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30%的成功率
“成叔！”李尚看到成程怀里抱着什么东西往医院跑来，连忙站起身：“东西拿到了吗？”
“耽误了一些时间。”成程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整个人淋得跟落汤鸡似的：“还好，东西到手了，你找到他了吗？”
李尚露出怀里的小白鸽，不知道为什么，小白鸽没有之前那么精神，有点昏昏沉沉的样子。
“坏了，白鸽的灵魂开始和小风的融在一起了。”成程看到小白鸽的状态不对，马上带着李到夜间病房。
此时已经临近深夜，刘红和张鹏都已经回家了，医院住院部夜间不能探访，成程出示自己证件好说好歹才得以进入住院部。
来到病床前，此时病房里就只有杜乘风一人，旁边的病床是空着的。李尚摸了摸他的额头，仍旧是在高烧之中，他把之前的毛巾取下，换上新的湿毛巾。
“可以开始了吗？”李尚问。
成程从把手中的东西放下。解开已经被打湿的布袋，从里面拿出一个盒子。
盒子不大，看起来通体漆黑，磨砂质感的表面，没有任何标识，也没有任何能打开的地方。
就像一个实心体。
“不要看。”成程吩咐道。李尚知道他要解开盒子的机关，转过身去。
成叔看了一眼李尚，又看了一下病床前昏迷不醒的小风，左手摆出一个手势，用指尖按住盒子的左侧面，右手接着也摆出一个不一样的手势，按住盒子的右侧面。
没过多久，盒子的正前方出现一个凸起来1厘米圆柱。成程把有圆柱的一面调整为盒子的顶面。重复在做出刚才的手势。
验证通过，圆柱体顶面打开，里面放着一件手掌大的物品。
似乎是一件根雕。
成程小心取出，重新关上盒子。“可以回头了。”
李尚回头，直接成叔手中多了一根约13厘米的木头，木头表面色彩几乎看不清，木头上面雕刻着一个人的下半身接着一条蛇的头部，雕刻的手法如同非常简谱，但具有力量感，他能感受到扑面而来的原始部落的气息。
“化蛇人杖，相传一个祭司为了报复杀害他妻子的人而雕刻，能让男人变成巨蛇对他们复仇，而自己则永远成为巨蛇。”成叔小心翼翼把它交给李尚。
“那我们应该怎么做？”李尚不明白，听到这个故事后他完全不清楚他们要如何将小风子部分灵魂重新合并。
“你听我说，这个化蛇人杖能够让灵魂暂时化为灵魂之蛇，”成程道：“如果给小白鸽用，它的灵魂就会化为灵魂之蛇，结束时由于小风的部分灵魂和小白鸽灵魂本不相容，这样就可以分离。”
“只不过……”成程没有往下说。
“只不过什么？”李尚发现自己的声音变成沙哑低沉，几乎说不出话。
“有可能小风的灵魂会更倾向去回去白鸽身上，这样他永远就会成为鸽子，小风将会成为植物人……”
“没有什么方法阻止吗？”
“没有……”成程声音低沉：“这是我能想到最成功的解决方法，小尚，灵魂上的事非常复杂困难，成叔只能做到这里。”
“成功率有多少？”李尚问。
“不到三成。”
“……”
他看了看桌上的化蛇人杖，又看了看陷入昏迷的小白鸽，还有床上高烧不退的小风子。
这一切，都是因为他教他呼吸法导致的，如果小风子因此而成为植物人，他就是害死他的那个人。
如果当时没有教……
如果当时能看紧他一些……
如果万一不成功……李尚根本无法想象会发生什么，但成功率就摆在眼前，而随着时间的逐渐流逝，成功率会越来越低……
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为什么，为什么这种命运要落在小风子的头上？有什么你冲我来啊！
此刻他如同被千均巨石压在身上，脑海中的想法不断在变，张开嘴到头来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冷静点。”成叔重重地拍着他的肩，李尚抬头，发现自己身上的灰白角质层随着他的情绪波动而出现。
还好先出现的地方是躯体，不然就被成叔发现了。李尚点点头深吸一口气：“我明白的，这已经是最好的解决方法。”
