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回山
明澄的天空中，微微地漂浮着几朵白云，一道人影如风驰电掣般划破云层，一路往西北方向而去。段子墨乘在飞剑之上，懒洋洋地打着哈欠，他昨晚睡到半夜，忽然觉得怀中有人，借着月光一看，才发现那人竟是小珂，蜷曲着身子，依偎在他的怀里，睡得十分香甜。
段子墨正欲将她叫醒，耳中忽然听到她轻声的呢喃，凑近一听，才知道原来她又把自己当作爹爹。段子墨十分无奈，只好蹑手蹑脚地从床上下来，在房里打坐了一夜，第二天天不亮就到钱庄换好了银子，等回来的时候，才发现小珂已经醒了，一副泪眼婆娑的样子，还以为自己又被抛弃了。
两人离了客店，一直走到河边，段子墨才祭出青霜剑，携着她的手飞往缥缈峰。小珂站在段子墨的前方，拉着他衣襟的下摆，心中虽然十分恐慌，却又怕段子墨抛下自己，因此不敢稍有表露。而段子墨为了照顾她，本来一日便可赶到的路程，却花了足足三天时间。
“喂，醒醒，醒醒，前面就到缥缈峰了，记得我之前嘱咐你说的话了吗？”
“唔，记得……”
小珂趴在段子墨的背上，揉揉眼圈，一副睡眼惺忪的样子。按照段子墨的意思，自己离开缥缈峰已经有二十五六天了，再过不久就该前往黄陵山进行主线剧情，在此之前须得尽快把她安排好才是。他本来要先去拜见宫主柳芊凝，然而出乎预料地，今晚的缥缈峰峰头到处张灯结彩，似乎有什么喜事。段子墨心中疑惑，还在纳闷是怎么回事，一道流光忽然迎了上来，却是长老柳梦寒。
段子墨连忙止住飞剑去势，十分恭敬地行了一礼，道：“柳长老。”
“呵呵，子墨，你总算是回来了，大家都在等着你呢！咦？你的修为……”
“弟子近日出门历练，颇有奇遇，现如今已经是金丹中期了！不过您刚才说大家都在等着我，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你们知道我今天会回来？”
“呵呵，我们虽然不知道你何时归来，不过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了。你这次出门怎地结识了药王谷的圣子？他派人来给你准备了一份大礼，说是感谢你的救命之恩呢！药王谷的使者也是今天中午刚到，柳宫主和阎长老正在宗门大殿里招待他们呢，快跟我去见见吧！”
“额，好……”
段子墨回想起莫天行确实说过要给自己送一份大礼，只是药王谷距离缥缈峰万里之遥，想不到竟然来得这样快，足见心意之诚。小珂趴在段子墨的背上，有些好奇地看着柳梦寒，见她气质温婉，语音柔和，想起段子墨之前嘱咐过自己的话，忽地上前轻声问候道：“姐姐好……”
“咳咳，这位是柳长老!”
