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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救人(一)

    那侍女吐吐了舌头,娇羞似的挽住了管家的胳膊。张振林不愿听这肉麻之语,刚要走,却听到:“好哥哥,快告诉人家嘛。”那管家答道:“皇上早把王爷接到宫里疗伤了,王爷那天回来,墨家跟了一路。城中最近也多了许多陌生面孔,皇上便用了这一招,给他们机会,让他们进到王府。”突然,管家把手撑开,突然紧握,“放出去的都是查出没问题的,这留下来的嘛,就慢慢查吧,查完一个便放一个。”说罢,阴恻恻的看向那个侍女,猥琐的在她脸上抓了一把。看到此节,张振林便再也待不住了,头也不回的走了。

    张振林心下盘算,估摸着这几天自己也出不去,索性也跟着一众人去了后花园。那后花园占地3亩,亭台楼阁,水榭相连,中间有一方水池,虽已上冻,底下却是不是有几条锦鲤游曳。

    张振林正看着冰面,却觉一股浓烈的香风袭来,定睛一看,一美女由几人相伴也来到了池塘边。旁边几人小声交流了起来,“这人是谁?!竟生得如此美艳!”“嘘!我前几日听说,这是王爷从中原掳过来的一个名妓,叫。”“李诗雯!”众人小声一笑,“真是闻名不如见面啊,美,太美了。”张振林看了看,“原来她便是李诗雯。”正要走向前,却发现与其说几人陪着李诗雯,不如说是监管着她,两个丫鬟模样的人确实是在服侍,可另几名家丁,确是各守一方,眼睛却死死得盯住了她。

    这时,有几个人贸贸然走了过去,还未待靠近,一家丁立马便拦住了他们。一人道:“怎么着,我从这儿过也不成嘛!”那家丁只拦着却也不说话,那人还想再闹,只见家丁一把扯住那人胳膊,那人吃痛,叫唤了一声。众人看他碰了钉子,也就不去触这个霉头了,悻悻得都走了开去。张振林心想:不知用什么方法能跟她联系上。这时,却只盼自己能再待些日子了。

    一连几天,李诗雯都在同一时间站在池塘亭榭处,待个一炷香的时间便会离开。摸准了这个特性,张振林在他们走后,佯装着趴在栏杆上看池底,“老哥,你快来看,那红色的事什么?”,趁机刻下一行小字,“逃,宵梦阁五千”那老哥应声而来,却也看不清,说道:“想必是红色锦鲤吧?”“可哪有锦鲤这般方正呢!”“是了,那兄台认为这时何物啊?”“哎,我就是不知才问得您啊。”两人尽皆摇了摇头,走了开。

    隔日一早,李诗雯果然又在同一时间待在水榭处了。像以往一样,斜倚在栏杆处。忽然觉得今天的栏杆有点膈人,低头便看了过去,赫然看到了那一行小字。虽不知是何人所写,却一扭头对着人说道:“总是白天来,也看倦了,便晚饭后再来吧。”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张振林听得真切,回去之后便耐心等待了。

    张振林只觉周围敌友不明,却也不知到底有没有墨家的人混在里面,晚上救人时,既要隐蔽,又要把圈套之事趁机散布出去,不然,还不知有几人要遭不测。

    晚饭过后,水榭旁,李诗雯静静得看着池面,心中确是发急。身着华服的一人慢慢靠近,只见侍卫把手一抬拦住去路,那人道:“我,段启文,快撒开!我也要去看池景。”侍卫把灯笼一抬,这才看清,忙让了开。待段启文走进后,李诗雯心想:莫非是此人?这开的什么玩笑。段启文猥琐的靠近着,把鼻子往李诗雯那边凑了过去,猛得一吸,“真香啊!”李诗雯哪受得了这个,娇斥一声:“世子,你不得这样无礼!”段启文也是不管,平日里要进宫伺候阿扎吉,晚间回来,李诗雯在房间待着便也不出来了。今天不知中了什么彩,这个时候了,竟还能遇到她,这难得的机会,他段启文定不愿错过。这就大着胆子伸出了手,便朝着她的腰间摸了过去。

