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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风起云涌,明争暗夺。

    人群中一阵惊慌骚动,都撤回城内,城门已关。

    大家看城门上贴的布告,议论纷纷。

    有人哭道:“天啊!我亲人俱在登州,可千万守住!”

    “这瓦拉族着实可恨!年年来袭,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有人嚷道:“我这船货物只怕都没了,这买卖亏大了!”

    “登州战火,殃及池鱼,岛上生存,怕又紧张了!”

    “怕甚!都习以为常了!登州城高墙坚,牢不可破,从未攻陷过,围不了几日,折些兵马,便知难而退了!只可怜周边百姓都遭殃了!”

    “年年如此,这皇上也不派兵征服?”

    “听说皇上已派三皇子率十万大军征讨,也不知真假?”

    “九州纷乱,诸侯并起,互相攻伐,争夺地盘,哪还顾得上异族骚扰?天下分久必合,该出一明君一统天下,免得天下百姓生灵涂炭!”

    “我等都庆幸吧!云洲岛从未染过战火,都因惧藤都督威名,连海盗都不敢来袭了!”

    “血月之夜,岛上不是传说金龙下凡吗?听说那白衣少年文武双全,智勇超群,说不定他就能一统......”

    “咳咳,休得胡说!你也不怕砍头!这国之大事,岂是我等平民百姓妄论的,都回家吧!”

    .......

    东方吉再往那高坡上一看,那壮汉不见了身影,往下一看,又瞥见父亲东方旭在人群中一闪,也不见了。

    他和藤卫国下了城楼,看了布告,听众人议论了一番。

    东方吉拖着藤卫国跑了几步,“哟嚯”一声,一手握拳冲天,忽的跳跃起来,那喜悦也从脸上蹦跳着出来,这悲喜交织,哭笑掺杂,如走马灯一般流转。

    也许,体验过喜怒哀乐,生死离别的情感之后,才会慢慢成长成熟,呈现一段精彩绝伦的人生。

    他心里笑着,“哈哈,这下想走也走不了了!”。

    “哥哥,一惊一乍的,怎又如此兴奋?”

    “走,跟我收胶去!”

    “你不是说不想了么?”

    “方才,在城墙上看着浩瀚的大海我忽然想明白了!”

    “想明白甚?”

    “我想做的事情,我定要实现!哪怕失败也无怨无悔,我不想做的事情,就算天王老子逼我,我也不做,绝不屈服!”

    “我家温泉上有四个字,命由天定!听你一言,简直震耳发聩!醍醐灌顶!你之意是:我命由我不由天!”

    “小神经!真聪明!”东方吉伸出拇指赞道。

    “大神经!真佩服!”藤卫国弯腰拱手称道。

    “哈哈哈!”两人互击一掌,笑做一团,往胶林松海跑去。

    .....

    东方旭听闻消息,心里只得暗暗叫苦,官船断绝,海禁封港,不辞而别的谋划只能搁浅。

    回沈国,去登州是必经之路,如今登州战火已燃,两军对垒,道路封锁,即便出得了海,也入不了城,犯不着以身犯险,藤都督现在只是怀疑,并没有危及性命,只得静待时机,以不变应万变。

    东方旭走在回藤府的路上,经过熙熙攘攘的街市,望着东方吉和藤卫国的背影,如阳光透过树叶,晃动着无忧无虑的青春,真是年少不识愁滋味。

    在异国他乡,一种无名的孤寂涌上了心头。

    活到了四十多岁,他隐居江湖,心如止水,是因为他心中最脆弱的地方,有着隐秘的创伤......

    他以为自己早已看淡了一切,爱恨情仇,功名利禄早已随风飘散,过去的一切他以为都忘了,而一个月前的一封信,只有短短的几个字,那字字带刺,撩开了他心中结痂的伤疤,有点鲜血淋漓的阵痛。

    二十年前的往事历历在目,充满了苦闷和惆怅。

    所谓隐居,不过是一种逃避。

    所谓的遗忘,不过是自欺欺人。

    所谓尘封,不过是蒙在窗户上的薄纸,轻轻一捅就破。

    所谓放下,不过是从嘴里放下,而心头却一直牵挂。

    这世上曾有那么一个人,在自己最懵懂的时候,犹如自己的灵魂,犹如呼吸的空气,仿佛活着,只为坐她坐过地方,只为闻她闻过的花朵,只为看她看过的诗书,只为听她听过的歌曲。

    所有纯真的浪漫,都是脆弱的冰雕,看上去很美,都经不起现实残酷的重锤击打,注定结局都是一个悲剧,所以才让人痛彻心扉,刻骨铭心!