“咦？这位小姑娘是……”
“啊哈哈，她叫小珂，是个半妖，我那天见她在市镇里遭人虐待，一个人无依无靠，实在可怜，便有意将她收为我缥缈峰门下弟子，正打算去向师傅禀报呢！”
“哦~好乖巧的小姑娘，你叫小珂对不对？到姑姑这里玩儿好不好？”
柳梦寒听她叫自己姐姐，忍不住心中偷乐，便顺势将她从段子墨的背上接了过来，抱在怀里，看着她那一双惹人怜爱的眼睛，越看越觉得喜欢，竟然不舍得松手。三人自云头降落，赶往宗门大殿。还未进屋，远远便听到屋中传来阎森长老豪爽的笑声。
“足下远道而来，辛苦辛苦，这一杯薄酒，还请笑纳！”
“请！”
一位相貌威严的中年男子双手端起酒杯，将杯中的美酒一饮而尽。他名为莫炎，乃是元婴期巅峰强者，实力甚至比阎、柳二位长老还要强上一线，但一举一动却显得十分恭敬有礼，绝无丝毫怠慢之处。然而他越是这副姿态，柳芊凝就越是奇怪，到底段子墨做了什么事，才值得药王谷如此结交？
“莫长老，不知我那徒儿到底如何与贵谷圣子结识？”
“这个……我来之前谷主有过交代，他只说段公子乃是人中龙凤，十分仰慕，只是他身体有恙，不能亲来拜访，还望段公子有空时到药王谷一趟，一睹尊容。”
此言一出，不仅是两旁留下侍奉的弟子，就连柳芊凝和阎森也不禁面面相觑。堂堂药王谷的谷主，化神期巅峰的强者，仰慕一个区区金丹期的修士？这怎么可能！就算说客气话也要有个限度好不好！然而看那莫炎神色古板，举止有度，显然此话又绝非虚言。
众人正在惊异之间，段子墨已经迈着大步走进殿中。
“师傅，阎森长老，弟子段子墨回来了。”
“嗯，快起来吧。”
柳芊凝见他归来，十分欣喜，只是当着众人之面，也不好表现得过于关切，只是心中暗道：“怎么出去一趟，身形消瘦了不少？哼，他为凌空去找寻筑基之物，倒是上心得很呐！”
阎森长老笑呵呵地捊着胡子，道：“子墨，你这次出门可真是给我缥缈峰长脸啊！你看，人家中州药王谷的长老都亲自来上门拜访了，快去见过！”
“是。”
“不敢不敢，小老儿岂敢受公子大礼？快请起快请起！”
莫炎十分恐慌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随后从怀中拿出几枚小玩意儿，摊在一旁的桌案上，众人定睛一看，才发现这赫然是十枚空间戒指！
“段公子，这一枚戒指里放的是一百粒灵阶上品筑基丹，是我们谷主亲手炼制。此外其他九枚戒指里分别放的是灵阶洗髓丹、破障丹、龙力丹、培元丹、凝碧丹、冰灵丹、青霜丹、百转丹、风行丹各一百枚，共计一千枚丹药。最后，还有十枚圣阶元阳丹，是赠给贵派长辈的。”
整个大厅里寂然无声，包括柳芊凝在内，全都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桌子上那十枚戒指。什么是土豪？这就是土豪！想当初柳芊凝花费了数百枚灵石，才为段子墨觅来一枚灵阶破障丹，而如今这里却足足有一百枚！而同种品阶的丹药，还有九百枚！可这一千枚丹药的价值全都加起来，却又远远比不过那十粒圣阶元阳丹了。元阳丹，那可是能够直接提升元婴期修士修为的丹药啊！
即令是阎森长老，也忍不住瞳孔放大，心中暗道：“天啊，我缥缈峰到底走了什么狗屎运了！”
只有柳芊凝却想：“哼，这筑基丹和其他丹药比起来不算什么，可这莫炎长老却为何单独提起？还说什么是他们谷主亲手炼制的，那自然是知道他的心上人将要筑基了。”
想到这里，她不由得横了段子墨一眼，面上颇有怒色。
段子墨没来由地打了个寒噤，见众人都不说话，便道：“天行兄实在太客气了，竟然给我送来这么贵重的礼物，其实我也没有帮他什么……”
“不不不，若段公子果真能解我药王谷之困，便是再加十倍也是理所应当的！”
“你放心好了，一年之内，我自当前往药王谷拜访。”
“是，有段公子这句话，小老儿也就放心了。礼物既已送到，那么小老儿也就该告辞了。”