    李诗雯大喊一声,两个侍女也拉扯不住段启文,周围侍卫立马蜂拥而至,强行把段启文拉了开来。段启文还在不依不饶:“你们大胆!敢这么对我!”正喊着,张振林瞅准时机,双足一点,飞至李诗雯身边,“得罪了!”以手环腰,就把她抱了开去。侍卫们被这变化惊住了,反应过来后,立马大喊:“快!快!抢人啦!”张振林呼出一掌,震飞几人,躲路便逃。

    这时,空中飘下一人直直拦住张振林的去路。来人便是享誉西域的铁头陀阿布罗衣。只见阿布罗衣使得一手禅杖,正从张振林头顶砸下。张振林不敢大意,下意识就使出了《孤竹剑法》中的剑蛇式,单手挥剑成蛇,直缠住禅杖。阿布罗衣不敢大意,抽出禅杖,向前一顶。张振林连退数步,却不敢恋战,催出内力,将长剑一会,射出多道剑气。阿布罗衣不敢硬接,向后一退。张振林逮到机会,便即狂奔。虽是带上一人,好在内力深厚,倒也比常人快出许多,不一会儿,便就逃离了开来。可他哪里知道,正当池塘边叫喊之际,墨家子弟也动起了手,分散了看守的力量,不然也不会如此轻松逃脱。

    逃到药铺,张振林急忙唤道:“何舒窈、何舒窈。”“你到后门来。”张振林连忙带着李诗雯飞到了后院。那后院已有一辆马车就绪,张振林还没说话。何舒窈便窜了出来,“快些上车,别出声。”张振林和李诗雯二人便即上了车。马车一路狂奔到了城门口,“干什么的!”一士兵大喊道,“小的是仁心堂的伙计,我这有王府的出行令。要替王府出门寻一株药,这便是出行令和药方。”“太晚了,明天再来吧!也别使我们为难!”“军爷,不是我要与你们为难,那味药只能再夜间采摘,到了早晨,便寻不见了。不信你看。”那守城士兵将信将疑的拿起药方和出行令,认真的看了起来。一摸药方以为有两页,再一细看,原是一片金叶。

    “那这么着吧,出行令我留下了,你们快去快回。”“谢军爷!”城门一开,何舒窈忙催马前行。这就逃了出去。不多时,一行人马也赶了过来,为首的便是段启文和阿布罗衣。阿布罗衣问道:“今夜可有人通过。”“禀报大人,有一马车刚刚经过,他们说是出门采药,这是他们的出行令。”阿布罗衣接过出行令看了几遍,大骂一句:“该死的!哪有这么巧的事,快追!”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出了门。

    “何、何小姐,你是如何弄到的出行令的?”何舒窈笑道:“我把那铺子盘下来就是为了这出行令。我料到城防紧缩,得找个出关理由。可通关文书却要朝廷签发,我可没那么大的本事。这就只能买通王府管家,以采草药的名义搞到这出行令。”张振林点了点头。“我来驾车吧,你去休息下。”“好!你一直向南走。我们绕道南洋,从南洋回去中原!总之,先穿过这片林子。”何舒窈也不客气,把缰绳交给了张振林便就进了车内。李诗雯看着何舒窈甚是面熟,何舒窈也盯着她看了半天,开口道:“姐姐真是国色天香啊!”这话直说得李诗雯含羞低下了头。像是想起来了什么一般,“你便是那天五千两的公......”“咦!姐姐好记性!只是那公子变成了这姑娘了!”说罢,两人都轻笑了起来。

    借着月光雪色,一辆马车在树林中疾驰,寒鸦的惊飞与马的嘶鸣,许是这安静的天地间一丝丝喧嚣。可这终是被一阵疾呼声给打破了,一只长枪划破长空直冲马车刺了过来。张振林一勒缰绳,把车停住,一拍而起,双手抬剑,将长枪拨开,随后朗声道“什么人!鬼鬼祟祟!”阿布罗衣持杖便已攻了过来。张振林一招“白鹤撩翅”使出,长剑和禅杖硁硁一撞,直震得阿布罗衣虎口发麻,连忙后撤。张振林眼看机会一到,空中急传,“白虹贯日”斜刺向下,不给他喘息之机。

