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忠奸一字间
青山白云间，水天交汇处……
一座烟雨环绕的山峰之上。
一个白眉玉冠，鹤发童颜的中年人，静静盘坐在山石之上。
中年人的身旁，还有一个剑眉星目的英俊少年。
中年人身上的气息张弛有度、混若天成，无论他摆出什么样的姿势，都好似和山石融为了一体。
一旁的少年虽然也是天资聪颖，灵性通透，但内心深处始终还有些少年心性。
他耐心的闭目打坐，却始终无法达到修习追求的通灵之境。
渐渐少年的心底有些烦躁不安起来。
少年知道师傅并不会责骂他。
但每次完不成师傅安排的苦修时，师傅祥和的目光都会让他非常的愧疚。
感受着少年越来越不稳定的气息，一旁的中年人缓缓睁开眼睛。
中年人轻声说道：“好了，小福，我们回山门吧。”
中年人的语调并不缓慢，也并不急促，却仿若天籁之音一般。
听见的人都会不由自主的感到，人人都该这般说话才好。
如果有人想要模仿中年人的语调，注定穷其一生也找不到窍门。
因为他做的一言一行都是随心而起，随意而平。
别人若是要模仿他，就肯定并非是自己本心之举，自然就落的一个照猫画虎，反受其累的结局。
师徒二人轻轻跃下大石，中年人缓步走在前方，少年看着他的步伐，只感觉师傅的每一步都暗合大道，妙不可言。
少年跟在中年人的身后，试图模仿中年人的脚步。
但就算他将中年人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步频都学了个十足十，却始终感觉自己的动作，只是形似而无神韵。
中年人并没有转过头，但好似已经察觉到了什么。
他淡淡一笑，尽显宁静祥和之意。
中年人轻轻牵起少年有力的手掌，领着少年缓步走向山门。
少年已经十七八了，本该是人最离经叛道的年纪。
但中年人如对孩童一般的牵手举动，却没有让他有半分不好意思的神态。
少年只觉得中年人现在牵着他的手，就和孩童时的牵手一样。
都是合乎情理的事情。
少年想道：“那怕我以后也变成中年人，也还是愿意让师傅牵手。”
少年觉得，只要他做的事情符合天理，那么对于修道人而言，世俗的情绪便是不值一提的。
中年人牵着少年人的手缓步向前，少年人的步履渐渐变得灵动飘逸、浑然天成起来。
他之前一直苦苦追求的通灵之境，竟然在不知不觉间便已经顺利达到。
此刻少年便有一种，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的感悟。
通灵之境讲究的就是一个随心而动。
少年之前一直刻意想进入通灵之境，反而使得他的心境落得了下成。
跟着中年人走后，他的内心没有了杂念，自然而然就进入了通灵之境。
两个人很快便走到了山门前，这期间少年没有感受到时间的流逝，只是默默感受着周围变化的一草一木。
到达目的地后，他也浑然不觉。
中年人笑了笑，看向好似变得痴傻的少年。
中年人说道：“小福，学我者悦，似我者累。现在你明白了吗？”
少年细细品味中年人的话语。
他点点头说道：“师尊，弟子明白了，感谢师尊的教诲。”
中年人问道：“你真的明白了吗？”
少年认真的说道：“学最忌骄，弟子不敢骄狂，也不敢隐瞒，弟子是真的明白了。”
中年人说道：“那你便算是学会了，以后不用再学了，下山吧。”
中年人的语气依然不温不火，但言语中也有些不舍之意。
听见中年人的话语，少年只感觉好似五雷轰顶一般，他的额头立刻焦急的冒出汗水。
他连忙手足无措的跪倒在地，眼中顿时涌出了泪水。
少年悲声说道：“师尊，小福子错了，我以后再也不轻慢骄狂了，求师尊不要赶我走。”
“小福子我，舍不得师尊啊，我今后一定用心练功，求师尊不要赶我走啊！”
中年人轻轻扶起跪地的少年，他轻轻的拍抚着少年的后背。
少年如同一个受了委屈的孩童一般，脑袋靠在他的胸膛上痛哭流涕。
中年人的神情中也有些不舍。