他看着为了帮助自己全身湿透的成叔，此时的成叔被雨淋得脸色发白，脸上的皱纹也深刻了许多，本来挺得笔直的腰背却疲惫不堪，他不知道成叔付出了什么代价才能拿到这件神奇的物品，但他却对自己说不用什么代价，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他和小风子。
李尚走到成叔面前，张开双臂紧紧抱着他：“谢谢你，成叔。”
成程明显没有预料到李尚会这样做，他垂下的手臂一时不知如何安放，最后轻轻落在李尚的背上。
成程没有家人，也没有伴侣，一名退役军医，对他来说，生活就是这样过来的，没什么好不好。他能感受到李尚心里的感激与激动，对李尚来说，自己已经成为他生命中不可缺乏的人吧，像家人一样。
对他来说，也是一样。
“没事的，我们会成功的。”成程紧紧抓住他的肩：“振作起来，你已经是个男人了。”
“嗯。”李尚松开手，两人一时感到有些尴尬和不知所措，男人和男人之间表露感情的机会少得可怜，朋友之间，兄弟之间，父子之间，都是如此。他们更习惯于把情绪埋在心底，通过行动来说明。
或许这就是男人吧。
“我们开始吧。”李尚道。
笃笃，笃笃。窗户外传来有人用手指敲打玻璃的声音。李尚回头一看，发现窗外站着一个人，一手捉住窗台边缘，一手敲窗。由于风雨太大，两人都没有看清这个人是谁，长什么样子。
这里是3楼。不是谁都能在风雨交加的夜晚上在窗外敲窗的，很明显不是个普通人。
笃笃，他又敲了一遍。
两人对视一眼，成程用眼神示意李尚警惕，李尚护在杜乘风和小白鸽前时刻防备着对方发难。
成程慢慢走到窗前，拉开窗户。
接着李尚看到一只修长的手穿过窗户缝，接着是戴着纯白面具的头部，和穿着风衣的身体，最后他稳稳落在地上，皮鞋在地板发出清脆的声音。
他看了看自己脚底下的一摊水：“不好意思，弄脏了地板。”
成程和李尚死死盯着他，猜测他是何方神圣，随时准备出手。
看着如临大敌的两人，面具男一下反应过来。
“哦，忘了自我介绍，我是来帮你们的，你可以叫我——”他环绕四周，目光落在桌上的瓷杯。
“你们可以叫我瓷杯为怀侠！”
“耽误了一些时间。”成程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整个人淋得跟落汤鸡似的：“还好，东西到手了，你找到他了吗？”
李尚露出怀里的小白鸽，不知道为什么，小白鸽没有之前那么精神，有点昏昏沉沉的样子。
“坏了，白鸽的灵魂开始和小风的融在一起了。”成程看到小白鸽的状态不对，马上带着李到夜间病房。
此时已经临近深夜，刘红和张鹏都已经回家了，医院住院部夜间不能探访，成程出示自己证件好说好歹才得以进入住院部。
来到病床前，此时病房里就只有杜乘风一人，旁边的病床是空着的。李尚摸了摸他的额头，仍旧是在高烧之中，他把之前的毛巾取下，换上新的湿毛巾。
“可以开始了吗？”李尚问。
成程从把手中的东西放下。解开已经被打湿的布袋，从里面拿出一个盒子。
盒子不大，看起来通体漆黑，磨砂质感的表面，没有任何标识，也没有任何能打开的地方。
就像一个实心体。
“不要看。”成程吩咐道。李尚知道他要解开盒子的机关，转过身去。
成叔看了一眼李尚，又看了一下病床前昏迷不醒的小风，左手摆出一个手势，用指尖按住盒子的左侧面，右手接着也摆出一个不一样的手势，按住盒子的右侧面。
没过多久，盒子的正前方出现一个凸起来1厘米圆柱。成程把有圆柱的一面调整为盒子的顶面。重复在做出刚才的手势。
验证通过，圆柱体顶面打开，里面放着一件手掌大的物品。
似乎是一件根雕。
成程小心取出，重新关上盒子。“可以回头了。”
李尚回头，直接成叔手中多了一根约13厘米的木头，木头表面色彩几乎看不清，木头上面雕刻着一个人的下半身接着一条蛇的头部，雕刻的手法如同非常简谱，但具有力量感，他能感受到扑面而来的原始部落的气息。
“化蛇人杖，相传一个祭司为了报复杀害他妻子的人而雕刻，能让男人变成巨蛇对他们复仇，而自己则永远成为巨蛇。”成叔小心翼翼把它交给李尚。
“那我们应该怎么做？”李尚不明白，听到这个故事后他完全不清楚他们要如何将小风子部分灵魂重新合并。
