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仙人下山
“仙人下山啦！”
不知是谁家娃娃在喊，喊声响彻了整个村落。
每家每户无论有娃的没娃的听到声音都放下了手中的工作从屋里走了出来，这一年仙人才会下一次山，来到村里招收学徒。如此盛事，比起赶集都要热闹不少，村民们自然是不愿错过的。
“仙人来了？不知道这次来的是个什么样的仙人，快！赶快去看看。”
“希望这次来个英俊潇洒的。”
“来个仙女才好哩！”
村民们都聚集在了村口，议论纷纷，向着村外的天空张望。印象中的仙人都是腾云驾雾、御剑飞行的。
当然，朱瑜一家人也都挤在人群中，此时朱瑜骑在朱八的肩膀上，阿花则在朱八身后扶着朱瑜。
“见着了吗？这次下山的仙人是啥样的？”朱八拍了拍朱瑜的大腿，问道。
朱瑜眯着眼睛，仔细的搜寻着天空，不肯放过一个细节。只是看了半天也没有任何发现，便回答道：“没呢，这天空中除了太阳就是云，连飞鸟都没有一只。哪里寻得到仙人的影子。”
“娃娃，你下来吧。这人挤人的，万一给你摔着了。”阿花则在一个劲的劝朱瑜从朱八的肩膀上下来。
朱瑜实在熬不过阿花，再加上也看了半天了，确实人影都没见着。也只好乖乖的从朱八的肩膀上下来了。
“也不知道这次仙人要带几户人家的娃上那仙山上去。我记得去年带了两户人家的娃，一家男娃，一家女娃。每户人家都给补偿了三十枚银钱。”
“三十枚银钱？那都可以买个官差当了！这仙人家出手还真是阔绰。”
“你懂什么？这钱财对那仙人乃是身外之物，别说是三十枚、三百枚，恐怕三万枚那仙人都不看在眼里。”
听了这懂一点的村民所言，其他村民皆是啧啧称奇。有的在为自家娃娃已经过了上仙山的年纪而懊恼不已，有的却在为自己娃娃还有上仙山的机会而充满期待，也有的家里根本就没有娃，还在想找大夫看看病。
“这半天也没没见着个仙人的踪影啊。”终于是有村民发现了问题。“是不是谁家娃娃欠收拾了，在这扯谎呢？”
一下子所有村民都沸腾了起来，就好像炸锅了一般。
“是啊，谁家娃欠收拾了？”
“现在都敢拿这种事情骗人了，是要好好教训教训一下。”
村民们哄闹着，慢慢的也都从村口离去。只剩下了寥寥几户人家还在守望着。
这剩下的几户人家都是娃娃刚好6岁出头的，心中充满了对仙山、仙人的幻想，所以才留在村口继续等待着。毕竟过了今天可就是四月了，按照以往的惯例，仙人是从来没有在三月以外的时间下山的。
“爹，仙人今年是不是不来了？”有户人家的娃娃拉着爹爹的衣袖，两眼泪汪汪的。
还有的娃娃则是闭口不言，两只眼睛滴溜溜的打转。朝天上、地上望着，恨不得掘地三尺也要将那仙人找出来。
朱瑜也不死心，摇了摇朱八和阿花的衣袖，道：“爹、娘，你俩先回屋里去吧，我在这守着就好了。不管仙人来不来，我都会回家告诉你们的。”
朱八和阿花看着这执拗的朱瑜，也拿他没办法，，叮嘱了朱瑜两句以后，一前一后走回了家中。
这一等，便是一个上午，朱瑜在村口一站也是一个上午。很快就到了饭点，各户人家也都飘来了饭菜的香气。
先前跟着朱瑜一起等的好几个娃娃也都空着肚子回家了，而他们的爹娘也都是很早就离开了村口。
如今村口只剩下了朱瑜和另外两个，一男一女，大家也都熟络，平常也都是一同玩耍的玩伴。
“朱瑜，我看好多人家都回去了，你咋还在这等。”开口跟朱瑜搭话的是男娃，名叫张启。这个张启个头要比朱瑜高上不少，身体看起来也特别结实。