“哎，别这么着急啊，今日天色已晚，等明天早上吃了饭再走吧？”
“多谢公子美意，只是酒已经喝过，小老儿急着回去复命，还望公子恕罪！柳宫主、阎长老、柳长老，在下告辞了！”
说罢，莫炎一拱手，出了殿门，径往天边而去，霎那间便消失了踪影。众人见他来去匆匆，连句告别的话都来不及说，不禁哑然，随后全都将目光聚集在段子墨的身上。
“额，这个人还真是性急啊哈哈……”
“子墨，到底你做了什么事情，才让人家如此对你感恩戴德？”
“这个嘛，说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我去闵钟山的时候，途中结识了药王谷的圣子……”
他将自己如何救下莫嫣，又如何和他们一起来到鲛人妖宫，中了海妖女王的毒计一一说了，随后又开始漫天扯谎，道：“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我忽然想起来上次那个枫叶道人临别的时候赠给了我一枚灵符，说是有危险时将那灵符捏碎，他就会现身出来救我……”
“枫叶道人？你是说之前带你去仙音宗的那位圣阶炼丹师？”
“对，就是他！当时我捏碎灵符，那枫叶道人便忽然现身，替我挡住了那海妖女王的攻击！”
“那他们打起来了吗？你有没有受伤？”
“没有没有，那枫叶道人倒也真有些本事，他说既然一枚化灵丹便可换取一条性命，何必要打打杀杀的呢？随后他问药王谷的莫嫣师妹要了两份炼制化灵丹的材料，以手掌为炉，片刻功夫便炼制出了两枚上品化灵丹。那海妖女王见他竟然有如此手段，顿时就害怕了，当场就放了我们三个人走。”
“以手掌为炉？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有这种炼丹手法？”
“是啊，就连药王谷的那两位当时都看得呆了，他们说这位炼丹师的炼丹手段如此神乎奇技，说不定是一位帝品炼丹师，就上前请教。又说他们的谷主受了伤，需要一枚帝品轮回丹，恳求他老人家出手相助，可是那位枫叶道人却当场拒绝了，之后就推脱有急事先行离开了。”
“怎么，这一次他又走了？”
“是啊，那两位药王谷的师兄师妹还不死心，见那枫叶道人十分看重于我，就又求到了我的头上。我没有办法，就说等下次他来找我的时候，我代他们求恳一番便是。”
“原来如此，难怪那位莫炎长老对你如此恭敬，原来他敬重的是你身后那人。一位帝品炼丹师，无论怎样的礼节都不为过，只不过你的福缘还真不错，出去一趟就结识了这么多好朋友。”
“嘿嘿，不仅如此，我的修为还直接从金丹初阶晋升到金丹中阶，这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哼，不过是金丹中阶，得意什么？”
“哈哈，跟师傅您比起来自然不算什么了。对了，这些丹药就请两位长老保管吧，一千枚丹药不是小数，我觉得我们缥缈峰也可以制定一个奖惩制度，要是有弟子做出什么贡献，或是达到相应的修为，就让他们到两位长老处来领取丹药，这样也可以尽快壮大我们缥缈峰弟子的实力。”
柳梦寒微一沉吟，道：“这样好吗？这些丹药可都是药王谷指明了送给你的，可以算作是你的私人财产。就算你顾及宗门情面，留给我们一些也就是了。”
“嗐，什么私人财产，要不是师傅和两位长老舍命救我，我早在那雷劫之下就已经身死道消了。再说了，我现在已经结成金丹，这些丹药对我也没什么用处，两位长老只管收下便是。”
“可是这……”
“姑姑，既然他都这么说了，那你们就收下吧。你们上次在那雷劫之下受了暗伤，这些元阳丹正好可以助你们恢复实力。只是那药王谷谷主亲手炼制的筑基丹，我看还是给子墨留下一些吧？嗯？”
“这个，啊哈哈……”