但他还是狠心的说道：“小福，你已经学的够好了，师尊并不是怪你。”
：“只是师尊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做，这件事情关系到人族的生死存亡，我不能把希望全部寄托给自己。
中年人停顿了一下似有难言之隐，少年望向他，不知道师尊想说什么。
中年人开口道：“所以我需要你帮我做一件事，你可愿意？”
少年听见中年人的话语后，连忙停止了抽泣。
他坚定的说道：“我愿意，只要能为师尊分忧，我什么都愿意。”
中年人不悦的呵斥道：“不准再说这样的话。”
：“你记住，你并不是为了我，也不是为了天下苍生，你只是为了自己，只能为了自己。”
“一旦你愿意，从今以后你便只能依靠自己，你必须永远守护这件事情。”
：“你将为这件事付出一生，直到这件事情完成后，你的任务才算结束，具体多久我也不知道。”
中年人一连串的话语，让少年听的有些呆了，中年人静静看向他的眼睛，没有安慰也没有同情。
中年人说道：“你还愿意吗？”
说完这些严厉苛刻的话语后，中年人的神情间出现了短暂的悲伤，但很快他又变得平静起来。
少年沉默不语的站立着，过了一会儿后。
他终于坚定的说道：“弟子愿意。”
中年人的脸上多了些欣慰之意，也多了些不忍之情。
他悲伤的问道：“如果以后你还将受人唾弃，要利用所有信赖你的人。”
：“没人会理解你，你不会留名千古，也不会遗臭万年。”
“你将以自己的一肩之力担起天下苍生，但在他人眼中，你永远是一个微不足道的江湖骗子。”
中年人又一字一顿的问道：“你还愿意吗？”
中年人的话语让少年重新陷入沉默。
他知道师尊绝不会骗他，也绝不会害他，所以这些话语更加让他痛苦，让他迷茫。
中年人望着身前沉默的少年。
他缓缓说道：“小福，我从小收养你，就是为了有人去做这件事。”
：“如果你不愿意的话，我也不会怪你。”
：“即使我自己也做不到，你不做，我也会重新培养别人来做，总会有人去做的。”
：“你无须有什么心理负担！”
少年的眼神变得有些茫然，他呆呆的望着那张亦师亦父的脸。
看着师傅依然平淡如水，却比以往多了些淡漠的眼睛，少年缓缓低下头，默默的流着眼泪。
少年的心里明白，中年人并没有逼迫他的意思，只是如果他不愿意的话，两人此生可能就再也没有任何交集了。
少年擦干了眼泪，他眼中已经不再有泪，也已不再有神。
他缓缓抬起头，眼中再无悲喜只有坚定。
少年一字一句的说道：“我愿意。”
中年人严厉的问道：“你为何愿意？”
少年有些不服气的将头歪过一边，如同赌气的孩童一般。
他倔强的说道：“就是愿意。”
中年人缓缓转过身，掩藏住自己眼中的泪水和不忍，严厉的话语从他的口中冰冷的传出。
：“那你便起个毒誓吧。”
少年毫不犹豫的跪倒在地，向着山门外的天地伸出三指，清脆稚嫩的童音响彻山谷之中。
少年起誓道：“黄天在上，后土在下，我庄小福今日对天起誓。”
：“无论今日师尊交代的是何事，我都一定将其完成。”
：“有违此誓，天诛地灭，六道不容，人神共讨。”
说完话后，少年便吐出一口舌尖血，本应飘落的血液静止在空中。
少年用手指沾着空中的血液，描绘出刚才的誓言，等到空中所有的誓言文字，都散发着血光飘浮在空中后。
少年又缓缓运气激荡心脉，他猛力的喷出一口心头血到空中。
心头血喷到空中漂浮的文字上，立刻和血色的文字一起飘散。
天地间再没有什么变化，一切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
只有少年脱力的摔倒在地上，中年人赶上去一步，轻轻扶起少年的身体。
他的眼中满是愧疚和不忍，少年脸上却有些开心。
少年欣喜的说道：“师尊，现在你什么话都可以对我说了。”
中年人那早已忘却情感的内心，也泛起了道道涟漪，他的眼中不自觉的流出悲伤的泪水
中年人抚摸着少年的头发，从自己的怀中拿出一本古书。