“张启，你怎么这么喜欢问这问那的。”另一个小姑娘开口了，她就是之前经常喊朱瑜一起玩耍的周家姑娘，名唤周玥。周玥这姑娘就小巧多了，模样和她娘亲有几分相似，大大的眼睛，粉嘟嘟的小嘴，很是可爱。
朱瑜此刻心中急切，将两人的话当做了耳边风，没有听在心里，便也没有回答。
那张启见朱瑜好似没听见一般，半天都没搭理自己，便跟那周玥搭话去了：“那你说说你个女孩子家的，还在这等着，也不知闻没闻见那饭菜香气。”
“人家喜欢，你管的着嘛。”周玥双手叉腰，嘟着小嘴，鼻子翘得老高了。
张启哼了一声，也不想再跟这两人搭话，索性盘腿坐在地上。
“这五谷滋味，真是久久不曾尝过了。真是香啊。”
忽然，三人耳中出现了一道声音，声音听上去像是个老人的。
“谁？谁在说话？”张启一下子从地上爬了起来，环顾四周，却未发现除了他们三人以外还有其他人。
而这一声，也将朱瑜从急切的担忧中带了出来。
“谁？你们三个小娃娃不是一直在这等我？”依旧是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听到这话，三个娃娃的眼睛瞬间都亮了起来。“仙人？”
“是了！”伴着声音，老人凭空出现在三人面前。
“仙人！”三个娃娃被这突然出现的仙人吓了一跳。不过很快也都反应过来，这肯定是仙家术法。
老人须发皆白，但却没有一般老人那般身形伛偻。盘腿坐在一匹老山羊背上，两手都揣在宽大的衣袖里。
“就是你们三个小娃娃想要上我们仙山嘛？”老人嘴都没张开，声音却传进了三人的脑海里。
张启动作最快，噗通一下双膝跪地，连连拜道：“仙人！我做梦都想要上仙山，做仙人！”
周玥和朱瑜见张启跪拜，便也连忙效仿。“仙人，我也是。”
“好！好！好！”一连三个好字径直传进了三人的脑海里，如同霹雳般，给三个娃娃震得一愣一愣的。“那你们给我讲讲，是为了什么要上仙山，做仙人。”
三人被老人的好字震得都还没缓过神来，神情还有些恍惚。
片刻后，倒是朱瑜先缓过神来，抬头道：“我上仙山为的是我自己。我曾听闻仙人有一术法，可入梦境。我被一梦境困扰多年，想要成为仙人入梦一探究竟。”
朱瑜很实诚，将心中所想如实道来，老人听了抬手一挥，袖袍打在朱瑜的脑门上。朱瑜便又浑噩了过去。
之后缓过神来的是张启。“仙人，上仙山为的是夏国，我张启要成为如帝君那般的强者，强我夏国根基，斩妖除魔，除暴安良。”
张启也将心中所想全部说了出来。老人听了连连点头，又是抬手一挥，袖袍便将张启打得又浑噩过去。
最后缓过神来的是周玥，三人之中她年纪最小。“仙人！我想要上仙山为的是那朱瑜哥哥，我想要陪在他身边。他若成了仙人，我便也要成仙人。”
“胡闹！岂能如此儿戏？”仙人面露怒色，嘴唇微启。
“仙人，玥儿是真心实意如此想的！”周玥抬头，泪眼汪汪的看着老人。
仙人看着泪眼汪汪的周玥，也有几分不忍。“你叫什么？”
“周玥。”
“也罢也罢，看你如此诚恳，耐心在此处候我，我便也给你机会。”
周玥大喜，连连再拜。“谢谢仙人成全！”
“不过若是你那朱瑜哥哥半途而废，你也要随他？”
“随。”
老人点了点头，袖袍从张启和朱瑜二人头上扫过，将两人唤醒。
“这三袋银钱且交于你们爹娘，随后便随老道启程。”老人袖袍再挥，凭空变出三个布袋。
三人接过沉甸甸的布袋，向老人拜了三拜，转头便向家中跑去。
“爹！娘！我看到仙人了。”朱瑜气喘吁吁的跑到家门口，呼喊道。
这时阿花正在煮饭，朱八在院子里喂鸡，两人听见朱瑜的声音，纷纷放下手头的事情。