大殿之中弟子众多，听说此话，一时间也都笑了起来。谁都知道眼前这位大师兄对夜凌空用情极深，此次南海之行本就是为了给人家寻找筑基之物。虽然从前夜凌空对他爱答不理的，不过今时不同往日，以段子墨如今的身份地位，又有一位传说中的帝品炼丹师作为靠山，再加上本来样貌不俗，不知道有多少女弟子对他暗生情愫，又岂会拿不下区区一个夜凌空？
只有段子墨却在暗自头痛，自从上次打了这位女主的屁股以后，一直就没有再见到她，也不知道这么长时间过去了，她的气消了没有？正在段子墨皱眉苦思的时候，柳梦寒忽然弯下身子在小珂身边耳语几句，小珂十分乖巧地点点头，随后走到柳芊凝的身前，纳头便拜。
段子墨正欲将她叫醒，耳中忽然听到她轻声的呢喃，凑近一听，才知道原来她又把自己当作爹爹。段子墨十分无奈，只好蹑手蹑脚地从床上下来，在房里打坐了一夜，第二天天不亮就到钱庄换好了银子，等回来的时候，才发现小珂已经醒了，一副泪眼婆娑的样子，还以为自己又被抛弃了。
两人离了客店，一直走到河边，段子墨才祭出青霜剑，携着她的手飞往缥缈峰。小珂站在段子墨的前方，拉着他衣襟的下摆，心中虽然十分恐慌，却又怕段子墨抛下自己，因此不敢稍有表露。而段子墨为了照顾她，本来一日便可赶到的路程，却花了足足三天时间。
“喂，醒醒，醒醒，前面就到缥缈峰了，记得我之前嘱咐你说的话了吗？”
“唔，记得……”
小珂趴在段子墨的背上，揉揉眼圈，一副睡眼惺忪的样子。按照段子墨的意思，自己离开缥缈峰已经有二十五六天了，再过不久就该前往黄陵山进行主线剧情，在此之前须得尽快把她安排好才是。他本来要先去拜见宫主柳芊凝，然而出乎预料地，今晚的缥缈峰峰头到处张灯结彩，似乎有什么喜事。段子墨心中疑惑，还在纳闷是怎么回事，一道流光忽然迎了上来，却是长老柳梦寒。
段子墨连忙止住飞剑去势，十分恭敬地行了一礼，道：“柳长老。”
“呵呵，子墨，你总算是回来了，大家都在等着你呢！咦？你的修为……”
“弟子近日出门历练，颇有奇遇，现如今已经是金丹中期了！不过您刚才说大家都在等着我，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你们知道我今天会回来？”
“呵呵，我们虽然不知道你何时归来，不过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了。你这次出门怎地结识了药王谷的圣子？他派人来给你准备了一份大礼，说是感谢你的救命之恩呢！药王谷的使者也是今天中午刚到，柳宫主和阎长老正在宗门大殿里招待他们呢，快跟我去见见吧！”
“额，好……”
段子墨回想起莫天行确实说过要给自己送一份大礼，只是药王谷距离缥缈峰万里之遥，想不到竟然来得这样快，足见心意之诚。小珂趴在段子墨的背上，有些好奇地看着柳梦寒，见她气质温婉，语音柔和，想起段子墨之前嘱咐过自己的话，忽地上前轻声问候道：“姐姐好……”
“咳咳，这位是柳长老!”
“咦？这位小姑娘是……”
“啊哈哈，她叫小珂，是个半妖，我那天见她在市镇里遭人虐待，一个人无依无靠，实在可怜，便有意将她收为我缥缈峰门下弟子，正打算去向师傅禀报呢！”
“哦~好乖巧的小姑娘，你叫小珂对不对？到姑姑这里玩儿好不好？”
柳梦寒听她叫自己姐姐，忍不住心中偷乐，便顺势将她从段子墨的背上接了过来，抱在怀里，看着她那一双惹人怜爱的眼睛，越看越觉得喜欢，竟然不舍得松手。三人自云头降落，赶往宗门大殿。还未进屋，远远便听到屋中传来阎森长老豪爽的笑声。
“足下远道而来，辛苦辛苦，这一杯薄酒，还请笑纳！”
“请！”
一位相貌威严的中年男子双手端起酒杯，将杯中的美酒一饮而尽。他名为莫炎，乃是元婴期巅峰强者，实力甚至比阎、柳二位长老还要强上一线，但一举一动却显得十分恭敬有礼，绝无丝毫怠慢之处。然而他越是这副姿态，柳芊凝就越是奇怪，到底段子墨做了什么事，才值得药王谷如此结交？