    若不是为了坚守心中的一个字,他可能一辈子不会走在云洲岛的街头。

    而此时此刻,他就在云洲岛,他把自己的故事深深的埋藏着,誓死捍卫着心中不为人知的秘密。

    正想着不堪回首的往事时,猛听见身后有人叫道,“东方旭?”

    他回头一看,只见一身材瘦小中年人。

    脸尖面白,留着两撇八字须,头戴一顶灰蓝圆帽,身穿一件新的青赭褂子,腰间系着一条青色祥云腰带,坠着一白玉腰牌,立于一店门前。

    旌旗上书万和茶楼,看似店家,笑容可掬的躬身作揖,似曾相识,却一时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东方侠士,可还记得在下?”

    “你是?”

    “我是王富贵,郡王府中的管事!”

    “哦,记起来了,多年不见,你怎会在岛上?”

    “请店中饮茶,容我细说!”

    “这万和茶楼是你所开?”

    “是,请!”

    东方旭随王富贵进入了茶楼。

    分上下两层,依山伴海,店堂敞亮,轩窗开阔,一楼大厅有个戏台,周边都置八仙桌,宽板凳,大碗茶,商贩,渔夫,走卒,街坊磕着瓜子,嚼着点心,饮着粗茶,看戏聊天,人头攒动,二楼围着戏台,全是雅间,自是达官贵人,文人墨客,商贾名仕,嘈杂热闹。

    茶馆之中,三教九流,鱼龙混杂,看似普通,但谁知哪位背后有通天的本事?

    有心的人每天泡在茶馆,打听着南来北往的消息,疏通着复杂的人际关系,持有着真真假假的情报,赚个差价,做个生意,消遣聚会,交流交易,暗探奸细,无奇不有。

    王富贵在雅室里沏茶给东方旭,“白驹过隙,日月如梭,十五六年没见了吧?东方将军,不曾想在这遇上了!”

    “我早已不是什么将军,隐居山林,一介布衣而已,不要再如此称呼,直呼其名即可,你不一直在郡王府管事,怎也上岛来了?”

    “你知我俩是同乡,当年,沈国把登州割让给祥国之时,父母年迈,不肯迁徙,我便回登州照顾父母了.......呵呵,这不在登州开了个茶楼,讨个生计,这云洲岛乃是分店,前些日过来盘点一下,不曾想,这登州战事一开,耽搁在此了。”

    王富贵呵呵一笑,黑亮的小眼里透出一丝狡黠。

    人不会无缘无故相遇,要么上天注定,要么早有预谋。

    “百善孝为先,父母在不远游,王兄能乐道遗荣,东方旭心生敬仰!只可惜我,子欲养而亲不待了。”东方旭说罢黯然神伤。

    “哦,东方先生,不想因此而令你感伤,深表歉意!冒昧一问,先生何在岛上?”

    “本月为父母忌日,携子来登州祭拜,不想出了点意外,前来医治,而耽搁在岛上了。”

    “先生在哪住着?如没去处,看得起在下,可搬至小店,无需资费,全念旧情。”

    “谢王兄好意,我暂在都督府小住,本想尽快回国,可官船断绝,心生郁闷。”

    “哦,这么说来,岛上疯传的起死复生,金龙下凡,可是二位?”

    王富贵不知他和藤都督有何交情,心中不由得暗暗一惊。

    “王兄,何来此言?纯属子虚乌有,不足为信!”

    “我闻沈国新王继位,年轻有为,励精图治,广纳贤才,磨砺兵马,意收复失地,一洗国耻。先生准备回国,不知有何打算?”

    王富贵端起茶杯,小抿一口,低垂着双眼瞟着他,试探着问道。

    “郡主当年和亲,忍辱负重,换得沈祥两国和睦,结为盟友,多年和平,挽救了无数百姓于水火之中,深得百姓爱戴,如今,沈国新王继位,卧薪尝胆,养精蓄锐,运筹帷幄,只怕兵连祸结,危在旦夕,祸国殃民啊!......王兄,我想,你来登州,不仅仅是为开茶楼如此简单吧?”