他说道：“这本古书记载了一切，里面有你还没学完的术法，今后你要做的事情，古书里面也有记载。”
：“你带着这本古书下山，十年内好好专研古书，认真修习里面的术法即可。”
：“若是十年后，我没有回到山门，你便带着古书……”
……
中年人的手伏在少年的后背，他正帮少年调理着真气。
中年人不时便将一些本命真气导入少年体内，又细心的帮少年炼化精纯的真气。
但血誓的伤损太过严重，少年的修为又不足以承受太多本命真气。
尽管中年人已经不息耗费本源，少年的嘴唇还是十分惨白，脸上也还是没有半分血色……
……
过了很久，少年的脸色终于好转了一些，中年人又向他交代了一些事情。
……
少年忽然不解的问道：“师尊，你之前不是还说过，他是继承了最多人皇气运的人吗？难道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中年人摇摇头。
少年接着问道：“师尊，人族最后的时刻到底是什么时候呢？”
中年人说道：“你以后会知道的，古书会告诉你一切的。”
少年问道：“我又如何才能让他，不惜损害人族百年气运的祝我远渡海外呢？”
中年人目光忽然变得伶俐。
他平静的说道：“所以我要传你的另一件东西。”
：“就是不死丹药的药方，你以后要……”
中年人的语气依然平静，但他说的这些话语，对少年的内心造成了严重的冲击……
……
多年后，一个年轻的道人走进这座山谷里来，但他始终没有见到那道身影。
三天后，年轻道人一步三回头的走出山谷。
走出山谷后，年轻道人对着山谷的方向，重重的扣下三个响头。
因为他知道，今生他都不会再有机会，回来这个从小生长的地方。
他轻轻抹干了泪水，不再回头的走向远方。
从那天起他的人生已再无归途，却又不知自己的前路将在何方。
少年的身影渐行渐远，山谷中鸟鸣声也始终不停。
不知何时，山谷的鸟鸣中伴随了一声轻轻的叹息……
一座烟雨环绕的山峰之上。
一个白眉玉冠，鹤发童颜的中年人，静静盘坐在山石之上。
中年人的身旁，还有一个剑眉星目的英俊少年。
中年人身上的气息张弛有度、混若天成，无论他摆出什么样的姿势，都好似和山石融为了一体。
一旁的少年虽然也是天资聪颖，灵性通透，但内心深处始终还有些少年心性。
他耐心的闭目打坐，却始终无法达到修习追求的通灵之境。
渐渐少年的心底有些烦躁不安起来。
少年知道师傅并不会责骂他。
但每次完不成师傅安排的苦修时，师傅祥和的目光都会让他非常的愧疚。
感受着少年越来越不稳定的气息，一旁的中年人缓缓睁开眼睛。
中年人轻声说道：“好了，小福，我们回山门吧。”
中年人的语调并不缓慢，也并不急促，却仿若天籁之音一般。
听见的人都会不由自主的感到，人人都该这般说话才好。
如果有人想要模仿中年人的语调，注定穷其一生也找不到窍门。
因为他做的一言一行都是随心而起，随意而平。
别人若是要模仿他，就肯定并非是自己本心之举，自然就落的一个照猫画虎，反受其累的结局。
师徒二人轻轻跃下大石，中年人缓步走在前方，少年看着他的步伐，只感觉师傅的每一步都暗合大道，妙不可言。
少年跟在中年人的身后，试图模仿中年人的脚步。
但就算他将中年人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步频都学了个十足十，却始终感觉自己的动作，只是形似而无神韵。
中年人并没有转过头，但好似已经察觉到了什么。
他淡淡一笑，尽显宁静祥和之意。
中年人轻轻牵起少年有力的手掌，领着少年缓步走向山门。
少年已经十七八了，本该是人最离经叛道的年纪。
但中年人如对孩童一般的牵手举动，却没有让他有半分不好意思的神态。
少年只觉得中年人现在牵着他的手，就和孩童时的牵手一样。
都是合乎情理的事情。
少年想道：“那怕我以后也变成中年人，也还是愿意让师傅牵手。”
