话，大致意思是他一定要得到小美，让我不要多管闲事，今天的事情只是警告，下次我再妨碍他的话，不止是我，连我身边的人都会因为我的每一个举动而遭殃。他还说，他有几百种方法来整我，让我万劫不复。”
程韦摇头：“太离谱了。”
沐温馨附和道：“离谱得像编的一样。”
“正是如此。”严律望着天花板，对这些在被保护得好好的环境中长大的同龄人沉声道，“连听着都觉得离谱，作为切身经历者，你们也应该能想到整件事情所带给我的冲击。这种不真实的感觉，让我感觉像是陷入了一场无法醒来的噩梦……”
“这事是你高一发生的事情吧？那个同届的小帅当时也该是十五岁？”程韦问，“我们十五岁的时候都在干什么？”
“就是上上课啊，聊聊天啊，玩玩游戏这些。”沐温馨回忆着，“当年我遇到的最险恶的阴谋，也就不过是打王者时被对面耍滑头搞偷袭这种……”
严律说：“我忘不掉那天小帅看着我的眼神。那种冷漠和轻蔑，搁这跟我是个碍着他眼就能被他随意踩死的虫子似的。哼，我被那帮人打倒后，他还真的是把脚踩在我身上说话。”
“严律没有指桑骂槐，杨夏，跟你没关系，你不用把脚拿开。”沐温馨在桌子底下说。
杨夏重新把脚踩在沐温馨身上，声音低得像蚊子叫：“嗯……”
“你被打了之后，就没有报告老师吗？”程韦问。
“当然……但是后来想想，还不如咽着不说呢。我报告了这件事后，小帅和他凶神恶煞的小伙伴们什么事都没有。倒是我在绕了一大圈后，又喜提了打架斗殴的名头，再次被处分。”
“而且，小美状态还没多少好转，就再次回到学校里。我不清楚她家具体受到了哪些威胁或暗示，只是听说她的转学手续也仿佛糟到了神秘的阻碍一般，一拖再拖。不出所料，小帅的那辆黑色高级轿车，很快再一次停在了学校的大门口。”
“尽管这次我听到了风声提前报了警，可是从结果看来，却依旧无法撼动小帅和他背后的人分毫。更绝的是，他们在对小帅等人的行为持含糊态度、一再拖延打马虎眼时，他们通过电话录音和监控来找出报警者的这番行动，却是奇迹般的雷厉风行。因此，小帅很快就知道了报警的人是我。”
“不久，趁着周末，小帅家的人在黑道上组织了几十来号人，在我家附近把我和我的家人一起堵住。那晚……我妈当时为了拖住他们，给我机会逃脱，被他们围在当中。最后从一个大活人，生生被打成了一堆像是肉做的烂泥！”
严律的声音开始有点发抖了。沐温馨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他的描述，惊得脱口而出一句“什么”，猛地抬起头，然后脑袋重重地磕到了桌子底部。
“我后来回到现场，看到了我妈的样子……已经完全看不出人样了。他们看到我回来，还想围上来打我……现场围观的那么多人，那么多拍照的手机，可这件事情偏偏就被掩盖下来了，就好像从没发生过一样！”
“我爸也很快遇到了麻烦。他的工作是给别人送货，然而那天在路上，他被人拦下来了。从他的车上，搜出了十几斤莫名其妙出现在那的冰麻因。他从被抓起来，到因为运毒而受到死刑，前后总共也就一个半月的时间……”
“而我因为种种奇妙的处分，被勒令退学同样没浪费多少时间。转眼之间，因为我当初想当然的的善恶观念和不自量力，整个家都没了！”
“至于小美，我不知道她后来遭遇了什么，直到我回到那座承载了痛苦回忆的城市里，才听说她精神出了问题，已经变得疯疯癫癫的了。可惜，如果这一切都没发生，她这几天能够和你们一起参加高考的话，也一定能有一个她本应得的更好的未来。”
“到这时，我才明白，原来人和人之间的距离，和人和动物之间的距离是一样的。人类能用猎枪打死动物，动物咬死人类却是一种不可饶恕的罪过。但是，那种人对人的‘猎枪’，又何尝不在我们身边呢？”
“纵然被打得千疮百孔，也不能去咬猎手一口，这就是人制定的规则啊。”严律叹息道。
“我深知再留在那里，随时有可能小命不保。于是我想方设法逃离了家乡，过上了四处流浪的生活。我投奔过不同的混混，住在肮脏的桥底，吃了上顿没下顿……就像一只低贱的老鼠。我曾无数次觉得，或许还是就这样一死了之比较好……”
“那你后来死了吗？”程韦听着，恍惚间说话没怎么过脑子，但至少能看出来他还是多少有点关心严律的。