“娃娃回来了！正好吃饭了。又玩疯了吧？”阿花满脸慈容的看着气喘吁吁的朱瑜。
“娘，我见着仙人了，仙人说要带我上仙山，还给了我一袋银钱哩。”朱瑜说着，将手中沉甸甸的布袋交到了阿花手里。
“还真是银钱！”阿花和朱八两人被这沉甸甸的一袋银钱吓了一跳，这少说也有上百枚了吧。“仙人哩？你咋不请他上家里吃个饭。”
“你这婆娘，不懂了吧？仙人哪里吃这粗粮五谷？”
“那娃娃先吃个饭，吃饱了再出发。”阿花说着，转头就去灶台上盛饭。
可那朱瑜竟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一连磕了三个响头。
“孩儿不孝，爹娘养育之恩无以为报，等孩儿修行有成，再回来报爹娘的养育之恩。”
听得这话，背过身去的阿花已是泪流满面，泣不成声。
朱八一双眼睛也是通红，一把将朱瑜扶了起来，“娃娃，爹娘等着那一天。你要是能下山了，可要记得来看看爹娘！”
“孩儿一定。”说着，朱瑜挣脱了朱八的手又跪下来磕了几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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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娃娃都走了，你还盛三碗饭作甚？”朱八坐在桌前，呆呆的看着桌上的三双碗筷和热气腾腾的米饭，迟迟没有动筷。
“给娃娃留一碗吧，等他回来了吃。”阿花也呆坐着，看着一桌的饭菜，却怎么也抬不起手动筷子。
平常朱瑜坐的位置，只有一袋沉甸甸的银钱，不见了昔日少年。
不知是谁家娃娃在喊，喊声响彻了整个村落。
每家每户无论有娃的没娃的听到声音都放下了手中的工作从屋里走了出来，这一年仙人才会下一次山，来到村里招收学徒。如此盛事，比起赶集都要热闹不少，村民们自然是不愿错过的。
“仙人来了？不知道这次来的是个什么样的仙人，快！赶快去看看。”
“希望这次来个英俊潇洒的。”
“来个仙女才好哩！”
村民们都聚集在了村口，议论纷纷，向着村外的天空张望。印象中的仙人都是腾云驾雾、御剑飞行的。
当然，朱瑜一家人也都挤在人群中，此时朱瑜骑在朱八的肩膀上，阿花则在朱八身后扶着朱瑜。
“见着了吗？这次下山的仙人是啥样的？”朱八拍了拍朱瑜的大腿，问道。
朱瑜眯着眼睛，仔细的搜寻着天空，不肯放过一个细节。只是看了半天也没有任何发现，便回答道：“没呢，这天空中除了太阳就是云，连飞鸟都没有一只。哪里寻得到仙人的影子。”
“娃娃，你下来吧。这人挤人的，万一给你摔着了。”阿花则在一个劲的劝朱瑜从朱八的肩膀上下来。
朱瑜实在熬不过阿花，再加上也看了半天了，确实人影都没见着。也只好乖乖的从朱八的肩膀上下来了。
“也不知道这次仙人要带几户人家的娃上那仙山上去。我记得去年带了两户人家的娃，一家男娃，一家女娃。每户人家都给补偿了三十枚银钱。”
“三十枚银钱？那都可以买个官差当了！这仙人家出手还真是阔绰。”
“你懂什么？这钱财对那仙人乃是身外之物，别说是三十枚、三百枚，恐怕三万枚那仙人都不看在眼里。”
听了这懂一点的村民所言，其他村民皆是啧啧称奇。有的在为自家娃娃已经过了上仙山的年纪而懊恼不已，有的却在为自己娃娃还有上仙山的机会而充满期待，也有的家里根本就没有娃，还在想找大夫看看病。
“这半天也没没见着个仙人的踪影啊。”终于是有村民发现了问题。“是不是谁家娃娃欠收拾了，在这扯谎呢？”