少年觉得，只要他做的事情符合天理，那么对于修道人而言，世俗的情绪便是不值一提的。
中年人牵着少年人的手缓步向前，少年人的步履渐渐变得灵动飘逸、浑然天成起来。
他之前一直苦苦追求的通灵之境，竟然在不知不觉间便已经顺利达到。
此刻少年便有一种，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的感悟。
通灵之境讲究的就是一个随心而动。
少年之前一直刻意想进入通灵之境，反而使得他的心境落得了下成。
跟着中年人走后，他的内心没有了杂念，自然而然就进入了通灵之境。
两个人很快便走到了山门前，这期间少年没有感受到时间的流逝，只是默默感受着周围变化的一草一木。
到达目的地后，他也浑然不觉。
中年人笑了笑，看向好似变得痴傻的少年。
中年人说道：“小福，学我者悦，似我者累。现在你明白了吗？”
少年细细品味中年人的话语。
他点点头说道：“师尊，弟子明白了，感谢师尊的教诲。”
中年人问道：“你真的明白了吗？”
少年认真的说道：“学最忌骄，弟子不敢骄狂，也不敢隐瞒，弟子是真的明白了。”
中年人说道：“那你便算是学会了，以后不用再学了，下山吧。”
中年人的语气依然不温不火，但言语中也有些不舍之意。
听见中年人的话语，少年只感觉好似五雷轰顶一般，他的额头立刻焦急的冒出汗水。
他连忙手足无措的跪倒在地，眼中顿时涌出了泪水。
少年悲声说道：“师尊，小福子错了，我以后再也不轻慢骄狂了，求师尊不要赶我走。”
“小福子我，舍不得师尊啊，我今后一定用心练功，求师尊不要赶我走啊！”
中年人轻轻扶起跪地的少年，他轻轻的拍抚着少年的后背。
少年如同一个受了委屈的孩童一般，脑袋靠在他的胸膛上痛哭流涕。
中年人的神情中也有些不舍。
但他还是狠心的说道：“小福，你已经学的够好了，师尊并不是怪你。”
：“只是师尊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做，这件事情关系到人族的生死存亡，我不能把希望全部寄托给自己。
中年人停顿了一下似有难言之隐，少年望向他，不知道师尊想说什么。
中年人开口道：“所以我需要你帮我做一件事，你可愿意？”
少年听见中年人的话语后，连忙停止了抽泣。
他坚定的说道：“我愿意，只要能为师尊分忧，我什么都愿意。”
中年人不悦的呵斥道：“不准再说这样的话。”
：“你记住，你并不是为了我，也不是为了天下苍生，你只是为了自己，只能为了自己。”
“一旦你愿意，从今以后你便只能依靠自己，你必须永远守护这件事情。”
：“你将为这件事付出一生，直到这件事情完成后，你的任务才算结束，具体多久我也不知道。”
中年人一连串的话语，让少年听的有些呆了，中年人静静看向他的眼睛，没有安慰也没有同情。
中年人说道：“你还愿意吗？”
说完这些严厉苛刻的话语后，中年人的神情间出现了短暂的悲伤，但很快他又变得平静起来。
少年沉默不语的站立着，过了一会儿后。
他终于坚定的说道：“弟子愿意。”
中年人的脸上多了些欣慰之意，也多了些不忍之情。
他悲伤的问道：“如果以后你还将受人唾弃，要利用所有信赖你的人。”
：“没人会理解你，你不会留名千古，也不会遗臭万年。”
“你将以自己的一肩之力担起天下苍生，但在他人眼中，你永远是一个微不足道的江湖骗子。”
中年人又一字一顿的问道：“你还愿意吗？”
中年人的话语让少年重新陷入沉默。
他知道师尊绝不会骗他，也绝不会害他，所以这些话语更加让他痛苦，让他迷茫。
中年人望着身前沉默的少年。
他缓缓说道：“小福，我从小收养你，就是为了有人去做这件事。”
：“如果你不愿意的话，我也不会怪你。”
：“即使我自己也做不到，你不做，我也会重新培养别人来做，总会有人去做的。”
：“你无须有什么心理负担！”
少年的眼神变得有些茫然，他呆呆的望着那张亦师亦父的脸。