“终于有一天，一个声音出现在我的脑海。我得知自己已经激活了“植物大战僵尸”系统，一旦绑定，就可以像神奇的魔法师般，使用不同植物的能力……”
“哈。这个系统之于我，就像神仙教母之于灰姑娘，从此开启了全新生活的序章。于是，经过了这么久的憋屈生活后，我下定决心，带着系统杀回了最初的那座城市，开始了……”
严律的手机响了。他拿出手机接通：“喂？于晗，是我，有什么事？”
“什么？那我马上过来！”
他挂掉电话，对沐温馨他们说：“有紧急情况，于晗那边的宿主们失控了，我要去帮忙处理一下。”
“我们也去！”
程韦站了起来，沐温馨也从桌子底下钻了出来。
“程韦不行，你一定不是那一大群宿主的对手，去了只会拖累我。沐温馨你就更别想了，不说你的系统没什么用，你还被那么多系统给盯上了。我怕他们为了升级，你一过去他们就拼命要用脚丫子来踩你……”
虽然严律说的话不怎么让人高兴，但客观来看，毕竟也是事实。于是剩下三人只得坐在原处，等严律回来。
“系统宿主怎么可能会失控呢？”程韦纳闷地嘀咕，“难不成你的系统让你不要绑定，就是因为存在失控的风险？”
沐温馨更加担心另一点：“如果那边存在某种可以导致系统宿主失控的因素……那严律去了会不会也……？”
杨夏说话了，在此之前沐温馨等人很少见过她说那么多的话，尽管声音很小：“应该没关系的。于晗也有系统，但他就没事。”
程韦看着杨夏，为她的开口感到意外：“杨夏？我有事情想问你可以吗？”
沐温馨掐住程韦的胳膊，凑到他面前小声警告：“这次记得说话看场合，别问不该问的！”
“好好好。”程韦对沐温馨点头，然后问杨夏，“你的系统可以提高你的考试能力对吧？”
沐温馨瞪着程韦，程韦忙对她解释：“我要问的，绝不是你想的那种问题……”
“嗯。”杨夏说。
“那也能提高其他的能力了？”
“嗯。”
“那为什么不让你变得阳光开朗一点呢？”程韦问完才意识到自己表达方式有问题，“……哦，我的意思是，让你能在别人面前不那么拘束之类的。”
“谁说没有。”沐温馨说，“她的系统确实在帮她改变这一点呢。杨夏和我说过，她的系统甚至给她发布了个和别人打招呼的任务，迈出对话的第一步。这任务的奖励好像还不小。”
程韦点点头：“打招呼是吧？”
他看着杨夏，模仿起沐温馨之前的邪魅一笑：“小美女，你好啊……嗷！”
“给我放正常点。”沐温馨收回刚刚敲程韦脑瓜的手，“可惜，她必须要和陌生人打招呼，比如严律。你，我，于晗都没用。”
“我去换衣服的时候，杨夏一句话都没和严律说过？”程韦难以置信。
沐温馨说：“是啊。”
“我不知道怎么说。”杨夏解释道，随后补充，“系统一直在催我，把我思路都搞乱了……”
“对了。严律刚刚没说完，他后来怎么样了？”程韦说，“如果他说的是真的，父母都被搞死了，他绑定系统后会做什么？”
“也不知道他说的那位小帅，现在还有没有活着。”沐温馨思索起来，“反正如果是我的话，除非我想到了比处死更残忍的方法，不然我不会给小帅任何活着的理由的……”
“你怎么这么残忍？”程韦问。
“难道你不是吗？”沐温馨反问。
程韦听了，仔细一想，发现要是放在自己身上，他也完全无法说服自己心慈手软：“得，看来小帅现在除了祭日，每年能过的也只有清明节了。”
“但是程韦，我想不通，万一严律手上真有人命，方组长不可能查不出来的啊。”沐温馨，“可是为什么方组长还要把他留下来？”
“我也不清楚……”
……
严律、于晗和方书凯解决完宿主失控事件，回到大厅。沐温馨忙问他们是怎么回事。
她原本猜测的“失控”，是宿主们发生了黑化或变异，但听于晗的叙述，似乎不是这样……
“我是用我的“系统”系统帮方组长他们抓宿主的。”于晗说，“可是宿主们不知道是我把他们抓起来的，因为负责动手的都是方组长的部队。”
“而我又不知道他们不知道是我抓的他们，发调查问卷时不小心说漏嘴了，结果他们马上就开骂，然后愤怒地发动攻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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