一下子所有村民都沸腾了起来，就好像炸锅了一般。
“是啊，谁家娃欠收拾了？”
“现在都敢拿这种事情骗人了，是要好好教训教训一下。”
村民们哄闹着，慢慢的也都从村口离去。只剩下了寥寥几户人家还在守望着。
这剩下的几户人家都是娃娃刚好6岁出头的，心中充满了对仙山、仙人的幻想，所以才留在村口继续等待着。毕竟过了今天可就是四月了，按照以往的惯例，仙人是从来没有在三月以外的时间下山的。
“爹，仙人今年是不是不来了？”有户人家的娃娃拉着爹爹的衣袖，两眼泪汪汪的。
还有的娃娃则是闭口不言，两只眼睛滴溜溜的打转。朝天上、地上望着，恨不得掘地三尺也要将那仙人找出来。
朱瑜也不死心，摇了摇朱八和阿花的衣袖，道：“爹、娘，你俩先回屋里去吧，我在这守着就好了。不管仙人来不来，我都会回家告诉你们的。”
朱八和阿花看着这执拗的朱瑜，也拿他没办法，，叮嘱了朱瑜两句以后，一前一后走回了家中。
这一等，便是一个上午，朱瑜在村口一站也是一个上午。很快就到了饭点，各户人家也都飘来了饭菜的香气。
先前跟着朱瑜一起等的好几个娃娃也都空着肚子回家了，而他们的爹娘也都是很早就离开了村口。
如今村口只剩下了朱瑜和另外两个，一男一女，大家也都熟络，平常也都是一同玩耍的玩伴。
“朱瑜，我看好多人家都回去了，你咋还在这等。”开口跟朱瑜搭话的是男娃，名叫张启。这个张启个头要比朱瑜高上不少，身体看起来也特别结实。
“张启，你怎么这么喜欢问这问那的。”另一个小姑娘开口了，她就是之前经常喊朱瑜一起玩耍的周家姑娘，名唤周玥。周玥这姑娘就小巧多了，模样和她娘亲有几分相似，大大的眼睛，粉嘟嘟的小嘴，很是可爱。
朱瑜此刻心中急切，将两人的话当做了耳边风，没有听在心里，便也没有回答。
那张启见朱瑜好似没听见一般，半天都没搭理自己，便跟那周玥搭话去了：“那你说说你个女孩子家的，还在这等着，也不知闻没闻见那饭菜香气。”
“人家喜欢，你管的着嘛。”周玥双手叉腰，嘟着小嘴，鼻子翘得老高了。
张启哼了一声，也不想再跟这两人搭话，索性盘腿坐在地上。
“这五谷滋味，真是久久不曾尝过了。真是香啊。”
忽然，三人耳中出现了一道声音，声音听上去像是个老人的。
“谁？谁在说话？”张启一下子从地上爬了起来，环顾四周，却未发现除了他们三人以外还有其他人。
而这一声，也将朱瑜从急切的担忧中带了出来。
“谁？你们三个小娃娃不是一直在这等我？”依旧是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听到这话，三个娃娃的眼睛瞬间都亮了起来。“仙人？”
“是了！”伴着声音，老人凭空出现在三人面前。
“仙人！”三个娃娃被这突然出现的仙人吓了一跳。不过很快也都反应过来，这肯定是仙家术法。
老人须发皆白，但却没有一般老人那般身形伛偻。盘腿坐在一匹老山羊背上，两手都揣在宽大的衣袖里。
“就是你们三个小娃娃想要上我们仙山嘛？”老人嘴都没张开，声音却传进了三人的脑海里。
张启动作最快，噗通一下双膝跪地，连连拜道：“仙人！我做梦都想要上仙山，做仙人！”
周玥和朱瑜见张启跪拜，便也连忙效仿。“仙人，我也是。”
“好！好！好！”一连三个好字径直传进了三人的脑海里，如同霹雳般，给三个娃娃震得一愣一愣的。“那你们给我讲讲，是为了什么要上仙山，做仙人。”
三人被老人的好字震得都还没缓过神来，神情还有些恍惚。