“你听我说，这个化蛇人杖能够让灵魂暂时化为灵魂之蛇，”成程道：“如果给小白鸽用，它的灵魂就会化为灵魂之蛇，结束时由于小风的部分灵魂和小白鸽灵魂本不相容，这样就可以分离。”
“只不过……”成程没有往下说。
“只不过什么？”李尚发现自己的声音变成沙哑低沉，几乎说不出话。
“有可能小风的灵魂会更倾向去回去白鸽身上，这样他永远就会成为鸽子，小风将会成为植物人……”
“没有什么方法阻止吗？”
“没有……”成程声音低沉：“这是我能想到最成功的解决方法，小尚，灵魂上的事非常复杂困难，成叔只能做到这里。”
“成功率有多少？”李尚问。
“不到三成。”
“……”
他看了看桌上的化蛇人杖，又看了看陷入昏迷的小白鸽，还有床上高烧不退的小风子。
这一切，都是因为他教他呼吸法导致的，如果小风子因此而成为植物人，他就是害死他的那个人。
如果当时没有教……
如果当时能看紧他一些……
如果万一不成功……李尚根本无法想象会发生什么，但成功率就摆在眼前，而随着时间的逐渐流逝，成功率会越来越低……
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为什么，为什么这种命运要落在小风子的头上？有什么你冲我来啊！
此刻他如同被千均巨石压在身上，脑海中的想法不断在变，张开嘴到头来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冷静点。”成叔重重地拍着他的肩，李尚抬头，发现自己身上的灰白角质层随着他的情绪波动而出现。
还好先出现的地方是躯体，不然就被成叔发现了。李尚点点头深吸一口气：“我明白的，这已经是最好的解决方法。”
他看着为了帮助自己全身湿透的成叔，此时的成叔被雨淋得脸色发白，脸上的皱纹也深刻了许多，本来挺得笔直的腰背却疲惫不堪，他不知道成叔付出了什么代价才能拿到这件神奇的物品，但他却对自己说不用什么代价，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他和小风子。
李尚走到成叔面前，张开双臂紧紧抱着他：“谢谢你，成叔。”
成程明显没有预料到李尚会这样做，他垂下的手臂一时不知如何安放，最后轻轻落在李尚的背上。
成程没有家人，也没有伴侣，一名退役军医，对他来说，生活就是这样过来的，没什么好不好。他能感受到李尚心里的感激与激动，对李尚来说，自己已经成为他生命中不可缺乏的人吧，像家人一样。
对他来说，也是一样。
“没事的，我们会成功的。”成程紧紧抓住他的肩：“振作起来，你已经是个男人了。”
“嗯。”李尚松开手，两人一时感到有些尴尬和不知所措，男人和男人之间表露感情的机会少得可怜，朋友之间，兄弟之间，父子之间，都是如此。他们更习惯于把情绪埋在心底，通过行动来说明。
或许这就是男人吧。
“我们开始吧。”李尚道。
笃笃，笃笃。窗户外传来有人用手指敲打玻璃的声音。李尚回头一看，发现窗外站着一个人，一手捉住窗台边缘，一手敲窗。由于风雨太大，两人都没有看清这个人是谁，长什么样子。
这里是3楼。不是谁都能在风雨交加的夜晚上在窗外敲窗的，很明显不是个普通人。
笃笃，他又敲了一遍。
两人对视一眼，成程用眼神示意李尚警惕，李尚护在杜乘风和小白鸽前时刻防备着对方发难。
成程慢慢走到窗前，拉开窗户。
接着李尚看到一只修长的手穿过窗户缝，接着是戴着纯白面具的头部，和穿着风衣的身体，最后他稳稳落在地上，皮鞋在地板发出清脆的声音。
他看了看自己脚底下的一摊水：“不好意思，弄脏了地板。”
成程和李尚死死盯着他，猜测他是何方神圣，随时准备出手。
看着如临大敌的两人，面具男一下反应过来。
“哦，忘了自我介绍，我是来帮你们的，你可以叫我——”他环绕四周，目光落在桌上的瓷杯。
“你们可以叫我瓷杯为怀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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