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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这加了牵魂草的茶水就是不一样

    白瓷将白庆请进房中,招呼八宝安排茶点,明明就是平时也会做的事情,可如今看在白庆眼里,就是觉得白瓷如此行事已然有了当家主母的风范。

    待她坐定在白庆对面,扬着傻白甜的笑容看向他的时候,他甚至都觉得就算如此,这姑娘将来也定是一位贤妻良母,比他那个一母同胞的四妹不知道要好上多少倍。

    八宝将今年新春刚刚采摘的新鲜茶叶嫩尖浸泡在冬季储存下来的雪水当中,煮成茶水,再由白瓷亲自沏给白庆品尝,后者饮罢只觉得飘飘欲仙,微微阖上双眸细细品了半晌,宛若飞在云中一般美妙。

    白庆睁开双眸,询问白瓷:“五妹妹这是什么茶水?怎的如此沁人心脾?”

    白瓷笑得一脸天然:“这就是爹爹给的茶叶泡出来的茶水啊,没什么不一样的。”

    白庆还真信了白瓷的话,又接连品了好几大口,随后更觉身心愉悦,仿佛和天地融为一体,忍不住咯咯地笑了起来。

    白瓷瞧着白庆那副被茶水喝醉了的样子,心道,这加了牵魂草的茶水就是不一样,没几口就能让人醉得不知身在何方。

    她细看白庆的眼睛,已经失去了焦点,又用手在他眼前晃了两下,后者只是呆呆地看着她的小手,笑得仿佛一个傻子。

    八宝见状,略露愁容:“姑娘,这药给二少爷吃下不会出什么事吧?”

    白瓷成竹在胸地摇头,果断应承八宝说:“放心,这草药的剂量我是严格控制过的,绝对不会伤及身体。再说了,二哥哥力大如牛,向来康健,极少生病,体质较一般人好上许多,这药不会对他造成什么伤害的。”

    八宝这才放下心来,慢慢将白庆手中的茶杯和桌上的茶水全都撤走,省得这人醒来以后回过劲来,找她们秋后算账。

    八宝端着盛满茶具的托盘离开大厅,白瓷好整以暇地看着神志不清的白庆,交代他说:“接下来,我需要你帮忙去做两件事。”

    白庆像个说不清楚话的大舌头,木讷地张开嘴巴,一点一点崩出字来:“什、么、事?”

    白瓷比出一根手指头:“其一,我要你帮我查清楚梁国世子的好恶,尤其是男女之事那方面的好恶,他喜欢什么样的女子,又厌恶什么样的女子,给我一五一十调查清楚了。”

    白庆咯咯地笑,大手一挥,重心不稳,险些倒在地上,多亏及时扶住茶几,这才稳住了身形:“放心,包,呃,在我身上……”

    白瓷比出第二根手指头:“这其二嘛……”

    如果白瓷没有记错时间的话,马上就是当朝太傅高叠夫人沈无霜的生辰,太傅之子高瀚和白碧有婚约在身,必然会邀请白碧去往京都参加她未来婆婆的生辰宴。

    “我要你帮忙向爹爹求情,让他恩准我们一起去京都参加太傅夫人的生辰宴。”

    白庆愣了半天,似乎是在凭他并不怎么聪明的脑袋去想太傅夫人是谁,她的生辰宴又是在哪一天。旋即,他忽然绽开了然的笑容,再度冲着白瓷拍拍胸脯保证道:“没问题,交给我,你就瞧好吧。”

    白瓷越看白庆那副样子就越是觉得他不靠谱,可是为今之计,除了依靠这个半吊子的二哥哥,她实在想不到还能去找谁了。但愿她的二哥哥玩归玩,闹归闹,办正事的时候,能够拿出十二分的力气来助她一臂之力。

    毕竟,那位颜值逆天的公子可是他给自己牵线搭桥的,如今害得她不愿嫁去梁国的罪魁祸首就是他,由他来做这些事情,再合适不过了。

    半柱香的功夫过去,牵魂草的药性解了。白庆渐渐恢复正常,脑子里面半点记忆都没留存下来,唯二的两个突然冒出来的念头就是,调查秦襄对女子的好恶,带上白瓷去京都参加沈夫人的生辰宴。

    “奇怪……”白庆一面碎碎念,一面看向白瓷天然纯真的笑颜,赶紧摇了摇头。

    是他的错觉吗?怎么总觉得五妹妹的笑容有些不怀好意呢?