看着师傅依然平淡如水，却比以往多了些淡漠的眼睛，少年缓缓低下头，默默的流着眼泪。
少年的心里明白，中年人并没有逼迫他的意思，只是如果他不愿意的话，两人此生可能就再也没有任何交集了。
少年擦干了眼泪，他眼中已经不再有泪，也已不再有神。
他缓缓抬起头，眼中再无悲喜只有坚定。
少年一字一句的说道：“我愿意。”
中年人严厉的问道：“你为何愿意？”
少年有些不服气的将头歪过一边，如同赌气的孩童一般。
他倔强的说道：“就是愿意。”
中年人缓缓转过身，掩藏住自己眼中的泪水和不忍，严厉的话语从他的口中冰冷的传出。
：“那你便起个毒誓吧。”
少年毫不犹豫的跪倒在地，向着山门外的天地伸出三指，清脆稚嫩的童音响彻山谷之中。
少年起誓道：“黄天在上，后土在下，我庄小福今日对天起誓。”
：“无论今日师尊交代的是何事，我都一定将其完成。”
：“有违此誓，天诛地灭，六道不容，人神共讨。”
说完话后，少年便吐出一口舌尖血，本应飘落的血液静止在空中。
少年用手指沾着空中的血液，描绘出刚才的誓言，等到空中所有的誓言文字，都散发着血光飘浮在空中后。
少年又缓缓运气激荡心脉，他猛力的喷出一口心头血到空中。
心头血喷到空中漂浮的文字上，立刻和血色的文字一起飘散。
天地间再没有什么变化，一切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
只有少年脱力的摔倒在地上，中年人赶上去一步，轻轻扶起少年的身体。
他的眼中满是愧疚和不忍，少年脸上却有些开心。
少年欣喜的说道：“师尊，现在你什么话都可以对我说了。”
中年人那早已忘却情感的内心，也泛起了道道涟漪，他的眼中不自觉的流出悲伤的泪水
中年人抚摸着少年的头发，从自己的怀中拿出一本古书。
他说道：“这本古书记载了一切，里面有你还没学完的术法，今后你要做的事情，古书里面也有记载。”
：“你带着这本古书下山，十年内好好专研古书，认真修习里面的术法即可。”
：“若是十年后，我没有回到山门，你便带着古书……”
……
中年人的手伏在少年的后背，他正帮少年调理着真气。
中年人不时便将一些本命真气导入少年体内，又细心的帮少年炼化精纯的真气。
但血誓的伤损太过严重，少年的修为又不足以承受太多本命真气。
尽管中年人已经不息耗费本源，少年的嘴唇还是十分惨白，脸上也还是没有半分血色……
……
过了很久，少年的脸色终于好转了一些，中年人又向他交代了一些事情。
……
少年忽然不解的问道：“师尊，你之前不是还说过，他是继承了最多人皇气运的人吗？难道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中年人摇摇头。
少年接着问道：“师尊，人族最后的时刻到底是什么时候呢？”
中年人说道：“你以后会知道的，古书会告诉你一切的。”
少年问道：“我又如何才能让他，不惜损害人族百年气运的祝我远渡海外呢？”
中年人目光忽然变得伶俐。
他平静的说道：“所以我要传你的另一件东西。”
：“就是不死丹药的药方，你以后要……”
中年人的语气依然平静，但他说的这些话语，对少年的内心造成了严重的冲击……
……
多年后，一个年轻的道人走进这座山谷里来，但他始终没有见到那道身影。
三天后，年轻道人一步三回头的走出山谷。
走出山谷后，年轻道人对着山谷的方向，重重的扣下三个响头。
因为他知道，今生他都不会再有机会，回来这个从小生长的地方。
他轻轻抹干了泪水，不再回头的走向远方。
从那天起他的人生已再无归途，却又不知自己的前路将在何方。
少年的身影渐行渐远，山谷中鸟鸣声也始终不停。
不知何时，山谷的鸟鸣中伴随了一声轻轻的叹息……
转码声明：以上内容基于搜索引擎转码技术对网站内容进行转码阅读，自身不保存任何数据，请您支持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