    “还不来帮忙!”阿布罗衣急吼道。这时,段启文却是不敢上前,但瞧见马车内下来两位姑娘,以为最好下手,便即舞剑攻去。何舒窈忙推开李诗雯,一招“白鹤撩翅”,剑头向上,把段启文长剑拨开。段启文大吃一惊,忙招呼众人一齐攻上去。何舒窈一边应对,一边护着李诗雯后退。阿布罗衣瞧出下方已站上风,便也不急攻击,只在拖延。

    张振林心中发急,把心一横,索性使出《孤竹剑法》,先是一招“剑蛇式”直缠住禅杖,阿布罗衣还想炮制上次做法把杖抽出,张振林却便了招式,剑尖直点其手腕。阿布罗衣见剑速太快,剑点又密,不知哪一招是实,哪一招是虚,猛得将禅杖一掷,随后倒飞而出。张振林将长剑顶住禅杖一头,手腕一摇,向着段启文等人方向掷去。那禅杖一直旋转,砸倒数人。段启文被这一幕惊到了,心中胆气已少了大半,攻势越发凌乱。何舒窈看出机会,抢步向前,一招“横行无忌”挡开众人,随后把剑一抬,已然飘至段启文的身前,那段启文更是吓破了胆,已无半点招架之力。何舒窈有段启文到手,便要挟其余人退开。众人均看向了还在激斗的阿布罗衣。

    张振林瞥见后方胜负基本已定,已然不急,不给阿布罗衣半点喘息,一招“剑锥式”直奔面门。阿布罗衣禅杖早已脱手,哪敢硬接,只得弯身来躲。可张振林人在剑后,顺势拍出一掌,直中阿布罗衣腰腹。阿布罗衣“铁头陀”名不虚传,便是身中一掌,依然还能站起,但是,心中却已发怵:小伙子年纪轻轻怎得有如此内力,一招便破了我横练的功夫。

    张振林第二掌已然又至,正欲再躲,却觉腰腹间如火烧一般,就这片刻间,已中两掌。阿布罗衣尝试站起,最终却只能软软的栽了过去。众人眼见阿布罗衣身死,哪还有再斗的心思。便即往回跑。“救我啊!该死的!”段启文还在发狂一般的吼着。“闭上你的嘴!”何舒窈一巴掌已然打在了他的脸上。段启文立时便安静了下来。

    张振林快步走来,“没事吧?”,两人互相一望,“何小姐,她受伤了。”李诗雯指了指她的胳膊,何舒窈这才反应过来,刚才中了几剑。张振林直扯下长袍,“忍着点。”便割开袖子,倒上了金疮药,疼得何舒窈倒吸凉气。不一会儿,包扎完毕。张振林一抬头,看着何舒窈盯着自己看,忙不好意思的扭过头去。这才发现,段启文已腿软的站不起来了。“这人忒也没用了。你说他是世子,哪里的世子?”李诗雯鄙夷得看着段启文,答道:“王府的人都说他是南洋世子。”

    张振林一惊,“什么!他就是南洋世子!”何舒窈忙打断道:“别再说啦!先走吧!还不知道还有多少追兵呢!”张振林点了点头,便绑上段启文,提着他上了马车。张振林盯着抛来的禅杖看了又看,这时,何舒窈凑了过来:“我知道你在想些什么!你不要去埋他了!一是我们没时间了,二是你不杀他,他便杀你。不要婆婆妈妈,大丈夫当存浩然之气。岂可做忸怩之态!”张振林被说得脸一红,忙驾着马车继续朝南奔去。

    同样在路上的狂奔的还有何悯民一行人,一行人在路上折腾半月有余,终是赶回了京城。何悯民回了京,每日除了换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朝堂之上也告了假。正赶上南洋使节进京,邀请前往南洋王妃册封之礼。那王妃本事何悯民千挑万选献给南洋王的,皇上本意让何悯民前往观礼,可又遇上他途中被刺,只好作罢。楚王由此得了个出访南洋,观赏册封王妃的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