“莫长老，不知我那徒儿到底如何与贵谷圣子结识？”
“这个……我来之前谷主有过交代，他只说段公子乃是人中龙凤，十分仰慕，只是他身体有恙，不能亲来拜访，还望段公子有空时到药王谷一趟，一睹尊容。”
此言一出，不仅是两旁留下侍奉的弟子，就连柳芊凝和阎森也不禁面面相觑。堂堂药王谷的谷主，化神期巅峰的强者，仰慕一个区区金丹期的修士？这怎么可能！就算说客气话也要有个限度好不好！然而看那莫炎神色古板，举止有度，显然此话又绝非虚言。
众人正在惊异之间，段子墨已经迈着大步走进殿中。
“师傅，阎森长老，弟子段子墨回来了。”
“嗯，快起来吧。”
柳芊凝见他归来，十分欣喜，只是当着众人之面，也不好表现得过于关切，只是心中暗道：“怎么出去一趟，身形消瘦了不少？哼，他为凌空去找寻筑基之物，倒是上心得很呐！”
阎森长老笑呵呵地捊着胡子，道：“子墨，你这次出门可真是给我缥缈峰长脸啊！你看，人家中州药王谷的长老都亲自来上门拜访了，快去见过！”
“是。”
“不敢不敢，小老儿岂敢受公子大礼？快请起快请起！”
莫炎十分恐慌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随后从怀中拿出几枚小玩意儿，摊在一旁的桌案上，众人定睛一看，才发现这赫然是十枚空间戒指！
“段公子，这一枚戒指里放的是一百粒灵阶上品筑基丹，是我们谷主亲手炼制。此外其他九枚戒指里分别放的是灵阶洗髓丹、破障丹、龙力丹、培元丹、凝碧丹、冰灵丹、青霜丹、百转丹、风行丹各一百枚，共计一千枚丹药。最后，还有十枚圣阶元阳丹，是赠给贵派长辈的。”
整个大厅里寂然无声，包括柳芊凝在内，全都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桌子上那十枚戒指。什么是土豪？这就是土豪！想当初柳芊凝花费了数百枚灵石，才为段子墨觅来一枚灵阶破障丹，而如今这里却足足有一百枚！而同种品阶的丹药，还有九百枚！可这一千枚丹药的价值全都加起来，却又远远比不过那十粒圣阶元阳丹了。元阳丹，那可是能够直接提升元婴期修士修为的丹药啊！
即令是阎森长老，也忍不住瞳孔放大，心中暗道：“天啊，我缥缈峰到底走了什么狗屎运了！”
只有柳芊凝却想：“哼，这筑基丹和其他丹药比起来不算什么，可这莫炎长老却为何单独提起？还说什么是他们谷主亲手炼制的，那自然是知道他的心上人将要筑基了。”
想到这里，她不由得横了段子墨一眼，面上颇有怒色。
段子墨没来由地打了个寒噤，见众人都不说话，便道：“天行兄实在太客气了，竟然给我送来这么贵重的礼物，其实我也没有帮他什么……”
“不不不，若段公子果真能解我药王谷之困，便是再加十倍也是理所应当的！”
“你放心好了，一年之内，我自当前往药王谷拜访。”
“是，有段公子这句话，小老儿也就放心了。礼物既已送到，那么小老儿也就该告辞了。”
“哎，别这么着急啊，今日天色已晚，等明天早上吃了饭再走吧？”
“多谢公子美意，只是酒已经喝过，小老儿急着回去复命，还望公子恕罪！柳宫主、阎长老、柳长老，在下告辞了！”
说罢，莫炎一拱手，出了殿门，径往天边而去，霎那间便消失了踪影。众人见他来去匆匆，连句告别的话都来不及说，不禁哑然，随后全都将目光聚集在段子墨的身上。
“额，这个人还真是性急啊哈哈……”
“子墨，到底你做了什么事情，才让人家如此对你感恩戴德？”
“这个嘛，说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我去闵钟山的时候，途中结识了药王谷的圣子……”