片刻后，倒是朱瑜先缓过神来，抬头道：“我上仙山为的是我自己。我曾听闻仙人有一术法，可入梦境。我被一梦境困扰多年，想要成为仙人入梦一探究竟。”
朱瑜很实诚，将心中所想如实道来，老人听了抬手一挥，袖袍打在朱瑜的脑门上。朱瑜便又浑噩了过去。
之后缓过神来的是张启。“仙人，上仙山为的是夏国，我张启要成为如帝君那般的强者，强我夏国根基，斩妖除魔，除暴安良。”
张启也将心中所想全部说了出来。老人听了连连点头，又是抬手一挥，袖袍便将张启打得又浑噩过去。
最后缓过神来的是周玥，三人之中她年纪最小。“仙人！我想要上仙山为的是那朱瑜哥哥，我想要陪在他身边。他若成了仙人，我便也要成仙人。”
“胡闹！岂能如此儿戏？”仙人面露怒色，嘴唇微启。
“仙人，玥儿是真心实意如此想的！”周玥抬头，泪眼汪汪的看着老人。
仙人看着泪眼汪汪的周玥，也有几分不忍。“你叫什么？”
“周玥。”
“也罢也罢，看你如此诚恳，耐心在此处候我，我便也给你机会。”
周玥大喜，连连再拜。“谢谢仙人成全！”
“不过若是你那朱瑜哥哥半途而废，你也要随他？”
“随。”
老人点了点头，袖袍从张启和朱瑜二人头上扫过，将两人唤醒。
“这三袋银钱且交于你们爹娘，随后便随老道启程。”老人袖袍再挥，凭空变出三个布袋。
三人接过沉甸甸的布袋，向老人拜了三拜，转头便向家中跑去。
“爹！娘！我看到仙人了。”朱瑜气喘吁吁的跑到家门口，呼喊道。
这时阿花正在煮饭，朱八在院子里喂鸡，两人听见朱瑜的声音，纷纷放下手头的事情。
“娃娃回来了！正好吃饭了。又玩疯了吧？”阿花满脸慈容的看着气喘吁吁的朱瑜。
“娘，我见着仙人了，仙人说要带我上仙山，还给了我一袋银钱哩。”朱瑜说着，将手中沉甸甸的布袋交到了阿花手里。
“还真是银钱！”阿花和朱八两人被这沉甸甸的一袋银钱吓了一跳，这少说也有上百枚了吧。“仙人哩？你咋不请他上家里吃个饭。”
“你这婆娘，不懂了吧？仙人哪里吃这粗粮五谷？”
“那娃娃先吃个饭，吃饱了再出发。”阿花说着，转头就去灶台上盛饭。
可那朱瑜竟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一连磕了三个响头。
“孩儿不孝，爹娘养育之恩无以为报，等孩儿修行有成，再回来报爹娘的养育之恩。”
听得这话，背过身去的阿花已是泪流满面，泣不成声。
朱八一双眼睛也是通红，一把将朱瑜扶了起来，“娃娃，爹娘等着那一天。你要是能下山了，可要记得来看看爹娘！”
“孩儿一定。”说着，朱瑜挣脱了朱八的手又跪下来磕了几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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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娃娃都走了，你还盛三碗饭作甚？”朱八坐在桌前，呆呆的看着桌上的三双碗筷和热气腾腾的米饭，迟迟没有动筷。
“给娃娃留一碗吧，等他回来了吃。”阿花也呆坐着，看着一桌的饭菜，却怎么也抬不起手动筷子。
平常朱瑜坐的位置，只有一袋沉甸甸的银钱，不见了昔日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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