    出了白瓷房里,白庆心想,既然恭喜罢了新娘,自然也少不了要拜访一下新郎。

    他立刻托了见喜去民宅招呼秦襄,说要约他今天晚上在莱丽的酒肆见面,为他与白瓷即将修成正果庆贺一番。

    结果见喜到了民宅,却发现秦襄和夜鬼都不见了,原来他们早就已经连夜离开郢城,抢先一步去往京都了。

    见喜扑了个空,回来报告白庆,白庆也是一番错愕,不过待他仔细一想,也对。两国联姻之事虽然已经暗中定了下来,可那毕竟只是两国之间私下相交,说不作数便不作数了。唯有早日禀告天子,用一纸御令约定下来,方能够让这桩亲事板上钉钉,再无变数。

    可白庆始终想不通的一点是,秦襄之前一直嚷嚷着说要与白瓷见面,花灯节那天白瓷因为八宝的家事耽搁了,没能与他见上面,怎么这桩婚事还是如此定下来了?

    见喜垂首立在白庆边上,犹豫再三,不知道该不该向白庆提起花灯节那天夜里的事情。

    他自幼便跟在白庆左右,白庆对他可谓是相当熟络,他的每个细碎的小动作都逃不过白庆的眼睛。

    他瞧着见喜一副坐立难安的样子,主动问他:“怎么了?有话说?”

    见喜为难道:“是有一桩事情,当时忘了回禀少爷,如今说了您可莫要罚我才好。”

    白庆嗤笑一声:“我是那冷血无情的人吗?”

    见喜沉默不语,心想,你不是冷血无情,你是胡作非为,想一出是一出,我都跟你这么些年了,也还是摸不透你那五颜六色的心思。

    “行了,有话快说,有屁快放,不要耽误本少爷的宝贵的时间。”白庆慢慢翘起二郎腿,从桌上捏了一个荔枝剥开塞进嘴里。

    见喜嘀咕说:“就是花灯节那天,少爷不是让我到岸边去跟秦公子解释一番,我去了,可秦公子说他和五姑娘……呃,已经见过了……”

    “什么?!咳咳咳……”白庆大惊失色,一激动,险些将荔枝的核咽进肚子里面。他拼命地咳了一阵,这才将荔枝核吐了出来,一张脸憋得通红,却还不忘飞快地抬起头来,连珠炮似的数落秦襄一通:“这个家伙,到头来还是背着我私下跟宝儿见面了!真是岂有此理!我都说了,闺阁女子不见外男,这人真是……人说北地野蛮,那里的人向来粗俗不讲礼数,我初见秦襄,还以为他是个懂分寸,知进退之人,没有想到竟也是个粗鄙野蛮之辈!真真气煞我也!”

    见喜在旁有些发杵,忍不住出来插嘴说:“其实也没那么严重吧,现在他们不是挺好的嘛……”

    “你懂个屁!”白庆冲他吹胡子瞪眼睛,“那是他秦襄有眼识珠,看上咱家五姑娘了,那要是他没看上呢?再恶意出去编排几句可有可无的闲话,五妹妹的声誉还要不要了?”

    见喜的确没有想到这层,自认方才说错了话,赶忙抽了自己一个大嘴巴子:“瞧我这嘴,净说错话,少爷你就当我是放屁,别往心上挂。”

    白庆继续瞪他,骂了一句:“废话!你的屁我干吗要往心上挂?”

    见喜赶紧抿住了嘴,心想说多错多,最好还是莫要说了。