他将自己如何救下莫嫣，又如何和他们一起来到鲛人妖宫，中了海妖女王的毒计一一说了，随后又开始漫天扯谎，道：“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我忽然想起来上次那个枫叶道人临别的时候赠给了我一枚灵符，说是有危险时将那灵符捏碎，他就会现身出来救我……”
“枫叶道人？你是说之前带你去仙音宗的那位圣阶炼丹师？”
“对，就是他！当时我捏碎灵符，那枫叶道人便忽然现身，替我挡住了那海妖女王的攻击！”
“那他们打起来了吗？你有没有受伤？”
“没有没有，那枫叶道人倒也真有些本事，他说既然一枚化灵丹便可换取一条性命，何必要打打杀杀的呢？随后他问药王谷的莫嫣师妹要了两份炼制化灵丹的材料，以手掌为炉，片刻功夫便炼制出了两枚上品化灵丹。那海妖女王见他竟然有如此手段，顿时就害怕了，当场就放了我们三个人走。”
“以手掌为炉？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有这种炼丹手法？”
“是啊，就连药王谷的那两位当时都看得呆了，他们说这位炼丹师的炼丹手段如此神乎奇技，说不定是一位帝品炼丹师，就上前请教。又说他们的谷主受了伤，需要一枚帝品轮回丹，恳求他老人家出手相助，可是那位枫叶道人却当场拒绝了，之后就推脱有急事先行离开了。”
“怎么，这一次他又走了？”
“是啊，那两位药王谷的师兄师妹还不死心，见那枫叶道人十分看重于我，就又求到了我的头上。我没有办法，就说等下次他来找我的时候，我代他们求恳一番便是。”
“原来如此，难怪那位莫炎长老对你如此恭敬，原来他敬重的是你身后那人。一位帝品炼丹师，无论怎样的礼节都不为过，只不过你的福缘还真不错，出去一趟就结识了这么多好朋友。”
“嘿嘿，不仅如此，我的修为还直接从金丹初阶晋升到金丹中阶，这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哼，不过是金丹中阶，得意什么？”
“哈哈，跟师傅您比起来自然不算什么了。对了，这些丹药就请两位长老保管吧，一千枚丹药不是小数，我觉得我们缥缈峰也可以制定一个奖惩制度，要是有弟子做出什么贡献，或是达到相应的修为，就让他们到两位长老处来领取丹药，这样也可以尽快壮大我们缥缈峰弟子的实力。”
柳梦寒微一沉吟，道：“这样好吗？这些丹药可都是药王谷指明了送给你的，可以算作是你的私人财产。就算你顾及宗门情面，留给我们一些也就是了。”
“嗐，什么私人财产，要不是师傅和两位长老舍命救我，我早在那雷劫之下就已经身死道消了。再说了，我现在已经结成金丹，这些丹药对我也没什么用处，两位长老只管收下便是。”
“可是这……”
“姑姑，既然他都这么说了，那你们就收下吧。你们上次在那雷劫之下受了暗伤，这些元阳丹正好可以助你们恢复实力。只是那药王谷谷主亲手炼制的筑基丹，我看还是给子墨留下一些吧？嗯？”
“这个，啊哈哈……”
大殿之中弟子众多，听说此话，一时间也都笑了起来。谁都知道眼前这位大师兄对夜凌空用情极深，此次南海之行本就是为了给人家寻找筑基之物。虽然从前夜凌空对他爱答不理的，不过今时不同往日，以段子墨如今的身份地位，又有一位传说中的帝品炼丹师作为靠山，再加上本来样貌不俗，不知道有多少女弟子对他暗生情愫，又岂会拿不下区区一个夜凌空？
只有段子墨却在暗自头痛，自从上次打了这位女主的屁股以后，一直就没有再见到她，也不知道这么长时间过去了，她的气消了没有？正在段子墨皱眉苦思的时候，柳梦寒忽然弯下身子在小珂身边耳语几句，小珂十分乖巧地点点头，随后走到柳芊凝的身前，纳头便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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