    东方旭忽然感觉王富贵此行隐迹潜踪,深藏不露,暗藏杀机,难怪藤都督对自己杜微慎防,疑团莫释。

    “哪里,哪里,东方先生多虑了,我开茶楼,只为混口饭吃,你知道茶楼里南来北往的人,小道消息甚多,我只是随口一说罢了!权当笑谈,不必当真!”

    王富贵看他心细如发,不知底细,自觉鲁莽,尴尬笑道。

    “王兄,功名利禄,富贵荣华,我早无意!粗茶淡饭,陋室竹屋,返璞归真,无欲无求了!”

    “东方先生,何顾如此消沉?或是我不明先生之境界?”

    王富贵知道他早年在沈国举行的武林争霸赛中,凭一柄长剑,击败各国高手,一鸣惊人,拔得头筹,获得江南第一剑客的荣耀,后被聘为郡王府护卫将军,英姿勃发,雄心勃勃,前程似锦,不知何故,突然隐退了,消失得无影无踪,听他之言,深觉惋惜,真有时过境迁,物是人非感叹。

    “王兄,再次感谢你盛情之邀,在下有事在身,先行告辞了!”东方旭起身作揖谢道。

    “好,悉听尊便,若得闲,可随时到小店一聚!”王富贵起身送客,心想新王正是用人之际,东方旭乃沈国之人,细心争取,必得大用!

    东方旭出得茶楼,渐行渐远,心里思忖,他腰间腰牌是郡王府之牌,他必是沈国潜派之人。

    登州已是风起云涌,云洲岛也是暗火熊熊。

    .......

    东方吉和藤卫国来到了胶林。

    一看每只桶底都有一层胶凝固了,复装到从徐先生处带来的两大碗里,东方吉又抽出匕首,换了一个部位复割胶,都用桶接着。

    “这胶只有三二斤,太少了,到时拿回去实验一下,明日再来收胶好了!我昨日叫你准备的东西,你回去寻给我,走吧!”

    “放心,要什么尽管说!”

    两人说笑着回到了藤府。

    东方吉到了厨房后院,借了一些大大小小的盆碗,把藤卫国拿来的硫磺,炭黑,石灰都捣成了粉末,又找了滤布细细的筛了,去了粗块,杂质,按比例熔化在水里,把过滤好去掉杂质的橡胶膏,加入了米醋。

    半个时辰后,那些凝固的乳胶慢慢变成了面糊一样,他把面糊分成两份,又把调好的溶液里分别加入搅匀,参炭黑的变成了黑面,参石灰的变成了白面,他拿一根擀面杖,就在案板上,把面团用力的擀成了薄薄的面饼。

    藤卫国也兴致勃勃的跟着擀,里面的水也挤干了,如刚出锅的豆皮一般。

    厨房里的佣人都在准备晚宴,时不时瞅瞅他们,大眼瞪小眼,也不知他们发什么狂?疯玩到厨房来了,反正也管不了他们,任他们去!

    忙乎了大半天,他们把冲洗好成型的豆皮往竹竿上一撩,还有几个小破洞,像晒一块烂抹布一样晾晒起来。

    东方吉擦了擦手,看着两张豆皮在夕阳下随风飘荡,得意的笑了起来:“哈哈,成了!虽不完美,却也凑合!还像那么回事!”

    藤卫国嗤之以鼻,不屑一顾的挖苦道,“哥哥,我还以为你真有什么金手指?弄了半天,就这两张吃也不能吃,还其丑无比的豆皮?害的我腰酸背疼的!”

    “你懂个屁,这是半成品!去弄几个鸡蛋给我!......”

    “哼!你自己玩吧,本少爷我走了,不陪你了!”

    藤卫国觉得索然无味,还没等他话说完,就打断了他,转身就走,只丢下东方吉一个人傻傻的楞在那里。

    “哎,小神经,你这就溜了?到时,你可别后悔?”

    “大神经,我才不后悔了,后悔是小狗!”

    东方吉摇摇头,只得厚着脸皮,跟厨房要了几只鸡蛋和一些器皿,借了炉子铁锅,斧子锯子等一应物品,鼓捣起来了,谁也不知道他想干什么?都忙着,也不管他了......

    不知不觉,一下午过去了,天色已黑了,院里屋里都掌上了油灯,凤儿凰儿也跑了过来催请着,“少爷,开饭了,大家都等您了!”

    “好,你们先去,我马上就好了!”

    凤儿凰儿道:“少爷请快,别让大家久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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